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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河一派淡然的教育着她,手上却毫不怜香惜玉的折断了她的手腕,那枚涂有剧毒的细针无力的掉落在她胸口,被封河捻起,甩手钉入远处门框。她疼得想要打滚,却被封河压在身上,动弹不得,眼见封河欲要伸手拧断她的脖颈,她惊慌失措叫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杀我?”
声音一出,封河愣了,随后将他衣襟扯开,看着那底下平坦的胸膛,兀自有些不可置信,又一把扯下了他的裙裤。
“啧啧。”封河咋了两下嘴,惊诧道,“连我都能骗过,你这脸不做女人也太可惜了……”
少年颤抖着看着封河,视线中那张脸上有戏谑有嘲弄,更多的却是如寒冰般的冷漠杀意。他被这赤裸裸的杀意冻住了心神,哆嗦着嘴唇道:“我是辉光少主李慕白,你要是敢杀我,我爹一定会查到你,叫你给我偿命……”
封河的表情变了。
他在那一瞬间想了很多。
然后他将少年双手捆在床头,将对方当成女人,在对方的哭嚎乞求中,用尽手段将其足足折磨了一整夜。
最后,他对已经哭不出眼泪的少年道——
“如果不想叫全长安都知道你被我睡了,就乖乖滚远点,别再来惹我,和我身边的人。”
第105章 黄老板,很愤怒
李慎回到长安,先回了趟家。
偌大的院子里完全没了人气,缺乏照料的菊花也枯萎了,他将装着母亲骨灰坛的箱子放进储存室,准备离开时,却不经意瞟见了放在门旁的一只簇新箱子。
这箱子,原本是没有的。
李慎将其打开,发现里面整整齐齐放的全是账簿,最上面是一本目录,将他名下所有产业都大概交代了一遍,这当中绝大多数李慎闻所未闻,这厚厚的一本目录,记载的是富可敌国的海量财产。
李慎皱着眉蹲在箱边,这些东西于他一个将死之人毫无用处,叫副官离开时,便已尽数许了对方。可眼下看来,副官是不肯要,全给他留下了。
他无声骂了句蠢货,该有骨气的时候没有,不该有的时候倒还挺多。
——李慎觉得自己身边尽是一群蠢货,却没发觉他自己才是最大的那只蠢货。
出了储藏室,他正要去找被留在车里等他的穆小白,就叫自己闯进门来的李西风在院子里堵了个正着。李西风见了他,二话不说先冲他胸口来了一肘。
“可以啊你,藏得够深嘛。”李西风皮笑肉不笑的瞅着李慎,充满嘲弄的唤了声:“李少主?”
挨了一肘正要糊回去的李慎手停在半空,怔住了。
李西风看他这样就知道传闻不假,脸色顿时阴了阴,犹豫了下,开口道:“你是李铁衣私生子的事,已经在城里传开了。”
李慎第一反应是李铁衣干的,随即便听李西风道:“我查过了,消息最早是从李慕白的人口中传出来的。”
李慕白?
如果说有谁是最不希望这消息传开的,那应该非李慕白莫属。李慎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发呆间,被李西风扯着进了正厅,在椅子上落座。
李西风斟酌着词汇,将如今在长安疯传的各种版本给他介绍了一下,李慎脸色越来越难看,也弄明白了李慕白的想法,毫无疑问,对方是知道这事瞒不下去,所以抢先一步来搞臭他。不得不说,这招真够恶心人的。
“我跟林国,还有龚云他们当然是不信了。”李西风安慰他道,“不过底下的人就不好说了,这事吧,越澄清越显得可疑,我跟林国商量了下,最好是由你跟大帅一起出面,把谣言压下去。”
李慎的左手搭在膝上,无声攥紧,有道是人言可畏,他行事向来只问自心,在外面被人蔑称为李疯狗,着实不是什么好名声。如今再叫这般抹黑一通,恐怕是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大帅知道了吗?”他突然想起这茬,问李西风。
李西风皱眉答:“大帅前几日便独自外出了,眼下还没回来,我问过龚云,他说他也不清楚大帅什么时候回来。”
……庚衍多半是去空山寺了。
李慎攥紧了拳头,心中堵得慌,庚衍对他的情义,重如山海。这世上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会待他如此。
“你这连个倒茶的人都没有。”李西风说的口渴,左右打量一圈,有些无奈的抱怨道,“我有时候真挺想不通你,你说你这些年流血拼命,为的是个什么?地位?我看你一点不在乎,钱?你是挺有钱,可你这过的叫什么日子啊……”
他顿了顿,面上浮现复杂之色,压低了声音道:“李慎,这地方也没别人,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你要真是李铁衣的私生子,那就离开庚军,去争那个位子。你别想什么别人怎么看,你把那位子争到手了,他们通通得跪下来管你叫爹,这就是成王败寇,历史都是赢家写的。”
李慎有点诧异的抬头看他,看的李西风颇不自在,没好气道:“我当你是兄弟,才跟你说这话,你可别去外头嚷嚷……你啊,就是太傻。”
“话说清楚了,什么叫我傻?”李慎不悦道。
李西风看他一眼,别过头去,沉默半晌,又扭头看他一眼,猛然一拍案,站起身指着李慎道:“你还不够傻吗?哔的,这话我忍很久了!”
“你自己看看啊,从当初,一起到现在的兄弟,有谁混成你这样的?是,你位置高,外人都看得到,可他哔的你手上有哪怕一丁点实权吗?我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是怎么想的,耿连成那么个糟心玩意,如果不是大帅捧着他,他敢跟你明着摆擂台?你是傻还是看不出来啊,大帅他防着你呢!”
“我告诉你,要不是真看不下去了,我他哔的才不会跟你讲这些!”
“飞鸟尽良弓藏,你留在庚军没前途的,不只如此,我真害怕有一天看见你莫名其妙的没了脑袋。大帅那个人的心思,没人能看得懂,他对你好,只不过是因为你现在还有用,你别傻兮兮的全他哔信了,长点心,给自己留点后路。”
他连珠炮的吼了一通,倒是把李慎吼乐了,见李慎脸上露出笑容,李西风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愤然抄起案上空着的茶盏就要往地上摔,可那手终究停在了半空。
“算了,对牛弹琴。”他把茶盏哐一声丢回桌面,气冲冲坐回椅上,扭过头,不再看李慎,兀自生闷气。
李慎伸手捅了捅他。
“别气了,我知道你为我好呢。”
李西风瞅着一旁的厅柱,似乎对那柱子上斑驳的漆皮产生了兴趣,置若未闻。
李慎难得耐下心好声好气的哄人:“你说的我都明白,不过也不全对……我心里有数呢。”
李西风扭回头,目光澄澄盯着他,一字字道:“你就是个傻的。”
李慎嘴皮掀了掀,忍住没跟他顶。
半晌,李西风表情缓下来,拍拍屁股站起身。
“大帅没回来这几天,你先别去会馆了,省得引起骚动,我就是过来说这个的,行了,我走了。”
李慎起身送他,到门口,李西风停住脚,扭头问李慎:“你到底怎么想的?是留在庚军,还是去辉光?”
李慎笑了笑。
“当然是留在庚军。”
………………
送走了李西风,李慎返身关上李府大门,去路边车里找穆小白。他站在车旁向里看了一眼,只见对方缩着腿蜷在后座,一脸稚气,睡得正熟。
这小子,总也长不大似得。
李慎开门将人拍醒,问他想吃什么,穆小白睁着迷迷糊糊的双眼,支吾着想吃面。
于是去吃面。
作为一个老长安,李慎自然也知道许多一般人找不到的地方,他开着车在长安的小街巷里左穿右绕,来到一间其貌不扬的小面馆前。
面馆上的招牌,写着丰州拉面馆几个字。
穆小白跟着李慎走进装潢简单的面馆内,只见正对着门的墙壁上贴着一大张价目表,从一碗十六块的素面到一盘八十的片羊肉,这价格区间在长安绝对算是低档,这地方虽然偏僻,租金也绝对不便宜,开这面馆的人百分百得亏,还是血亏。
李慎领着穆小白在角落一张靠墙的方桌坐下,桌上连张桌布都没铺,三只条凳围着三个边,坐上去还有点晃。李慎坐的很随意,张手冲后厨喊:“老板!两大碗牛肉面!”
“这地方我以前经常来。”李慎笑着跟穆小白道,“最开始是图便宜,后来就吃上瘾了,你尝尝他家的牛肉面,保准喜欢。”
穆小白对他的话向来是奉为圣旨的,闻言毫不犹豫的点点头,两人坐了片刻,便有人端着两碗面从后厨走出来。
李慎的笑容僵在脸上,眨巴眨巴眼,看着走到桌边的人,不置信道:“黄爷?”
只见大漠的首领黄沙套着件不伦不类的长围裙,放下面碗后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冲李慎点点头,道:“好巧。”
“这……”李慎真惊诧了,“这店你开的?”
黄沙又点点头,解释道:“是你赶得巧,我十天半月也未必来一回,吃吧,不收你钱。”
“这么好?”李慎愣一愣,笑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愿意给钱我也没意见。”黄沙淡然给他顶回去,随即话锋一转,“你们先吃着,我正好找你有事,等你吃完再说。”
说完,他回后厨,收拾了案台,脱下围裙,去洗了手,再回到李慎那桌坐下,点了颗烟。
一颗烟完,李慎也吃完了。
李慎掐着筷子,冲黄沙道:“什么事,说吧。”
“封河叫杜忠带走了。”黄沙道。
咔嘣一声,李慎捏断了手里的筷子。
“我去找过李慕白,他要见到你才肯放人。”黄沙又点起一颗烟,眉峰微微蹙着,扭头看向李慎。后者沉着脸,缓缓点了点头。
“我去找李慕白,谈。”
最后一个‘谈’字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来,毫无疑问,李慎是真被惹火了。注视着他阴沉的欲要滴水的面孔,黄沙突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干的问题。
“有我电话吗?”
“嗯?”李慎掏出手机翻了翻,“有。”
“谈崩了,就给我打电话。”黄沙丢掉口中才抽了一半的烟头,用鞋底碾灭,声音淡淡的。
“干他娘的。”
第106章 登天(上)
走出面馆,李慎在车边停下脚步。
一只混铜长形方牌,静静放在车前盖上。这材质看着像陶片,拎起来却是沉甸甸,李慎将之举到眼前,只见上面刻着——
【兄李慎鉴
秋高日爽,不妨同酌,兹于斗场观阳阁扫榻以待
十一月九日
弟李慕白谨上】
呵,看来对方也很想见他,李慎随手将其揣入衣兜,冲穆小白招招手,拉开车门上车,直奔斗场。
车在路上疾驰,穆小白问李慎:“若李慕白用封爷的性命威胁您,该怎么办?”
“呵。”李慎开着车,头也不回道,“那我就乖乖听话呗。”
“万一他要您的命呢?”
“给他咯。”
穆小白不说话了,阴着脸坐在副驾驶座,两只眼睛里像是燃烧着幽焰,说不出的森冷可怖。李慎从后视镜里瞥见他表情,想抬手摸摸他脑袋,脑中意识下达了,才记起自己的右手已经废了。
他有些自嘲的咧咧嘴角。
小车转上玄武大道,驶过玄武牌坊时,李慎瞟见了路边推着炉车的小贩,原来已经是吃烤红薯的时间,他将车停下,去买了两只回来,将其中一只剥开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