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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卿,你怎么来了?你背着包袱做什么?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参军!”
“你算好了?”
“我算好了,千袂此次一别不知生死,假如我死了,还请你以后帮忙照料照料家父家母。”
“这些都不必说,只是你这样未免太过冒失了。”
“我听说了,这次领兵的元帅就是将军世家连城家族的侯爷,据说他以前也从过军,立了许多战功,我觉得自己跟着他肯定不错。”
“连城家的侯爷?”
“名字叫连城邪”
千袂心中微微起了一丝涟漪,垂下眼帘,“你要走我也不拦你,只是万事小心,上了战场自己小心些。”
“我知道了,我这次来另有他事要告诉你,今天我父亲收到知府明令,说是朝廷因为战事要取消明年的科考会试!”
“要取消了!”
“是,什么时候恢复还没有明令。”
千袂在自家里转了两圈,心里烦的不行,易言卿看他心烦,知道自己也安慰不了什么,“千袂,我走了”
千袂按下心中的烦躁,把他送到了门口,“言卿,万事小心啊”
易言卿看着心绪有些不宁的千袂,“你放心,我还没娶媳妇呢,怎么会死呢。只是你也不要太……”
“我没事,毕竟战事吃紧,我身为凤倾国子民,还不至于因为一己之私而怨天尤人。”
“嗯,那我走了。”
千袂看着易言卿坚毅的背影,将手扶上门边,烦乱的心思慢慢平静了下来。
柳树已经褪了嫩色,变得苍翠,桃花已经开始纷纷掉落,等桃花谢尽的时候夏天就该来了。
叶慧文手里提着菜篮回来的时候,千袂还站在门口。
“你怎么站在门口吹风呢”
“娘,朝廷因为战事要取消明年的科考了”
叶慧文手上的篮子掉了下来“怎么会这样”
“娘,你也不必伤神,我刚刚也想了一下,我今年不过一十七,进入官场年纪还是有些轻,我再多读两年书,再参加科考把握更大些。”
“哎!”
“只是叫母亲又得等三年了。”
叶慧文拿起篮子整理好菜,走进了屋里,千袂走了过去,又开口了。
“娘,我打算跟着大军去”
“你又不会武功,你去做什么?”
“娘,我不会做危险的事。”
“袂儿……”
千袂跪了下来“母亲,儿子不孝,但是这次对儿子是一个大机会,还请母亲不要担心。”
叶慧文扶起千袂,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那孩子已经长的这么大了,个子也长高了很多,不像以前一样不辩性别,看着像一个男子了。
“我给你收拾收拾”
“谢母亲”
千袂拜倒,给叶慧文重重的磕了一个头,他知道母亲想知道自己是什么打算,但是千袂没有告诉母亲,因为那个想法现在还不怎么成熟。
☆、第十七章 与君相遇,莫失莫忘
千袂收拾好了包袱,沿着易言卿走过的那条路离开了。
叶慧文扶着门边,叹了一口气,原本打算千袂过了乡试就告诉他的,现在只能千袂回来再说了。
千袂出了城就已经看到了驻军,在榆阳祈山山脉的山脚下屯军。连营三百余里,远远看去尽是一座一座帐篷连起来的长龙,营寨门口有一排人守着。
那人看到千袂走了过来,“干什么的,军营重地,没事不要靠近。”
“这位大哥,我是来从军的”
“又一个来从军的!”
“大哥,我与刚刚那个人是一起的,那人是不是叫易言卿”千袂给那人一锭银子。
那人颠了颠分量,又将银两塞回了千袂手中,指向那面大旗,那面军中大旗上书连城二字,龙飞凤舞,气势磅礴。
“看见没,我们的元帅可是连城将军,你送银子没用,前面那个人看着还会些武,做个预备兵也不错,你一副书生气,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能做什么。”那人就差没说一句千袂是来送死的了。
旁边一个把自己手里的兵器塞进千袂手里,千袂被兵器压得的手一沉,这兵器挺沉的。那些人看着千袂连一个兵器拿起来都费事,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一个人骑着马从远处打马而来,看见守门的两个士兵竟然不好好守门,冷哼一声“哼!你们不好好看门,在干什么!没到战场就可以这么松懈吗!”
那些士兵立马跪了下来,那人看见了千袂。
“你是做什么的?”
“我与你们元帅是故交,今日你们行军经过此地,我特来拜见。”九月看见那人的军服,知道那人官位不小,所以改了口。
“你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千袂踟蹰了一下,自己曾经告诉过连城邪自己的名字,就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我叫千袂,九月分生日。”
那人奇怪的看了千袂一眼,这人报名字也就行了,报什么生日。不过他还是按原话回了,自己若是报了,若千袂不是连城邪旧识顶多挨一顿骂,若是,那因为自己他们错过了见面,那结果就难料了。
他走到元帅营帐,在帘外说了声:“元帅”
“进来!”
连城邪正在吃饭,他看着自己的左将军走了进来“什么事?”
“元帅,营外有人要见元帅”
“什么人?”
“他说,自己名叫千袂,又说了一句九月份生日。”
连城邪放下筷子,莫名消失的人又出现了?
“带进来”
千袂跟着左将军程天问进了元帅大帐,连城邪站了起来迎了上去,“九月”
千袂却对着他行了一礼:“草民千袂参见元帅!”
连城邪将他扶了起来,挥退了程天问。
“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你,你突然消失,又在河里捞出了你的衣服,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千袂跪直身子“我想从军”
“从军?”
“我可以帮你”
连城邪轻笑了起来,这千袂口气倒是不小,“帮我?”
“这次麟夕国来势汹汹,兵行险招,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方可获胜。”
连城邪看了一眼千袂,这个人自己现在竟看不透了“如何兵行险招?”
“瓮中捉鳖,关门打狗!”
没有人知道千袂对连城邪说了什么,只知道月亮偏西的时候千袂都没有从元帅营帐里出来。
连城邪看着对面坐着的千袂,“九月”
“元帅,草民千袂”
连城邪无所谓的笑笑“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你要随军而行,我准了。”
“谢元帅”
“你以后就随侍在我身侧吧”
“多谢元帅,只是我一届小小的兵卒……”
“谁说你是兵卒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军师了,你可满意了?”
千袂知道连城邪听明白了自己的暗示,但还好是有些难堪,只能小声说:“孔夫子都说了名不正言不顺,我可不是向你要官职。”
连城邪笑着摸摸千袂额脑袋“你可能骑马?”
千袂缓缓的摇摇头,自己家贫哪来的马骑,自然不会。
“我给你备车”
千袂抬起头看着连城邪,有些惊异,“受之有愧”
“你给我从天而降的三十万雄兵,我给你一部车,哪来什么受之有愧。”
“却之不恭”
连城邪哈哈的笑了,“此次去烊铜,军情紧急,耽误不得,等我班师回朝时,我教你骑马。”
“多谢元帅”
如此,二人重逢,千袂名正言顺的留在了连城邪身边。连城邪看了一眼他刚刚与千袂演示的沙盘,慢慢的拨乱,这个计划可不能被人知晓。
“元帅,你不怕到时候陛下临时换将?”
“不会”
“为什么?”
连城邪却转过身,避开千袂的话题“许久不见,一见面就说这么严肃的话题,我们换个高兴”
千袂蹙起了眉毛,怎么?不愿意说?
连城邪却抱住千袂,在千袂嘴巴上亲了一下。
千袂像是受惊的兔子,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双手推拒似得放在连城邪胸前。
连城邪拍拍他的脑袋:“别闹”
千袂尴尬的趴在连城邪怀里,听到外面有脚步声立马推开连城邪。
连城邪不悦的问“怎么了?”
“这烛火这么亮着,帐里的人做什么外面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连城邪这才笑了起来,屈指一弹熄灭了烛火。
“现在我们可以安寝了”
“连城邪,你能不能……”
“别怕”
连城邪抱起千袂放到了床上,行军中即便是元帅的床也是一块木板,虽然上面铺着锦缎,但是看着还是简陋。
连城邪解开千袂的衣带,千袂却突然坐了起来,“不可以!”
“你到底怎么了?你变成男人了,不愿意被我碰了?”
“……”千袂久久无语的看着黑暗中的连城邪。
“千袂,我喜欢你,所以这不是玩弄,你要做我夫人,我也不是没有答应过。”
千袂黑夜中摸上连城邪的脸,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他原本只是想还连城邪一命,但是现在他又躺到了连城邪的床上,而且越来越不拒绝,可是这是自己的哥哥,与自己血浓于水的哥哥。
“给我点时间”
连城邪放开千袂慢慢躺到他身边,深呼了几口气,良久,他终于说了一声:“我小字玄睿,你以后就叫我玄睿吧,你有字么?”
“以前起来玩的时候,别人赠了我一个字”
“是什么?”
“九月,寒意未至,暖意消退。”
“倒是与你相符”
千袂慢慢向里移了一寸,开口问:“怎么讲?”
“你有时候看着挺和善,但实际没有时日消磨难以交心,而说你拒人于千里之外吧,你又的确难以亲近,倒印了你说的寒意未至,暖意已退。不至于让人感觉冷,但让人也感觉不到暖,九月,这字很适合你。”
千袂把身子侧了过来,试探性的叫了一句:“玄睿?”
“嗯?”
“我困了”
“九月”
“嗯?”
“好梦”
千袂轻轻的笑了一下,黑夜里无声无息,连城邪看不见,但他知道千袂笑了。
☆、第十八章 千秋功名,一世葬你
翌日大军又开始行军了,他们必须快速的赶往衢州烊铜。
过了几日,在衢州境内,离烊铜还有八百里的时候,连城邪下令将两万人屯兵在此,安营扎寨。此令一出,所有人都有些疑惑,此处距离烊铜还有八百余里,在此地屯兵实在是有些奇怪,虽然只是屯兵两万,但还是有些欠妥。
连城邪的军令一发出,就引起很多将领不解。就连连城邪的左将军程天问都有些不解。
“元帅此令是何意,还请元帅示下。”
连城邪轻哼了一声:“你们按我军令行事就可以了,不从者军法处置。”,一副刚愎自用的样子。
因为这些将领大多都是连城家亲自培养出来的,虽然还是有些不了解连城邪此举何意,但还是不再言语,而其中几位将领是皇帝调拨给连城邪的,他们有些曾经都战功赫赫,此时便有些不服,连城邪以军令来压他们,他们也无可奈何。再说现在元帅是连城邪,他们也不能为这么一件不大不小的事,与元帅起争执,得不偿失。
但总有一些死心眼的,习武之人,总是没有那些文弱书生来的心思通透。
其中一位将领向前迈了一步,朗声说:“元帅,还请示下!”
听到有人这么说了,其他几位将领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