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文案:【 http://。cc】
正道还在思考武侠世界到底能不能修仙的时候,魔教已经把自家养不起的少主送进了正道做卧底。
——然而,好像有什么不对?
你可是肩负了一统江湖重任的魔教少主啊!
怎么能被正道大师兄轻易拐跑啊喂!
江湖?
呵呵,江湖哪有师兄好玩。
第1章 楔子 正道估计要死
正邪交锋这种事儿,从来不是比哪方人数更多,而是要看哪方队友更猪。介于群体智商和人数成反比,所以一般人数少还劣势的那边才是胜者。这不是套路,这是哲学。
深谙此等哲学的魔教教主水风清,果断携着魔教一干老少爷们儿退隐深山,顺便玩玩养成游戏,培育一下半路捡来的野孩子。没准养好了,这小子还能扛起魔教复兴大旗,把正道打一个天翻地覆呢?
教主想的很好,可惜有句老话叫,天不遂人愿——
“教主!少主他又把二娘的药扔到三爷的酒里了!三爷的酒壶炸了胡子被燎了一半让您做个主呢!”小厮高喊着真·十万火急的情报冲进教主办公的水榭。
教主手上批改公务的笔抖了一抖,而后叹了口气:“去,劝劝老三,毕竟他还是个孩子。”
“教主!——少主用七爷的鞭子把五爷捆上了现在五爷被解开了正在追杀他呢!”小厮二号高呼着更·十万火急的情报冲进了水榭。
教主:“追上了吗?”
小厮:“还没,少主上树了,五爷上不去。”
教主点点头,而后又深吸了一口气,手里的笔颤了三颤:“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教主!少主他为了躲大娘的飞针把你的树踩坏了!现在他上了另一棵树了!”小厮三号冲进水榭就直接跪倒在地。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教主把手上毛笔一摔:“他还是个孩子千万不能放过他!!”
庭院里,原本片片成荫绿树此时一派凄凉,水风清精心修剪过的柳树挂着半段残枝含泪控诉,高高大大的梧桐树,最为细弱的一岔树枝上,十二三岁的少年翘着二郎腿坐得安稳。
树下围站了七八个大人,虽有擅长轻功的,却也不敢贸然上去。
那树枝实在太细,再多个人非得压断了。逆天命这任的教主又是个热爱侍弄花草的极品死宅,谁要是把这树给弄伤了,不得被他打死?
说打死就打死,就算是熊孩子……不能打死也得打一顿。
“来啊来啊,”树上的少年反而笑了起来,一双猫儿眼在树影下像是会发光一样,“这树枝子可弱着呢,没准我再补一脚就踩断了,整个梧桐树又少了一块!”
“拼了这树再毁容一次我也得揍你!!”教主大人撸胳膊挽袖子,到底是小麻雀斗不过老家贼,少年还没来得及再度起飞,教主大人已经一把拎住了他后领子仿佛拎着一只小鸡崽儿。
夏日午后,魔教首席迷信毒瘤,看着教主水风清为了一棵树而决定揍孩子,抚须长叹:“教主哇,吾掐指一算,如此时辰,只宜美睡不宜动武。”
水风清带着一身杀气,回头便看了算命先生策风子一眼:“先生,前两天小影子把你祖传的龟甲炖龟苓膏吃了,我怕你揍他所以帮他瞒了一下。”
策风子手一抖揪下了两根半白的胡子:“教主英明,他还是个孩子不能放过他!”
今天的魔教成员也很心累,以为养的是少主,其实供的是祖宗。还没等少主有本事日天日地单挑全江湖,先等到了少主拆家破坏如前世债主。
“教主,少主真的不是正道派来的卧底吗?”魔教骨干成员们终于忍不住问自家教主。
水风清闻言,一个深呼吸:“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凌虚剑门那边是不是又到了三年一次开门收徒的日子了?不如把他……”
“教主,你这是要正道死啊!”
“那算了,反正等他能接我这担子也就十几二十来年吧……”
“我主圣明!属下刚想起来隔壁村说书先生他家小儿子前几天摸鱼淹死了不如就让少主假扮他家儿子去凌虚剑门吧!”
连假身份都想好了,你们才是真怕正道不死吧?魔教教主水风清大人表示,心好累。
第2章 第一章 业余修道,专业神棍
突然的阴雨毫无征兆,却是为说书先生提供了一个绝佳契机。正好是在说着阴森森的故事,茶馆外阴雨大作,电光一闪,说书先生一拍惊堂木正应着一声惊雷——
“昌员外今年六十,突然丧子,这白发人送黑发人本是平生一大惨事,然而这事奇就奇在,昌家如今讣告,竟然是要给儿媳下葬!”
雨大风急,阴风带着雨点噼里啪啦砸在茶馆窗棂上,更添了几分阴森森的气氛。说书先生看着台下诸位茶客呆愣愣的模样,便是更添了几分兴致:“七日之前,那昌公子当街暴死,周围的乡亲们也是有目共睹的。昌家当日召了全城的大夫前去,就连城西的名医兆先生也说了昌公子没救。然而三日前昌家发了讣告说是准备豆腐宴,白纸黑字却说死的是公子的媳妇!”
台下茶客一惊,先生便是继续:“更奇的是,昨日有人曾见,昌家请了三个道士进门,原本这丧葬大事请人超度无可厚非,然而有人亲眼看见,站在门口迎接来客的,正是昌公子本人!”
又是一声惊雷,台下茶客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那,难道这昌家出事以来,便全无异兆?”
说书先生折扇一拍:“这位客官问的好!事出反常必有妖啊,正是在昌公子出事之后两日,有人目睹,有个浑身裹在白衣里的怪人,夜半三更进了昌家小门……”
说书先生说得兴起,角落里却是有个青年悄悄起身,一手将茶资留在桌上,拎起手边的伞便走入了雨幕。这青年玄色便衣十分利索,腰间一柄长剑,是个江湖人。雨势很大,风势也急,茶馆对面的客栈里,临街一间房支开了窗子。青年像是有所感应一般抬头望去,然而还没来得及笑起来,先被这大雨劈头盖脸浇了一通,雨伞被风一掀,整个人顿时被大雨直接盖了一脸。
支开窗的人笑了一声,也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笑意里带几分温和,若非腰间一柄剑,便像是个读书士子。身穿的雪白的衣袍整洁十分,阔袖垂摆,走动起来是飘逸如仙人。衣角上金线绣的花纹,是江湖正道之首凌虚剑门的徽记。
茶馆离客栈十分相近,青年不多时便上了楼,直接推开了房门。湿淋淋一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剑千山看见他没忍住笑出了声:“阿影,你这……”
星河影撇撇嘴,抬手把湿淋淋的袖子对着自家师兄一甩。剑千山早料到这混小子得坑他一把,抬手内力一挥,水珠子全都扑回了星河影自己的脸上。
“师兄!”星河影往后一跳,擦着脸上的水,“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
剑千山仍是在笑,微微摇头:“你自己偷懒不学好,好意思怪我内力比你高?快换衣服去,你要是着凉了,回山之后崎医师非得数落我。”
星河影便转进了一旁屏风之后,随手把湿衣服搭在屏风上:“我就说茶馆里有线索吧?说书先生提到了,昌家公子是当街暴死,满大街都是人证。另外,在昌公子暴死之后,有人看到有个白衣服的人进了昌家小门。按照经验来说,这个白衣人一定是搞出昌家这次换命之事的元凶。”
“你这是哪门子的经验?”剑千山颇有些疑惑,抬手倒了一杯热茶。星河影换上了窄袖的道袍,转出屏风,拿起热茶就喝了一口,这才慢慢回答:
“看说书先生写话本的经验。”
“……”
剑千山沉默片刻,抄起手边的拂尘甩了星河影一脸拂尘毛——
“你认真点!”
“唔唔……”十分应付的闷哼作为回答,星河影抹了一把脸。剑千山手肘托腮,另一手不自觉在桌面上一下下敲着:“修道之人和道士到底不是一回事,剑门虽然讲究以道术洗心尘,但是你我终究不是正经的道士。用超度作为借口接近昌家的人,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超度这玩意,我会啊。”星河影理所当然地接过话茬,“师父不就是知道我会这些不着四六的东西,所以才叫我一起来的么?”
剑千山看着星河影那一副“我就是业余习武,其实我专业是神棍”的模样,拿起拂尘又糊了他一脸:“你真当自己是来超度做法事的?”
“师兄,这你可有所不知,”星河影再度抹掉脸上的拂尘毛,“……话说下次你换把拂尘成吗?这个老掉毛糊我一脸。哎哎!别甩了我这就说!”
剑千山一手放下了拂尘,星河影这才继续:“当年魔教逆天命,曾经有个人号称千军不死。这人一身武功比我还完犊子,但是就一招厉害,他能让死人替他打架。”
剑千山直接忽略了星河影说的什么武功问题,微微敛眉:“你的意思是,他和这次昌家的事情有关系?”
“人呢,命是只有一条的。千军不死玩的东西算得上妖术了,叫‘还魂术’,名字挺俗,但是实用。还魂术说是用替死之人的心头血,给死人点一盏招魂灯,把死者拉起来。还魂回来的死人无痛无畏,打起来那就是以一当十。三十年前正道围攻逆天命,这人偷了一票正道的小弟替死,又拉起来一票乱葬岗里的尸体,活活给正道打了个痛不欲生。”星河影说着,又添了一杯热茶——
“但是这还魂术有个致命的所在,七天。还魂回来的死人,即使不被外力打碎,最多也只能存在七天。七天之后,如果不送走死灵……”
一道惊雷劈下,暴雨声隆隆,掩盖了诸多杂音。偶有出来的人,也急忙回到屋中,于是偌大一个昌府,竟然无人发现,主屋房顶背阴之处,竟有一道白影伏在瓦上。暴雨虽大,然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阻隔住,竟然没有一滴落在他的身上脸上。他伏在这房檐上,细听房内的声音——
先是昌员外的叹息:“唉……如今方儿不言不语,也不知该如何与他相处。往日还有媳妇与他说几句话,如今媳妇却也……唉,家门不幸啊!”
昌平方,正是应该已死的昌公子的名字。而后是妇人的回答,声音有些喑哑,像是哭伤过嗓子,此时话里却是一股欣慰:“老爷啊……方儿毕竟是家里独苗,媳妇还可以给他再娶,孙儿再生也就是了。话说回来,老爷,今日怎么不见方儿?”
风鹤鸣凝神去听,昌员外的回答还未出口,他却突然觉得后背发凉。
周围,似乎突然安静了下来。
“七天之内,如果不把死者安然送走,法术就会反噬。”客栈里,星河影慢慢说出了后半句话。
第3章 第二章 业余习武,专业闹妖
水气从半掩的窗户里透进来,一股冷意缭绕在客栈的房间里。剑千山凝眉,星河影却是唇角带着一抹笑意,像是嘲讽:“死灵不得安息,怨气化作杀机,反杀施术者。替死鬼怨忿难平,冤魂不散……噗!”
又一拂尘糊在了脸上,剑千山叹了口气:“好好说话,别动不动鬼鬼怪怪的。这‘还魂术’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星河影撇撇嘴,抹掉脸上的拂尘毛——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突如其来的暴雨冷透骨髓,风鹤鸣已经无暇用内力隔绝雨水,他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眼前的对手身上。
那是昨日还在昌府门前,迎接他们师兄弟三人的昌平方昌公子。然而此时这人一双眼里看不见眼白,面目狰狞像是一只凶兽。雨水噼啪地砸下来,他却像是毫无知觉。又是对于危机的悚然感应,风鹤鸣忽然长身后跃一步,几乎同时,昌平方已经一拳砸在了他刚刚站立的地方。一声闷响,青石板竟然被他一拳砸裂。
风鹤鸣不由得心头一凛,昌家不过是经商人家,昌平方一介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