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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侍-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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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敬华疯狂的吻他,吻得越深,头脑便一阵恍惚,意识便有点远了,他突然悟到了什么,不甘心的叫嚣:“你居然……早有防备!小瞧你了……”
  司马敬华整个结实的压在木流凨身上,木流凨用力推了他一把,身上力道发绵,一时竟未推开。木流凨携恨的眼中充满无奈,怏怏不乐的叫了一声:“出来吧。”
  话音将落,滌霜手里抱着一张木凳,从床尾绕了出来,庆幸的舒出口气:“如果药效再不发,我可真要砸下去了,幸好,幸好。”滌霜拍了拍胸脯,瞧着木流凨冷幽幽的盯着他,一时汗毛倒竖,忍不住问:“我说错话了?”
  “出来吧。”木流凨的话比方才还要冰冷。
  滌霜正觉莫名其妙,背后突兀的出现一道杀气,回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在他身后站了一位灰衣少年,目光冷冽的紧紧瞪着床上。
  “百眏。”木流凨轻笑着念了一遍,不死心的用力又推了司马敬华一把,仍旧没有推开,泄气道:“滌霜,过来帮我推开他。”
  滌霜正欲上前,百眏走了过去,将司马敬华扶了起来,目光仍冷冷的盯在木流凨身上。
  “放心,一点点迷药而已。过个半盏茶的功夫,他就醒了。”木流凨猜到百眏的担忧,嫌弃的擦了擦身上的痕迹,撑起身拢上衣服,吊儿郎当的歪头打量百眏:“百眏,你为什么想杀我?”
  百眏抿着嘴唇不应声,半晌冷笑道:“王爷想多了吧,你我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你,谋杀王爷的罪名我可担不起!”他说着,半搂半抱的拖着司马敬华离去。
  木流凨轻蔑的冷哼一身,想下床站会儿,脚刚沾地,腿脚一软,跌在地上,滌霜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搀起木流凨,急道:“怎么样?感觉还好吧?”
  “没事,有点发虚。”木流凨细喘了口气,微一默,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看来这毒,迟早压不住的。”
  “压不住也得压,天无绝人之路,公子宽心吧。”滌霜从木流凨腰间取出药瓶,倒了一粒递给他。
  木流凨又叹了口气,接过药含进嘴里,抬头问:“三喜呢?”
  “哦,他呀。”滌霜道:“他见你药快吃完了,趁着夜色去肃王府取药去了,一会儿就能回来。”滌霜起身取了铜盆过来,将一瓶药倒了进去。
  木流凨轻轻嗯了一声,微微闭目调息了几口气,慢慢感觉身上有了几分力气。睁眼见滌霜正在用手搅铜盆的水,先皱了皱眉,语气不悦道:“我要先沐浴。”
  木流凨沐浴完后,照例将化成水的一步散涂在身上,手指触到脖子上的吻痕时,眉头不由自主一阵气闷,咬牙切齿的恨不得连脖子上这一片皮带着那些痕迹撕下来。
  他深深吸了口气,路走到这个地步,他不得不忍,穿上衣服,将脸上的花妆稍微补了一下,木流凨气闷的伏在二楼栏杆上看地下莺莺燕燕的一群人。
  人来人往中,突然被一道身影吸引,一个黑服男子扛着一半身罩了麻袋的人步步沉重的上了楼,木流凨咦了一声,忍不住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好像看到熟人了。”
  他顺脚就跟了上去。听了半天墙角,才听明白,原来是北寒衣被歹人掳到了萃仙楼,木流凨心念电转的思考了一遍,北寒衣怎么着也算于他有恩,他怎么着也不能见死不救。
  天色已晚,月明星稀。滌霜左等右等的不见三喜回来,便去萃仙楼后门接三喜,又等了小半个时辰,才等到三喜,一见他,忍不住抱怨了几句:“怎么才回来,你看都什么时辰了,平白招人担心。”
  “滌霜公子你先别埋怨小的,小的也想早回啊,可是肃王爷不在府上,和他府上的人打起交道来可真难。”三喜委屈的抱怨起来。
  “肃王爷不在府上?”滌霜纳罕不已。
  “嗯。”三喜想了想,不确定道:“好像是狗丢了,找狗去了。”
  “狗丢了?”滌霜越加觉得莫名其妙,丢了一只狗,至于劳烦一个王爷亲自去找?
  两人说话间到了房门,一推房门,顿时迎面一股血腥味,滌霜和三喜脑子顿时一空,急忙抢进门去。


第39章 第039章  正王借牢狱避难
  房中点了几只红烛,映着地上躺在血污中的黑服男子,旁边扔着一把带血的长剑,三喜一看满地鲜血,胃顿时一阵翻滚,扶着门框,双腿忍不住打颤。
  滌霜脸色吓得发白,张了张嘴,半天叫了一声:“公子……”
  “进来关上门。”木流凨平淡的吩咐了一句。
  滌霜适应了半天,示意三喜先掩紧门,缓缓走到床边,见床上躺着一位昏迷不醒的年轻男子,胸口一片血色,几根银针在烛光中闪着冷光,木流凨漠然的坐在床沿上,手中捻着一根银针,淡定的为他镇住了心脉。
  滌霜心惊胆战的张了张嘴,仍只是叫出一声:“公子……”
  “怎么?吓着了?”木流凨微微一笑:“放心吧,他死不了。”他指了指床上的男子,俏皮道:“滌霜,你知道他是谁吗?”
  滌霜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这么刺激血腥的场面,神色有些恍惚木讷,他摇了摇头:“谁啊?”
  “咱们的大恩人呐,当朝一品丞相,北寒衣。”
  滌霜只觉得手抖得更厉害,心头窜上股寒意。
  市井中一直传言,当今国主属心丞相北寒衣,他二人可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若所言非虚,那北寒衣在萃仙楼被人刺伤这件事,岂不是飞来横祸?
  三喜扒着床尾,带着哭腔叫了一声:“公子,咱们怎么办?”
  “能怎么办?北寒衣是当今国主的心上人,当然是要给他送回去了。”木流凨语中含笑:“你们不用担心,不会牵连萃仙楼和你们的,最多他会让我稍微吃点苦头。”
  “主上他会不会一气之下杀了公子?”滌霜焦急不安道:“听说当今主上心眼小,尤其是在关于丞相的事上,他更是斤斤计较,公子若是送丞相回去,自己不就危险了吗?”
  “此去性命无忧,只是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凤澜国的王爷,就算我真的一文不值,我在西昭国出了事,凤澜国在明面上还是要替我讨回公道的。”木流凨淡然自若的收了银针:“我护住了他的心脉,过了今夜就无碍了,明晨一早,我就给他送回去。”他见滌霜和三喜仍旧一脸沉重,宽慰道:“你们放心,我做事自有分寸,这么做也是为了我自己,司马敬华对我起了非分之想,若我不想法子避避他,恐怕还没等到他们来接我,我就先死在司马敬华手上了,借此牢狱之灾,正好避开司马敬华,没什么不好的。”
  “可是,万一……”滌霜还是很担心。
  木流凨打断道:“没有什么万一,北寒衣没有性命之虞,司马君荣再气愤也不会对我怎么样,更何况,再怎么说,我也算是北寒衣半个救命恩人呐。”
  “可是公子的身体状况,怎么受得了牢房的阴暗潮湿?”三喜急切道。
  木流凨幽幽望着他,眼中带着询问。
  三喜一指滌霜,急忙摆脱责任:“是滌霜公子告诉我的,公子中毒了,需要调养嘛。”
  “三喜!”滌霜斥责道:“当日我告诉你这些的时候,你可发过毒誓的,若是说出去,拔舌剜眼。”
  “拔舌剜眼算什么,哪能比公子还可怕。”三喜惧怕的抬眼看看木流凨,赶忙低头作认罪状。
  木流凨忍不住一笑:“算了,你守好嘴,其他的我不作追究,三喜,你去肃王府取的药呢,给我。”
  三喜将药瓶给木流凨,忍不住埋怨了几句:“肃王也是,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不知所踪。”
  木流凨不在意道:“肃王又不是咱们的护卫,人家可没义务天天等咱们呼来喝去,这是咱们自己的事,还是要靠自己的。”
  三喜气呼呼的扭头不理木流凨,小声嘀咕着:“反正是肃王不对。”
  木流凨听言未理,又嘱咐了几句:“若期间有人来找我,你们帮忙应付着就行。”
  滌霜和三喜齐齐点了头。
  翌日,木流凨锒铛入狱的消息第一时间传进司马敬华的耳朵里。
  彼时,他正在书房修补断魇之才的一幅《春从天上来》,此画是半品,据说当年断魇之才为寻知己所作,谁若能补上剩余残笔,只要将此画传扬出去,断魇之才自会亲自上门来。
  司马敬华为寻这半幅画也是煞费苦心,终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让他如愿以偿。
  因为木流凨,司马敬华心情欠佳,便在书房中完善《春从天上来》,正在兴头上,百眏突然出现,冷冷的禀报道:“正王被主上下了死牢。”
  “你说什么?”司马敬华一愣,蘸足了墨的毛笔上低落一滴墨,生生毁了一幅好画。


第40章 第040章  相爱相恨两不知
  百眏不动声色的伸手将司马敬华手中的笔取出,默了默,垂眉道:“刚得的消息,正王带着受伤的丞相去了皇宫,主上将正王直接打入了死牢。”
  “北寒衣受伤和李独遥有关?”司马敬华话中隐着怒气。
  “不。”百眏道:“正好相反,是正王救下了丞相,具消息说,丞相受伤时,正王在旁边看着的。”
  司马敬华一愣,心里越来越不明白木流凨这是要干什么,他怔了一会儿,一甩袖子,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顺口吩咐:“百眏,随我去趟皇宫。”
  百眏默默的静了一会儿,才缓缓道了一声是。
  然而司马敬华去的不巧,司马君荣正为北寒衣的小命急得焦头烂额,别说见他,没冲出宫门连他收拾了就算不错了。司马敬华也深知这一点,杨有福来回话时情绪也不大,便拐了道弯去了天牢。
  牢房确实晦暗,又处在背阴的地方,虽然早已立夏,可日日晒不到太阳,这人身上便容易积寒。
  木流凨身着素衣,脸上的花妆早已擦净,只抹了□□,勾了眉眼,他悠然自若的负手对着阳光都无法照进来的小窗,默默笑着,却又不知他在笑什么。
  如果北寒衣死了,司马君荣会做什么?如果他死了,司马敬华会做什么?木流凨念头一现,笑容僵在脸上。
  他缓缓收紧了手掌,心头压下莫名其妙的想法,闭目叹了口气,又缓缓睁开了双眼。
  “为什么?”司马敬华一进来连脚跟都未立稳,怒不可遏的一把握住牢门,恶声恶气的又问了一遍:“为什么?李独遥,为什么这么做?”
  “王爷问得好奇怪,什么为什么,王爷如果问为什么我会在这里,那倒不如问问你自己,你司马家的人哪一个是心胸开阔,做事留有余地的善人?”木流凨远远的与司马敬华对望,半晌笑问:“王爷今日来是看我的下场的吧?”
  “你喜欢自作自受,本王管不着,但是,李独遥,你这做有意思吗?”司马敬华恨恨的拍了拍牢门:“总是牵连别人跟你一起担惊受怕,你……”
  “我牵连谁和我一起担惊受怕了?”
  “我!”司马敬华愤怒道,话一出口,顿时慌张起来:“你别多想,我只是怕你连累我,仅此而已。”
  木流凨挑了挑眉,淡淡的哦了一声,轻笑着走到牢门前,伸手一戳司马敬华握在牢门的手。
  司马敬华触电般缩了回去,怒目而视道:“你干什么?”
  “没干什么呀,本公子囚徒一个,能干什么,倒是王爷,今日过来说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让本公子很在意呢。”木流凨又露出不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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