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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南有风-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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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宸御转身,拂袖准备离开。
  景泽也猛地起身,一扬袖,桌上的茶杯大半被砸向了地面,破碎的声音将原本的沉寂也砸碎了。
  “刘宸御!”景泽一手捏起了一个玉杯,“我求你让我死。”
  宸御没有转过头,只是说:“朕不会。”
  “刘宸御!刘宸御!”景泽望着宸御的背影,大喊了几声,像是用尽所有的力气去喊,“我求你让我死!”
  宸御最终还是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景泽最终还是像没了力气,松开了手,任由玉石杯掷向地面,最终重新坐在了□□的石凳上。
  分明拂面的是阵阵暖风,然而他的心里却是浓重的凉意。
  2  一月有余,中途几个远在封地的王爷听到从皇城传来的些许消息,亲自来皇城谢罪。
  又过了些时候,皇城最终才重归平静。
  司徒衡南靠在城北的一处阁楼上,望着楼下的一片车水马龙的繁华。城中人还是那般来来往往,各司其生。挑夫走卒、贩商游客都络绎不绝。
  一月前,本该也是大赦天下之时,但却因为一场谋反,不得不论罪定罪,秘密追查消失的文学士文献、大理寺卿付闵以及逃出牢狱的北土遗孤和姜洛。
  “司徒。”正当司徒衡南想着事情有些出神,身后传来了霍风的声音。
  “来了?”司徒衡南问。
  霍风点了点头。
  这时司徒衡南同霍风下了一层楼梯,楼梯尽头,便是熙润。
  应着熙润的要求,司徒衡南便不再行礼了,见面是相视的颔首。
  这时司徒衡南领着熙润上了楼去。
  “殿下,请吧。”司徒衡南停在一间门前,请示了一下熙润。
  熙润又微微点头,便伸出一只手推开了门。
  司徒衡南并没有停在上面,只是下了层楼,同霍风一道静静等着。
  “子新,我其实现在都还没有完全缓过神来。”司徒衡南抚着额,“大殿下竟还在人世。”
  “当时……我也非常震惊。”霍风也望着阁楼下的人来人往,最终目光落在了梅井酒楼店门面前一盏题着“酒”字的小灯笼上,“在西北的酒家里,表兄带我认识的一位朋友,就是大殿下。”
  “后来,你们就受大皇子所托,研究着北土的武器和机关?”司徒衡南接着问了句。
  霍风淡然一笑说:“是如此。不过大殿下一直不想透露身份,对我和表兄也有所请求,所以我一直都未说出这件事。”
  “但大殿下的事,确实让陛下一直放不下。”司徒衡南又抓抓头发,“这么些年,好不容易见到了,不知会说些什么。”
  一阵悠扬的风吹过两人的面庞,像是一种默默无声的回答。
  “酒楼好像在打折扣,喝酒去吧。”
  司徒衡南忽地直起身伸了个懒腰,对霍风说。
  霍风认真地凝起眉来,有些恼:“你近来不宜饮酒的。”
  司徒衡南轻扣他的手腕,明亮地一笑说:“无妨。”
  可见霍风明显面色不大高兴了,于是司徒衡南投降了,便说:“酒楼也不是光卖酒,我们去点些小菜。”
  这下霍风才答应说好。
  梅井酒楼的生意还是如同从前一般红火,只是店里常在的小二换了面孔,但依然忙得不亦乐乎,这招呼完一个,那儿又招呼新迈进门儿的客人。
  以至于司徒衡南和霍风进来时,小二一时都来不及招呼。
  但司徒衡南早就习惯了酒楼生意的这般红火,轻车熟路地便找到了处楼上上佳的位子,可刚好吹着一道风,又刚好可看到对面乐坊的排演。
  司徒衡南从旁抬了两处凳子,便先坐下了。
  不多时,倒是酒楼的梅老板认出了他,前来亲自招呼。
  不过司徒衡南婉拒了进间上好雅间的邀请,便等了会儿往临近刚腾出的一张空桌挪了去,没点酒,只是先要了两碟酒鬼花生打个牙祭,再要了壶茶水来润口。
  “不日,文学士一行就当落网了。”司徒衡南饮了大半杯茶,才开口说。
  “怎讲?”霍风问。
  “那阵逃遁的烟雾过后,追踪就开始了。”司徒衡南晃晃杯中的残茶,“宫中的那队密卫只效忠于君主,如此全力追踪几人,应当很快就能捕到。”
  “只是有这么好用的人,先前抓人的时候居然没有出场,真是折腾我。”司徒衡南调侃了一句。
  不过朝方才离开的阁楼顶上一望,他又想起叛乱平息之后的那时候,宸御同自己说过的一些话。
  “本来告诉你那条暗道,是想让你截住后手的。”宸御站在平时偶尔休息的东月阁上,顺手拨了旁边琴架上的古琴琴弦。
  司徒衡南悠长地舒了口气说:“陛下,你传个东西神神秘秘的,能看出是暗道都不错了,都不说清楚,以为真像馆子里说书的那样动个眼神臣就心领神会了?”
  宸御笑了两声说:“我当然不指望你猜出我的计划。不过你来的时机也挺合适,一下子冲过来倒还是你的作风。这下还有个护驾的大功,给你赐婚怎么样?”
  “咳咳。”司徒衡南本饮的一口白水都呛了出来。
  宸御没在说话,半晌司徒衡南才抡着下巴似乎试探着问:“你……陛下认真的?”
  “呵,瞎子都看出来了。”宸御也坐下来,然后斜靠在榻上,“如何?这段时间相处甚欢吧?”
  司徒衡南难得面有窘色,一时又不禁咳嗽了几声。
  这阵窘色过去,司徒衡南总算平静下来说:“我爹娘……”
  “司徒将军同夫人自有朝廷安顿,且朕不会让朝廷中人胡言乱语的。”宸御换了一方斜躺着,“到时候让你顶个为国效忠的名,后面派你些差事,同你的子新双宿双飞吧。”
  司徒衡南当时并没有回话,宸御才停止了这厢看似玩笑的话,又正经起来说:“你当知道父皇设立的一队密卫吧?”
  司徒衡南回答说:“知道,不过从来没见过。”
  “都是密卫了,怎会让你亲自见?”宸御轻轻笑了一声,“这密卫我也只是见过几次,我让他们留意后手,这后手,如今便是文献。”
  3  翌日清晨,刑部中人又呈上了新的口供。
  辅国公难逃一死,于是将有关春猎的事情也抖搂了出来。
  证词所供的事实是:文学士原是来自北土之人,亲自筹划了暗杀,计划是为了除掉预言中为“灭星”的司徒衡南,但当时尹贵妃便就心存不轨,想借机除掉身为七皇子的宸御,却不想最终伤到了大皇子。
  御书房里,宸御待司徒衡南和霍风看过口供信息才问道:“这口供,你们怎么看?”
  “回陛下,子新以为是半真。”霍风回答。
  “哦?怎么说?”宸御挑了下眉,接着问。
  霍风于是继续回答道:“若是他们原本的目标是司徒,这倒是可信。只是临时切换目标,得利之人与损利之人便大不一样。”
  “若不是一把长弓,那些暗杀的人都不知道目标究竟是谁似的。”司徒衡南调侃道,“有种计划并不缜密的感觉。”
  “正是。文学士的作为,像是入了局又悠然身在局外。他若真想除却一人,该不会有这么马脚毕露的鲁莽计划。”霍风赞同道。
  宸御这时略靠身,脑海中也扫过几丝想法,才转而又问说:“他是北土之人,大概可以确定了。也可以看出他好好摆了辅国公一道。只是此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听闻……学士曾与大殿下交好?”霍风有些试探地问,也是想问问宸御同熙润谈话的情况。
  宸御收起御桌上的几卷书文,面容倒是平静十分,道:“的确如此。当年文献还没有成为大学士,倒经常同皇兄交谈。但皇兄也未提及之前同文献有什么交情。”
  “也许……该是再问问大殿下。”司徒衡南如是说。
  4  司徒将军重掌三路精兵时,面容依然沉得可怕。
  司徒衡南清楚地看见父亲越来越多的白发。起初将军夫人总是给司徒将军理着白发,可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那些白发再也理不尽了。
  将有些沉寂的气氛打破的,是杏儿有喜的消息。
  虽是历了些风波,蜀锦堂仍然按时制好了衣裳,且遣了车马亲自送至府上。
  那日风轻云淡,司徒衡南抵达了陈凝的府邸,准备去看看杏儿。
  陈凝似乎外出了,而杏儿独坐在院落中,正绣着手中的一块绢帛。听闻动静,杏儿才抬起了头,看到司徒衡南,便愉快地喊道:“哥哥!”
  “新衣裳可还喜欢?”司徒衡南问着司徒杏儿。
  “喜欢,只是……”杏儿的脸微微发红,“只是可能穿不了多久了。”
  “嗯?是衣裳有什么问题吗?”司徒衡南又问。
  “不是啦。”杏儿咂咂舌,“是你要当舅舅啦。后面我肚子大了,自然没法穿这些窄腰的衣衫了。”
  司徒衡南愣了一愣,随即才笑道:“陈凝动作倒挺快。”
  “哥哥!”杏儿涨红了脸,故作生气状。
  “哥哥,这个孩子,将会姓司徒。”杏儿面色放缓过后,便像是承诺一般忽地说起来。
  杏儿轻抚了下小腹,面上是柔和的笑容。
  那一瞬间,司徒衡南觉得,杏儿和娘亲的眉眼,真的很像。
  略微沉默,司徒衡南才说:“名字你可想了?”
  “我还没有想呢。”杏儿笑着,“就让舅舅来想吧。”
  司徒衡南略沉思了一会儿,于是说:“若是男孩,就叫沐阳,若是女孩,就名恬吧。”
  “中间可有什么典故?”司徒杏儿问。
  司徒衡南笑着摇了摇头:“怕是没有。”
  “舅舅可得好好引经据典,细细思索。”杏儿刻意加重了“舅舅”二字。
  司徒衡南抓抓头,道:“这可真是难事。”

  ☆、落定

  1  扬沙飞起,天色似乎坠入了一阵阴沉。酒馆里可听到不远处的笛声,似乎是曲折杨柳。
  临近北土,总是时不时会听到如是的笛声,时而哀婉,时而其实还有些欢快。
  笠帽下,本是将脸埋在一片阴影的人并未理会团团将他围住的人,只是重新摘了一坛酒的酒塞,一手抡起酒坛,倒满了桌上的一个空碗。
  “少将军和霍公子也来一碗?”
  司徒衡南和霍风不语,也没接。
  “才开的酒馆,酒大多都是兑水的,少了些醇。”文献搁下了酒碗,“这千里迢迢的,皇上就不能放过我文某人吗?”
  “学士似乎逍遥法外了。”司徒衡南自己拎起一坛酒,“朝廷官员都不可擅离职守,这就是大罪一桩。学士既然知晓内幕,又为何不言明。”
  “其实事情很简单,奈何人人都想问个究竟。” 文献只是淡然一笑,“局曾是我布的,但是我已经弃掉了,因为我从来不相信什么预言。但是又奈何兵部尚书盯着司徒府的兵权,尹氏又盯着不该觊觎的太子之位。于是,于是呵——”
  文献隐然间皱了皱眉。
  “可最终,伤的是大殿下。”霍风念及此,也十分怅然,“但学士真的以为,能够在这天下间自由出入吗?”
  “从未。”轻挑地答了一声,文献的目光飘得很远,“都说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一个小小闲人,自然逃不掉。”
  “有功也有罪,学士大可将功抵过。”霍风道,“只是,子新有一事不明。”
  文献饮了半碗酒,才说:“你大可随便问。”
  “学士本拥戴六皇子,又为何会倒戈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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