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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看不得美人越来越臭的脸,便放开代文林,正要出去夸美人两句,却听见美人又说话了。
“此人身为知府,却勾结匪徒抢劫镇民。伤人无数,实属该死。劫匪人头和知府的尸身就在这里,你们自己报官处理吧。”
说完,耐心耗尽似的,凌空踏上屋檐,几个闪身就不见了。
“美人慢走!”
乞丐连忙追出去,伸出一只手挽留。
可天际只有一只白鸽悠悠从屋檐飞过,哪里还有美人踪迹。
乞丐无限惋惜地看着天空,深恨自己为什么手脚这么慢,没有早点出去。
正无限怅惘间,忽觉衣服被人拽了拽,乞丐低头,代文林正一脸尴尬地示意他看四周——镇民正惊讶地看着他,表情一言难尽。
“呃。”
乞丐迅速低头,恢复了木讷模样,沿着墙边溜走了。
刚拐了个弯,走进一条小巷子里,就看见身边有人影一闪。乞丐不慌不忙地站着,意犹未尽地回味美人俊美的身姿。
“丢人不丢人。”人影在他身边落定。
乞丐扭头看见了,笑道,“花生米吃完了?”
少侠抱着短刀不爽地道,“吃完了你给买?”
乞丐摊手,“我没钱。”
“那你问个屁。”少侠更加不爽。
“我可以给你炸啊。”乞丐笑嘻嘻地道。
少侠面色稍缓,看了看他,“不给你的白衣美人炸?”
“不炸不炸。”乞丐坚定地道。
少侠脸上好看起来了。
“他那样的美人,花生米配不上他。”大侠补充道。
少侠瞬间黑脸,一刀砍了过去,“那我就只配吃花生米?”
“……”
乞丐无辜地被刀架着脖子,茫然道,“不懂你在说什么。”
少侠回过神,懊恼地收回刀。
“除了花生米,也没见你特别喜欢吃其他东西呀。”乞丐挠头。
“闭嘴。”少侠恶声恶气地道。
乞丐闭上嘴,美滋滋地想美人儿。
少侠回头看了一眼,恼道,“你一脸猥琐地想什么?”
“想那个谁呀……”乞丐还在出神。
少侠一愣,很快明白他在说什么,愈发生气,“这就是你一定要来固阳镇的原因?”
“嗯……”乞丐思索半天,在少侠越来越生气,即将爆发的时候,摇头道,“不是。”
“那这次遇见是巧合?”少侠半信半疑。
“就是巧合我才开心,”乞丐美的不得了,“这样才能证明我们有缘分。”
“屁缘分。”少侠爆粗口。
乞丐不以为意,颠颠地向少侠显摆,“他收了我的帕子喔。”
“不是买的吗?”少侠鄙视地看他。
“都一样,都一样。”乞丐摸出铜钱,欢欢喜喜地把玩。
少侠瞪着乞丐那春情勃发的模样,恨声道,“不要脸。”
“不不不,”乞丐竖起一根手指摆了摆,“喜欢一个人不算不要脸。”
少侠被他堵得没话说,靠在墙上生闷气。手里的短刀转啊转的,像是随时要劈在乞丐脑袋上。
“小川……怎么样了?”乞丐忽然问。
少侠转刀的手一顿,迅速地看了一眼乞丐,道,“知道是你干的之后,说要杀了你。”
“哟,挺凶。”乞丐笑了。
“你自找的。”少侠对他说话总是没有好语气。
乞丐摸着铜钱想了想,道,“他喜武,请个好的师父教他吧。”
“教他杀你?”少侠嘲讽地看他。
“他能杀便杀吧。”乞丐无所谓地道,一边还把铜钱贴在脸上婆娑了下。
少侠辣眼睛地眯起眼,“你就这么喜欢他?”
乞丐睁开眼,“喜欢啊,小川那么可爱。”
少侠盯着他的铜钱,没再说话。
乞丐站了一会儿,听见外边代文林叫他,便对少侠挥挥手,示意他藏起来,少侠不耐烦地跃上屋顶,乞丐又仰头叮嘱道,“小川母亲的事情先别跟他讲,我怕他受不住。”
少侠瞥了他一眼,道了一句烦死了,便一转身走了。
乞丐走出去,对代文林挥手,“我在这里。”
代文林匆匆跑过来,“我还以为你走了。”
“没走。我还等着你还银子呢。”乞丐戏谑地道。代文林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末了又仰头道,“等我考上状元了,我一定还给你。”
“那你可要记好。”
“我一定记得。”代文林道,“你要和我一起吗?”
乞丐摇头,“我马上就走啦。”
代文林眼睛中慢慢地溢满眼泪,“不能留下吗?”
乞丐摸摸他的头,语重心长道,“以后会有师父教导你学问,你要好好学习。”
代文林的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嗯。”
“考上状元之后还我钱。”乞丐温情地道。
代文林眼泪还没擦干净,一下笑出来,“知道啦。我说还就一定会还。”
“乖。”乞丐很欣慰。
知府的所作所为似乎传开了,镇上越来越嘈杂,整个固阳镇都沸腾了。
代文林看了看那边,对乞丐道,“我长大了一定不会像知府那样。”
“嗯。”乞丐点点头。
“你要去哪里?我以后怎么找到你?”代文林问。
乞丐想了想,摸出铜钱,又在身上胡乱掏了一阵,最后摸出根红绳。他一手拿铜钱,一手拿红线,手上也不知道是怎么扭的,七扭八扭的,就把铜钱编好串了起来。最后手往后一伸,把铜钱戴在了脖子上,指着正好贴在锁骨中间的铜钱道,“喏,看见这个你就知道是我啦。”
代文林仔仔细细地看了那铜钱好一会儿,才郑重地点头,“我记住了。”
“真是好孩子。”乞丐开心地拍拍他的头,末了又指着铜钱问,“我戴在这里好看吗?”
代文林又认真地看了一眼,“好看。”
“我觉得也是。”乞丐美哒哒地摸了摸铜钱。
乞丐说走就要走,官府的兵刚入城,乞丐就要向代文林告别。
代文林红着脸跑过来,指着被官兵拥着的一个官老爷道,“那位大人说要送我去京城念书!”
“那很好啊。”乞丐也开心。
“我一定会考上状元!”代文林重复道。
“嗯。你一定是状元。”
代文林开心完了,看看乞丐,又伤心了,“你真的不和我去京城吗?”
乞丐摇头,“不去了,京城不好讨饭。”
“啊。”代文林自己也是要寄人篱下,他自幼生活困苦,一个小小的固阳镇就能让他尝尽人生之苦,当然也懂得生活艰难,他给不了乞丐安稳的生活,黯然道,“是呀。”
“你愁什么,”乞丐笑了起来,给了他脑袋一巴掌,“你又不要饭。”
“可是我也要讨生活啊。”代文林惆怅地回头看了看那名官员,“也不知道京城怎么样。”
“哈哈。”乞丐大笑,“京城别的不好玩,教书先生倒真的挺有学问的。”
“嗯。”代文林狠狠地点头,“我会把握机会好好学的。”
“是啦,状元。”乞丐转身往镇口走,挂在脖子上的铜钱随着他转身划了一个好看的弧度,然后紧紧地贴在锁骨中间不动了。
代文林随着他出镇,走到两人相遇的地方,乞丐便让他不要再送,“再送我还要把你送回来,多麻烦。”
代文林咯咯地笑,“送来送去的也挺好玩。”
“不好玩,太累。”乞丐不干,让代文林赶紧回去。
代文林走了一段路,回头去看,乞丐还在原地看着他。见他回头,还伸手挥了挥。代文林没忍住,噔噔噔地又跑回去。
“怎么又回来了?”乞丐和他大眼瞪小眼地对视。
“我觉得你不像个乞丐。”代文林踟蹰道。
“那像个什么?”乞丐扬眉,好笑地看他。
代文林皱着眉毛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想什么。乞丐穿的破破烂烂的,头发凌乱,脸上小腿上都是灰,看也看不出来真切的模样来,不是乞丐是什么?
“快走吧,别瞎想。”乞丐又赶人了。
代文林这才继续往回走,走到镇口的时候,猛然转身对着远远地站着的乞丐喊道,“我——会——还——你——钱——的——”
“知道啦!”乞丐使劲地摆摆手。
待看不见代文林了,他才转身离开。
乞丐脚程快,固阳镇很快就被远远抛下,先是只能看见牌坊模样,再就只剩下一个黑点,然后转了个弯,黑点被树木道路淹没,就再也看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人收藏吗?
作者趴在地上小声问。
☆、谁戏弄了谁
清溪渡与固阳镇很不一样,一脚踏进去,仿佛走进了花海。家家户户都有个小院子,院子里种满了花,红的、紫的、黄的,枝条盘在栅栏上,有些探到了街上,姹紫嫣红的非常热闹。拐过小路,走到大街上,就连酒楼茶馆都摆了兰草、文竹等各式植物,清新雅致,别具一格。
乞丐在清溪渡转了一上午之后,张开双手站在大街上,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清新空气,惬意道,“爽快。”
少侠距离他半丈远,看着纷纷躲开他的人群,嫌弃道,“你就不能换身衣服。”
乞丐低头打量打量自己,抬鼻子闻了闻,“怎么了,又不臭。”
“这是臭不臭的问题吗?”少侠黑脸。
“段缙,你以貌取人,”乞丐坏笑,“老夫人教导你的话你全忘了吗?”
段缙咬牙,“柴无烈,你自己又好得到哪里去?以貌取人的到底是谁?”
柴无烈不赞同地摇头,“我虽然看见美人更觉舒爽,但是长得丑的在我面前晃我也可以容忍。”
段缙微怒,“放屁。”
也不知道是谁嫌弃老夫人派过来的人不好看,非要让他跟着来。害得他一路上风餐露宿的,天天跟在一个乞丐后边乱转。
“你太粗俗了,”柴无烈咂嘴,上下打量了一下段缙,叹道,“真是浪费了一身好皮囊。”
段缙闻言微愣,不自觉地挺直了背,紧紧缠缚着的贴身腰带把精瘦柔韧地的腰身完美地显现出来,惹得柴无烈又多瞄了两眼。
“猥琐。”段缙仰着头,挺着腰从他跟前走了。
清溪渡不仅花多,美食也多。
柴无烈最爱美食,清溪渡很合他的胃口。故而一到街上,就直奔最大的酒楼而去。
段缙抢先一步进门,抱着手在大堂里站着,等着看柴无烈的笑话。
果然,柴无烈刚一脚踏上台阶,就被酒楼的小厮伸手拦住了。
“去去去,要吃的去后门。”
“啊?”
一心奔着吃食过来的柴无烈,总算明白自己这身在小厮眼中有多不得体了。
可是他又不想换。
便求小厮道,“我吃一口就出来。”
小厮死死地挡着门,骂道,“你这乞丐倒也有趣,自己什么样子自己不知道吗?要讨饭去后门,多得是剩下的吃食!前门要让你进来了,我们还怎么招徕客人。”
段缙闻言,俊脸立刻拉下来了。
偏柴无烈脸皮厚,权当没听见,死活要进去吃一口当地的特色宴席,花席。
两人拉扯许久,眼见小厮要动手打人了,柴无烈还是没点眼力见地要进去吃饭,一边硬闯一边叫道,“段缙!段缙!”
段缙冷眼见柴无烈被小厮大力推搡,黑着脸过去,正要伸手拽一把柴无烈拉他进来吃饭的时候,门外忽地来了一位白衣人。
此人悠然地站在台阶下,一身白衣被阳光刺得发亮,身形俊逸,雅贵至极。
一眼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