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喜书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思公子兮-第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少年的眼底蕴着一抹倾城的水光,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含烟似雾,楚楚的微蜷起来,宛如一只受惊的幼兽。
  卫子臻的掌顿了顿,他不咸不淡地盯着谢澧兰后脑披散的一池墨湖般的青丝,道:“连‘孤’都出来了。”
  “孤本来就是北燕的皇子!卫子臻,你敢这么对我……”受惊的少年呜咽起来。
  卫子臻何尝不知这个狡赖的少年又作伪骗他?
  可他就是会心软,就是会不能自抑地想要怜惜他……
  他垂下目光,替谢澧兰掀开白蟒锦纹的绣袍,果然那片鱼肚白的臀肉已经红肿了起来,他暗恨自己下手失了分寸,小心地替他穿上亵裤。
  谢澧兰察觉到他已经不想动手了,委屈和辛酸一通发作出来,他噙着泪水哼哼唧唧,卫子臻更纠结了,连替他套衣衫的手都在颤抖,甚至开始害怕自己粗粝的满是老茧的手会咯伤谢澧兰细嫩的肌肤。
  “兰兰……”
  “你这个粗鲁的北蛮子,别跟我说话。”
  少年眼泪汪汪,他哭出来水光淋漓的,比柳荷衣的楚楚风韵还要惹人怜。卫子臻头一回见到谢澧兰哭,他阵脚大乱,手足无措地不知该往那个地方放。
  “兰兰……”他要去替他拭泪,谢澧兰挥掌打掉,“兰兰……别哭了……”
  “卫子臻,我提点你截下平项远押送的玄铁,替你说服了那群铸剑师帮你铸剑,可是你居然打我……”谢澧兰娇弱得像一丛随时会折花远逝的幽兰,攀住他的脖颈叫呼吸吐到卫子臻的颈边,委委屈屈地将唇瓣一张一合,淡淡的冷香沿着下颌直窜入卫子臻鼻翼之下。
  但卫子臻却是一怔。
  他赶去阻止自己杀那些人,是为了自己?
  “我……”卫子臻动了动唇,悔恨地将谢澧兰抱紧了,“是我不对。兰兰,都是我不对。”
  说来这里,谢澧兰愠怒地翻掌将他一推,镇北王顺从自家兰兰柔弱的手劲儿滚翻在榻,谢澧兰抹着眼看他,“卫子臻,我恨死你了。”
  说完自己都是一阵恶寒。
  独孤珩啊,你到底是在跟你一手捡回来的乞丐说些什么?娇嗔软语什么的,是太入戏了?
  谢澧兰抱着两臂一抖,瞪着满脸惶惑的卫子臻,捡起散在床褥间的月光色的氅衣,匆匆披上身了,便往帘外走去。
  这一路奇异地没有人来招惹他。
  卫子臻自然是不会追来的,卫子臻帐下的人方才见识了谢澧兰如何威逼利诱那群铸剑师倒戈相向的,大感惭愧,方才听到镇北王帐中动静之人,更是已远远走开。
  谢澧兰没方向地走到一株胡杨树下。
  干秃秃的枝桠遒劲百态,簇拥着满树冠状的雪花,斜逸的主干摇下一地碎玉乱琼。
  树影里似乎有个声音:“殿下这是对卫子臻动心了啊。由来情字最惑人。”
  谢澧兰翻了翻嘴皮,漠然地死不承认:“不可能。孤曾与他在一个屋檐下住了两载,也从未有过半点旖旎的念头。”
  躲在树里的闫风摸着下巴道:“殿下这不是自说废话么,当年的卫子臻就是个一窍不通的乞丐,殿下何等眼高于顶之人……只不过如今呢,他战功赫赫,拥兵自重,对殿下却死心眼地一往情深……”
  重要的是,长得还特阳刚,特有魅力?
  “……别说了。”谢澧兰伸出双掌掩住自己的脸,“孤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打个屁股就写了一章哈哈哈。
真的是,有点萌。请原谅作者君的恶趣味,求轻拍。
放心,兰兰肯定会报复回来的。
谢boss一向不吃亏。

  ☆、心事重重

  谢澧兰的声音有一丁点闫风没有听过的沮丧。
  闫风自然没见识过。这么多年一直待在殿下身边,他心知肚明,殿下这样的人,自诞生之日起便注定了一生树欲静而风不止,殿下最大的忌讳便让露出弱点,让人拿住把柄。
  所以,谢澧兰是为自己对卫子臻的一丁点心动而自咎。
  “属下从未敢想,殿下对一个人动心之时会是何种情状。”
  更从未想过,有一日殿下会委身男人,唉……
  沉默良久。
  此处除却风摇树枝的哀鸣,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谢澧兰拥着雪缎锦衣,唇畔的微笑绽开粉色的花翼,嘲讽地移开双掌,闫风惊讶地看着他一点点停止了脊背靠上胡杨树,镇定自若地扬着嘴角,透着霞染烟岚的迷离,和孤傲倔强的冰冷。
  这是他熟悉的殿下。
  “卫子臻替我报仇,亦或我亲自动手,结果是一样,但我所求不一样。”
  “殿下……”闫风惊愕地讷讷,他太熟悉不过,殿下这种神态,负手悠闲,越是恣意风流,其手段便越是阴狠毒辣。
  “以殿下现在的身份,羽翼不丰,根本无法与谢沧州抗衡。难道殿下一直以来依附卫子臻,不是为了借刀杀人,而是另有打算?”
  “他曾经是我的刀,曾经是。”谢澧兰负手望天,可一旦刀和主人产生了牵缠不休的羁绊,于人来说,是致命的威胁。
  “我在北燕安插了两座花楼,里边有我的暗探,但最近有线人来报,他们被人盯上了。”
  闫风低眉,藏蓝的百褶曳撒外,软绿的狐裘软袍垂下轻逸飘飞的裳角,满树流动的羡雪银光里,像一径融冰而下的泉。
  差一点便能触及到谢澧兰的青丝。
  闫风吓得缩了缩脚,撩着裳服下摆闷声道:“这个,属下也不知。”
  “还有,除了那两座花楼,孤在嘉雪关也有人,不幸罹难。”
  谢澧兰说到生死之事,几乎是从来无波无澜的镇定。即便是他自己,站到闫风面前,说起自己身死复活的经历,也毫无利益情感。
  以至于闫风深信,殿下自幼学习佛道,对生死之事看得比较透彻。
  当然他也只是此时深信,他万想不到后面的周折,也不曾想过,这世上还能有什么人会让谢澧兰如此殊深轸念。
  “殿下,嘉雪关固若金汤,密不透风,您得到的风声到底是从哪个地方飘出来的,尚未可知。毕竟借尸还魂之事,太过匪夷所思,那摄政王应当猜不到……”
  见谢澧兰抿唇不语,闫风转了转眼又道:“此时纵是卫子臻也不曾发觉,谢沧州与殿下的交情,应当远远不至于……”
  “卫子臻若是能抵得上谢沧州的一半狡诈多端,孤便彻底无翻身之路了啊。”谢澧兰深幽的眸光不知落到了何处,悠悠一叹,一瓣雪花状的冰棱自眼帘前拂过,冰雪的寒气激得少年瑟瑟地战栗不止,他咬着牙道,“替孤守着嘉雪关,至多半月,卫子臻会动手。”
  “那殿下你……”
  谢澧兰清秀的眉目之间多了一抹嫌怨,“怎么还不走?”
  闫风把眼望向那千丈错落的军营处,玄棠色的孤鸿影缥缈而劲瘦,似乎正急急追来,闫风登即脸色一黑,咬牙想:殿下要与卫子臻亲热,所以清场子了啊。
  “殿下,重色轻……罢了,属下走了。”闫风一个燕子三抄水般掠出老远,幸得身后一片密密匝匝的胡杨林,沿着凝冰的羊肠之路一头便能扎入林子里再无痕迹。
  闫护卫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胡杨林中拥簇的一片宛如玛瑙的湖泊,将自己挺拔如箭的身影悉数至于水中,他对着自己的脸孤芳自赏了许久,纳闷地想:我这张脸也生得不错啊,卫子臻他到底比我好在哪里?
  谢澧兰没等来卫子臻说的第一句话,先被他手中的一床棉被裹紧了,接着又是一个沉重的拥抱、迫不及待的亲吻。
  他淡淡地含笑,张开风吹干的唇与他回应。
  卫子臻一路疾驰,喘着气松开他,手从身下的棉被里伸进去握住少年的,墨眉倒轩,“怎么这么冷?”
  他的怒气和心疼让谢澧兰觉得又冷又暖,少年无可奈何地吐出一口热雾,抬起头来咬在他的喉结上,“嘶——”的一声,卫子臻没有丝毫反抗,反而将他的腰圈住微微上抬,谢澧兰的咬很快变成了舔吻。
  “将军啊——”发旋上打落的呼吸变得燥热和急促不安,谢澧兰放开他倚入对方的怀抱,“我舍不得你。”
  “什么?”
  身前的胸膛一震,自己却被人箍得更重了,卫子臻满目惶惶,既惊且喜,又有一丝害怕失去什么的恐惧。软弱得让人……
  “兰兰,这样的话真好听。”
  “我会每天说给你听。”谢澧兰应承他,卫子臻简直狂喜不自胜,谢澧兰淡淡地漾开潋滟的眸,“抱我回去呀。”
  “嗯好。”可怜被甜言蜜语冲击得理智炸成了渣渣的镇北王,直至此刻才想起来,恋人身体单薄,不宜受寒,他傻愣愣地绽开一朵灿烂的笑,抱着即使裹着一床棉被依旧纤弱的少年,唯恐颠着他,就这么一路温情地往回走。
  谢澧兰阖着眼眸道:“我见了我的影卫。”
  “嗯。”
  只此一字,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不过不愿宣之于口。
  “你不问,我与他说了些什么?”
  “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卫子臻脚步一错,喉尖竟微微一哽,“其他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任你,由你。”
  “唉。”谢澧兰低叹,从被子里挣出细弱的双臂,柔软地勾住他的脖颈,“卫子臻,别说话了,我有点怕你。”
  怕我会越来越泥足深陷,怕我会永坠深渊,怕我会为了你放弃自我,变成我曾经最看不起最讨厌的人。
  卫子臻听不懂,只觉得“怕”这个字眼,真是个不好的字眼,他有点心慌。抱着谢澧兰的手臂又重了几分力道,那么用力,害怕失去,谢澧兰只能叹息。
  子臻。
  若是我不曾错过你,今时今日,我大约会很幸福。
  当我看到你跪在地上,为了那具面目尽毁遍身是毒的尸体落泪时,我不是别人眼中那么冰冷孤傲的独孤珩,我会心痛啊。
  你是那么一个只见血、不见泪的男儿,八载陪伴之义,你到底藏了怎样绝望的情?
  少年慢慢闭上双目,细丝般的寒风里,再无声息。
  谢澧兰这一睡便再难醒转,卫子臻从主帐商议战策归来之后,少年仍然阖着那双精致迷离的眼,桃花的嫣粉碾碎了揉在两角,让他在安睡时那抹妖色尽露无遗。
  卫子臻拧了拧眉,望向案边的未曾让人动筷的饭菜。
  他心中一紧。
  手指抚过少年的鼻梁。兰兰,我最怕你的倔强了你知不知道?
  我会为你束手无策。
  原嵇和乐轻一文一武,是卫子臻身边的左膀右臂,两人此刻心思转到一处去了,默契地一回头,两个人正巧撞上,乐轻皱眉,“谢澧兰若是不醒,王爷不知该如何想。”
  “王爷对谢公子用尽了心思,怎么会容他像九殿下……也罢也罢,”原嵇无奈袖手,将烟锅袋子置于背上敲了敲,“这位谢公子又不是个能安分的主儿,你要他一个人回月州,那是有去无回。”
  不说这位谢澧兰能搅弄起什么波浪,单是那群月州的公子王孙,哪个不对容姿秀弱的谢澧兰虎视眈眈?若无王爷护在身边,他定会羊入虎口。
  可惜王爷现在不能回去。
  他心里对九殿下还未曾放下过执念,谢沧州一日不死,王爷便一日不得安寝。
  “我去给谢公子找几块青金石。”乐轻不愿想这些头疼的事。
  他转身欲离,原嵇僵了会神儿,猛然叫住他:“你去找青金石作甚?”
  “军师忘了昨日谢公子怎么说服那群俘虏的了?”说罢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