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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谨-边想-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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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针对我的,和我也没关系。齐方朔在慈恩寺遇刺,第二天这消息就传的满城风雨,说伤得什么样的都有,甚至还有人说他快不行了。
    如果说与齐方朔的相遇让我猝不及防,那他的遇刺就是叫我寝食难安了。
    六年了,我以为我早就忘了他,可原来不过是我的自欺欺人。我怕他,怨他,还有点恨他,但又不可否认的念着他。几种感情交织混合,搞得我整个人都快分裂了。
    天下最难学的,恐怕便是太上忘情。
    我在屋子里烦躁地踱来踱去,白涟一开始还耐心地看着,到后来就腻了,改趴床上玩我给他买的小风车。他真是个很好满足的小娃儿,一点没有佛子该有的样子。
    纵然我也并不知道佛子该是什么样的。
    我心不在焉地在桌边坐下,脑海里都是昔日齐方朔对我的种种。
    理智告诉我不要冲动,身体却不受理智操控。
    就看一眼,我告诉自己。
    夜深人静,我悄然无声地潜入了慈恩寺,犹如梁上君子般穿梭在寺庙的屋脊间。
    但我根本不知道齐方朔住哪间屋,而且他刚遇刺,身边必定许多护卫……
    大半夜的不睡觉,我在作什么死?想明白了,暗骂自己一声,正准备离开,不远处一间偏殿的门却在此时开了。
    我赶紧一矮身,只见那门里出来两个人,一个是白眉白须的老和尚,还有个是看不出一点受伤痕迹的齐方朔。
    时隔六年再次看到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物是人非,大概也只剩这抹感慨了……
    齐方朔没急着走,而是淡淡开口:“我明日午后离开安宜,接下来的一年就又要劳烦住持您了。”
    “阿弥陀佛,侯爷言重。”老和尚毕恭毕敬道,“白施主的灵位已在慈恩寺供奉了六年,侯爷每年都会带来诸多手抄经文,这些功德,必然都会回向白施主,让他早日脱离六道轮回,往生极乐国。”
    齐方朔没有立刻接话,而是顿了会儿才道:“……但愿如此。”说完,他们两人便一起走了。
    我原本也想走,但一声“白施主”将我钉在了屋脊上。
    死了六年的白施主,齐方朔还给这白施主在慈恩寺立了块牌位,日夜供奉。
    天下哪有那么多刚好认识齐方朔又和六年前有关的白施主?这白施主无疑就是我了。
    我觉得有些荒唐,又不太敢信。结果是,为了一探究竟,我跃下屋脊,来到方才齐方朔和慈恩寺住持走出来的那座偏殿前。好在这块地方在慈恩寺后山,人迹罕至,我不费吹灰之力便潜了进去。
    小心阖上门,转身看向屋内,瞬间就被“佛光注照白三谨往生灵位”这几个字震的僵立当场。
    那块小小的木牌被端正地摆放在高台之上,用香烛鲜果供奉,我与它两两相对,很快就败下阵来,多看一眼都觉得背脊发凉浑身不自在。
    供桌旁有个大木鱼,和正前方的蒲团一样,看着都有些年头了。
    我迟疑着蹲下身,触了触那张蒲团,想象着齐方朔在木鱼声中为我诵经念佛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
    我设想过齐方朔来此的无数可能,但这诡异的灵位还是将我打了个措手不及。
    一屁股坐在蒲团上,我盯着自己的灵位看得出神。
    齐方朔以为我死了。
    为什么以为我死了?
    黄明告诉他的?还是因为我身怀金莲印,他已经认定了我迟早会死?
    那为何要给我立牌位?
    心中有愧吗?
    我用手抹了把脸,觉得头痛,想不明白。
    或许是偏殿里太过安静,安静得我忽略了时间的流逝,等回过神来天际竟然已经露了白。
    想到白涟可能要醒了,我赶忙站起来往屋外走,走到门口听到外面似乎有小沙弥在洒扫,只好返回从后窗跳了出去。
    我一路往回赶,就怕白涟醒了找不到我跑街上去,因此也就没发现自己其实早就被人盯上了。
    所幸我回到小院时屋里还没动静,白涟该还睡着,我赶路赶得又热又渴,于是拿着水瓢在屋外的大水缸里舀了勺水牛饮般喝下肚,立时舒爽不少。
    就在此时,院门吱呀呀一声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我刚抹完嘴,一抬头便见到来人雪色的衣衫,以及那副出尘绝世的容貌。
    手一抖,水瓢落地。
    齐方朔停在离我半丈处:“白三谨,你还活着。”
    我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无法探知他说这话时的情绪。
    “侯爷,许久不见,别来无恙。”我向他拱手施了一礼,“赤阴山一别已有六年,侯爷还是一如当年那般英武不凡……”
    他并不想听我无意义地乱拍马屁,冷冷打断:“既然没死,这些年你去了哪里?”
    “为何不告而别?”
    “为何渺无音信?”
    我张了张口,没发出任何声音。
    怎么说?说我被黄明绑走,让他捅了一刀,然后跳了河,没死,最后找大夫从我胸口剖出来一孩子?分明该质问的是我才对,他恶人先告什么状!
    “爹,你回来啦!”稚嫩的童音从屋内传出,接着是房门被推开的响动。
    我一惊,也顾不得齐方朔在场,忙大喊:“别出来!”
    可是已经晚了,白涟睡眼惺忪,揉着眼睛就摸出来了。虽然一个年长,一个年幼;一个冷漠,一个乖巧;但任谁都能看出来白涟那张漂亮的小脸蛋和齐方朔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齐方朔不可能无缘无故多个儿子,特别是这儿子还喊我“爹”,聪明如他,想必马上就会猜到真相。
    “爹?”齐方朔波澜不惊的面容终于出现一丝裂缝。
    我转身抱起白涟就逃。
    身后传来怒喝:“站住!”
    我充耳不闻,运起轻功就要跃墙而逃,没成想行至半空便被一张从天而降的大网网住,狼狈地抱着白涟跌到了地上。
    齐方朔有备而来,恐怕昨晚甚至更早就已经发现了我的踪迹。
    “逃啊。”齐方朔缓缓踱来,居高临下睨着我,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怎么不逃了?”
    感到怀里的白涟抖了抖,我将他抱得更紧,仰头冲齐方朔讨好地笑道:“不逃了,侯爷有话好好说,别吓到小孩子。”
    他视线扫过我怀里的白涟:“他就是当年那颗莲子?”
    我瞪着他不说话,对他越发警惕起来。如果我是只猫,恐怕现在浑身的毛都已经炸了。
    他表情没变,周身却忽地显出蓬勃怒气。
    “将他们丢上车!”他看着我,却不是在对我说话。
    几乎他刚说完,院子里就出现几道迅捷的身影,将我和白涟从地上扛起来就走,整个过程静谧又诡秘。
    我就这样轻易的落到了齐方朔手里,仿佛老天爷在和我开玩笑。
    
    第三十一章
    
    31
    我和白涟被丢到了齐方朔的马车上,车室十分宽敞舒适,甚至还能站立行走,可惜我无福消受。为了防止我逃跑,他们不但绑住了我的手脚,还点了我的穴道。
    “爹,他们是什么人?”白涟害怕地缩在我的怀里。
    “别怕,没事的。”我安慰着他,说出来的话连自己都不信。
    怎么会没事?不可能没事了。
    看这架势,齐方朔应该是要将我们带回顺饶,目前仍不算最糟,起码路上还可以找机会逃跑。
    马车一路颠簸,因为被绑着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也不知道我们现在正往哪儿去。
    晃晃悠悠行了半个时辰,马车终于停了下来,窗外悠悠荡荡飘来一阵熟悉的香火味。
    我催着让白涟看看车外什么情况,他个子不够,只能踮起脚尖扒着窗棱勉强看一眼外面。
    “外面有好多大光头!”
    看样子是回到了慈恩寺。
    忽然,白涟惊叫一声,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转身立马扑进了我的怀里,再也不敢抬起头。
    下一刻,齐方朔掀开车帘钻了进来。
    他也没往我们这儿看,一上车便坐在了离我最远的角落,脊背挺拔,双目微阖,似乎不打算进行沟通的样子。
    在他上来后,马车很快再次平稳地行驶起来。
    他难道一路都不准备跟我说话吗?
    我细细打量着齐方朔,从他一丝不苟的发髻,平整服帖的衣襟,再到洁净修长的手掌,蓦地视线一顿,盯着他从袖口露出的那截白色绑带看了许久。
    他似是感受到我的目光,睁开眼看过来,发现我在看他的手,于是整理了一下衣袖,将那截刺眼的白彻底遮住。
    “小伤罢了。”他淡淡道,“昨晚我放松守卫是为了引出刺客,想不到引出了你。”
    “……”他不说就算了,一说我心里呕得慌。
    我这算不算是自投罗网?昨晚暗地里不知多少双眼睛看着我,我还傻傻在那里待了一夜。
    我就不应该心存侥幸!
    “打个商量,能不能别绑我?我不会再逃了。”要逃也不会现在逃。
    他一丝停顿也无地说道:“有我在你也逃不了。”
    他是真心这么认为的……
    我额角直抽抽:“是是是,所以给我松绑吧,我手都麻了。”
    齐方朔最后在我的央求下给我松了绑,穴道也解了,我揉着手将发抖的白涟抱进怀里安抚,轻哄着给他哄睡了。
    “他叫什么名字?”齐方朔始终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
    “他和我姓,单名一个涟漪的涟。”每当他注意到白涟,我都会心间一颤,变得格外紧张。
    “白涟……”这两个字从他舌尖酝酿而出,仿佛带着无限深意,我真怕他下一刻就把“白涟”当做一味药给割肉放血。
    车室静了片刻,然后就听齐方朔缓缓道:“你的牌位,我已叫住持改成了长生禄位。”
    生者长生,亡者往生,意思是要继续供着?他到底什么意思,还想让我谢谢他不成?
    我低头轻拍着白涟的背,没说话。
    他仿佛并不在意我理不理睬他,自顾问道:“他为何是这样?”
    我抬眼看他,他的视线盯在白涟身上。
    我知道他是想问为什么度母白莲的莲子会长得这么像他,这个问题其实也是我想了很多年没有想明白的。
    我反问他:“连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车室内的气氛瞬间凝滞了一般,明明是暖春,没来由让人觉得想要加衣服。
    见他脸色黑沉,我刚提起的一点胆子又给放了回去,心中惴惴。
    他过了好一会儿再次启唇,语气不闻喜怒:“这么多年,我以为你死了才不回来,其实你是怕我,是不是?”
    我没有回答他,但想必我的脸上已经写了一个大大的“是”字,车室内温度更低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要伤害你们的意思。”他这话说得很硬,带着点不管不顾的意味,并不求我相信,也不需要我相信,更不屑解释。
    我分辨不出他话里的真伪。
    他说得对,我怕他,也不信他,可他现在做的事又让我看不懂。时至今日,再哄着我信他又有什么意思?白涟和我都在他手上,他只要杀掉我就能独占佛子,留着我总不会是想要和我攀交情,还是说他对我另有打算?
    六年过去了,齐方朔的心思越发难猜,整日不冷不热的,根本就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除了第一日我们还有些对话,接下来的路程他就像突然修了闭口禅,不再多言一个字。
    白涟倒渐渐习惯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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