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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美人儿……我与你一见如故,投缘得很……要不要和我回家……做我娘子?”我将齐方朔压在身下,越看他越是顺眼,简直想要将他揉进身子里。
“……阿涅?”齐方朔迟疑地用手抚着我的脸颊。
阿涅是谁?
彼时我头脑混沌,思绪紊乱,也是管不了那么多细节了,很快便将这个问题抛诸脑后。
对方的银指套太过锋利,一不留神便在我脸上划开了一条浅浅的口子,就在右眼下面,痛得我“嘶”了一声。
我一下将他的手按在地上,笑道:“美人儿,你的爪子该好好磨磨了。”
他无辜地注视着我,忽然仰起上半身,轻柔地在我伤口处吹了吹。
“……还痛吗?”吹完他问我。
那种刺痛中混合酥麻的奇异感觉,轰地一声烧灭了我所有的理智,按着他的后脑勺,不顾一切地将唇印了上去。
我们像野兽一样翻滚着,撕扯着彼此的衣物,啃咬着对方裸露在外的肌肤,一路压断了无数草叶植物。
我简直不知道该拿身体深处那激烈的渴求如何是好。而就在我们眼看就要一发不可收拾,共同探索生命的大和谐之时,“哗啦”一声,冰冷的窒息感充斥着口鼻,我猛地推开齐方朔坐起身,发现自己全身湿透,正狼狈地坐在一条小溪里。
我马上去看齐方朔,发现他坐在不远处,也已经清醒了,正抚着额头,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看样子还真有毒。”我甩了甩昏胀的头从水里站起来,走到岸边将湿透的衣服脱下挤水,“哎呀吓死人了,也不知是那花还是蝴蝶有毒,竟能让人产生幻觉,好在我们滚着滚着滚进了溪水里,这才解了毒。”我见他还是一脸懵逼,宽慰道,“侯爷……不必挂怀,今日之事绝不会有第三人知晓。”
其实我也觉得尴尬,但这种事又不是我的错,占便宜那也是彼此彼此,我占了他的他也占了我的,两不相欠,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介意的。
他这才抬起头看向我,神色间有些阴冷:“今日之事若有他人知晓,我定不饶你。”
我抖了抖,竟觉得他是真的动了杀意的。
只是他这样在意,到底是因为和一个大男人亲热了觉得丢面子,还是为了那声无意识的“阿涅”?
第九章
因为怕再中招,我与齐方朔当晚干脆便在溪边宿下了。
第二日天蒙蒙亮的时候,我被鸟鸣声吵醒,睁眼的时候发现齐方朔背对着我面向花海,站着一动不动,仿若静止。
我猛地起身,冲他大喊:“齐方朔!”
我怕他又不知不觉被那些诡异的花和蝴蝶迷住,陷在幻觉里出不来,但没想到的是他听到我的呼喊很快转过身,接着一招手,瞧那意思是让我也过去。
我看他样子不似作伪,不过安全起见,还是从怀里掏出齐方朔的里衣在溪边沾了水蒙在脸上。
齐方朔没有对我的行为发表什么看法,只是在扫过我脸上那块巾子时多停留了片刻。
而很快我就知道他如此淡定站在花海前而没有中招的原因了,那些花重新成了花苞状,蝴蝶也不见踪影。
“这些花应该只在夜晚盛开,白天当可安然通过。”说罢他举步就走向花海,我拦都来不及。
我看他径直穿过花海,丝毫不见迟疑,边走边踏出一条小径来,一咬牙也只好跟了上去。
直到完全走出花海,并且又向前走了一段路,确认不会再有问题,我这才摘下脸上的布料,叠了叠又给塞回怀里了。
“侯爷,还要走多久才到地宫入口?”
“如无意外,半日便可到达。”齐方朔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等与程小雨他们汇合,我第一件事就要将他们的干粮全都搜刮过来大吃特吃。天知道这几天每日只吃一餐,一餐只吃那点东西我都要饿疯了。
我和齐方朔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因为随时都在警惕四周,所以速度并不快。就这么走着走着,忽地天空突然传来一声嘹亮的鸟鸣,我大喜过望,连忙抬头去寻,正好瞧见一只展翅翱翔的苍鹰从头顶掠过。
“是小乖!”我一眼便认出来。
齐方朔也抬头眯眼看了过去,半晌收回视线,对我道:“他们应该就在前面了。”
到了这会儿,他眉宇间也终于有了放松的痕迹,不再时刻紧绷着。
又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听到了隐约的人声,我高兴地就差手舞足蹈了。
“谁?”茂密的植物遮掩下,前方传来齐英的喝问,伴随着纷纷拔剑抄家伙的声音。
我急忙表明身份:“是我们是我们!侯爷和白三谨!”
拨开树枝,两队人马终是得以相见。
齐英一见到齐方朔就红了眼眶,疾步迎来,高大的汉子说话都带着颤:“太好了,侯爷您没事!我就知道您吉人自有天相,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他身边还跟着十几个侍卫,也是激动不已的模样。再看四周,发现程小雨站在一边,手臂上停着小乖,正悠哉悠哉地看过来。
“程小雨,太好了,你没死!”我夸张地冲上去抱住他,松开的时候从他怀里顺手摸出来一包干粮,退开几步便大快朵颐起来,边吃边含糊着道,“你不知道……我则一路……多辛苦!”
程小雨嫌弃地看着我:“我还以为你凶多吉少了呢,还好你福大命大遇到了齐方朔,不然恐怕就真的有来无回了,你小子运气还不错。”
我懒得跟他讲没有我齐方朔也是凶多吉少的命,反正他肯定不会信。
“我们……只剩这些人了吗?”我解下腰间水囊灌了几口,皱着眉问程小雨。
从船上带下来五十号人,现在……我视线环顾一周,发现摩云寺的智深僧人正坐在一棵大树下打坐,还有那两个孪生兄弟一般的练家子也在一旁小声嘀咕,满打满算,这里也只有不到二十人了,竟是折损了一半有余。
程小雨手一扬,将小乖放飞了出去。
“你以为仙岛是这么好上的,宝物是这么好寻的吗?”说着他开始和我讲他们一路遇到的艰难险阻,我听了目瞪口呆,竟是丝毫不比我与齐方朔轻松的。“被马蜂打散后,我很快便与齐英他们汇合,后来半道上又遇到了智深和尚,路上折损了不少人,等找到这里的时候,周家兄弟已经在了。”
我讶然:“这周家兄弟这么厉害,没地图也找得到地方?”
程小雨不以为然:“他们都是机关高手,和你这种三脚猫不一样,说不定一早就看破了岛上的机关。况且你又知道他们没看过地图?你傻不傻,别人说什么都信,他们这种高手助阵难道只是为了银子?说不准助阵是假,顺道搭一搭齐方朔的船才是真,难保他们不是另有目的。”
我一下停下咀嚼动作:“那齐方朔知道吗?”
“他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只要他们要的东西和他不冲突,你以为他会在意?”
我艰难地咽下一口干粮:“说的也是。”
在他心里,恐怕没有什么是比为六皇子寻那件宝物更重要的事了。
“小雨,”我也不知怎地,突然就升起了无限的好奇,“你知道当今六皇子的名讳是什么吗?”
冥冥之中,我觉得我已经摸到了齐方朔内心隐秘的一个边角。
程小雨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六皇子?我想想……好像叫段涅,涅槃的涅。”
果然……
口中的干粮猝然间变得难以下咽,我将它们包好重新塞回程小雨怀里。
“吃饱了,还你。”
“你问六皇子做什么?”程小雨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
我烦躁地往地上一坐:“不做什么,就是问问。”
心里莫名其妙有些气恼,就像……就像还没尝一口的烧鸡掉地上让狗叼了。
程小雨也不知道是不是信了我的话,没再问什么,吹了声口哨又将小乖召回来了。
片刻后,齐英和他家主子终于诉完了衷肠,走到空地中央宣布再过一炷香时间我们便炸开入口进入地宫。
我这才发现身旁的破石头堆原来是一座倒塌的古塔,上面覆满青苔野草,不仔细看都不知道是什么。而听齐英的意思,地宫的入口就在这座废墟之下。
这座岛渺无人烟,偏偏又存着那么多机关陷进,还有这古塔和地宫,难道真的是仙人所为?
还没等我想明白,那边齐英就让大家退到林子里,接着便让人点燃了长长的引线。
片刻后一阵地动山摇,震耳欲聋的响声过后古塔方向便腾起股股烟雾,好半天才散开。
“留几个守在门口,其他人与我一起进去。”齐方朔对齐英道。
齐英依照吩咐选了五人守在地面上,剩余几人由他带领着为齐方朔开路,率先进入了地宫。小乖不适合在狭窄的地方活动,也给程小雨留在了地面上。
我不愿打先锋,也不愿殿后,只好紧跟齐方朔走在当中,颤颤巍巍下到了昏暗的地底世界。
一开始我们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支火把,但是当真正进到地宫中时,大伙儿惊讶地发现长长的甬道两边竟然都点着长明灯,火光稳稳燃烧着,一点没有因为外人的到来而发生变化。
我咽了口口水,忽然有点相信这是仙人造的地宫了,这长明灯搞不好已经燃烧了几千年。
火把派不上用场,只好踩灭了丢弃一旁。
就这么一路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忽地出现两条岔路。
我看向齐方朔,齐方朔回看我,其他人也纷纷看着我。
我:“……”
这是把选择的重任寄托在我身上吗?
我默默从怀里掏出一枚铜钱,往空中一抛,用手背接住,左手按在其上,过了会儿掀开,定睛一看,道:“走左边。”
众人:“……”
齐方朔面无表情看了我片刻,最终还是做了决定:“走左边。”
于是大伙儿听天由命地走了左边。
我内心默默祈祷一路的好运气在此能得到延续,可千万别选岔了。
可能老天真的听到了我的心声,一路都顺顺当当的,没机关没陷阱,遇到岔路便选最左边那条,竟也没走回头路。
就这么走了个把时辰,我们越走越深,越走越往下,而此时眼前忽然出现了一扇高大的石门。
众人精神一震,都觉得希望近在眼前,这一定就是通往宝物的大门了!
石门推不动,炸不得,该是需要开启特定地机关才能打开,齐方朔让大家退后,将它交给了周家兄弟这对专业的来研究。
我与程小雨坐在一旁休息,看着周家兄弟这摸摸那按按,小声道:“这两人在江湖上很有名吗?”
“有名的不是他们,是他们的师父衡腾子。他自诩墨家正宗,而立之年开山立宗,创‘墨鸢小斋’,历经五十载,在机关术上造诣非凡,门下弟子众多,这周良周印两兄弟便是其中佼佼。”程小雨撇撇嘴,“要不是衡腾子已经老得走不动了,说不定这回来的就是他自己哩!”
这一个个都不简单啊,那……程小雨呢?
他知道我们每个人的来历,包括我的,但我却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关于自己的师门背景。他的身手,他的鹰,还有他的博闻,都太不寻常了。
而正当我打算开口询问对方时,石门方向蓦然传来隆隆巨响,周家兄弟成功破解了机关。
第十章
一行人穿过石门到达另一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