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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送归鸿-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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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轻轻送气进去,除了细微的风声,什么也没有奏出,“这玉笛为何吹不响呢?”
  曲鸿黯然道:“我也不清楚,从义父把它给我当剑使的时候,它就吹不响了。”
  风长林默默把玉笛递还给他:“抱歉,勾起你的伤心事了。”
  “无妨。”他答道,“我也时常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问出口。我和义父相处那么多时日,却好像白费了一样,如今懊悔也晚了。”
  风长林来到他对面,望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你学了他的剑法,已是了不起的成就,我也研习剑术,自诩不输于人,却从未见过如此变化多端的套路,心下当真佩服得很,你不必再觉得惭愧。”
  曲鸿对自己的武功也颇为自负,但被人如此诚恳地夸赞还是第一回,竟有些不好意思,垂下眼道:“其实有些招式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你若是感兴趣,我可以拆解给你看,我还没有拆给别人看过,你的剑路比我稳得多,或许可以帮我精进。”
  风长林喜道:“好啊,乐意之极。其实在临安我与你并肩共斗,剑术短长相合,虽然拆招不多,但配合得颇为不错。”
  曲鸿道:“我也有同感。你的内力不差,只是招式死板了些,不妨与我共同切磋,定能有所提升,到时候再遇恶战,也不至于像先前那般狼狈。嗯,我们就来创上一套‘萤火虫剑法’。”
  风长林笑道:“听起来是像是儿戏一般。”
  曲鸿与他说笑,心情又畅快起来,目光在他身上飘了一圈,忽然奇道:“你口袋里也有东西在发光!”
  “嗯?”风长林循着他的手指看过去,随即吃了一惊,他口袋里装的正是那张意义重大的纸片。镖箱在莺歌楼被毁去之后,他便把东西收在口袋里,贴身保管。
  本是一张空无一字的旧纸,不知为何竟发起光来。他把纸片取出,举到眼前端详,曲鸿也凑过去看。
  天色已经全暗下来,星星点点的光芒经由溪水映照,如同一条流动的光河,纯净而神秘。两个脑袋埃在一起,在淡淡的光芒中,看到纸面上浮起一些纹路,弯弯曲曲,比蚕丝还要细浅,在日光之下难以辨出,在萤火虫的淡光里,反而显露出来。
  风长林奇道:“这究竟画得是什么图案?”
  曲鸿沉吟道:“我觉得像是地图,耸起的地方像是山峰,粗一些的是水流。”
  风长林点头道:“我也这么想,只可惜缺了一半,看不全,也不知画的是哪里的山。”
  曲鸿抬手在图上一指:“你看这个斑点,刚好落在两座山峰之间,依我看,这多半是张藏宝图。”
  风长林沉吟道:“你说的有理,可我师父并非重视钱财的人,怎么会突然多了一张藏宝图。”
  “藏宝也不一定非得藏钱,或许是武功秘籍,或许是别的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风长林点点头,又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实在看不出所以然,只能把半片地图收好,嘱咐道:“鸿弟,此事先不要和诚儿、兰儿讲,我怕这件事关系凶险,他们知道的越少,反而越安全。”
  曲鸿早就看出他的心思,反问道:“所以你就自己记挂着么?你究竟还想独自负担多少东西。”
  风长林轻轻一笑:“不是还有你在么?要不是你带我来看萤火虫,我也发现不了图上的秘密。”
  曲鸿沉沉地看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摸出什么,塞在他手里:“这个还给你。”
  他低头去看,手里躺的竟是当初在台州自己拿来换钱袋的那锭银子。他不由得道:“你竟然一直留着它?”
  “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我已经将它赠予你了,就是你的东西。况且我现在才知道,你那时并非是有意偷盗,所以你真的不必计较,当成自己的,随手花掉就好了。”
  曲鸿却固执地摇头:“不管怎样,总归是骗来的东西,我不想要。”滞了片刻,又低声道,“林哥,虽然我说谎成性,不过从今往后,我不想再骗你了。”
  他说完便抿起嘴唇,把目光从风长林身上移开,看着不远处的水面,风长林望着他的侧脸,他的轮廓被夜色映得分外柔和,连那份执拗生硬的傲意,也变得柔软起来。
  风长林收起银锭,又从腰间的剑环上解下一件饰物递给他:“既然如此,我换一件东西送给你好了。”
  曲鸿转回头来,看到一个小巧精致的银色锁扣:“这是?”
  风长林道:“平安扣,离家拜师的那一年娘亲给我的,图个吉利而已,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你若不嫌弃,尽管收下。”
  “这是母亲给你践行的礼物,我不能收。”
  “其实无所谓践行,我离家并不远,时常回去看她,下次回去时,向她再讨一个便是。”
  曲鸿仍是摇头。
  风长林沉默了一会儿,才再度开口,“最近我才明白,我虽没有享过大富大贵,却是个极其幸运的人,打出生便拥有许多东西,恰好是你没有的。我最近时常感到力量绵薄,白白读了那么多书,学了那么多年武艺,却连身边人的烦恼都排遣不了。”
  曲鸿想起了两人初遇时的情形,不禁道:“我第一次见你时就说过,世人的烦恼那么多,岂是你管得过来的。”
  “是啊,我到现在才有体会,”风长林自嘲地笑了笑,“不过,倘若我的平安喜乐能分给你一些,让你的烦恼少一些,我也会觉得开心。”
  “我也算是你的身边人吗?”
  “当然。”
  曲鸿心中一软,迟疑地接过他的礼物,却更加不敢看他:“即便你如此诱惑我,我也不会当你的师弟。”
  风长林笑道:“不当就不当吧。”
  “我也没有什么可以送给你。”
  “我并不是为了收受回礼。”
  曲鸿想了一会儿,道:“先前我有诸多事瞒着你,但方才的话绝非戏言,你若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我,我一定知无不答,就当是莺歌楼那次的赔礼了。”
  这下轮到风长林怔住了,半晌没有回答,曲鸿只觉得一阵尴尬,脸上发烫,催促道:“问吧,不用顾虑。”
  风长林左顾右盼,思虑许久,终于道:“……那你还冷不冷,饿不饿?”
  曲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就问这个?”
  “你非得让我问,我只能……”
  曲鸿又好气又好笑:“林哥,你真是个傻子。我若是答冷呢,你还乐意给我抱着取暖么?”
  他坦然道:“你若是喜欢,那我自然乐意。”想了想,又补充道:“我知道你没有娘亲,义父也跟你不算亲近,若是想要有个哥哥,也在情理之中……”
  “你拿我当小孩子哄吗?”
  “那倒不会,不过,你是我的鸿弟。”
  曲鸿心底实有不甘,但风长林竟已转向他,微微张开双臂,他只觉得熟悉的温度夹在习习凉风里,实在难以抗拒,索性向前迎了一步,将头埋进对方的肩窝里,手臂环抱过身体两侧,在背后虚虚一叠。
  没一会儿,背后便传来一个飞扬跋扈的声音:“喂,大懒猫,快放开我师哥!”
  他赶忙抽身,头也不回地驳道:“说谁是大懒猫!”
  “当然说你啊,”程若兰已经来到面前,身后还跟着一个亦步亦趋的乐诚,“小时候我家里养过猫,都像你这幅样子,起先摆着一张臭脸,可是一旦被驯服,就天天蜷在主人怀里,一点出息也没有。”
  “……”曲鸿脸上发烫,心里发虚,竟想不出如何反驳。
  程若兰已经大步流星地来到风长林面前,夸张地展开双臂:“师兄,我也要抱!”
  风长林被她吓到,退了一步,连连摆手:“你是女孩子家,我不能随便抱你的。”
  她的眼波一转,转向身后的人:“啧,这一路骑马的时候,诚儿一直抱着我的腰呢。”
  乐诚也被她吓了一跳,使劲摇头:“那,那是因为你受伤了。”
  程若兰翻了个白眼:“原来大师哥嫌弃我,诚儿也嫌弃我,唉,我好命苦啊,天天在外颠簸,受了伤还要被同门兄弟嫌弃。”
  乐诚忙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向师兄投去求助的目光,见师兄也是一脸窘迫,转而看向曲鸿。
  曲鸿已经回过神,一只胳膊搭在风长林的肩上,一边他身上靠,一边炫耀道:“好啦,程大小姐,你的大师哥往后就是我的了,你再怎么闹也抢不回去的。”
  “真不害臊,谁要跟你抢。”程若兰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曲鸿也终于没有躲。
  这是临安之后,两人第一次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多作解释,但心里悬着的石头各自放了下来。
  风长林也松了口气。他觉得曲鸿和师妹在某些方面的确有些相像。对于两个骄傲的人来说,这样讲和的方式再好不过。
  

☆、轻剑快马(三)

  
  四人沿着溪边走了一段,周遭没有旁人,只有莹莹的光斑绕着他们飞来飞去。
  程若兰走在最前面,低头扑了一会儿萤火虫,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关于上次的事,我还有话没说完。”
  三个人都停下来,等她继续说下去。
  程若兰道:“师父虽然不允,可我一直在暗中调查摘星楼的事。倒不是为了复仇,只是他们为害武林,滥杀无辜,搅乱江湖秩序,我实在无法置之不理。”
  风长林心道,原来师妹这些年看似无忧无虑,心里竟也背着沉重的担子,原来她比自己想象中要坚强得多。不由得宽慰道:“实在辛苦你了。”
  程若兰被夸得开心,莞尔一笑,接着道:“有一件事我越是调查,越是想不明白,哪怕摘星楼本领再高,倘若真的谋害人命,无恶不作,就算武林正道不去讨伐他们,朝廷也不该坐视不理才对。不然的话,万一哪天有人花大价钱雇他们刺杀皇帝老儿,可该如何是好。”
  乐诚被她吓得抖了一抖:“师姐,这话可不能乱说……”
  程若兰辩道:“我没有乱说,我的亲生爹娘是因为与官府作对,才被谋害的。”
  曲鸿赞同她道:“话虽然直白了些,道理是没错的。武林与朝廷向来两不相扰,各守各的规矩。武林门派之间的争斗,无论进行得多么惨烈,也断然不会波及朝政,朝廷才对其放任自流,从不插手。”
  乐诚思考道:“这么说的话,确实是这样没错,江湖门派之间的争斗,哪怕死了人,官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曲鸿接着道:“可是这么多年的平衡,却魏怀北打破了,网罗义军,自发抗金,本来就与朝廷的意旨相违背,更何况他家业殷实,富甲一方,想不引来注目都很难。”
  程若兰点头道:“正是,摘星楼的名声也是杀了魏掌门之后才躁起的,他们先杀了人,再故意放出风声,惹得旁人心生畏惧,便不敢再效仿,最大的得利者还是朝中的议和派。为了钱财杀人,固然是个不错的借口,可若说种种阴谋背后都无人操纵,无人指使,未免也太不自然了。”
  曲鸿接道:“那魏怀北在朝廷撤军之后,仍在淮北收罗义军,主张抗金,早就被朝中的议和派视作眼中钉,宗室南迁之后没过几年,他便死在摘星楼手里,时机的确巧合。”
  程若兰不恁道:“依我看根本不是巧合,那些奸臣根本就是借武林人的手,去谋害忠良之才。”
  风长林听了二人的话,背后阵阵发凉。如今朝廷之中,秦桧丞相反为金人作奸细,卖国求荣,使尽卑劣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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