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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的摇晃该变得多么美好啊。
“你没吃饭吗,不会晃高点吗。”他用太子一贯的神气指示身后的人。
白修隐小小地哦了一声,手上的力气加大了些。
“叫你用力一点,你行不行啊!”晃动的幅度虽然高了一点,白修泽还是不满意。
白修隐小声回答他,“可是再高的话哥哥容易摔出去。”
“切。”白修泽不屑,“我只要抓稳了怎么会摔出去。你怎么跟这些太监一样磨叽。”
白修隐手上的力度逐渐加大,让白修泽高高地晃了起来。
拂面的春风让他觉得十分舒服,还有细小的花瓣扑在脸上,带着沁人心脾的香和令人心动的痒。
他闭着眼睛感受着一切,仿佛身后那个烦人的家伙也不那么烦人了。
“再高一点!”他突然睁开眼,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白修隐好气地看着他伸出了手,听他兴奋地叫喊,“再高一点!”
他想去够那朵梨花,开在树上的一朵完整小巧的梨花。
“快点!再高一点!”他努力伸手。
“再高!再高!”就快要够到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秋千晃得越高,他离那朵梨花越近,他就越是想要去触碰它,在他眼里触碰那朵梨花已经费不了什么功夫了。
“再高一点!马上碰到了!”好像被那朵梨花迷住,他仿佛眼中只剩下那洁白柔软的一朵。
白修隐最后用力一推,他伸手去触碰那朵梨花,只有一个毫厘的距离,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感受到了花瓣的柔软,却突然感觉往前一晃,一只手仿佛抓不住秋千绳,身体扑了出去,像只俯冲的老鹰。
“哥哥!”
梨花被惊得落了一地。
第3章 跌落
太子从秋千上跌下来了,而且还被摔晕了。
不一个时辰这个消息便传得满宫都是。帝子们都露出一副担忧而焦急的表情,
“哥哥没事吧。”
心里却希望能有点什么事儿,最好把脑子摔坏,这样他的太子之位便保不住了。顺便暗暗嘲笑,也是够蠢的,荡个秋千也能跌下来。再顺便怀才不遇般地感叹一句,这样的人如何做太子,该我做才是。
白修泽醒过来的时候眼睛里有片刻的失焦迷茫,他指尖动了动,十分失落地发现那朵梨花依旧不在自己手上。
颠簸让他有些难受,他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在白修隐身上,白修隐正背着他往东宫的方向走去。
心头的一点失落变成无名的怒火,他这才想起,堂堂太子居然从秋千上跌下来,该是有多丢人啊!他还是宁愿自己不要醒过来好了。
他把这一切的原因归咎与眼前的这个人,若不是因为他,自己才不会这么狼狈丢脸。
少年的古怪脾气一上来,他竟咬了一口白修隐的脸颊肉。
白修隐被这一突然袭击弄得啊地惨叫,脚下一个不稳差点又扑了出去。
不过还好他稳住了,不然太子一个时辰之内连跌两次,更丢脸了。
白修隐不能回头,只能听见他委委屈屈的声音,
“哥哥……”
白修泽心说你委屈什么,我还委屈呢。想着自己为什么不是个大胖子,好压死这个烦人鬼。
不过又看到这个家伙脸颊旁滚落的汗珠,憋得通红的脸上还有一圈轮廓分明的牙印,白修泽又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分。
这个想法维持了片刻,他便摇了摇脑袋,都是这个家伙让自己变得这么丢脸,咬他十口都不过分。
全然不想是自己让他晃那么高的。
东宫离上林苑不是很远,饶是这样,白修隐将背上的人放下来以后也重喘了几口气,脸颊也红扑扑的。
白修泽突然想到,自己是比他高那么一点点的,他年纪又小些,怪不得那么吃力,不过红着脸的样子竟让人觉得有些可爱。
不愧是美艳歌女的孩子。
在大家手忙脚乱请太医的时候,白修泽半倚在床上看着床边的白修隐,起了调侃之意,
“就这么几步路你就累成这样,你行不行啊。”
白修隐怔了怔,随即冲他眼睛弯弯一笑,“那我以后好好习武,就能背哥哥了。”
又是这样的笑容,白修泽最讨厌他露出这样的笑容,明明是十分乖顺的模样,他却总是觉得厌烦,却说不上来为什么,少年的直觉让他讨厌这种笑容,他莫名想起了狐狸,好像狐狸一般的笑。
他翻一个身躺下,背对着白修隐,不耐烦地说道“谁要你背。你回去吧。”
白修隐却赖着不走,坐在床边用十分温和的声音对他说,
“哥哥,你看,位子坐得越高就越容易跌下来。你想够着的东西到最后不也没碰到吗。”
白修泽在宫中呆了许久,难免觉得他话里有话,心里一横,他就知道这个人没这么简单。
一个翻身起来看着他,警惕而提防,
“你什么意思!”
起来的时候又好像牵扯到某处伤口,嘶嘶地吸气皱眉。
白修隐依旧是一副乖巧的笑,眼睛弯成月牙“我在说哥哥荡秋千啊。”
他捏了捏白修泽的腿,“哥哥哪里痛?我给你揉揉。”
白修泽一把打掉他的手,年轻气盛得像头张牙舞爪的小豹子,
“白修隐我警告你,我从位子上跌不跌下来,自然与你无关!”
你永远也别想坐上我的太子之位,谁也别想。
白修隐仿佛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一般,“哥哥不生气就好。刚刚把我吓坏了。”
那乖顺的模样仿佛真是白修泽太敏感了一般。
“不过哥哥可要小心了。”白修隐一遍为他按摩手臂,一遍说道,“害你从位子上掉下来的人,不是我啊哥哥。”
白修泽皱眉看他,“你什么意思。”
“刚刚哥哥从秋千上跌下来,是因为秋千的绳子断了。”
给他扎秋千的绳子是用三十二股秋麻绳拧在一起的,若非人为是绝对不可能断掉的。
白修泽一惊,翻身想下床,“我去看看。”
可是好像伤着了骨头,一动便扯着疼,疼得脸都皱到了一起。
白修隐将他扶到床上,“我替哥哥去看就是,哥哥还是好好休息比较好。”
“我不相信你。”白修泽冷冷看着他,没准就是他干的呢。
小小质子也想来掺一趟浑水,还没那个资格呢!他就知道这人不像他的笑容那般简单。
“哥哥还能相信谁呢。”白修隐看起来有些委屈,“哥哥最应该相信的就是我这个毫无势力的质子啊。何况我是那样的仰慕哥哥。”
他一句话戳破,竟让白修泽一时间无话可说。他的眼神看起来那样清亮纯洁,仿佛那样恶意的揣测让白修泽看起来像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在他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还好太医已经急匆匆赶来了。
伤的地方不少,大多是磕伤撞伤,需要好好休养便是。
手肘处伤的最厉害,太医给敷了药,把手肘包得像个粽子。
“隔几日我会再为太子来敷药。”太医拱了拱手,收拾药箱离开。
皇帝这时候也来了,后面跟着他的母后,母后如一阵风般地扑过来,四处看他的伤势。
“好好的怎么会从秋千上跌下来呢。”见他手肘处包的严严实实,母后像是急得快哭出来一般。
他只能温声安慰到,“我没事。”
皇帝也有些担忧的样子,“这么大人了,怎么玩起来还和小时候一般不知轻重。”言语里有些薄责之意。
幸好旁边白修隐的声音打断了他们,“儿臣参加父皇、母后。”
皇后似乎不怎么待见白修隐的样子,半分惊讶半分不屑,
“你怎么在这儿?”
内监搭话,“太子受伤,是四殿下背太子回来的。”
此话一出,皇帝眼中有了几分赞许之意,“修隐做的很好。”
白修隐依旧十分恭顺做礼,声音显得温和而毫无威胁
“手足兄弟,这是云树应该的。”模样乖巧得不得了。
皇帝眼中赞许之意更甚,笑着对白修泽说道
“手足情深,修泽你可不要辜负。”
第4章 喂粥
皇帝心中对白修隐是有亏欠之意的,他母妃曾经最受他宠爱,奈何出身微贱,即使他力排众议,也依旧没能免去他去别国做质子的命运。
帝王深宫之中,不止他有他的无奈。
月明星稀的夜晚,皇帝踏足白修隐所在的长杨宫
“白梨,这十年来,辛苦你们母子俩了。”一些清酒下肚,皇帝十分感叹。
可是数十年的质子生涯岂是一句辛苦就能说完道尽的,白梨饮尽杯中的酒,温和地笑道,“为了皇上,为了周国,妾身愿意。”
细细一辨,就会发现那笑容和白修隐的笑容十分相似。
都显得那样乖巧懂事,不争世事。
皇帝拍了拍白修隐的肩膀,“修隐很是懂事。”
白修隐抿嘴轻笑,似乎这个夸奖让他十分羞涩。
“若不是因为你出身低微,修隐就……”皇帝似乎喝多了些,自知失言,话说道一半,只叹了口气。
白梨依旧笑得温柔,“白梨不怨出身,更不怨皇上。”
皇帝的眼睛在那张脸上停留了很久,良久才缓缓说道,
“白梨,你变了许多。”
“人都是会老的。”白梨扶了扶耳边微微松散的发髻,“皇上醉了,我扶皇上去歇息吧。”
“儿臣告退。”白修隐默默退下,掩上房门后发现今天的月亮出奇的圆。
月明星稀,他不知怎的就走到了上林苑。
秋千断在地上,还有残落的点点花瓣。
他捡起秋千绳子,在断处的地方打了一个死结,坐着摇晃起来。
夜里的风带着凉意,黑暗中却有格外安静的感觉,虫鸟声作伴,他用脚蹬着地晃起了秋千。
一个人晃不了多高,却能感受到让人舒适的春风,还有一仰头就能看见的梨花,仿佛触手可及的梨花。
他也伸出了手,对着那朵梨花,只可惜还差了很远,倒是月光将他的指尖衬得泛白。
他又晃了晃,心想,怪不得白修泽这么喜欢这个秋千,这个位子的确是很舒服。
就这样靠着秋千,他竟睡了一夜,混着一夜的凉风梨花和圆月。
早上露气深重,白修隐在湿凉的冷意下醒来,他跳下微微摇晃的秋千,望向东宫的方向。
彼时白修泽还未醒来,却睡得不大安稳,睡梦中他反反复复梦到从秋千上跌下来的模样,惊出一身身的冷汗。
辰时一刻是上早课的时候,他早习惯在这时候醒来,却发现床边有人正看着他。
他抱着被子不善地看着床边的白修隐,“你怎么在这儿!”
警惕的脸上有刚刚醒来的惺忪睡意,眼睛却顿时亮了起来,像是严守自己领地的小豹子,张牙舞爪却十分可爱。
白修隐笑眯眯地看着他,“和哥哥一起去上书房上早课啊。”
“谁要你和我一起。”白修泽不屑地将连别到一边,翻身起床,由着宫女为他更衣洗漱。
和上太子才能穿的四爪蟒袍,束好镏金太子冠,腰间系上羊脂白玉的系璧,方才坐下,由着宫女布早膳。
这一番打扮,即使天天如此,也显得他天家贵胄,气度不凡。
早膳是虾仁白玉粥,一两碟精致的风味小菜,和两三个巴掌大的水晶包。
白修隐也不客气,顺势就坐到了白修泽的旁边。
“你干什么。”白修泽皱了皱眉,不耐烦地看着他,小小质子竟然问也不问一声就坐到了他身边,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