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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歌一扭头,竟是那夜的贵公子,福歌跪下行礼,也不等人说话,自己又站了起来,直接拔了一大束,塞进贵公子手中:“现在,我们是同伙了。”
贵公子笑道:“你刚才行礼,是为了此时道歉吗?”
福歌摇头:“我行礼,是因为面见天子。”
贵公子一愣:“你何以知道我是皇上?”
福歌笑道:“感觉啊,在皇宫如若在自家。”
窦穆笑了:“那你还敢栽赃皇上?你怎么会在这?”
福歌道:“你派去的那些人没告诉你吗?”
窦穆说道:“你跟了我二哥?是真的?”
福歌点点头。
“那你的心上人呢,不要了吗?”
我的心上人就是你二哥。福歌说道:“我多情啊,见了王爷也很喜欢。”
窦穆问:“你倒是无耻得理直气壮,你见着我二哥喜欢,见着我为什么不喜欢?”
福歌道他说笑,也开玩笑竖起两根指头:“王爷为了我可是花了二两银子呢。”
“哟,好大一笔钱啊。”窦穆也笑了。
“皇兄,您怎么在这儿,让弟弟我好找。”窦俊说道,一看到皇上身边的福歌,脸色一沉。
福歌跪下行礼:“参加王爷。”
窦俊全当没看见,拉着皇上就走,窦宪在后面见了,赶紧向皇上行礼,皇上说:“二哥,何必多礼,都是自家兄弟。”说着过去牵起窦宪的手。
兄弟三人和乐融融走了,都瞎了,全当没福歌这个人。福歌自己站起来,想了想既然兄弟都见了我了,不如我也跟着去。
窦俊将二人领进花园旁的水榭,花香缠绕,即可赏花也可乐水,很是雅趣。
窦宪说:“皇上对四弟真是好,修建如此好的别墅,还有这花园中的名贵花草,真是不凡。”
窦穆说:“二哥不也很疼弟弟吗,专门从凌碧山采来四季常开的野花,增其乐趣。”
窦俊自幼爱花,听此不由说道:“二哥你可不知,这几日伥鬼横行,把您送的那些花可糟蹋了干净。”
窦俊笑道:“怎么会呢,估计是凌碧山的野花受不了这里的贵气,凋谢了。伥鬼之说本是谣言,四弟怎么也说起来了?”
窦俊分辨道:“怎么不是,一夜之间全没了,根子上都是兽的牙印,地上却是狗爪,问了好几人,都断定不了是什么畜生。还有那一片芍药,也被折腾得够呛。”
窦俊说得很是气愤,窦宪无意向身后的福歌瞄了一眼,福歌一副恭敬样,动都不动。
窦穆劝道:“好了,不就是些花吗,母后还老说,你一个男子汉何以如此喜欢花,回去我让人给你挑一副上好的弓箭,过几天秋猎,可不要输给你二哥。”
窦宪一笑:“四弟箭术精益,肯定会大有所获。”
这时仆人开始上菜,端上来一只烤鸭子,鸭皮油光发亮,呈焦黄色,一股子肉的焦香飘来。
窦俊说道:“这都是些家常小菜,还望两位哥哥不要嫌弃。”
身后的随从开始给各自的主子夹菜,福歌不懂,也学着人家拿了饼、葱,夹了一片鸭肉,又想起窦宪在府中一向大口肉大碗酒,这一饼一肉未免太小气,又伸手夹了两块,卷在一起递给窦宪。
窦宪瞧着肉都溢出来的饼,看看福歌一脸期待,放到一边,动都不动。
窦穆开口道:“二哥好随从,真是贴心。”
福歌初以为窦穆夸他,再一看周围人,自己脸也红了,想来是惹了什么笑话。
窦俊说道:“这样吧,这块二哥就赏给他吧?”
窦宪听自家兄弟颇有些嘲讽的意味,心里有些不高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福歌赶紧接过来,谢恩后一口吃下。
窦俊哈哈大笑:“这奴才长得细皮嫩肉,胃口倒好。”
福歌心大,笑一笑,活了那么多年不至于计较这个。
窦俊却不愿就此罢休:“俗话说无功不受禄,你要有些作为才好。”
窦宪护道:“他什么都不会,只是个随从,四弟何必难为他呢?”
窦穆说道:“早听说二哥对府中之人很好,今日一看果真不错。”
窦宪笑了:“福歌,既然如此你就试试吧。”
福歌瞧出这来者不善,也不多话,轻轻一声低啸,随风而过。待秋风再起,再吟一曲,无词无曲,却又似风声雨韵,如鹤掠过水面,如蝶吻过花丛,一高一低一急一缓,皆是自然之声。
一声高歌,却听得水榭周围白鸟齐鸣,一片畅然之声。
福歌一曲毕,一时间万声皆静。良久,清脆笛声应和而起,万籁寂而空谷幽兰缓缓绽放。
福歌回头看吹笛之人,白衣如雪,面有芙蓉色,眼眸流转间别有一番风流。
笛声止,窦俊起身道:“三郎,你不是说你不来吗?怎么来了。”
福歌瞧着窦俊很殷勤地款待白衣公子,白衣公子对着皇上跪拜行礼,语气温和,却有松竹之质。
窦穆笑道:“三郎,我刚还想怎么久不见你,没想到今日得以听见这天下第一的笛声。”
窦宪低声对福歌说道:“这位是林暄,禄灵长公主之子,我的表兄。”
林暄笑道:“皇上过谦了,我的笛声不及这位公子一二。”
福歌见林暄夸他,也不客气,微微一笑,领受了。
窦宪提醒道:“还不拜谢知音。”
林暄道:“不必,没想到二哥身边竟有如此人才,若是有机会,我定要去领教一二。”
窦宪看看窦俊的脸色一片铁青,笑道:“随时恭候。”
林暄说完,就起身告辞。
吃完饭,三人寒暄一阵,窦穆要回宫,窦宪也就告辞了。
福歌是爱热闹的,回去就忍不住说:“这位林公子真是风流人物。”
窦宪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怎么,人家笛子一吹,你心里就不镇定了?”
福歌凑过去,用手指点点窦宪的唇:“得意吗?他夸你相公呢。”
窦宪冷笑:“他那是没见你吹箫的好本事,要不然。。。”
福歌笑道:“那是箫好,我才吹得好。我的相公吃醋了。”
窦宪脸一红:“胡说。”
“吃醋喽吃醋啦吃醋哦吃醋哟。”
“滚。”窦宪一脚踹过去,福歌稳稳接住,脱了鞋袜,拍拍床铺:“时候不早了。。。”
☆、十九、无聊的福歌
转眼到了秋猎的日子,福歌本想作为犬老大,率领众犬威风凌凌走在前头。窦宪不乐意,说崖兽毛长肉厚,望之不似良犬,不如到时候浑水摸鱼,混进去得了。实际上这王公大臣带的人都是登记在册的,随便多条狗小事,多个人就不方便了。
福歌一向觉得自己仪表堂堂,很有山大王的威风,被窦宪这么一说,十二分的不乐意。窦宪也不多说,直接把福歌塞上马,作为贴身随从一路相伴。
一行人到了南山狩场,此时已是黄旗飘扬,各路皇亲显贵齐聚此处。窦宪一到,程其就迎了上来,低声了几句。
窦宪将自己的佩刀解给福歌,让他自己找地方玩,跟着程其来到别处。
林承祖见了窦宪,行个大礼,叫了声“少将军”。
自从外祖过世,林承祖对窦宪自不如以前,窦宪本来对林承祖也多有不满,这一声儿时在外祖军中的称呼,再看看林承祖半头白发,以前那种浴血沙场的情谊又涌上心头:“将军,何必多礼。”
林承祖叹口气:“大将军过世后,王爷守边疆,不知吃了多少苦。如今一见,想必大将军在天有灵,也可以瞑目了。”
窦宪心里冷笑,也不再闲聊,说道:“我在封地,接到将军的传信,不知是真是假。”
林承祖说道:“柔夷之事当然是真,只是这柔夷女王半年前突然说要为父兄守灵,现在柔夷国事由国师代理,这事自然也就耽搁下来。”
窦宪说道:“将军觉得本王该力争吗?”
林承祖踌躇一下,皱皱眉,说道:“王爷可知最近京城中出现的伥鬼之说?”
“略知一二。”
林承祖说道:“四个月前,茂侯之子突然出现在京城冠侯府,说是要与婉珑郡主实现当年的婚约,就在查证其身份之时,却死在了玉宣斋,那脖子上有野兽獠牙的痕迹,据仵作查验,乃是老虎啃食。”
窦宪故作惊讶:“有这回事?我倒是听说这伥鬼取了好几人的性命。”
林承祖摇头:“不,只有此人一人,而这伥鬼也是这之后才出现的。此案一直作为悬案,无人敢过问,好在此人无亲无故,也就算了。”
窦宪问:“这和柔夷之事有关系?”
林承祖笑了:“看来大将军并未将此事告诉王爷。这柔夷女王当年流落民间,是茂侯庇护的她,一直以庶女的身份养在家中。此时做得光明正大,却也只有几人得知。这女孩长大后不久就回到柔夷,而这茂侯不到一年也因罪灭族。”
窦宪没吭声,等着林承祖接着说。
“这女王曾派使臣出使我朝,希望可以祭拜茂侯的陵墓,却被告知尸骨无存。”
“皇上不会又大肆寻找茂侯的尸骨吧?”
“不,是冠侯在找。据说冠侯和这柔夷常通私信。”说完,林承祖颇有别意看看窦宪。
窦宪笑道:“多谢将军提醒,本王自会考量。”
林承祖又说道:“王爷,此时甘业为丞相,还请王爷多加注意。”
等林承祖走后,窦宪暗骂道“老狐狸”。
程其问:“王爷,现下如何?最近京城中伥鬼之说又开始冒头了,说是有人亲眼见过,白毛红眼,很是吓人。”
窦宪笑道:“是吗,那就让这事更真一些。还有你既然作为婉珑郡主的随从前来,看好郡主,尤其注意她和皇上有没有交集。”
福歌捧着窦宪的剑,远远的站在一边,百无聊赖。随从都知道他和窦宪的关系,自然不会让他去干活。
福歌渐渐远离人群,猫着身子窝在草丛里,一边挪行一边逗逗蟋蟀,堵堵蚂蚁,听着不远处有水流声,想到要去抓鱼解闷,将转向来到河边。
刚到河边就听见有人说道:“王爷,我与您同为男子,此事万不可行。”
“怎么不可行,你和我皇兄就可行,和我就不可行?包括我二哥,你不也一样给以颜色,对他身边的人也是百般讨好。哼,还不是贪恋权势,看我无权无势。。。”
“既然如此,王爷就全当林暄贪恋权势好了,还请王爷自重。”
福歌躲在大石后边,悄悄探出头。窦俊拉着林暄的手,不放开,这会竟然要强吻,福歌看得心里一动。
林暄一个反手,将窦俊摔倒在地,胳膊抵着窦俊的咽喉,冷冷看了一眼,起身离去。
窦俊满脸通红,气得浑身颤抖,看了一眼身旁的骏马,拔出匕首,一刀划破马腿,马受了惊,一下子奔了出去,直接向着林暄奔去。
林暄听着身后有急促的马蹄声,以为是窦俊来追,也不多想,突听得有人大喊:“闪开。”林暄回头一看,只见一匹狂马向其奔来,向旁边闪去。哪想到那马竟然也转弯,向林暄袭来。
林暄拔刀相向,一箭刺向马腿。那马闪过刀光,眼见就要一蹄踏向林暄。
只觉得鲜红的血液喷洒而来,林暄睁大眼睛,白光一闪,马一分为二,漫天血光中只见一男子,眼似最璀璨的红宝石,闪出嗜血的精光,长长的白发飞扬起来,嘴角却含有一丝天真的笑。
是地狱的恶鬼出现了。林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啊啊,我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