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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概是一尘年九岁时,贤妃带领他和无尘去狱流瀑草原练习骑射。虽说妖宫也有马场,可是不及狱流瀑这个天然的大草原宽广辽阔。况且,自从荆楚儿打了一尘之后,狱流瀑除了每年年底的进宫朝贺,便与妖宫少了往来。贤妃怕生出嫌隙,便借此机会到狱流瀑登门造访一下。
无尘此番来到狱流瀑是有千万个不情愿,相比无尘,一尘倒是满怀期待。本来萧小姐执意要跟过来,贤妃却婉拒了她,实则是不想带着那个人精。贤妃并不喜欢萧小姐,她认为萧小姐小小年纪主意太正,一肚子坏水,迟早会带坏了无尘,可无尘偏偏却被萧小姐迷得五迷三道的。
无尘和一尘兄弟俩的感情还算不错,毕竟是从小就一起长大的。一尘四岁丧母,是贤妃向妖王请命抚养一尘,也当是给无尘找了个玩伴。可自从萧小姐开始频繁进宫后,无尘便成了萧小姐最衷心的跟屁虫儿。
起先诸皇子都是在一起玩耍,可是一尘和无尘、纤尘、萧小姐四人比较合得来,渐渐地便脱了队,可自从纤尘退出了他们的“□□”之后,一尘便渐渐察觉出了萧小姐对无尘的心思。起先也没太放在心上,可自发现一尘似乎对萧小姐有意之后,便决心悄无声息地退出了他们的世界,不去打扰他们。三人同行,一个人却被另外两个人当做外人,滋味实在是不怎么好受。
不过即使白天不能在一起玩乐,一尘和无尘的兄弟情义也并未有太大的影响。每天用完晚膳后,两人总是会一起读书,在书本上肆意涂鸦。偶尔在寝宫里大闹一场,将被子枕头扔得满地都是,或者是搞一些男孩子常做的恶作剧戏弄宫里的太监宫女们。
前些天两人还在妃嫔们到来之前,在宫中的御用温泉偷偷撒了泡尿。当然这些坏点子都是一尘想的,无尘只不过是个凑热闹的帮凶。虽是帮凶,不过如果被捉也要和一尘一起受罚。
最恶心的一次恶作剧奖果真要颁发给一尘,他简直是这世上最无聊的家伙。每次妖宫的马场都十分难以清理,这都要归功于一尘在每一泡马粪里都放了炮仗,所以马场的马粪通常被炸得稀巴烂。有一次无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观看,可不巧来得不及时,跑得更不及时,顿时花了脸。
“顾梦一尘,我要杀了你!”
一尘轻拍无尘肩膀,平静地一笑。
“没关系,听过那个笑话没?”
“什么笑话?”
“就是放炮仗前发现了马粪上有两个虾仁,结果你猜?”
无尘用帕子擦干了脸上的东西,把帕子扔到一尘头上,摇摇头。
“我还吃俩虾仁呢!”
“……”
兄弟俩儿时的记忆还是充满欢乐的,不过尽管有一尘陪伴,无尘还是极不情愿来到狱流瀑。
贤妃劝说了无尘好一会儿,甚至赐了他与一尘每人一匹名贵的飞天妖马。这种妖马外观上与寻常马匹无异,但是如若与主人心意相通便可在主人需要时生出翅膀来,或是马蹄上出现可以飞天的祥云。这种妖马也是由狱流瀑进贡到妖宫的,整个妖界可以飞天的妖马不超过二十匹,所以非常名贵。
无尘选了一匹看起来美丽又具有灵性的白马,一尘却挑了一匹矫健耐力的黑马。一尘深知如果这马的体格不过关,一定会被自己压成一匹骆驼。
贤妃是个女中豪杰,性情开朗豪爽,精通骑射,与狱流瀑豹后是至交。此次由她亲自带着两位皇子来狱流瀑草原练习骑马,也是想在狱流瀑叨扰几日与老姐妹叙叙旧。
母子三人在草原上玩了小半日,豹族那边终于派人来接驾了。
豹族的大公主去年刚刚出嫁,恰好来狱流瀑省亲,听闻贤妃到来,便请命去迎接贤妃和皇子。
豹族的建筑和妖宫的建筑大有不同,妖宫的建筑除了妖寒宫是灵石所制,其余皆由木制。而豹族的建筑大多都是石制,奇形怪状的石头拼接交错而成,倒给人以一种独特的美感。一踏入豹族王宫,映入眼帘的是大门口相对的两个峭壁,峭壁上从三十米向上挖了许多整齐的洞,里面摆着精致的木质大盒子。无尘询问贤妃峭壁里面的空洞摆着的是什么,贤妃却示意无尘不要乱讲话,一尘的脑袋里便突然闪现出一个念头,那些盒子定是埋葬死人的棺材。
进了豹宫,母子三人受到了盛情款待,但是一尘左瞧又瞧也没有找到荆楚儿。他听说荆楚儿是个胖丫头,应该很块就能占据他的眼球才对,可就是怎么也没有找到。
一连三天,一尘也没有发现荆楚儿。反倒和无尘把豹宫几乎都玩了个遍,骑马,爬树,摘红果……甚至变成蛇形爬到树上,吓跑了栖息在酸果树上几百年的灵鸟,最后两人被贤妃训斥了一番。可是贼心不改的两个小蛇妖居然爬上了狱流瀑的灵山,偷了灵鸟的鸟蛋来生吞,结果因为灵鸟的鸟蛋热量太高两人的脸上起了一堆痘痘,鸟蛋的壳积存在胃里,好几天才随着大便排出去,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们俩这种人,居然也好意思吸收大气层的氧气?”贤妃偷偷揪了他们两人过去,臭骂一顿。
“我们主要起到一个过滤的作用!”
自然,贤妃的训斥根本起不到作用,只要一尘这个家伙在,总会整点什么幺蛾子出来。
小男孩年纪小又生性顽劣,自然会做出许多荒唐事。像是偷鸟蛋,在牛粪里面放炮仗之类的事儿,可男孩儿们相信不会有女孩这么干。不过很不巧,这些东西都是荆楚儿玩剩下的。
“天哪,这个牛粪被炸烂了,肯定会被喷得一身的!”
一尘看着一堆牛粪的遗迹,感叹道。拿了一个木棍戳一戳凉透了的牛粪,将碎渣渣扒拉来扒拉去的。
“这都是我家红玉郡主的杰作!”豹宫的姑姑满脸得意地说。
“红玉郡主?是那个迎我们进宫的大姐姐吗?”
“不是,她是豹宫最小的公主,名叫荆楚儿,深得豹王喜爱,豹王把这草原的四分之一都封给她啦!”
“那不就是给我头上砸出洞来的野丫头吗!”
提起荆楚儿,无尘有些心烦,又有些好奇。一个女孩儿居然会玩如此邋遢的游戏,这是他那“冰清玉洁”的萧小姐万万做不来的。
“那么郡主在哪儿,怎么没有见过她?”
“我家郡主啊,去若虚的冰河里抓鱼去了!”
一尘对这个荆楚儿感到越发好奇,无尘则心想,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他在妖宫从未见过,应该是极品!
“我也好想在牛粪里放炮仗啊!”
在豹宫住了近十天,妖王甚是思念贤妃,便派人来接贤妃回宫。一尘还没有见到荆楚儿,就这么走了真的是有万般的不舍。
不过在他们坐在马车里沿着原路返回时,路过来时那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一尘突然听见了有节奏得马蹄声。掀开帘子一瞧,看见一个胖丫头骑在一匹汗血妖马上,挥舞着小皮鞭,那身影,深深地烙在了一尘的脑海里,令他永生难忘。
☆、双胖行
“来人,跟我一起捉住那浪蹄子!”
年仅八岁的荆楚儿骑在一匹强壮的汗血宝马上,她挥舞着小巧的鞭子,带领着她的小分队驰骋在狱流瀑的大草原上。
“红玉郡主,请速速下马,您要是出了什么事老臣可担待不起啊。”
荆楚儿没有理会蜥蜴老臣的劝告,一意孤行地追赶逃窜的蛇妖,终于将她逼进一个山洞里。
天气炎热异常,狱流瀑的土地升腾着热气,烈阳把青青嫩草炽烤得脱了水分。荆楚儿身着红色的民族长裙,像男子一般露出一只膀子。她的脸蛋通红,似是被烤熟的番茄一般,汗流不止。她从裙子上扯下一个布条,将头发编成麻花辫,下马在山洞前叉腰来回踱步。
“劝你束手就擒,不然我就放火烧了你!”
荆楚儿正在气头上,说出的话雷厉风行。
“还望郡主高抬贵手,放了那蛇女!”
顾梦一尘骑着爱马黑风赶来。蛇族本家的小姐勾引了狱流瀑大公主的夫君,此事被传得火热,令整个蛇族蒙羞。妖王虽仁德,可对于伤风败俗、有损皇室颜面之事却是万万不可放过,于是下令严惩那蛇女,以儆效尤。
一尘那时年方十岁,本是个懒惰的主儿,却欣然请命出使狱流瀑,令妖王颇为赞赏,实则只是为了见到他心心念念的胖楚儿罢了。
“你是谁,凭什么让我放了她?”荆楚儿明知故问,她是见过一尘的,知道他是妖宫的二皇子。
顾梦一尘下马作揖行礼。
“我叫顾梦一尘,是妖宫的二皇子!”
“哦~你是皇子?”
“正是,还望郡主能放了那蛇女,蛇妖犯法应该由蛇族本家处置,还望郡主见谅!”
一尘的脸呈球形,脸上的肉将单眼皮的眼睛挤成一条缝,荆楚儿愈见发胖,下巴肥肉堆积,脖子和下巴连在一起。两个小胖子的对视持续了好一会儿。
“嗯——”荆楚儿思虑片刻,摸了摸干瘪的肚皮。“你若能帮我摘个果子下来,我就放了她!”
“这个简单!”
一尘从腰带上取下弹弓,拿了颗石子瞄准果树,竟打下了一对并蒂的酸红果。
“这个给你,这下可以放了她吗?”
荆楚儿用裙子将果子擦了擦,咬上一口,真是酸得很。
“好吧,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是个小女子,何谈君子!”
两个小胖子说话时脸上的肉一抖一抖的,甚是可爱。
荆楚儿放了那蛇女,把那并蒂的果子塞给了胖尘一个,胖尘甚是欣喜,殊不知胖楚儿不过是嫌那果子酸罢了。
“我要带那蛇女回妖宫,郡主,你能到妖宫找我玩儿吗?”
荆楚儿想到两年前才把无尘的头砸出个窟窿来,蛇族的萧小姐又那么讨厌,所以并不想进妖宫。
“你还是来找我吧,我知道好多好玩的!”
荆楚儿此话一出,一尘即刻回了妖宫交差。次日便卷着铺盖卷儿独自一人来到了狱流瀑草原,甚至没有告知无尘和贤妃。
一尘是这世上最无聊的家伙,他骑着爱马黑风在狱流瀑草原里疯狂地行进着。累了,便下马吃些从膳房偷来的点心,喝些从贤妃那儿“拿”来的还没有酿成的花蜜酒,这花蜜酒后劲儿甚足,只一会儿便醉了。
一尘的爱马黑风突然凄惨地嚎叫了一声,似乎在告诫他有危险发生。一尘的脑袋晕乎乎、迷瞪瞪的,定睛一看,发现几个露着膀子的彪形大汉迎面向他走来,似乎是要抢劫他。
黑风咬着一尘的衣服,示意他骑马快走。可一尘这家伙却像个猴儿似的跳起舞来,抖动着一身肥肉,玩起飘移来。那几个彪形大汉见一尘风尘仆仆,行囊甚少,神智不正常倒是真的,竟然被他给吓退了。
胖尘在原地手舞足蹈了半个时辰才醒了神儿,却被一股香味把魂儿勾了去。他顺着香味快马飞奔,瞧见一片高地里有人用树枝做了支架烤鸡,烤鸡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荆楚儿。
荆楚儿尴尬地举着树枝,瞪着大眼看着一尘,突然扔下烤鸡拔腿就跑。
“你跑什么呀,你的鸡不要啦……”
一尘捡起绑在树杈上的烤鸡,撒开黑风,撒腿追逐仓皇而逃的荆楚儿。没想到荆楚儿虽然生得胖,但是小腿跑起来可真是快。一尘那胖墩儿哪里追的上,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吃鸡。以一尘当时的吨位,往地上这么“吧唧”一坐,肯定瞬间尘土飞扬。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