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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使承欢-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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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云旗说:“我哪儿知道?”他拍拍挚友的肩膀,很快跟将上去。留封千里一个人在原地,想了一会儿无果,便掀帘走了进去。
  花嶙这回心里有底气,跟封千里称兄道弟起来:“老兄,嘿嘿——这回知道我们不是一般人了吧?你要好好招待我们啊,等我们回了公舸,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封千里心里憋着一口气,动动肩膀甩开他的手,说:“二位现下还是先换身儿衣服吧。这位小兄弟的伤势如何?要不要着大夫再来看看?”
  “对啊对啊,可得让大夫好好儿给我哥调养调养身子,可千万别留下什么难看的疤痕。”花嶙这样对人颐指气使,李承欢并不说什么,只随他高兴。
  一有身份,花嶙便不知收敛,非得要封千里带他四处去逛玩。嘴里一边说着:“这穷山恶水之地,哪儿比得上我们陵山半分?”一边还不放过封千里。他自认先前受他欺负,现在一定要讨回来。
  李承欢虽然伤势已无大碍,但身体仍然很虚弱,于是成天只在帐中,行军时便跟着军中大夫一起,借载物的车省些脚力。
  眼看着将近年节,公舸也渐渐近在眼前。这支军队在洪泽县和龙山县的交界处跟当地的军队换防之后,便驻扎下来,不再北上。当晚,两支军队在一起宴歌比武——这是大夏军队之中的惯例,第二天一早,这一支军队就将南下,踏上迁徙长途,如候鸟一般。
  花嶙预备着打些野味回来着军中伙夫烤个全鹿全羊,然而他又实在不会打猎,于是便照例拉上封千里一起。封千里不胜其烦,然而又拒绝不得。
  这里不像陵山物产丰富,山间贫瘠,豺狼虎豹不见踪影,鹿貉狐兔也不多。山里寻不见,花嶙便拉着封千里去水里。
  他水性还是有的,并且比起封千里来也不差,便自告奋勇要下水去抓鱼。结果封千里在岸上等啊等,就是不见他冒头上来。对着湖面喊,也没有回应。心知多半是坏了事儿,于是也跳下水去看。
  花嶙拿着鱼叉,屏息在水里等着那条看中的大鱼游过来,封千里从背后接近他,还以为他吃了水,泡在那里不动了,赶紧就把他向上拖。花嶙喊不出来,挣扎也无果,终于被他拖出水,趴到岸边一边大口喘气,一边气得不行。
  “你……没事儿吧?”
  封千里刚过来说出一句话,花嶙就推开他。他顺势倒在地上,一边闭着眼仰天咳嗽,咳出一些水来。
  “呼——”好容易缓过劲来,他坐起身,花嶙便质问他:“你干什么拖我上来?眼看着我就要……咳——捉到鱼了!”
  两人全身均湿透,水从花嶙的头发上、脸上一滴滴落到地上,顺着锁骨流进衣服里,甚至在锁骨窝处聚起一个小水洼,莹莹发亮。封千里看得有些口干舌燥,舔了舔嘴唇,舔进一些鲜腥的湖水。旋即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他几乎是战栗着猛地站起身,别开脸,说:“回去吧!”
  说着就要走,花嶙拉住他:“还什么都没抓到呢,回什么回!喂!你给我站住!啊——”
  花嶙佯装崴了脚,惨叫着蹲下。这回封千里果然回过头,蹲下来帮他察看伤势:“怎么了?崴到脚了?”
  见他蹲下来,花嶙于是一扯他的脖子,微微眯着眼睛,凉飕飕地问他:“我说你个傻大个,是不是存心跟我过不去啊?”
  封千里沉默地看着他,眼神越来越深,就如同深渊的漩涡。花嶙丝毫不甘示弱,与他对视。突然花嶙脸色一白,捂着脚痛叫起来,样子不像是装的。
  “我以为我是装的,结果真的崴到脚了……”他欲哭无泪,封千里一边无可奈何,一边还是背对着他蹲下,说:“上来吧,我背你。”
  花嶙“嗤”一声表示着他的不屑,但还是乖乖儿趴到他背上,让他背着自己回去。在背上他还不得安生,嘲讽着说:“我说你个傻大个儿啊,活该不招人喜欢。这要是顾镇晔,他肯定就抱我了。”
  封千里站住脚:“顾镇晔?是谁?”
  “哼!孤陋寡闻——”
  花嶙嘴上从来不饶人,这回终于也吃上苦头。听他这么说完,封千里就把他从背上放下来,说:“我不是来伺候你的,自己走回去。”
  封千里越走越远,花嶙站在原地干瞪眼,叫骂几声无果之后,终于还是拖着病脚,一瘸一拐地跟上去。
  傍晚,两军宴会开始之前,封千里想起让花嶙一路走回来,还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于是从军中大夫那儿取了药,准备去给他赔个不是。结果走到帐外,就发觉里面有说话的声音。
  不是李承欢的声音,除了花嶙,另还有一个人。
  花嶙一把推开顾镇晔,为着他“逃亡”以来所受的委屈。“你还来找我干什么!你不是要成亲吗?不是一直都嫌我缠着你吗?现在我有这个自知之明了,顾庄主何等俊杰,我高攀不起!”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成亲?什么时候说过嫌弃你?”
  口是心非是陷入爱情里的人的通病。
  “陵峰都告诉我了,我全都知道了……”
  顾镇晔沉吟一阵,说:“这件事情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等回去之后,我再跟你解释。”
  “什么回去以后再解释!现在说清楚不就好了吗?你都不知道我这些日子……到底是怎么过来的——我差点儿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顾镇晔无奈地抱住他,轻轻吻去他眼角的泪。帐外,封千里默默地收起伤药。远处,嘹亮的军歌唱起来,鼓点打起来,宴会即将开始。对于那些不能回家的将士们来说,这一次难得的宴歌,就是他们的年节。
  李承欢感到有人在自己身边坐下来。天上没有几颗星星,但地上火光正盛,两军将士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有人比武助兴,有人放声高歌。男儿豪情万丈,也柔情似水。
  “从前不曾想过,大夏军中,竟是这般光景。”
  “少时跟着罗将军到军中,那时氛围,又与现在有所不同。不过不管哪个时候,他们都是大夏的好男儿。”
  李承欢闷下一口酒。两个人到现在还能这般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闲话家常么?他果然——还是做不到。
  他站起身来,往灯火阑珊处走去。萧乾随后也站起身,跟上来。


第112章 罪人
  南方夜间的风吹在身上并不冷,今天格外如此。李承欢越走越快,萧乾也一步步紧紧跟着。终于他停下脚步,回过头望着他,犹如隔着一千年的时间,带着一种稀薄的迷茫。
  “现在的你,是夏景帝萧乾,还是御林军秦萧?”
  萧乾没有说话。他确乎也和他目光相接,但李承欢却看不清楚他此时脸上的表情,对此,李承欢甚至是有些庆幸的。
  萧乾此时穿着普通士兵的衣服,当真和他那年,出奇地相似。
  李承欢很多时候都告诉自己,他并不在乎眼前这个人是什么身份,不管是秦萧还是萧乾,他都是他。然而他骗不了自己,他一直都在乎。
  “若时间永远停留在那一年七月的鹿鸣山,该有多好……我真想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梦醒来的时候,我还在鹿鸣山脚下的小院子里,有秀容,有何大娘,有红叶,胡大哥和魏大哥时不时会来做客,那时鹿鸣山便会热闹些。秦大哥随御林军回宫之后,也还会回来。我会怀着这样的期望等着,终有一天,他来带我走,我们一起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隐姓埋名。他武功高强,做护院一定最能得主人家器重。而我开一间小书塾,教学生们读书认字。从青颜到白发,一不小心,一辈子就过去了……”
  这是第一次,萧乾听到李承欢这么清楚而坦白地说出他所期望的未来。而偏偏是这个,他给不了他。他所能做的,只是用尽一切力量,想要把他揉进身体里一样抱住他,说:“承欢,我是天下人的夏景帝,却只是你一个人的秦大哥。早在从西蜀回来,在百禄镇的时候,我就下定决心,这一辈子,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不管是谁,都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李承欢默默地听着,然而可悲的是,他发现自己的心没有起一丝波澜。
  你是天下人的夏景帝,是我一个人的秦大哥,然而天下人——却比一个李承欢来得重要得多。
  你说再也不放开我的手,却还是把我推开,独自去面对你母后的权威,而我不管是以何种身份,你的臣民,还是你的爱人,都没有和你并肩作战的资格。
  你爱我,我也爱你,但大夏的君主夏景帝身边,却不能站着一个李承欢。
  “我不走,那我在你身边,到底算什么?”李承欢问他,“是和儿的老师、你的臣子,还是……”他几乎是颤抖着说出这几个字——“你的男宠?”
  当两个身份相差悬殊的人在一起时,历史的记载往往尤为有趣。夏威武帝萧衍和蜀王公王公煜的那一段鲜为人知的□□在野史里被人描画修饰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曾说过谁是谁的男宠,因为他们一个是蜀王室王公,另一个则是大夏的皇帝。而后世人提起萧乾和李承欢的时候,往往说一个是君主,一个是男宠,而不管他曾为帝师。萧和长大以后即位为帝,曾不止一次称赞过他的老师的才华与学识,甚至相比于父皇夏景帝,和后来众多在他生命里出现过的重要人物,李承欢启蒙之师的地位都是无可撼动的。然而这些在史书里,不过寥寥几笔带过,远没有野史中那些旖旎风光来得让人狼血沸腾。
  “臣子也好,男宠也罢,承欢,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放手了。”
  李承欢听了,只笑。
  曾经被世人嘲弄为傀儡的夏景帝,如今终于摆脱自己母后的权威,让秦家和陆家狗咬狗,看好戏。又用通商的手段来牵制拓尔跋,换来大夏和大汗边境百年和平。但我们之间,远远不止横着一个秦太后,一个拓尔跋,还有天下间睁大眼睛盯着他们的君主的一举一动的所有人。拓尔跋说得没错,你好不容易挣来的这么个圣君明主的名声,难道会甘愿因为一个李承欢,就眼看着一切付诸东流吗?
  “不放手?那你是想被天下人唾骂,还是想让我李承欢——成为大夏的罪人?”
  这一天的两军宴会上,挚友难得地说想念家乡亲人,于是喝下去很多酒,章云旗便陪着他喝。第二天一早,南下的军队启程,蜿蜿蜒蜒成一条长蛇。这以后三天,军队修整驻地,暂时不用练兵。他回到帐中,封千里已经在等着他了。
  先前挚友因为跟军中将士练武的时候,下手不知轻重,打断了对方一只手臂,所以被赵将军降了职。现在终于恢复原职,便来感谢他——或多或少,章云旗那些“好话”还是起了一点儿作用的。
  兄弟之间自然不必说些什么客套话,封千里拍开两坛酒要与他共饮。章云旗昨晚已经喝了不少,现在头仍然隐隐作痛,摆手说不喝了。封千里没有强求,自顾自一碗一碗倒出来,一滴不漏灌下肚。章云旗这才察觉出有些不对来。封千里再端碗欲饮的时候,他挡住了他的手臂。
  “封大哥!你这么个喝法,我看不是要谢我,更不是因为什么想家。到底怎么了?”
  被人说透了,封千里索性丢了酒碗。碗里的酒液晃荡着溅到案上,拉长变了形。
  “云旗,你帮大哥个忙!”
  章云旗放开手,虽然不知道挚友要他帮的是什么,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拒绝。想必这个忙,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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