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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假以时日,他想楚放终是能看透的,不过那时只怕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许云晋忽然问道:“皇后病了?”
楚放只稍稍一愣,马上反映了过来:“是啊,朝拜大典上有使臣行刺皇上,皇后受了惊吓,卧病在床,直到如今也没有好转。”楚放眉间染上了一抹忧虑,“皇后自小身子便弱,就算皇宫里一直有名贵的药材和上等的御医,也没让身子好上一二,这次被惊吓过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许云晋没接楚放的话,只是提醒道:“你们楚家根基尚浅,全靠着皇后一人支撑着呢。”见楚放明显怔住的表情,许云晋又道,“这些年你不在京城,自然是不晓得楚家有多张扬的,更有沽名钓誉之徒,我说句不客气的话,京城中被楚家得罪的可不在少数。若是能一直保住这荣华还好说,若真有一天不幸摔下来,恐怕到时落井下石便是常态了。”
楚放眼中闪过一丝惊惧,嘴唇哆哆嗦嗦的想说什么却张不开嘴,许云晋安慰道:“你如今也不必慌张,只是小心点罢了,另外,早做打算。”
楚放打了个激灵,脸色有些苍白,沉默半晌道:“我听说你们京城五少口中所说之事没有不应验的,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们楚家要完了?”
许云晋忙拦住了楚放的话:“噤声。”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我也不过是听你说了刚刚那些话,琢磨了一番才说出这样的话来,哪里有什么应验不应验的道理。”又道,“既然你也听说京城五少的事情,就应该也知道,我们一向是不跟上面有所牵扯的,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我也只是说说罢了,你听了便是,至于有什么动作,便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楚放若有所思,说道:“我倒觉得以前在外面的日子好过得多。”
“那是自然。”许云晋轻笑道,“京城里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日子过得再富余,有些事情也难免担忧,说起这方面,还是京外更自在些。”
楚放喃喃道:“照你这么说,我倒觉得这次回京不是什么幸事了,只盼着日后能有机会再随父亲到外面去了。”看了许云晋一眼,“……云晋,你想过要离开京城吗?”
“离开京城?”许云晋又笑了,“我们许家世世代代都在京城,就算日后我爹和我大哥离了京城,去外面做官,我也是要留在京城的。”补充道,“京城是我们许家的根,无论如何都离不开的。”
楚放难掩落寞,许云晋倒是不在意的,他有的时候也会好奇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是想想,也不过是山山水水街街道道,你真的不得不承认这世上就是有一种宁愿一辈子窝在一个地方也不想舟车劳顿的人。
楚放起身:“云晋,改日再来看你,我现在有要事回去跟我父亲商讨。”
许云晋也不留他,看着楚放的背影叹了口气,他本不欲插手楚家的事儿,如今看来,终究还是给楚放指了条路,至于能不能做到,又做到何等地步,那便是楚放的事情了。
☆、第57章 云心思
许云晋心思还恍惚着;就被忽然坐在自己身侧的人换回了神智;下意识一瞧,竟然是石君极。许云晋看看天色;轻蹙眉头:“今天早上刚走,怎么现在又来了?莫不是你整日里真是无所事事?”
石君极心下无奈,他整日里有一人高的奏折需要处理;有许多大臣需要接见,有时后宫也需要自己出面;暗地里得来的四面八方的消息也要一一深思顾全大局;结果落到许云晋这里,还得了个无所事事的结果;石君极好笑道:“我急着处理完事情来寻你,你竟还说我无所事事,怎一个冤枉了得啊。”
许云晋嗤笑一声,不以为然。
石君极也没再多做解释,随口问道:“刚刚来的人是谁?”
“你看到了?”
石君极“恩”了一声:“只看到了个背影,不太像是苏少他们几人。”
许云晋看了石君极一眼,心里有些迟疑,最后还是如实回答:“是楚放。”
“楚放?”石君极一愣,“是哪个楚放?”
“还有哪个楚放。”许云晋道,“就是皇后那个楚家的楚放,前段日子他们一家才被调回京城来,听说他父亲是升官了吧。”
“你,跟他很熟?”石君极试探般的问道。
听到石君极这么说,许云晋脸上的表情开始耐人寻味了,说不出是什么样的表情来,只是石君极看了不怎么舒服罢了:“也不是算吧,是他回京之后才认识的,不过最近来往确实是很密切。”许云晋侧头想了想,又改口道,“应该说,他来寻我倒是挺勤的。”
石君极心里起了提防,面上不动声色,笑问:“这么看,你跟他关系还不错啊,若是你不喜欢的,恐怕别说是来往密切了,就是出现在你面前你也嫌弃的很,更别说踏入你家的大门了。”
许云晋笑了:“若像你这么说,楚放跟我还真的算得上是朋友了。”琢磨了一会儿,“他这人还是蛮有趣的。”
石君极勉强勾出一抹笑来:“能得你夸奖的人可不多,看来这楚放确实有几分能耐,我倒是对他有些好奇,改日有机会,定要跟他见上一面的。”
许云晋没在意,只是突然问道:“我听说皇后病了。”
许云晋用的是陈述句而不是问句,石君极也没在意,他更在意的是为什么许云晋会问他这件事:“你关心她做什么?”
“皇后身体抱恙,不仅仅是皇室的事情,更是天下苍生关心的事情,我问两句有什么不对吗?”
石君极拿不稳许云晋的意思,试探问道:“你很关系楚家?”又补充一句,“是因为楚放?”
许云晋上上下下扫视了石君极几遍:“不说就算了,感情我还巴着你问不成?”许云晋利索的站起身,“我还得陪我娘她们去吃晚饭,请你回吧。”
见许云晋转身就走,石君极忙拉住许云晋的衣袖:“我不过就是随意问两句,做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又道,“我也没吃呢,你陪我吃好不好?”
许云晋眉头一扬:“应该是你陪我吃,这是我家的饭,哪有让我陪你吃的道理?”
石君极只好点头:“没错,是我陪你吃还不成吗?”又道,“我陪你吃饭,再跟你讲讲皇后的事情如何?保证跟你说的是实话。”
许云晋心中一动,只面上装出“我勉强原谅你”的模样:“好吧。”
不多时,晚饭已备好了,因为石君极也在,青佩还特地吩咐厨房多做了些菜来,日头还早,天气不冷不热,干脆就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用了,挥退了青环青佩一干人等,院子内里剩下了许云晋和石君极两人。
许云晋也不急着用饭:“说吧。”
石君极苦笑一声:“你想知道什么?总归是你问了我才能说不是。”
许云晋只拿眼瞅着石君极,也不说话,眼中明明白白的写着“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如实招来。”石君极想了想,说了两句话:“皇后确实病了。楚家要完了。”
半晌无人说话。
许云晋:“没了?”
石君极老实回答:“就这样。”
许云晋:“……”
石君极开始动筷子:“这事儿就这么简单,你不是也瞧出来了?不过就是在我这里肯定一下而已。”
许云晋心里头也跟明镜一般,犹豫了半晌:“那楚家到底会如何?”
石君极耸了耸肩:“具体的还不知道,不过抄家是最轻的,事情也拖布上太长的时间,左右半年也就差不多了。”
许云晋心下一惊,听石君极的意思,竟是楚家最迟在半年之后就要被清理的了,这比许云晋想的还要快上许多,看来皇上手中是有了不少关于楚家的罪证,到时候想必要将楚家一窝端起,许云晋的思绪下意识的飘到了皇后那里,这么说,皇后的命定是也长不到哪里去了,若不然皇上也无法像楚家下手……
石君极漫不经心:“说起来,你应该高兴才对。”
“高兴?”
“是啊。”石君极放下手中的筷子,“你们不是一向跟京城四公子不对付的吗?这下子楚家完了,楚公子也一定完了,四公子只剩下三公子,岂不让你高兴?”
许云晋对石君极所说的话提不起兴致来,只淡淡的问道:“楚家虽说根基尚且不稳,家族人数却不少,以后若真的要抄家,难道要都抄家了不成?”
石君极意有所指:“莫不是楚家你还有人不舍得的?”石君极不过是一句调笑,依许云晋的性子,断断不会轻易透露自己的心思的。
然而出乎石君极意料,许云晋很干脆的点点头:“没错。”
许云晋这么干脆的应了,石君极心里顿时不舒服起来,除此之外,还想起自己吩咐人去查许云晋究竟心里有人没有的事情来,因为时间太短,石君极手中还没有查到的结果,如今看许云晋这么明目张胆的维护楚放,石君极的心思直接想到了这上面来,莫不是这个楚放就是许云晋喜欢的人?
越想越觉得是,石君极心里压着这么一股邪火,面前却不能表露出分毫来:“你怎么这么关心楚放?可别拿话糊弄我,我瞧着你对他可不一般。”
是挺不一般的,许云晋在心里想着,比见了面打声招呼不见面连想都想不起来的人自然是要好的,比起苏少等人却又是比不得的,只不过一开始许云晋将楚放的地位就不是朋友上,自然也就有点不同的意味,这股意味看在石君极眼里,就有点微妙的感觉了。
“我对于朋友一向都是护着的。”许云晋淡淡道,“今日别说是楚放,换做苏少李大少他们的身上,我也会想办法让他们从这种几乎算得上是灭顶之灾中逃出去。”
石君极越发肯定自己心中的想法,楚放和许云晋认识也不过是这几个月的事情,怎么又能跟苏少他们相比呢?许云晋这么说,倒真是有些跟楚放不清不楚的关系了,只是想起那夜许云晋对自己毫不客气翻脸的事儿,又勉强压下了自己的怒火:“苏少他们也就算了,还真不看出来,你竟然会为了楚放筹谋。”
这话也没什么,许云晋听在耳里,却莫名觉得有些刺耳,当下脸上便露出了不悦来,就连手中吃饭的动作也停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石君极瞧到了许云晋的脸色:“我也没什么意思,只不过如今明眼的人都看得出楚家的颓势,你还是不要太靠近楚家人为好。”
许云晋摇摇头:“我本就不认识几个楚家人,不过是跟楚放熟识罢了,更何况我有分寸,断不会让自己陷到麻烦里。”说到底,许云晋心中的天平还是偏向了自己这侧,若楚放能明白自己的意思,早早做了打算,兴许还能留下命来,也不至于后半辈子奔波劳苦,若楚放依旧执迷不悟,他也不会插手,让自己和许家也赔进去。
石君极暗地里松了口气道:“如此甚好。”只是心中还有种种心思暂且不提,只等着死士将查到的情报交上来,再解决楚放的事情,若楚放真的是许云晋心中之人,他便是不处死楚放,也容不得楚放再靠近许云晋。
气氛微微有些僵持,最后还是石君极开口问起许云晋生意上的事情,气氛才被打破,许云晋也没想着再跟石君极翻脸给自己添堵,也就顺着石君极的意思说了下去,到最后两人还算是其乐融融的吃过了饭,石君极本想晚上留下来,还是有死士前来说宫中有要务,石君极才不得已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