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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白祥影惊呼一声,赫连弦轻已然挣开她,直接将汤药给她灌下,看着白祥影苦苦挣扎的双手,那边的长铭和楚广良心惊胆战。
“咳……”还沉浸在苦味中没回神的白祥影一脸麻木地咳嗽一声,“美丽的姑娘,想要我喝药,动动手指就行了,真的。”
“王城另有要事,下官需带着弦轻尽快返回,而轻弦,以晴,还有闾丘先生,听命于阿良,一路随行照顾您,送您安全抵达王城。一路要藏匿行踪,不可轻易举动。”长铭此番前来其实是辞行。
白祥影环视一周,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又说道:“本将还有一个问题。”
“将军有何吩咐?”
白祥影偏头看着长铭后方的赫连弦轻,:“用你弟弟换你留着可以吗?”
赫连弦轻:“………………”
赫连轻弦:“………………”
李长铭思量该如何说是赫连弦轻主动要求跟随自己返回王城,最后决定,还是让白将军开心一点吧。
恳求了许久,长铭才勉强答应约见他,这着实令洛江红喜出望外,便又长铭选定了王城内最有名的的凤阳酒楼,待得洛江红到来之时,长铭已经选好位置,似乎等待了些许时候,心事重重独自饮茶,双眼时不时看向不远处。
洛江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正是朝中官吏居住的三才胡同。
凤阳酒楼之所以出名,除去菜好酒好,便是这处临近三才胡同,少不了达官显贵。
“怎么了?你有心事?”洛江红入座问道。
“啊?”长铭收回目光,看了他一眼,又无精打采地转过头去,魂不守舍地回了一句:“没什么。”
越是这般,洛江红越是怀疑,拿过茶壶给他倒上一杯,自己转头去喊小二端来些糕点小菜。
“那你为什么一直才看着三才胡同?”
长铭身形顿了一顿,缓缓放下茶杯,才痛心道:“你不知道吗?吏部尚书要整饬吏治,最近这几天,送礼送金的人络绎不绝,门槛都要踏破了,但求他不要波及自己。”
洛江红闻言,似有所思地点点头,长铭继续说道:“然而军饷要减半,我又身无长物,就算想着行贿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别怕”,洛江红拍拍他的手背,安慰道:“你可以搬到我的府上,不会无处可去的。”
“喀拉!”不知从何处传来的轻响,洛江红环顾左右并未发现异状,随口问道:“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没有啊”,长铭作不明所以的模样,跟着他一起环顾左右,“你听到什么了?”
“可能是错听了。”
出了凤阳酒楼,长铭深深地呼吸,赫连弦轻正好自顾小舞那边返回,前来迎接他。
“本官已经暗示了洛江红,顾大人那边如何了?”
“大人也做好了安排,一面让诸多官吏给吏部尚书多多送礼,一面令人告知甘标此事,顾大人也说营长辛苦了,不妨好好休息,她可保此事无虞。”
长铭点点头:“甘标不缺那些金银,奈何贪婪与妒忌总是无限的。”
赫连轻弦没有应答,正要请长铭上车,突然将目光落在了他的手指上:“你的手指!”
长铭恍若梦醒一般,将右手抬起,手指纹路之间鲜血淋漓,甚至已经有了凝固的迹象,他张开手掌,掌中正握着一个四分五裂的茶杯。
方才在酒楼之上,他怒极之下将茶杯掐得四分五裂,却不好发作,只能藏在手中,现在才能张开掌心,赫连弦轻取出手帕,寻一处僻静为他挑拣出其中碎片。
“简单包扎一下就好,此处离涧河谷不远,回去再细细处理。”
“好”,赫连弦轻小心为他包扎,疑惑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只是被洛江红那人恶心了一场”,长铭做出反胃的表情,“还不如回涧河谷去看大军长。”
“嘶……”长铭吃痛一声,正在为他取出手中碎片的逸景立时停下动作,捧着他的手轻轻吹气,这疼痛可算是缓和了些许,奈何长铭看着逸景这心无旁骛的样子,莫名觉得脸颊发烫,下意识要抽回手掌。
“别动。”逸景皱眉喝止,“还知道痛就别乱来。”
长铭扁扁嘴不说话了,逸景似乎想到什么,停下了手上动作,小心翼翼问他:“是洛江红欺负你了?”
“怎么会,一对一还有人能欺负我?”长铭鄙夷地反问。
逸景哑口无言,低头继续处理他的伤口。
“我有点担心……是不是把白将军打傻了?”长铭神色凝重地问到,唯恐哪里不对。
“啊?”逸景一愣,“她怎么了?”
“那天她醒来,看到弦轻就一个劲的往上凑,还想直接把弦轻带走……”
“哦”,逸景松了一口气,一派司空见惯地说道:“那没什么,如果她见了赫连弦轻却无动于衷,说明你确实把她打傻了——白祥影见到漂亮姑娘就走不动路,只不过她少在王城走动,也没什么人知道。”
长铭突然觉得自己把她打傻了也不错。
“给你上药,这药好用,就是有些疼”,话才说完,长铭已经乖乖点头了,逸景又想了想,说:“要是疼你就说。”
长铭正准备咬好嘴唇死不出声,被这句话呛得不轻。
白祥影乘坐的车马在王城大门被李长铭拦下,对楚广良吩咐道:“阿良你们且折返涧河谷,我带将军往相府而去。”
白祥影好奇问道:“不急着进宫面圣吗?”
“时候不到,还请将军稍待两天”,长铭微微笑道:“大军长和宰相大人已经在相府设宴,等候将军。”
“好”,白祥影不假思索地应答,“那就听你的。”
言语之间,两人一前一后步入王城,这是天下王者之所,比起寂寥无人的边疆,要热闹许多,即便是如此严寒的冬日,也挡不住大街上摩肩接踵,喜气漫天,幼儿穿着笨重的棉衣戏雪玩耍,壮年在挽起长袖张灯结彩,老人笑意慈祥地看着一场人间繁华。
“是年关将近啊……”白祥影低声叹道,“本将在北疆二十余年,只有一望无际的草原与雪原,多年未见得这王城的万人空巷。”
听她此言,长铭心中泛起一阵酸涩,陪伴她于集市之中缓步穿梭,却也无言。
狼烟永绝,与世长安。
没啥好说的,我来发糖了,这次是上周日,这周一,周二,三天连续更新,然后……作者君又和大家下周见了!
第65章 第六十三章 笑里藏刀
白祥影:我求你俩了,快去拜堂吧!
入了宰相府,由仆役领路到了后堂,左右看去就是一片清静之地,并无多余仆役打扰,连逸景和甘仪都是一左一右背靠石柱而立,互不搭理,白祥影一见两人如此情景便忍俊不禁笑出声来,顺手捞着长铭上前问候去。
“宰相大人府上,何时这么冷静了?”
“你同许久不返王城,既然要叙旧,何必有人声嘈杂?”甘仪关切地将白祥影上下打量一番,口吻平淡道。
逸景见了白祥影,只是微微一笑,行礼言道:“将军辛苦了。”
白祥影似有动容问道:“多年不见,老卿子身体尚且安康吗?”
“母卿老当益壮,时常游历四方,偶尔思念将军,也请将军莫要牵挂。”
说着请人入席,大有老友叙旧之意,见两人行于前方,甘仪喊住抬脚欲跟随逸景而去的长铭,双手抱臂问他道:“那日在范燕家中,是你将那一干杀手尽数剿灭?仅凭一人之力?”
长铭动了动眉毛,漠然回答道:“大人在说什么?下官不甚了解,还请大人明示。”
“那就不明白吧,你是否愿意到本相手下效力,逸景能给你的,本相可以给你双倍”,甘仪傲然说道。
“谢宰相大人厚爱”,长铭草草行礼,并无意纠缠其中。
甘仪却是嘲笑道:“当初逸景罔顾大局救你一命,本相便思量其中缘由,莫非真如谣言那般,你们两人自有私情?否则哪里会感情用事,不懂良禽择木而栖?”
“哈哈哈哈哈——”长铭并未辩驳,反而朗声大笑,勾起的嘴角令他原本俊美的面容更添几分妖艳之感,那双眼睛未减冰冷之意,偏有几分轻蔑,甘仪看得他如此模样,表情亦是忿然作色,出口训斥道:“好生无礼!”
“下官如何敢!”长铭陡然拔高声音,将甘仪吓退几步,“宰相大人万金之躯,这般愉悦下官,下官自然感激涕零!大人不过是一家之言,怎么不想想,顾小舞待我如绛元,你却待我如牲口,若是低头跟着你,以后哪里还有出头之日?”
甘仪双眼微眯,愠怒道:“本相惜你武艺,休得不识好歹!”
“所以我在你眼里,不过是个杀手”,长铭冷哼道,“口说惜才,却无心惜才,我生为绛元你便要出言侮辱,若当真礼贤下士,那便给我将军之位如何?”
“你是绛元,如何可能!”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你莫非不知道,武官和杀手,是什么区别吗?”长铭掉头追赶逸景而去。
正是最后到来的甘仪意欲入席之时,听得仆役领着宫中侍从神色匆忙来报,言道天子有命,宰相即刻前往圣书房,不可耽误。
“可是出了什么事?”
“徐友参将所领军队有军士哗变反叛,圣人龙颜大怒。”
“大人莫要担心”,白祥影悠然地为自己倒酒。
不如以往那般流里流气,她此番面色凛然有威严,双目平静起杀意,扬眉动山河,挥手令千军,杯酒纳城郡,战鼓震青天!这般将帅之风,长铭一时竟然难以喘息,几番试图细看一次白祥影,却不敢转头抬眼,才知道这便是侧目而视——不需言语盘问,不必官凭印信,她便是那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白祥影。
“何出此言?”甘仪下意识问道。
“徐友参将领军多年,又有陈传参将从旁协助,这等军士哗变,不过片刻平息。”白祥影胸有成竹地笑道。
甘仪点点头,匆忙离去。
白祥影眨了眨眼,分别给逸景长铭再倒酒,长铭这才回神,忙不迭道谢将军。
“确实许久不见,老友相见,自当把酒言欢,我敬你们。”白祥影朗声笑道,这般平易近人让长铭怀疑方才是自己错觉所致。
逸景答应举杯,却按下了长铭伸出的手,对白祥影道:“他不喝酒,我替他。”
白祥影闻言笑得高深莫测,说道:“当初甘相曾经给我来信,说逸景在令军侯寿宴上,为自己一个营长挡下了不众人连连敬酒,没想到你一如既往。”
逸景只是不动声色地抢过长铭酒杯,一饮而尽,并未应答,随手将筷子递给白祥影,招呼她吃菜:“别顾着喝酒,这里都是当初你在司福罗家学艺之时,喜好的菜色,我可是把厨子赶走特地给你准备的,北疆苦寒,多吃些。”
白祥影感慨般地点点头:“亏得你还记得,廿载光阴转瞬即逝,不枉费当初姐姐偷偷教了你几招几式……不过我在司福罗家什么时候吃过这么一锅油?”
摆在几人中间的是一个陶瓷汤盆,里面究竟煮了什么白祥影不知道,一眼过去就是满目通红,着实令她这个长年在北疆生活的人触目惊心望而却步。
逸景解释道:“这是西南地区的菜色,司福罗一家迁往花城,我也学了点”,说着便动了筷子,从那一盆红油中捞出一块鲜肉夹给长铭,“西南地区都是这么料理兔子的,我寻思冬日有辣味也好驱寒,你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