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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弟子同塌而眠-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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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止轻在辰前身边做出防备的姿势,他最近乖顺了很多,不再作妖了,辰前知道穆杳定然做了些不可告人的事,不过并不想干预。
  辰前以眼神安抚跟着他的人,看向王景垣。现在这情况,怎么能拒绝呢?
  “走吧。”
  “先生够利落。”


第28章 第 28 章


第二十八章 
  辰前从王景垣口中知晓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穆杳。
  这个王景垣口中的人物,在很多细节上让辰前不寒而栗。
  王府的茶室位置隐蔽,辰前面前的茶水丝毫未动。他垂着眉,不知该作何表情。
  他对面的十九岁少年动作优雅,用茶盖拂开冷茶茶沫,浅抿了一口,又捧着茶杯平复了很久心情,才闲适将白玉茶盏放下。
  他抬眼看辰前:“先生不相信我的话吗。也对,这样的穆杳和他刻意在先生面前演出的形象,完全不同。你不信也正常。”
  王景垣完全不在意一切的样子,他佯装无奈的颦眉,“先生为什么不看我,是任安长得太不好看吗?任安说这些,可都是为了先生啊。”
  他这话讽刺之意就太明显了。
  唉。
  辰前起身,完全站起后才看向王景垣,“恕辰前有事离开,王家主请随意。”不卑不吭。他几乎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在勉强说完这些后,再不理会王景垣,从蒲团处离开。
  之前王景垣说有事商讨,他才耐着性子跟他走来这王府东苑接待外客的茶室。此刻从氤氲着他闻不到但能想见的茶香的典雅茶室里离开,辰前差点撞倒外间门边的树根雕刻。
  弥勒似的娃娃被母亲抱着,在他脸前笑得畅快,似乎在嘲笑。
  回过神来的他懊恼的厉害,踉跄着绕开根雕,勉强走到院中。渐渐西斜的太阳此时还很热烈,热浪熏的他睁不开眼睛。
  也没那么难过,就是,不太适宜。似乎穆杳骨子里确实就该是这样的,他应该早有预料。但又似乎不是这样。
  失落吧,谈不上失望。
  王景垣说,穆杳杀的第一个人,是个男仆。根本不是所谓的欺辱他的王家外室。那时候他才十五岁。
  就是初到王家的第一年。
  王景垣并不清楚穆杳杀他的原因,但他有足够的把柄证明用可怖手段——拔舌、肢解,一步步虐杀了江息的,是穆杳。
  辰前对江息这个名字有些微的熟悉,但并不记得是何时听过。熟悉感转瞬就被他舍弃了。
  那时他还在隋阴附近徘徊,因此辰前并不知道具体细节。王景垣不怀好意说出这件事,并且将一枚染血的玉佩拿在他眼前时,辰前信了这人的话,却私下认为阿杳有自己的不得不为的原因。
  那玉佩是穆杳母亲留给他的,穆杳本人并不是多在意。但因为雕刻的玫瑰图案很是别致,辰前见过一次就记住了。以致他回来后发现穆杳常备的玉佩换了时,好奇询问,才知玉佩丢了。
  奶白色的和田玉和浅绿色的染血流苏,不会错的,是穆杳的东西。
  那块染血的玉佩现在就在辰前手中。之前王景垣见他始终看着玉佩,显然欲得到,不吝惜的给了他。他没有拒绝。
  那时他的镇定还不是勉强维持的,师尊甚至忍不住问,“所以;王家主想说什么?”
  但王景垣接下来的几句话让他再维持不住面无表情。
  “呵,我想说什么?我想说,你的弟子啊,远不是你以为的模样。
  你定然和其别人一样,认为王景琉是我杀的吧?那时我才十六岁!那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我会杀了他?!”
  少年说道这些时一脸不可置信、语调癫狂。他深吸口气,又狠狠平静着情绪,才接着道:“也对,穆杳第一次杀人时,尚不足十六。但我不行。王景琉是他杀的!后来的根除王景琉所有势力的命令,也是他下的。那些人,那几百个人,都是他令人屠杀的。”
  由专人斟好的茶水早就凉了,王景垣根本没有动杯的意思。他无力闭眼,苍白略稚嫩的脸上有一行水划过。
  半晌才睁开眼睛,眼中满是决绝,“王寺直是他毒害的,并不是病死。”
  这才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辰前最无力反驳之处。
  这段故事发生在辰前离开中州后。不久前从蜀地回来时,穆杳在路上跟师尊略略说了发生过的事情,算是交一个底,让师尊知道他这些年的发展。
  穆杳说的粗略,只说彼时他方成功通过王家长老院给众子弟设置的考核,顺利进入长老院。那时再无人敢轻视于他。王寺直是王景垣大哥王景琉的支持者,是他们的叔叔。在王家可谓位高权重。
  穆杳说他扳倒王寺直废了很大力气,不光是人脉势力的扩张,还要提升实力、使众人对他信服,甚至是寻找王寺直的各种把柄,以期有朝一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扳倒他。
  后来王寺直想侍两主,穆杳没有同意。不久他就病死了。
  穆杳说这些事表情略有些玩味。他说,“王寺直帮了我很多。”
  盛夏时节,张止澄在马车前室赶马,辰前曾经感受过一次十分明显的内力收束失误,内息波动是从前室传来的。波动,昭示着内力主人情绪的不稳定。
  师尊疑惑原因,但张止澄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一边的弟子也似乎不在意前面的动静,让他没办法就此事询问。现在想来,张止澄是在震惊吧。
  穆杳与他说的与事实相比,全都似是而非。
  在王家家主的口中,事情是这样的。
  彼时穆杳温润公子的做派并不是完全没有缺漏,王寺直何其机敏,几乎是在接触穆杳不久,就意识到这人的狠辣、果决和聪慧。
  是个能成大事的人。
  王景琉此人,敦厚有余、能力卓绝,而野心不足。这些辰前并不知晓,他只隐约听人说过,王景琉待人极好。
  故而从前刚从侍女口中知道王景垣杀了王景琉时,辰前也觉得王景垣狠绝。
  这事好像还是卷容无意识说出口的。
  但刚才当事人平静淡然的说,杀王景琉的是穆杳。又说王寺直是他毒害的。温雅都是假的。
  “证据?”不可置信充满辰前淡漠的眼睛,他脸上的冷静面具在一点点破败,但他还是要垂死挣扎。
  王景垣神情苍凉、落寞,他向来嚣张,但并不狠辣。可没有人相信这些,人们都道他杀了自己的兄长,一同长大的兄长。
  虽然这确实是他成功立足的原因之一。
  有时候狠辣震慑比温言相待有用的多。
  他开口,依旧平静:“我没有证据。当年叔叔想收买穆杳,支持他为主,因为他料定穆杳更能壮大王家。穆杳中间有半年时间与他走得极近,后来王景琉察觉了这些,不久王寺直病死。再十天,长老院有人言王景琉敛财无数、中饱私囊,有人说他该死。后来,他就被杀害了。”
  王景垣斜斜看向远处插花枝丫的眼睛回转回来,直直盯着辰前,“风雪,想必先生很清楚这无色无味之毒了。”
  最后一点怀疑被冲散,辰前再说不出来什么。
  风雪,是他跟从曲棕时无意间创造的毒。这世上只有他和穆杳知道药方。
  “别那么看着我,我在穆杳身边下有暗线,知道一个被他私藏很久,这么多年只用过一次的□□的名字,并不是不可能。”
  王景垣兀自平复心情,端起了身前的茶盏。他拿开茶盖前还是补了一句:“发作者似中风,即为风雪药效。”他温良尔雅,似乎之前的苍凉从不存在。
  虚与委蛇而后杀之。最能形容穆杳此般做法。
  王寺直是中风死的,这和小初说的一样,小初就是辰前曾经的甜点厨子,手艺极好,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但昨天小厨房的人说他家中有事,已经回乡。
  此事是小初不久前因为侍从不够,自己给辰前送饭后甜点时无意间说的。那小初到底去哪里了?
  热浪还在侵袭,辰前睁不开眼。忽而有阴影遮下,将眼皮外的热阳挡去。
  似乎熟悉的气息到来了。
  辰前怀着说不清的心情睁开那对明润的眼,身前笑容温润的青年正是他此刻心心念念的人儿。
  师尊的理智已在热浪袭来时回潮,他暗自压下众多情绪,冷静闲适的看着亲爱的弟子,“来会客?”
  “是的师尊。”穆杳总不好说是专程为了师尊而来,即使眼神深处破涛汹涌,也要保持温润笑意。
  “那会客吧,王家主也在茶室,事情怕是有些严重。”语毕,辰前侧身离去。他想他要好好缓一缓。
  穆杳跟着师尊侧身,看着那人转身离开茶室所在院落的侧影隐没在石榴树后,表情精彩。
  辰前以为穆杳会追上来,但是没有。他一路绕着藕池离去,脑中一片空白。
  张止轻等人还在藕坊门口等他,但辰前知道他离开过,不仅跟着自己去了茶室,还通知了他的主人。
  不过这都无可厚非,保护,本身就是变相的监视。辰前以前不在意,想来以后也不会在意。
  他朝几人点头。张止轻神情躲闪,似是心虚。
  但辰前没有在藕坊前停留,他走进藕坊,穿过回廊院落,直往小厨房而去。
  也就是藕坊后面东北角。
  厨娘这个时候还在忙,精瘦干练的身影被厨房中的篮篮筐筐遮挡大半,突然出现的清冷声音吓到了她,“小初去哪了?”
  厨娘神色中的慌乱似乎印证了心中的某些猜测,辰前一瞬间急切起来,“你是穆杳的旧部对吧,是跟他很久的部下。小初被他怎么了?你定然是知道!对吧?”
  辰前一点也不希望自己的担忧变成事实。
  风从堂外出来,来得莫名,辰前任何气息都没感觉到,就被人抱在了怀里。他的右手不能用力,但左手抱的很紧。
  那气息很熟悉,泛着朝阳的味道。但来人的心是黑的、冷的。


第29章 第 29 章


第二十九章 
  辰前心里知道这么形容穆杳十分的不合适。他的弟子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
  但疑点太多了,辰前不去细究并不代表他不知道。
  卷容、敛容的实力不可小觑、穆杳自己的实力也不可估量。
  小错即罚的严苛,不论是张止澄还是张止轻都被罚过,而有些事明明不是他们的错。如果说张止澄的隐瞒不报还算有罪的话,洛阳城里的青楼违背要求逼迫买卖,也罚张止轻管理不力,就过于严厉了。
  两张实力不弱,却对穆杳这么个青年唯命是从,隐含敬畏。
  他明面上的势力都能从洛阳蔓延到锦城,涉及的领域大相径庭。
  这些无不佐证了一点,穆杳绝对不止穆家长老或者半个掌权者这么简单。王家势力尚且达不到这种地步。
  这些原本与辰前关系不大的细节,在此刻这种情况下细细想来,不免让人不寒而栗。
  没有一些手段的人,是无法在四年或者七年内达到这种程度的。之所以说或者七年,是因为辰前并无法确定,他的阿杳是何时开始谋划筹措的。
  张止轻是柳家的人,异族是穆杳十六岁去金陵带回来的。但他此前从未见过张止轻。
  为什么没有见过,这就,见仁见智了。
  他或许确实不止辰前看到的这么简单,可这是他辰前的弟子,可以说是他养大了他,那这人究竟如何又能怎样?
  阿杳定然是不会害他的。
  这是辰前的信任。
  那,小初呢,会不会有危险?
  这是辰前的不信任。
  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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