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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生存攻略-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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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中书院的画工、侍奉,没有笔力不好的。吴君翊不由想起那个写字叫他看了头疼的家伙,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既然想到了,他便打听道:“高公公,原先在襄州照顾我那一家,沈家人,你有信么?”

  高总管微微皱了一下眉,没想到太子殿下还惦记着那户人家,不过既然太子想知道,又是件小事,他便脱口应下:“奴才这就派人去打听,一有信,就回报殿下。”

  吴君翊点点头,又故作老成地说:“劳你费心。”

  眼见事事顺心,他嘴角不由翘了翘,手指在柔软的丝绢上划过,连窗外的阳光都明媚了几分。

  沈瑜给自己找到了个活——旁边的书肆请人代为抄书,要求也不甚高,只要无错漏之处,干净整齐即可。这对于沈瑜来说乃是一石二鸟,那些书大多是经典,字体有可揣摩之处,他借机挣钱,也可兼为读书练字。

  他知道,最近祖父仍在变着法打听书院的事,可是他也不能抛下弟妹不管。

  而且,沈瑜心里还惦记着一个人,那个人当时看着他的字皱眉:“你的字没有筋骨。”

  如果还能再见,如果他能写的一手好字,赞元是不是会对他刮目相看,会真心实意夸赞他?这么想着,沈瑜练字,就更不觉得累了。

  他对着从书肆借来的书,悬腕练两三寸大的楷体字,写熟练后,再以小字誊抄,这样起到了练字的功效,也可避免抄错了废纸。

  他还记得吴君翊的告诫,于是大大方方铺开宣纸,对着一句话,一个字揣摩许久,才敢下笔。如此精益求精,自然进步飞快。

  当然,也有坏处:书肆要抄本,往往有时限,他多揣摩,就得多花功夫赶上进度。一来二去,沈瑜每天大半时间泡在屋里,连京城都没怎么逛过。

  这天早晨他照例随父亲来到祖父屋中问安,行礼起身后,却看到沈穆冲他皱眉。沈瑜不解其意,检查了衣饰,确认无不妥之处。可沈穆也没说什么,叮嘱几句,就让他们离开了。

  沈瑜住东厢房,正要回屋,却在廊上被喊住了。“大哥!”

  是沈玥。沈玥换上了嫩黄的齐胸襦裙,头发也留了起来,总算看着像个可爱的小姑娘了。沈瑜也不禁含笑,“玥娘,有什么事?”

  沈玥溜过来,直白地说道:“大哥,你下功夫读书练字,这是上进,家里谁也不能拦着你,可方才祖父面前我看你站立时含胸勾头,不像个样子。祖父想必也觉得不妥。”

  沈瑜被她这么一说,猛然就明白了那皱眉含义,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除了握笔的地方磨的泛红,其余一片苍白,血管清晰可见。阳光下,他微微有些眩晕。
 
  “我这是因噎废食了。”回过神,沈瑜看向妹妹,温和而真挚地感谢道,“还是玥娘提醒了我。”练字上进固然重要,可若是为此

  沈玥见他听劝,放松了神情笑了起来,“才不是呢,大郎一心向学,三郎若是这样,那我才不必担忧。”

  “三郎怎么了?”沈瑜一听,倒关切起来。

  “他常常溜来找我,三叔在家时门也不出,只知道抓他念书,又整日黑着脸,他见了三叔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沈玥戏谑地说。

  “三叔……”沈瑜一张口,也感到了无力。妻儿去世,受不了打击在所难免,但难道就要因此活在悲痛中吗?

  沈玥突然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声音,“我无意听到娘和婶子说,祖父想给三叔找个新三婶。”

  她说完,也意识到自己的出格,红了脸低下头,沈瑜说:“这不该我们过问的,我只当没听见,你也别乱说了,快去吧。”

  沈玥吐吐舌头,也有些心虚,冲他摆摆手,花蝴蝶一样蹁跹离去。沈瑜听了她的话,却不知为何,心底有些沉重。

  同一时间,坐在自己寝宫的吴君翊也是又忐忑又沉重。新年家宴,他将第一次以太子的身份与宗室诸王相处,他能做的好吗?父皇还传话,命他提前赋诗……吴君翊从小养在建宁帝身边,耳濡目染,做首诗不难,但是这样特地嘱咐他,他却怕万一发挥不好……

  李起见主子心情不好,便上来说起其他事转移注意力:“殿下,高公公前儿见到奴才还提起,前儿您问起的那人——”

  话说到一截,他却没声了。吴君翊发狠,瞪了他一眼,“死奴才,还不快说!”

  李起被骂,再不敢卖关子,老老实实说道:“沈家人已经抵达京城了,高公公说,那沈家大郎似乎把您送的玉佩变卖,置办了宅院,不过……他家中似无余财了,沈翁正私下打听哪里的书院肯收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奏折的内容分别出自宋朝洪适的盤洲文集卷四十五和宋祁的上仁宗论三冗三费
感谢各位的支持!





第11章 第 11 章
  李起说完,又低头等着主子发火。作为贴身伺候的太监,他十分清楚,这位太子殿下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尽管在民间走了一趟磋磨了一番,但年纪还小,骨子里的傲气还是改不了的,忍不了不如意的事。

  可是他等了半天,却等不到太子撒火。

  吴君翊呆呆地坐着,竟不知该说什么。

  他其实很想沈瑜。

  刚来到南京时,他也是高兴的,终于不用忍受每日饿着肚子赶路的滋味,不用小心翼翼隐瞒身份,不用看别人的颜色——那些他从前嗤之以鼻的人。更重要的是,回到了他父皇的身边,那从小疼爱他,亲自抚养他的父皇。

  吴君翊刚回来时他每晚都睡不好,连续十几日从睡梦中惊醒,摸着柔软的被褥,才发觉这不是梦。

  可是时间一长,越来越多的从前并未留意,或者看不透彻的细节涌现在眼前:父皇依旧疼爱他,但自从封了太子,这身份就仿佛隔了一层。如从前一般的疼爱也已经让他无法满足,他究竟何时能正式念书,学习政务?赐寝宫本为赏赐,可哪个太子快读书了寝宫还在后宫?宫人依旧敬他怕他,可他也不经意听说过“皇太弟”的传闻。更不要说满朝官员看他时微妙的眼神……

  还有,那奏折……奏折……

  吴君翊知道自己不如兄长,但他想着自己也差不了太多,只要努力,做一个好太子并没有那么难。就如那本奏折,父皇听取,朝臣称赞,不是做得很好么?

  直到他发现,摆在自己桌上的菜肴,按份例是少了,可是花样更多,选材更精,不算在份例里的点心乳品也更多了。盛菜的碗盘依旧是一个就够平民百姓吃穿一辈子的珍品。

  父皇究竟有没有听进去他的话?

  柔仪殿的太监宫女还当他是不知事的小主子,一来二去,他倒听明白了:宫里的生活奢华依旧,宫外朝臣们倒是节衣缩食,谨防被皇帝垂询——这就是他父皇的目的吧?

  吴君翊越是迷茫,就越是思念沈瑜。沈瑜只比他大一岁,可看上去什么都懂。处处让他想到他那已去的兄长。他的兄长也是这么优秀,可是他走了,吴君翊什么都做不了。

  但他总能为沈瑜做点什么。

  吴君翊认真地想,该怎么做。从前他想要什么,只要开口,他父皇没有不准的。但这回不一样,他发现,其实他的父皇也是有自己的心思的。

  他太想为沈瑜做点什么了,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意外。

  “去,把上回父皇赏的手幅拿来,孤要练字。”吴君翊突兀地说。

  李起等了半天,等来这么一句吩咐,心里念了句佛,乖乖拿出手幅打开放在书案上,又研墨。吴君翊拿出教沈瑜练字的耐心,一笔一笔临摹好了一张,晾干以后,吩咐去乾清宫用膳时带上。

  每日建宁帝罢朝或是看罢了奏折,都会召太子前来用午膳,父子也好说说话。这天他看吴君翊不要旁人,自己手捧一卷轴过来,挥手免去行礼后含笑问道:“二郎这是来献宝的么?”

  “父皇之前赐下手幅,孩儿不敢荒废,趁这几日临摹一张,请父皇指教。”吴君翊露出点羞赧的神情,建宁帝看着儿子撒娇,心情大好,“高公公,拿过来朕看看。”

  高总管识趣地接过手幅奉上。

  建宁帝醉心书画,小有所成,眼光自然也不一般,粗粗一看,他便看出问题所在:“二郎,有些急躁了。”

  赶工赶出来,果然逃不过他父皇的眼睛,“兴许是前段时间,不在父皇身边耳濡目染,荒废了时日。”吴君翊小心地赔笑,斟酌着词句。建宁帝听在耳中,果然心头一软,下一句也变成了称赞,“唔,不过笔力尚在。”

  “说明父皇教得好。”吴君翊笑道,又慢悠悠说道:“这几天,孩儿托高公公打听了一件事。”

  经刚刚的对白,他已经知道,目前自己想瞒着父皇什么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不如大方地说出来。

  “那救过孩儿的沈家……沈瑜,过得不大好。听说他祖父在为他寻找先生,但是家境窘迫。孩儿今日便想,孩儿能与父皇团聚,得父皇亲自指点,有他的功劳,然而他没有先生,若是有了疑难,又该求助谁呢?”

  吴君翊说出这番话来,心中着实忐忑。这是他第一次想算计他父皇什么。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

  好在建宁帝没有让他等太久,“二郎果然是个知恩图报的慈善心肠。”

  这一句出来,吴君翊的心便放下一大半。

  “穆有功名,于太子有救命之恩,赦封义民,赐旌表牌坊。唔,他家大郎已经有功名?那就只准长孙入国子监。”建宁帝大方地下旨。吴君翊琢磨了一下,又觉得不大对味,“父皇,孩儿一直未表露身份,贸然知晓怕是惊着他们……”

  建宁帝哈哈大笑,“这又有何难,高公公必会办的妥当。”

  皇帝这么说了,高总管自然上前朝太子殿下行了一礼,“殿下只管放心,老奴必会尽心尽力。”

  建宁帝挥手叫吴君翊坐到身边来,揉着他的发冠说道:“二郎这样很好,有什么忧愁烦恼,只管跟父皇说,知道吗?”

  吴君翊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反正他只知道一件事,就是沈瑜去了国子监,有先生指点了,他说不定还能偷偷溜去看一看……看一看沈瑜的字,有没有练好。

  沈家人着实没有想到,会突然等到圣旨临门。

  仆役慌慌张张跑进正屋,沈穆还没来得及呵斥,仆役便叫道:“老爷快去看看吧,钦差大人来了!”

  沈穆只穿着一件布袍,听说钦差来了,赶紧换上新裁的举人服饰,匆忙迎到院子里,正看见来者——身穿赤红外衣,扎角带,面白无须的宫人,还有他身后扛着什么东西的四五个仪表堂堂的侍卫。

  “沈翁,咱家是奉天子的意前来传旨的,不必惊疑。”来人的语气还算客气,“令郎与长孙可在?”

  沈穆又惊又惧,沈家算个诗礼之家,只是三代以内虽有功名,却没有出过高官权贵,实在不知怎么上达天听,何况听起来,这旨意与瑜郎还有关系?

  “不孝子在与人做教书先生,”一说出口,沈穆就又几分羞惭之意,“我这就叫人叫他回来。”

  一旁的仆役早开门出去喊人了。沈穆将内臣与侍卫都迎入正厅款待,又命人唤回另外两个儿子,又要洒扫庭院,打开中门,备下香案,等待接旨。他心里慌乱如麻,却还记得命沈瑜不必惊慌,换上衣服慢慢过来就是。那宫人听后笑道:“沈翁果然看重长孙,小郎君定然是芝兰玉树之辈了。”

  沈穆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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