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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可能不成家的。”霍风的墨色瞳仁盛着无奈,“况且……”
司徒衡南正想再说些什么,门外却有人造访。
“公子。”低哑的嗓音道了一声,“有消息了,还在内城里。”
“具体在何处?”轻咳了一声,司徒衡南松开了霍风。
“锦巷。”线人回答。
“我速至。”司徒衡南道了一声。一丝黑影晃动,线人便不见了踪影。
“子新,你先回去。”司徒衡南拉过霍风的手,“我派人送你。”
“不,我跟你一起去。”霍风眼神坚定。
“不必。”司徒衡南别过脸,但顺势还是拉着霍风下了楼。
门外有辆马车似乎等了很久。
“送霍先生回去。”
司徒衡南令下,车夫点了点头。
“子新,你快回去罢。”司徒衡南认真地看着霍风,轻轻落下一句。
霍风没有拒绝,道:“你小心。”
“嗯。”
望着渐渐行远的马车,司徒衡南才放心地只身前往锦巷。
直到锦巷边缘,线人才出现引路。
临到目的地的范围,线人便隐没在了黑暗中。
司徒衡南静静地打量着周遭。锦巷是皇城人口比较密集的一处区域,而眼前的这里是锦巷的一处偏僻处,褪去了白日的些许热闹,晚上更显得寂静十分。
扣了扣面前的一处屋子的门,却无人应答。
司徒衡南察觉到身后有人迅速靠近,才敏捷地侧身退了一步。
结果出乎意料地是,竟然只是个小少年。
兴许是一鼓作气握着把匕首冲了过来,又没砍中,一把匕首倒栽到了门上。
小少年使劲地拔了半天,才□□。
尽管双手发抖,他也紧紧握住匕首,恶狠狠地盯着司徒衡南。
“你是北……”司徒衡南话音未落,小少年便挥着匕首砍了过来。
司徒衡南稳着步伐躲闪了几次攻击,又开口说:“北土遗孤?”
那小少年根本就不罢休,便又挥着匕首准备刺上来。
司徒衡南扼住了小少年并不强壮的手腕,拿掉了这把匕首。
小少年依然恶狠狠地盯着他,眼里十分不甘。
“你……”司徒衡南正想说什么,那小少年一点也不客气地张大嘴咬上了他的手。
“啧……”司徒衡南吃痛,但却先打了个手势,让线人不要轻举妄动。
司徒衡南拎开小少年也费了不少力气,甩了两下手,虎口处的疼痛感反倒更强烈了些。
小少年却也不放过一点间隙,立马捡起匕首冲到了深巷里。
“喂。”
司徒衡南也没想到一个小少年跑得那么快,立马跟了上去。
司徒衡南跟至深巷,却仿佛融入了一片湖水里,有什么东西静静地拂过他的面庞,柔和如水。
耳畔传来几声脆脆的环佩相击的声音,暗叫一声不好,无奈一阵昏沉入袭。
仿佛有力量拉扯住他,将他拽入了梦境。
☆、傀儡术
1 霍风赶至锦巷时,一时并未找到司徒衡南。
一缕行动快速的黑影突然停顿在他身边,抚着胸口,似乎是受了伤,低哑着嗓子道:“霍先生,公子,公子不太对劲。”
“告诉我你家公子在哪里。”霍风压着心中的隐隐不安。
“在前面的深巷里。”线人继续说,“先生不要着急,也不要轻举妄动也我去速速找到周围我们的人。”
霍风轻描淡写地点点头,但等着线人离去后,便朝着深巷行去。
“司徒!”
在深巷,司徒衡南的背影似乎凝结成为了黑夜里的一抹更加浓重的墨色,却在颤抖着。
“司徒。”霍风走近了来,却被司徒衡南推开了。
“快……快走,快走。”司徒衡南艰难地起身,嘴里念叨着。
“司徒?”霍风踉跄了几步,却没想到司徒衡南已经挥起了手中的长剑。
“不……”司徒衡南额上青筋突出,渗着汗水,一手握着那只握着长剑的手,身体仍然在颤抖不停。
“子新,快走……”司徒衡南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便回手自刺了一剑。
“司徒!”霍风的心脏咚咚直跳。
这么几年,在外游历,已经很难有这样不知所措的时候了。
霍风在脑中搜索着有关这种情况的信息,一时却无从想起这样的邪术是什么,在哪里见过,又如何破解。
“傀儡术,小风快避开!”
一道浑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霍风被人拉着退出了五步距离。
“你暂时不要靠近他。司徒衡南倒是意志还算坚定的,不然那一剑一定是砍向你的。”
来人拍了拍霍风的肩,以示安抚。
“表兄。”霍风看到来人是霍令,仿佛看到了希望。
“你先别着急,傀儡术本就是自耗阳寿的邪术,不可能撑太久,而且纵术之人……”
霍令话音一顿,敛息屏神,挥袖掷出一柄短刃。
屋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声惨叫后一个小少年滚了下来,霍令赶忙拎住了他。
可没想到这小少年手上握着匕首,且凭着虚弱的气力坚持胡乱挥舞着。
“没想到是这么小的孩子。”
霍令皱了皱眉头,躲闪过小少年的攻击,一掌便让小少年昏了过去。
霍风向司徒衡南奔了过去,同着小少年一同昏厥了过去的司徒衡南一手松开了剑,倒在了霍风的怀中。
“司徒,司徒!”
望着司徒衡南苍白的脸,霍风的心骤然一紧。
“小风,别着急,这傀儡术只是损耗人的精元,实质不会危害性命,只怕是他这自刺的一剑有些重,快速速找个地方疗伤。”
霍风把司徒衡南的手臂搭在了肩上,慢慢将司徒衡南扶了上来。
“可是那孩子……”霍风看着奄奄一息的小少年,“他应当就是北土遗孤。”
霍令挑挑眉,道:“哦?北土族长最小的那个儿子?”
“司徒就是找这个孩子才来到了这里。”
霍令听闻,道:“行。这孩子不能死,表兄我知道了。你先撑着司徒衡南,这孩子太危险,我先背着。”
恰巧两人准备出发时,线人领着陈凝赶了过来。
“小风哥哥,令哥哥!”
陈凝看到他们两个,赶紧下了马。
“阿凝,北土遗孤找到了,但司徒受伤了。”霍风架着司徒衡南,步伐略有些缓慢。
陈凝接过司徒衡南,道:“先到我府上疗伤吧。”
霍风跟着上了马车,陈凝骑着马领着路,霍令携着北土遗孤,骑着另一匹马跟在后面,目的地是新住的府邸。
司徒衡南在一阵颠簸中痛苦地皱起了眉头。
“司徒。”霍风握住司徒衡南的手,“司徒,撑下去。”
“子新……”司徒衡南半梦不醒地呢喃着。
“我在这里。”霍风也锁了眉头。
“……我们一起,浪迹天涯……好不好……”
即使司徒衡南气若游丝,但在逼仄的马车里,霍风还是听清了每个字。
“……我……”霍风握住司徒衡南的手不由地松开了。
几阵颠簸后,马车停驻在了陈凝府邸的门口。
司徒杏儿提着盏灯在那里已经等待良久,看着自家哥哥昏迷不醒地从马车上被架下来,一时间头脑发白,手上的灯落了地。
“哥哥!”司徒杏儿奔了过来,泪水早已积满了眼眶。
“快去叫陆大夫过来。”陈凝朝彩儿唤了一声。
“不必担心,无生命之忧,只是受了伤。”陈凝安抚着杏儿。
而霍令下了马,道:“这北土遗孤也需要救。”
2 司徒衡南醒来的时候,花了好些时候,眼前的光景才重叠为一幅清晰的景象。
身上的薄被被人压住了一角,他又揉了揉眼睛,才发现是霍风。
霍风靠着床沿睡着了,长发有些凌乱,睫毛颤动着不安。
本是不想惊醒霍风,但是略微的移动似乎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司徒衡南小声地咳嗽了两声。
霍风被这动静惊醒了,起了身,同样揉了揉眼睛,看到司徒衡南醒了过来,道:“司徒。”
司徒衡南想要正身,却发现浑身没有力气似的。
“这里是陈凝的府邸。昨晚,是傀儡术。”霍风起身,枕了个长枕在司徒衡南背后。
“傀儡术?”司徒衡南皱了皱眉。
霍风斟了杯水递给司徒衡南,徐徐解释道:“是远古的一种邪术,本来只是一种操纵无生命物体的一种巫术,后来有人创造出了一种以损耗自我阳寿与精元来操纵他人的邪术。之前,我也只是听闻。”
“咳,是姜洛?”司徒衡南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却只有一片混沌恍惚过了脑海。
霍风摇了摇头,道:“是找到的那个孩子,北土遗孤。”
“他纵的傀儡术?”司徒衡南心下一惊,“他现在……”
霍风回应说:“在府上的一间的客房,昏迷不醒。想必他也是初次纵此术,也只是勉强使得,不然……”
不然司徒衡南是撑不过那刻的。
霍风隐了半句话,种种担忧化作眉间一缕愁绪。
“不然我的命他便拿去了。”司徒衡南虽面色有些苍白,却还是笑着说的。
“不过昨日,你还是没回住处?”
司徒衡南的记忆虽然模模糊糊,但还是有几幕残存的景象告诉他,霍风来找了他。
“半路折回。”霍风诚实地回答。
这时有人轻敲了两下门,霍风起身开门,原来是霍令。
“来,我苦命的弟弟,吃点东西。表兄我亲手做的黄金蔬菜粥,快尝尝。”
霍令端着个平盘,上面放着碗温粥,之所以叫黄金蔬菜粥,是因为粥中加了适量的玉米粒。
也是怕惊扰了司徒衡南,霍令的声音刻意地压了压。
话音一落,霍令的目光在屋内一扫,才看到司徒衡南已经醒了过来。
“司徒少爷醒了,我去叫大夫过来看看。”霍令将平盘搁给了霍风,“还有的在锅里煲着。”
“嗯。”霍风点了点头。
“司徒,吃些东西吧。”霍风端起温度合宜的蔬菜粥,用羹匙舀了一勺。
司徒衡南本来没什么胃口,但是粥的香气飘了过来,他才是真正觉得自己饿了。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司徒衡南道:“子新,你也去吃些东西。”
霍风放好粥碗,只道:“不了,我不饿。”
这时又有人敲了敲门,杏儿甜润的声音传了过来:“哥哥,子新哥哥,我带陆大夫过来了。”
“进来吧。”司徒衡南回应。
陆大夫有条不紊地做了些检查,最后道:“公子主要是被刺了一剑,有些深,气血虚弱,不过静养些时日,便会好了,这伤口,怕是也是不小的疤痕。”
“征战几年,岂会怕道疤痕?”
司徒衡南爽朗地笑了两声,不过又牵扯到了胸前的伤口,倒令他有些痛苦地蜷了蜷。
“哥哥!”杏儿赶紧坐在床头。
“无碍。”一阵痛过去,司徒衡南又笑着对司徒杏儿说。
“对了,陈凝呢?”司徒衡南问。
司徒杏儿起了身,道:“正在看着那个北土遗孤,那个孩子不知道现在醒没醒。”
“我也想去看看。”司徒衡南脱口而出,不过马上被司徒杏儿的杏目瞪了回去。
“哥哥,这段时间你都得休息,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司徒杏儿故作生气地叉起了腰。
“知道了,知道了。”司徒衡南自知拗不过自家妹妹,便不作挣扎。
再说,还有子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