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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疲∏蠡靥硌飅ng《子难言》殷道士弱冠年华,从未做过如此香艳美丽的梦境。想他出身坎坷,刚刚落地母亲就因为过程难产,而对他百般嫌弃。好不容易求得了高道康渣渣收养,小时候不过多让他洗衣做饭打扫庭院。偶有闲心逗弄,竟寻来400只老鼠让他训练成为贴身式神。四桀至今想起来还是浑然欲呕,山上苦修的20年当让也让他的精神险些崩溃。所以这样的经历让他何能有时间去做如此曼妙的梦境?勾勒着丹凤朝阳的折叠木质屏风后,最开始时只有一个简单的虹影,旖旎灯光混合了月色,朦朦胧胧地可以看见窈窕颀长身体,垂顺的青丝散落在肩膀周围,圆润细滑的肩膀被撩起的清水拂过……四桀莫名咽了一口吐沫。只觉得那人的面容虽不能看清,唇角却总漾着一抹柔情似水的温文微笑。梦境中的四桀情不自禁的向前踏了一步,那屏风居然消失了。四桀喜不自胜,这回他看清了,额角秀发湿漉漉地沾染在面颊两侧的人儿,可不正是这几日与他一路同行的卫书生么?此刻心中却没有任何别扭,似在这梦中便可如此放纵,只这样痴痴傻傻地就更在披衣起身的书生背后,穿过了不知何时显现的门洞,来到了外屋一个温泉边上……书生赤着一双玉足,身上的水汽并未揩拭,只随意用一件丝薄的亵衣裹着,濡湿的衣物便贴合了周身,勾勒出了唯美的躯壳。并成一绺一绺的青丝一直垂到了臀尖,正一点、一点地往下滴水。四桀只觉着自己的内心,似就是那顽石,在一下、一下地被这水滴缓缓凿穿……他慕地深吸了一口气,然而还不待他继续心痒难耐,那勾人的妖孽已然坐至了温泉边一块平滑的大石之上。月华晶莹,似在吐纳禅定。垂顺的乌发散落在肩膀四周,雪白的亵衣挂在莹润的肩头。唇角依旧是那样的一抹柔润笑意,随后他放下了双脚,浸没在了温暖的泉水里,双手不知何时撑到了身后,微微扬起了面颊,似在接受月色的洗礼。如玉的面容在那一瞬间,只让人觉着,极致地纯净,却又极致的妖娆……四桀恍惚之间似乎就被施了定身法。而忽然,水光一撩,正是那书生踢起了水花。一瞬间,水雾四散、淅淅沥沥、清灵剔透……
☆、我不止把你当弟弟
尖兵营的粮仓在二营的西南角上,与他们驻扎的营地直线距离倒是并不远。胤禩暗恼自己愚钝,想了想留下李奇与十来个军士继续搜索,自己则率领郝进和胤祥身边的两个嬷嬷往粮仓奔去——他不能肯定这里头究竟有没有内鬼,所以仅带了那两个嬷嬷,若有变故,同郝进二人也能制得住。那两个嬷嬷,如有变故,他同郝进也能看得住。
然而守卫粮仓入门的两名兵士却坚称并没有放人进去,且入口只这一处,也断没看见什么小阿哥。
胤禩懒得搭理,只命令二人打开大门。浩大到几乎看不见底端的粮仓赫然展现与眼底,且为了保证防水防潮,除却房梁与屋顶之间三角区域的大面积通风处以外,整个粮仓还被用木板大略分成了数十个大间。
胤禩心里一咯噔,这样的粮仓……
“此处可有通风口?!”
两个兵士本来还对这个半大主子的命令略有微词,一听此话却明显咽了咽吐沫——这里太大了,东南西北少说一个房间两个洞口对外通风,只不过洞口极小,尚且通不过一袋稻米,若非稚龄幼童……
而胤禩却已然不想再听他们叽歪下去。
“你们跟着她们俩,一左一右,分别去东西前两间屋子给爷搜。郝进,我们走!”
此处胤祥能够进来的地方太多,不得不分头行动,然而胤禩倒是实实在在的担心——一般粮仓为了防止野兽进去偷粮,通风口下头可都是放了捕兽夹的……于是几乎一路走到了最深处,他与郝进也散开了。
但是即便这样,六个人对于堆满了两千人一个月用粮的浩大仓库还是委实太渺小了些,成山粮袋的堆积,几乎连喊话都很难传过去。
胤禩挑着灯笼,愈发往粮仓的最深处淌了过去。
鞋底与地面摩擦出的沙沙声响,增加了人内心的焦躁不安。终于,就在胤禩心急如焚的当口,他豁然在粮仓最深处的一个通风口下面,发现了一处莫约只比他矮上半头的、由粮包围成的半圆弧。他心里顿觉不妙,紧赶几步奔了上去……
却在通风口之下,粮包围成的半圆之中,发现了倒在血泊里、捂住了一条腿的胤祥。
“十三!”胤禩几乎是踩着粮包就翻身扑了过去,胤祥显然是被捕兽夹暗算了,整个右腿都陷在里面,不过还好小孩子腿短,夹住的是大腿皮肉,即便伤到骨头应该也不能致命。但是胤禩还是心急如焚,喊了几声发现声音很难传出去,索性想着先把胤祥背出几步再唤侍卫,因从失血量来看,横竖是不能再拖了。
胤禩拔出随身匕首割破了衣襟下摆,扯成长布条,想着应当先扎住弟弟大腿的动脉,再砍断捕兽夹连接在墙壁上的锁头,最后将捕兽夹与弟弟的腿绑在一起固定。然而,正当他小心翼翼地在胤祥身上如此施为,鼻尖却闻到了一股子不可避免的糊味……
胤禩惊骇地扭过头,捞起搁在一边灯笼往上一打——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身匝附近的那起子粮食包,竟开始冒烟!
是自燃!
“郝进——!郝进——!!走水了——!”他再也顾不上其他,扯开喉咙大声喊。奈何整个仓库前前后后只能隐约听到“十三阿哥、十三阿哥……”的叫嚷,一时间竟然无人搭理。
好毒的计,引诱胤祥过来,故意在这通风口处码好了粮食再放置了捕兽夹,因为天热没有及时翻动粮食导致自燃,等到一场大火烧掉了泰半的证据,军营失察管理不严,致使幼弟意外损命的帽子大哥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了。
胤禩只觉一阵锥心,然而眼看着那烟尘由于接触到了氧气而更加迅速自燃,他只能使劲儿的用匕首去砸那锁头。
“当、当、当、当……”盼着金石撞击之声能搬来救兵。
好在胤禩身匝的匕首几乎削铁如泥,砍了莫约有十数下以后,那锁头应声而断。更可喜的是,他似乎听到了郝进遥远的声音:“八阿哥?!”
“我在这里!”胤禩喊了一嗓子,“我找到胤祥了!!”
他口中喊话不停,手上动作更是不断。
那边的郝进还在问:“您在哪儿,我辨不出。”
胤禩急得满头大汗,动作却尽量轻柔地不弄痛胤祥帮他包扎,好在满族男孩马背上长大,外伤处理也有大略学习。然而却在这个时候,一股子明艳的火苗倏然顺着两米开外的一根木柱就直窜上去!
糟糕,竟然真是从芯子里开始烧的!只是烧到了木柱,那火势蔓延的就快了,木制结构的粮仓,胤禩几乎眼睁睁地看着火势迅速蔓延。
一时间,浓烟四起,郝进也终于找到了方位。
“八阿哥,八阿哥!!”
胤禩再管不得那许多了,他吃力的抱起胤祥,努力把他打横举高到头顶——如果有命能出去,他一定要阻止四哥再投喂那么多糕点!!郝进此刻也赶到了那粮食包的外围,伸手就要去接。
“小心……咳……他受伤了。”胤禩的声音被已经泛起的浓烟呛的一顿。郝进心疼不已,直恨自己方才太笨!好在接过胤祥尚算顺利,郝进二话不说就将这位小爷背在了背上,伸手就要去接小主子。
而此刻火势蔓延,远远地也听到了“走水了,救人……”的嘶吼声,胤禩被浓烟呛得一阵阵难受,却还是忍住了一口气,就着郝进的手爬出那圈粮食包。
然而就在他跨在粮食包上准备往下跳的一刹那,郝进身后的一根木头长杆耙子竟再也耐不住火灼,直直地就冲着郝进身后的十三倒砸下去!
胤禩下意识地扯住郝进往旁边一推。
那耙子尖锐的四齿顷刻间便在他胳膊外缘与大腿上拉出四道深长的血口。
“唔……”
“八爷!!”郝进目眦欲裂。
“咳……别、说话了,快走……”胤禩从粮食堆上跳下时候,明显踉跄了几步,却只催促着郝进快快离开。于是三个人一起,掩住口鼻扶持着就冲了出去。
好在救兵来得及时,他们刚刚跑出去三十来米,那两个奶嬷嬷已经呼天抢地地上来了,身后几十米处,十几个提着水桶的士兵。
胤禩在两个奶嬷嬷的搀扶之下一路奔出了粮仓,距离了粮仓门口尚有十几米远,就听到一个暴怒狂飙的嘶吼:“都给爷滚开,爷的八弟与十三弟还在里头!!”
“四阿哥,使不得、使不得……”
胤禩的眼睛已经有些看不清了,他只记得自己听到了这个声音以后,胸口莫名便一松,随后新鲜的空气扑鼻而来,他双目一闭,摔进一个猛冲上前的怀抱里……
最后的意识,便是那人将自己搂得死紧。
◆ ◆ ◆ ◆
胤禩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嗓子里一阵干涩难受,浑身像被重物碾过一般,连骨头缝里都透着酸软。而他刚一动弹,右边的身体便传来撕扯般地锐痛,随后一个惊喜异常的声音传入耳畔:“主子爷,您醒了?!”
扑簌地帘子拨动声紧随其后,跟着便又是蹬蹬蹬地脚步,而等到胤禩能够看清眼前景象,他四哥与李奇的脸已经同时出现在了面前。所不同的是,李奇一脸的疲惫近乎泫然欲泣,而他四哥那张素来的死人脸却几乎黑到宛如锅底。
胤禩不知为什么,就有些心虚。
他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他家四哥就已经撩袍坐在了床侧,取过床头的盖碗,插了一尾麦秆在其中,一路径直堵到他唇上:“喝一点,嗓子熏伤了,别说话。”胤禩怔了一下,顺从地喝了水,四爷面色也未见稍霁,他不禁立即联想到了那种极不好的结果,然而喂水的那位却没给他机会,直接攮丧回去:“胤祥没事,四哥谢过你。父皇也来过了,粮仓之事还需彻查,不过事发诡异,未必真和大哥有挂系。”
胤禩悬在心头的一口气终于是松了下来,但等他卯起了精神在想要去他四哥,却发现那人盯着他的目光极其冰寒,甚至一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的表情。胤禩慕地心里一寒。
莫非是因着十三受伤,才……
然还未等他再瞎想下去,一只温热的手已经覆到了他的双眼上:“快睡!”
胤禩其实是累极,锐器利伤导致的高热让他整个人都昏沉一片,但是心里莫名就觉着挂碍,彼时竟更生出了些较劲儿的念头来。
感觉到手掌被睫毛摩擦的微微发痒,再看到他用力抿紧的唇角,雍正爷终是叹了口气,微微转圜了语气:“小八,听话。”
这两个字宛如某种咒语,胤禩心头一松,阖上了眼睛。
再度醒过来时候,雍正爷正握住了他的手,趴睡在床边上。而胤禩刚一动唤,便醒了来,搓着脸精神精神,便想要伸手再试探下他额上的温度。
却没有想到被胤禩拂开了。四目相对的瞬间,胤禩别开了脸去。
雍正爷颇觉讪讪,但是好在李奇被他换班出去,此时只有隔着层帘子看护十三的奶嬷嬷,才能掉下脸来解释:“我……四哥就是恼你受了伤!”
胤禩其实在看到对方发乌的下眼圈与散乱的发辫时候,先前的委屈便已林林总总消去了泰半,他这四哥从来都是懒怠解释的,目今做到如此,他心下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