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楼公子可曾听说过无忧堂?”
“岭南无忧堂,那是个诡异而神秘的组织!”
“无忧堂的范围不仅屈居岭南之地,在我们蜀中也出现了,那是在两个多月前,家父有一天接到了无忧堂的信物!”
“那是什么?”
“一方白色缎子,上面用黑色丝线绣着‘无忧’两字。”
“可否给在下一见?”
叶芷茹从袖口中掏出一块白色之物,展开一看,正如她所言,约二尺见方的丝帕,与坊间女子所用并无不同,只是雪白的缎面上绣着两个黑色的大字倒是令这个帕子平添了几分诡异。
“令尊大人就是接到这方帕子后失踪的?”
“不错。素闻楼公子才智胜于常人,此番还要劳烦公子替我查清此事!”
“那是自然,不瞒姑娘说,我此次前来贵府,也是因为无忧堂一事,而且据我查知,此事跟贵府大小姐有着密切的联系!”
“楼公子此言何意?”
“有一个人我想叶姑娘一定不陌生吧,无双剑派的楚浩天!”最后几个字楼清尘特意放慢了语速。
“他是我未来姐夫!”
“那么姑娘也一定知晓他现在在无忧堂一事了!”
“楚公子名门正派却甘与邪魔为伍,我在为姐姐不值,只是,此事与我姐姐有何关系?”
“看来叶姑娘并不知道在人发现楚浩天出现在无忧堂之前曾重伤昏迷过,不过,我却知道,因为楚浩天在去无忧堂之前曾留有一幅画。”
“什么画?”
楼清尘将昨日自风菀毓手中获得的那张画摊开呈现在叶芷茹面前。
“这画又能说明什么?”
“姑娘仔细看这幅画中有什么?”
“是一树盛开的海棠!”
“而且是花叶并存的海棠,熟知海棠生性的人都知道,海棠是花开败后叶子才渐渐长出,楚浩天特意将这海棠花与叶子画在一起正是在向我们说明这叶中海棠有问题,而我又恰好知道叶家堡大小姐的名讳刚好就叫做叶晓棠!”
“按照你的分析,那我姐姐跟无忧堂有关了?”
“是否跟无忧堂有关,我不知道 ,但是她一定跟楚浩天曾经的重伤昏迷有关,所以,不如请叶大小姐出来一见,如果此中真的有什么误会也好当面解决。”
“你要见姐姐,我带你去便是!”叶芷茹的语气渐有冰冷之意。
只见满室白色幡帐随风摇摆,洁白蜡炬无声燃烧着,正中央的鲜花床却生机盎然,前几日那个一身红装泼辣凌厉的姑娘此刻正静静的在鲜花床中安然入眠,真希望她只是在睡觉而已,只是房间正中大大的“奠”字却真实的告诉每一个人叶晓棠此生是永远醒不过来了。
“大小姐去了多久了?”尽管平时这张嘴如何讨得女人欢心,此刻却实不知该如何说一些安慰的话,只好选择问对整个事件最有用途的话。
“七天!”
“可是我见大小姐脸色红润,发泽光亮,依旧栩栩如生,让在下一度认为她只是睡着了。”
“我叶家后方的山谷中生长着一种四季不败的四叶影,这种花可令尸体长久不腐,姐姐如此美丽的一个女子,我实在不愿她过早的与虫蚁为伴。”
“这四叶影可是茉莉的一种吗?”空气中有着浓重的茉莉香气,楼清尘不由的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这香味着实浓郁。
“四叶影没有味道的,公子方才嗅到的是我身上的熏香。”
“哦,原来如此。大小姐正值青春,何以短短数日亡故?”本以为见到叶晓棠事情可以有所眉目了,没想到这唯一的线索变成了这具冰冷尸体,楼清尘不由感叹道世事难料啊。
“楼公子,姐姐匆忙离世,我实在伤心,还请楼公子看在我一弱女子份上,暂时不要问这些问题了。”
“原来我猜的不错,大小姐果真不是正常亡故了?”
“楼公子,我累了!”
“姑娘难道不想查出所有真相,让你姐姐瞑目吗?”
“没有什么真相,楼公子,我身体不适,恕不奉陪,我会叫下人好生招待你。”
望着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白色身影,楼清尘感觉这个谜团仿佛越来越大了,失踪了的叶家家主,不明死因的叶晓棠,以及这个举动异常的叶家二小姐,看来这次的浑水实在不易蹚清呢。
许是蜀中的春天未曾真正到来,相比江南的鸟鸣虫啼,叶家堡的夜晚倒是安静极了,叶家二小姐为人性情多变无常,待客倒是极好的,楼清尘此时早已沐浴完毕,正舒服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望着房梁发呆,时下已近三更天,他却没有丝毫睡意,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而这件案子却还没理出一点头绪。想起跟风菀毓的那个赌约,不禁失笑了,他还从未想象过如果哪天不能再见到西月会是什么样子。自己与西月少时相识,随后的每一年不管他浪迹在天涯何处,总会去见西月,大部分时间是在他的西月楼喝着他酿造的酒,听他抚琴,当然偶尔他与西月也会策马崩腾游览名川大河。细细算来,自己与他相识已达十一年之久。
那一年,楼清尘十四岁,还是个初涉江湖的青葱少年,迷失在江南的天姿国色中,在一个夏季的午后,被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袭击的他无处可躲径直飞入了宜河边上的小楼中,堂中的少年当时还在抚琴,丝毫没有被满身泥水的他吓到,甚至还温和的叫他换件干净的衣裳,雨太大,当年的楼清尘没有如今的高强武艺护体,瞬间发起烧来,足足在西月楼里躺了三天,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知道了,面前这个只有十一岁的孩子已经独自在这个小楼里生活了一年之久。其实当时他是满腹疑问的,比如,西月的家人,西月满身武艺的师承?只是他也明白,以西月的性格即便他问了也未必肯告诉他,同样,西月也从来不去过问楼清尘的过去,于是在那十一年里他与他彼此不过问对方过去,倒是通过年复一年的相处、相知,现在的两人已是十足的默契,曾经为不知道他的过去而遗憾,但是如今看来已不重要了,只要自己每年都可以见到他,可以品尝到他的佳酿,这便是知足了。
还陷在回忆中的楼清尘是被一阵哭声打断的,天性好奇的他不由的寻声音找寻。远远瞧见假山后有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姑娘正跪在那里低声呜咽,看其打扮应当是这府里的丫鬟。屏住气息靠近那个姑娘才发现,她面前有一个火盆,正在燃烧着纸钱,旁边还有一沓还未烧着的纸张,随着夜里的微风上下翻转着。
“你在祭奠谁?”不知大半夜出声会不会吓晕这个小姑娘,但是好奇心太重的人实在难以控制自己。
果不其然,小姑娘顿时摊到在地,楼清尘赶紧前去扶起,随后又充分发挥了他最擅长的一面,哄女人开心,对于眼前这个稚嫩的小女孩而言,光是他迷人一笑便有足够的杀伤力了。
“姑娘莫怕,我叫楼清尘,是这府里的客人。”天生俊逸的他特意将声音放的柔情百倍,原本吓得哆嗦的小丫鬟此刻已全身放松,全神贯注的看着眼前的英俊公子了。
“敢问姑娘芳名是?为何一个人在这里祭奠死者?”
“我,我叫雀儿。”叫雀儿的丫鬟害羞的答道,并不时的悄悄打量着楼清尘。
“这些纸钱是你烧给你的亲人的吧?”
“这,这个,这个是祭奠二小姐的。”犹豫着还是将实情讲了出来。
“二小姐,哈哈,还是第一次看到给活人烧纸的,你可不要告诉我这二小姐平时总是虐待你,所以你才大半夜的咒她早死。”楼清尘越发的感觉这小姑娘可爱至极了。
“二小姐对奴婢情如姐妹,雀儿又怎会诅咒她,我只恨雀儿是个弱女子不能替小姐报仇!”雀儿擦掉了眼泪,话语间满是愤恨。
楼清尘有点摸不到头脑了,这小丫头到底在说什么呀。
“雀儿,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或许我可以帮到你呢。”
“真的吗”似乎看到了希望,雀儿的眼神变得希冀起来。
“不过你要先告诉我这一切的始末,不要错过任何的细节。”
“其实灵堂里躺着的,。。。。”雀儿停下了四处瞧瞧,见确实无第二个人,才将后半句讲出,
“灵堂里躺着的根本不是大小姐,大小姐还好好的活着呢,那里安息着的是我苦命的二小姐。”
“你说在那里躺了七天的冰冷尸体是你家二小姐,那大小姐在哪里/?”
“大小姐公子想必已经见过了,就是你眼中的二小姐,她如今不过是顶着二小姐的身份生活着的女魔头。”
“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因为她杀了二小姐,又不能让别人怀疑到她,她就扮成二小姐继续在这叶府里作威作福,然后对外宣称大小姐病亡以了结此事。”
“大小姐与二小姐生的很像吗?”他见过叶晓棠一次,因为当日只想躲着那姑娘,到未曾仔细瞧过叶晓棠的面貌,不过即便他阅人无数,也实在无法将白天那个阴阳怪气的娇弱女子跟那个红蝴蝶般的姑娘联系在一起。
“原本她们二人就有几分相像,再加上大小姐跟二小姐本就一起长大,十分的熟悉二小姐的生活习性,略微修饰自然就能将二小姐模仿的惟妙惟肖,一般人是根本瞧不出的,若非雀儿从小跟随二小姐,恐怕也被大小姐所蒙骗了。”
“你所言可都是真的?”今晚的信息量太大了,他不得不谨慎。
“雀儿发誓,今晚对公子所言句句属实,如有欺瞒定当死于非命!”
“好的,我信你便是,小姑娘家可不要随便发此毒誓,万一应验了就不好了。可是你家大小姐为何要这样做呢?”
“因为大小姐虽与楚家公子定下婚约,但真正与楚公子情投意合的是芷茹小姐,楚公子甚至还提出解除与大小姐的婚约改娶二小姐为妻,但大小姐是叶家嫡出,处处尊于二小姐,对于被人悔婚这事,她怎可咽下如此耻辱?”
“所以你就认为大小姐怀恨在心杀了二小姐?”
“没错,而且我听闻楚公子前段时日被人追杀,想必也是大小姐所为,她生性霸道狠列,得不到的东西便要毁掉。”
远处有枝叶抖动声音,怕是有人来了。
“雀儿,或许你所言是真的,我会查明真相,还你家小姐一个公道的,但是此事你一定不要再对第二个人讲了,以免给你带来杀身之祸,记清楚了没有?”
“嗯,我记清了。”
“有人来了,先撤离再说,如有需要,我会再来找你!”
雀儿压制住紧张而跳动的心脏,略一闪身,悄然离去,而楼清尘则用他卓越的轻功早早回到了房内睡觉,刚才一折腾,他着实困了,况且就算有什么事情要去求证,也要明天早上再说了。
第4章 有子青澜
一夜好眠,刚刚吃过早餐的楼清尘此时正在逗弄他居室厅堂中的一只鹦鹉。来人似乎刻意放缓了步伐,不过心细如楼清尘,凭他十几年的江湖经验,还是立刻察觉有人来到了他的身边。
“楼某不才,竟然不曾察觉二小姐有如此好的轻功!”那鹦鹉似是极不喜欢他,发狠的啄着他的手指,若不是他撤离迅速,他的那根手指此刻恐怕已是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