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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公子兮-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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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他的声音涩涩的,低哑的,未几又把他穷尽一生之力地搂紧,要把他揉入骨血之中,“就算是我也不放手了。”
  “傻。”谢澧兰甜蜜地漾起唇角。
  他挣开卫子臻的怀抱,气息些微不畅,又怕眼前的人胡思乱想,捧着他的脸颊,用额尖与他相触,“我原本并不知。但是……”
  他微笑起来,这种笃定沉稳的气韵令人心折,“我的子臻,你便是再怎么低声下气,又怎么肯低着头颅到玉山执帚扫门,哎,黄公医术如何,我心知肚明,他医了你七日不见起色,假惺惺地说要拆招牌,我早就起疑了——只是,你背着我和别人沆瀣一气的模样,挺可爱的。再说,原本便是我对不住你,我曾对你用计太深,你要怎么讨回来都是应当的。只是子臻,我现在戳穿你,好像游戏没法继续了呢。”
  卫子臻的脸色已经完全僵住了。
  “兰兰,你早就知晓了啊……”他挫败地低下头。
  谢澧兰捧着他的下颌,倾身上前去啄卫子臻的唇,温柔湿热的两瓣唇被他技巧娴熟地叼在嘴里,眉眼淡然如水墨。他喘息着轻笑:“子臻,知你,天下无人及我,该高兴才是。”
  的确是如此。卫子臻扶着额头,他总是败给他。
  “你还没告诉我,你和玉山到底什么干系?”谢澧兰敢说那句“知你,天下无人及我”,自然将卫子臻的身份也摸得一清二楚。
  卫子臻是北方一个游牧民族部落里的酋长之子,他天赋异禀,骑射之术精绝塞北。可惜后来,部落的水源和通往西域这要塞之地被北燕看中了,这个部落没有所谓的政权,马背上的功夫虽然厉害,但到底抵不过精良的北燕军队,被灭了满族。
  那时候,卫子臻随着一众难民逃亡到大靖边界,他这个太子正是仰慕北国风光时,一眼便在人群里挑中了卫子臻,从此将他带在身边。当然这都是后话,卫子臻底细清白,和遁入玉山不问红尘世事的山主风马牛不相及。这才是令他奇怪的事。
  见卫子臻仍然隐晦不言,他也并不胁迫,“你不愿说也罢,我想知道的事,我自会知道。只是时间早晚问题,卫子臻,三日之后,你来嘉雪关城外的北国荼蘼下等我。我在那里告诉你我的答案。”
  重逢之后,卫子臻敏锐地发觉,谢澧兰仿佛藏得更深了些,他已经全然不懂他的心思了,他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要怎么安顿自己?
  “殿下!”
  窗外有人无礼地打断了,卫子臻收敛那些心思,谢澧兰应道:“何事?”
  “殿下,城中的疫情得到了短暂压制,但草药后继不足,孙将军说,这种琥珀草在索阳城外的不去山上仍有不少……”
  “孤亲自去调人。”
  窗外的声息便止息了,谢澧兰披上自己雪白的外袍,他白衣胜雪地站在夏风里,明月皎皎地映在雕花屏风上,映在卫子臻的脸上,裸、露的胸膛是精瘦的,比例完美。谢澧兰承认,世人垂涎他的美色,可见人对美色这等事有种天然的向往与追求。
  他想,如果瘟疫能得到彻底控制,他就扑倒眼前这个别扭的男人。
  谢澧兰素来清隽淡漠、不惹俗尘的目光,湛亮了几许,他喉结微动,“子臻,孤走了。”
  胸口有什么在跳动,灼热而急切,他转过身急急的走了几步,园中油绿的枇杷树亭亭玉立,他听到身后有人跟来了,没有做声地又往前走了走,身后的人仍然不远不近地跟着,总是在他身后。
  最初的最初,卫子臻就是这么抱着剑跟着年少时便意气风发的独孤珩,但遇到什么风吹草动,他又会第一时间拔剑,护到他身前,彼时,少年的心炙热如阳,他未曾珍惜。
  谢澧兰苦涩地停下了步伐。他停下,身后便再没有动静了。
  “子臻。”
  对方安静地听着,他说,“往前走。”
  他不动,卫子臻迟疑地往前迈了一步。但是这还不够,远远不够,他摇了摇头,“再走。”
  卫子臻又动了一步。
  “再走。”
  就这么重复了十几声之后,卫子臻终于走到了他的身旁。
  在卫子臻不知所措之时,谢澧兰伸出手将他的右手紧握住,与他十指紧扣。卫子臻的手细微地颤动,谢澧兰的心头,无数酸涩又浮了起来。
  “子臻,”他轻叹,“以后要这么站在我身边。”
  卫子臻握住他的手猛然收紧,若不是顾念他将往城中部署事宜,他会把他抱入怀里好好地……
  他因为自己脑海里那些旖旎的念头,脸色潮红地挣脱了谢澧兰,返身往回跑。虽然他现在身上有伤,每一次跑动的颠簸带给他的都是撕裂般的剧痛,可是脸红的镇北王想不起这些了。他的脑子乱得像一片浆糊。
  他是兰兰,也是殿下。他对他说的那句话,是让他再也不能一个人孤独绝望地等在身后,是允许他与他并肩行于世间,是要和他厮守的意思?
  谢澧兰回头望了眼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卫子臻,想到他窘迫的反应,薄唇上扬开若隐若现的弧度。
  卫子臻几夜奔波无眠,谢澧兰走了,今夜又短了几分睡意,三更时分才终于睡去。
  醒来时,探手往身边摸过去,但床褥间一片冰凉,谢澧兰竟然未归。
  闫风走到廊下叩击了三下他的窗棂,卫子臻心烦意乱,只听得闫风忍着笑道:“镇北王,我们家殿下说了,你瞒着他玉山之事,设计与诸人骗他,这一成他要扳回来,王爷若是想他,三日后到城外的荼蘼树下等他。”
  他越是笑,卫子臻便越是懊恼。
  闫风的脚步远去,他躺在床上,仰面看着头顶的雕梁画栋,心中燥意更甚。他为了尽早见到那个少年,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浑身伤痕地赶来这里,沿途换了四匹马,可是他竟然这么绝情,才见了不过短暂半日,便又离他三天。
  城中的疫病因为良药忽至,得到了短期的克制。感染疫病者被隔离开,患病人数也因而控制了下来,事态有了好转。谢澧兰原本微微绷紧了的一根线,也松了些,这么一松,整个人又陷入了极度的疲乏之中。
  嘉雪关外,一弯清澈的浅溪潺湲而过。风里只剩下了落英的声音。
  “殿下。”闫风把这两日卫子臻的情况报与谢澧兰,“镇北王昨晚复戚戚于月光下,长吁短叹,闻之潸然,实在可怜……”
  他想到卫子臻那副模样,便不厚道地摇头晃脑地笑,“殿下,放养怎么一个深闺寂寞的小媳妇儿,您真忍心?”
  如今连闫风都敢在卫子臻头上作威作福了,谢澧兰自省了一下,他是不是立威立过了?
  闫风不过是信口取笑了一番卫子臻,却不甚瞥见殿下那倏忽冰凉的眼眸,登时惊恐地缩了缩脖子,蜗牛似的讷讷不言了。
  “玉山太过神秘,”谢澧兰负手对着澹澹的碧水蓝天,终又怅然叹道,“孤始终笃信,他们有解救瘟疫的法子,可惜孤百般试探,卫子臻不曾松口。便是黄公来了,也还要观摩数日方才能有结果,他配的药素来刁钻,兵行险招,然嘉雪关三万百姓耽搁不起。卫子臻隐瞒于孤,让孤头疼……”
  “殿下,”闫风精明地眼光一瞟,“殿下何不用一招……美人计?”
  谢澧兰的眉又紧了紧,他声音沉冷了几分,“这么下作之法,也只有你想得到!”
  吓得闫风赶紧又是一缩。
  不过也……似乎有点有趣?他真是迫不及待地要看卫子臻的反应了。
  少年双眼微眯,“孤在玉山曾见过那个假山主,他举止虽尽数仿的是我大靖仪礼,然,邯郸学步而已,不伦不类。他对卫子臻虽直呼其名,却一眼也不敢以正眼相看,可疑……”
  “孤有种预感,卫子臻的来历并不如孤查到的那般清明。只是,”他又是一叹,目光落在远处粼光如幻的湖泊,上有飞花缱绻若流风之回雪,他悠远悠长地喃喃自语,“孤的子臻,到底何许人啊,竟然在玉山受尽拥戴?”
  他不喜不怒,只是唇边有一缕熟悉的微笑,闫风不敢妄自揣度主人的心思。
  玉山之人,行踪最是诡谲神秘,背后盘根错节,天下分布极广,人脉奇多。此刻便是来了边城也未可知。谢澧兰的心头有了一种想法,虽然听起来可能显得不那么真实,但是……
  卫子臻是怕他动了玉山的主意,夺走他最后的筹码,是以才这么小心翼翼,不肯透露一丝口风吧。谢澧兰懂他的谨慎,懂他的惶恐,只是,这一次不太好与他讲条件。他想拿他的东西,该怎么婉转地开口,才能不伤害到敏感的卫子臻?
  怕也只有闫风说的那个法子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大家。

  ☆、花下相约

  毗邻塞外,风渐渐清冷了下来。
  但索阳城横于大靖与北燕之间,是一道天然的屏障,是隔绝南北的要塞。背面傍山,气候偏向大靖的和暖,加之又是夏暮,暑气未散,行人仍然大都穿单衣走在官道上。
  这蓊郁如锦的一片绿荫里,有一座简陋的茶棚。三两匹古道瘦马,悠悠地在马厩里吃草,独孤琰皱着眉,听到身侧几人说话。
  一人道:“这里商旅不行,南来的丝绸,北来的貂皮,到了索阳,便算到了尽头了。”说罢举着白底青瓷大碗一饮而尽,凉茶将喉咙里的暑气晕散开。
  独孤琰凝着眼眸,他扣着碗沿的手微微收紧,只捏得手背泛白。
  这几日他隐隐感觉到不对。
  他仿佛听到了什么风声,可是也许是内心深处的猛烈的拒绝和排斥,那几句锥心之言没有戳入肺腑,直至今日,凉棚里有人摇头无奈,如是道:“如今大靖即将易主,四殿下年轻气盛,许是会打通这条商路,连连征战,我就盼着能有个头啊……”
  “你们、说什么?”
  独孤琰猛然回头,瞪着那两个说话的人。
  那二人皆是狐裘短衫,胡人装束,帽上斜簪着宝蓝雕花羽翎,这是北方商人装扮。
  “你们,方才说了,大靖……易主?”独孤琰咬着牙,这番话说得一字一顿。
  “这……”
  两人对视一眼,心道眼前这人是个彻头彻尾的靖人,他们要说这话,难免触了霉头,登时拉长了脸,讷讷不做声。
  独孤琰回过头去,瞳仁里飞快地模糊了一层雾色。
  “君衡……”他这么低低喃了一声,眼中似乎溢出了一抹水光,他衣袖掩面,将两枚铜钱拍在桌案上,起身去寻自己的赤鬃马,才翻身一跃而上,忽而眼前一黑,竟然模糊了一瞬。
  他定下心神,并不以为意,扬着马鞭而去。
  茶棚之中的两名商人,怔怔莫名。这人去的是索阳方向。只是现今嘉雪关瘟疫四起,索阳也已封城,他是进不去的啊。
  ……
  卫子臻发现自从谢澧兰下决心不理会他之后,他已经在园中赋闲了许久。
  他知道闫风现在常用“独守空闺的小媳妇儿”来形容他,他有火发不出,若是让他见了谢澧兰,他一定、一定……
  闫风忍着笑,看着纠结的镇北王,悄然从他身后走过去。
  “王爷。”
  卫子臻故作矜持地搓了搓手,高傲冷漠地扬起那双冷峻的眼,“你要说什么?”
  “殿下说三日已到,他约你城外荼蘼树下一见。”闫风虽是严肃地同他说这话,但卫子臻总怀疑他会在下一刻,发出吃吃的笑声。
  “我去。”
  卫子臻待要动身,闫风要拿剑拦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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