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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南有风-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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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衡南渐渐地睡着了,醒来时霍风是平躺的状态,被褥大半已经在床下了,想来是他踢到了霍风的那一边。
  而霍风还是熟睡的状态,天色看起来也只是小明,估计还很早。
  司徒衡南坐了起来,而霍风还是均匀地呼吸着,睫毛有些颤动,而嘴唇闪动的是莹润的光泽。
  他竟咽下了口口水。
  我在想些什么?司徒衡南暗自腹诽了一句。
  但他依然凝望着霍风的睡颜,一点也不想惊醒他。
  他又躺了下去,且鬼使神差地放轻呼吸,凑近了霍风的脸。
  唇间泛起了独特的,属于霍风的干净的气息。
  他吻上了霍风,这一次略长,且略深。不是一时不慎的蜻蜓点水,是发自内心的一种悸动。
  司徒衡南意识过来又立马收回了嘴唇,但仍有着再吻上去的冲动,霍风却一下子侧过了身子,着实令他吓了一跳。
  “子新?”他轻唤了一声,并未有回应。
  他还是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将被子拎上了床,准备穿戴整齐,弄些吃的回来。
  不料他不小心碰到灯盏,灯盏掉在地上,发出一声响动,惊醒了霍风。
  “司徒,什么时辰了?”
  霍风揉了揉眼睛,有些疲倦地问。
  “大概是……辰时吧。”司徒应答,内心却在发虚。
  “父亲发丧的日子已经过了,我也要去山上的木舍守孝,这几日我带你四处看看,你也可回去了。”霍风边起身边说着,顺带着披上了外衣。
  “子新,我不是来玩的。”司徒衡南这时恼了起来,“你守多久,我便守多久。有什么帮忙的,你尽管说。”
  “你与我父亲非亲非故,何必如此。况且我也不是一人在那里,那是我母亲以前的居所,周围也有乡人照应,我未及冠,也没当官,也不是定要守够差不多三年,等父亲上了新坟,不久便可离开了。你在此怎可待上年头。我想过不了多久,将军就会派人来接你了。”
  “那,那我随你四处走走。”司徒只能先如此说。
  他可真的是做好了这不论是一年还是两年多待在西南地的准备,想来霍风是赶不走他的。
  霍风只是理好了襟带,随即道了声好。
  

  ☆、西南(2)

  西南巴蜀也有天府之国的美称,除去一处较富饶的平原,其余地是高山重重。霍风所在地人烟稀少,临近几处峡谷。峡谷间素湍流淌,映着旭日东升,粼粼而亮。晨间弥着些雾气,待日照颇高,便也自然而然地散去了。远山缥缈于一方视线之中,而清冽溪涧碰着杂石,敲打出清脆的声响,如鸣佩环。
  “小风!”远处一位樵夫走了近来,“你父亲的事可弄好了?”
  “已经妥当了,刘叔。”
  樵夫说的当地话,霍风也回的也算是当地话,只是乡音自然没那么重。司徒衡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不过又觉得那调子十分有趣。
  刘叔点点头说:“那就好,有啥帮忙的一定要开腔哈!”
  霍风点了点头。刘叔注意到他身边的司徒衡南,笑了起来:“这位小兄弟是皇城来的哇?”
  “是的,刘叔。”霍风回答。
  刘叔点了点头,说:“皇城的人就是不一样,长得俊,贵气哦!小风呐,你出去几年也是人才越来越好了呀!”
  这些话司徒衡南倒挺明白了,面对夸赞他也只能习惯性地抓起头发掩饰尴尬。
  “刘叔说笑了。”霍风继续说着,“那我们先走了,刘叔也去忙吧。”
  刘叔呵呵笑了两声,说:“好嘞,去忙咯!”于是哼着小曲朝村子走去了。
  霍风行至青湍岸边,上了只船,几秒的不平衡过去,他便站稳了身形,然后向司徒衡南伸出一只手:“司徒,上来吧。”
  司徒衡南拉过霍风的手,一跃身上了船,船身又摇晃了几下,然后平稳了下来。
  霍风半坐着,开始缓缓划起了桨,小船开始在水面上浮动,因为顺着水流的方向,霍风划得也不重。船只速度很慢地在水面上移动着。
  司徒衡南主动接过一只桨来划。
  “子新,原来你还记得西南口音啊。”司徒衡南觉得霍风平日似乎都没再说过西南话了。
  霍风望着清澈的水流,回答说:“起先也说得不利索,回来几日,同村里人多说几句好像拾回了些。”
  “那子新,你也教教我。”司徒衡南眼睛亮了起来,“西南话挺有趣的。”
  霍风一时没回答,过了半晌才问:“真想学?”
  司徒衡南本是随口一说,但既然霍风问了,他倒是真的有了学的兴致。
  “其实我已经忘了很多了。”霍风略停下手中的桨,思量着该从哪句教起才好。
  “方才刘叔说的‘开腔’就是张嘴说话的意思。”霍风想起了刘叔刚刚说的话。
  “开腔。”司徒衡南重复了一声。
  “巴适就是说很满意,很舒服。”霍风又想起了一个词。
  司徒衡南继续重复说:“巴适。”
  霍风又笑了起来,说:“你说的不像。”
  司徒衡南抑扬顿挫着变化声音练习着那个“巴适”。
  霍风一面划着自己那边的桨,一面笑着说:“对,音调下沉些。”
  忽地另一叶扁舟从他们的小船旁经过,船上立着位少年人,看起来稚气未脱,应当比较小,两手划着桨,见着了霍风,高扬起声音叫了声:“小风哥哥!”
  霍风和司徒衡南都朝那边望去,对方的船只打了个小转,漂向了他们的方向。
  “阿凝,你这是要往哪里去?”霍风见着了少年的面容,温和地问着。
  陈凝回答说:“学舍的先生近日病了,我去城里打了一转,还是没找到合适的先生来暂代夫子。”
  “学舍?”霍风思索了几秒,“在何处?”
  “就在村子里,村长集了些钱搭了木舍,请的城里先生来教村子的一些小孩读书。”陈凝回答。
  “欸,子新你可以去啊。”司徒衡南接过话头。
  霍风认真地想了想,这件事应当不犯什么忌讳。
  陈凝也像一下反应过来似的,说:“就是啊,小风哥哥,虽然你离乡早,我还记得小时候你屋子里的古籍就堆得比桌子还高呢!你在皇城读了那么久的书,想来比这城里的先生还厉害许多!村里会给定期给先生钱的。”
  霍风最后说:“也好,不过乡亲的钱,我怎么会收。”
  陈凝摇了摇头:“一分劳动一分回报,就因为是乡亲,才更不应占什么便宜。”
  司徒衡南望了眼似乎在考虑着什么的霍风,才说:“子新你先去试试吧,其他的后面再说。”
  霍风看了眼司徒衡南,又撞上了陈凝期待的目光,最终一口答应了下来:“过两日山上木舍整理完毕,我便去学舍。”
  翌日,经一番简单的整理,司徒衡南随霍风一同搬上了半山的木舍。
  离木舍不远的小山坡立着两块石碑,司徒衡南走近一看,是霍父和霍母的墓碑。
  “林氏。。。。。。”司徒衡南小声地嘀咕着霍母的姓氏。
  享年二十八岁。
  司徒衡南轻抚上这行令人悲怆的数字,但心中更多的是一份感激,他很感激霍父和霍母,将子新带到这个世界上来。
  “我娘在我九岁的时候就走了,这是爹娘以前住过的木舍。”不知何时,霍风也走到了墓碑跟前,“这下我爹也算是得偿所愿,和娘葬在一起了。”
  “我从没听你提起过你娘。”在司徒衡南的记忆里,霍风就像是六年以前突然出现在将军府随他读书习武的年龄相仿的少年人,而父亲也只是说是故人之子。府上吕管家说是将军从前的策士途径此地,却留下了随行的少年。他记得他还叫那名策士“何叔叔”。
  他也没怎么多想,以为是父亲故友的孩子,来此小住几月,却不想,一年翻一年,他已经习惯了霍风的存在,将他看作了将军府的一份子,而非过客。
  霍风没有提过自己的家人,司徒衡南也只问过一次,回答也只是说父辈在战场并肩作战,相识一场。
  “我娘是名绣娘,十八岁时嫁给了归战回乡的爹。”霍风轻轻抚摸过碑上的刻字,“我爹回来时已经是个残疾,可我娘却不顾家人反对,执意嫁给了他。”
  司徒衡南认真地听着,想起了自己的爹也是驰骋疆场,凯旋归来时才娶了他娘。
  “司徒。”霍风收回了手,“凯风暂时养在山脚的马厩里。”
  “我知道。”司徒衡南起了身,“不就和晨风一起吗?”
  “嗯。”霍风点了点头,才往木舍走去。
  走了几步,霍风才抬头望向天空。今晚月亮缺了角,只有若隐若见的浮云缠绕着月亮,显得月亮有些孤独,月光也有些清冷。
  “司徒。”霍风突然唤了一声。
  “嗯?”司徒衡南朝霍风的方向,也走了几步。
  “马上就是中秋了,你不回去和将军他们团聚吗?”霍风低下了头,却没有直视司徒衡南。
  司徒衡南顿了下,才说:“可是子新,我走了,你不就一个人了。我……也当你是家人的。”
  霍风这才缓缓抬起了头,直视着司徒衡南的眼睛。
  那双眼睛,还是如同相识时那般澄澈,可以无比清楚地感知到少年内心的单纯。
  只是他自己的眼睛,怕是添了复杂颜色。
  “司徒,其实我一直都很羡慕你。”霍风似乎叹了一口气。
  司徒衡南英挺的眉头略微一皱,才道:“为何?”
  霍风深呼了一口气,随即缓缓开口道:“你出身在将军府,祖辈功绩载入史册,父亲更是战功显赫的大将军,母亲是名门之后。而我,只是来自这偏远西南的一粒尘埃罢了。”
  司徒衡南静静地聆听着霍风的话。
  “我爹,若不是为将军挡下重力一击,也许会被人遗忘得彻彻底底吧。”
  霍风叹了口气,才迈起步子,准备继续往前走。可是一道温暖又包裹起了他,司徒衡南的呼吸贴着他的耳际,有些闷闷地吐出一句:“子新,对不起。”
  霍风还没开口,司徒衡南却继续说着:“子新,对不起,这么久,都没发现你这么想。以后你心里有什么不高兴的,可以都清楚地告诉我吗?你知道的,我很迟钝。”
  这是司徒衡南第一次承认自己的迟钝。
  以前,宸御笑他迟钝他很不服气,此时此刻才知道自己这样神经大条。
  又或者他是自信过满。
  他以为,霍风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是开心的,却不曾想,他亡母不久,就随何先生在外颠簸,最终留在了皇城。霍风那般细心敏感,怎会没有深沉的酸楚?怎么轻易抹去内心怅惘?怎会在佳节团圆时不思乡?
  “司徒。”霍风唤了一声,同时轻轻拍了拍司徒衡南圈过来的手,“你没必要道歉。我本来就是寄人篱下,况且将军和夫人,还有府上的人,都对我很好。”
  司徒衡南放开了这个拥抱。
  两人再次四目相对。
  “还有你,司徒,谢谢你对我的照顾。”霍风的眼睛里流淌着澄澈的温柔。
  这样的目光,使司徒衡南怔住了,他甚至几秒后才反应过来霍风在道谢。
  可他不喜他向他道谢。那声道谢没来由地让他觉得有层障碍横亘在他与霍风之间,增加了两人的距离感。
  在这同时,这几月困扰着他内心的问题,也得到了最明确,最简单,最干脆的答案。
  司徒衡南笑了起来,像是在回答霍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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