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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生存攻略-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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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抬起头来,冯远道终于看清了后头的赞元,瞬间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这位是……?”冯远道的惊讶维系片刻,就整理成恰到好处的疑问。






第7章 第 7 章
  “回大人,这是老夫那劣孙在外玩闹时遇到的孩子,与家人失散了。”沈穆缓缓道来,“老夫想着出入襄州的流民登记造册,皆有定数,大人若是能行个方便……”

  冯远道一直盯着赞元看,听到这儿,才移开视线,正视沈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哦,哦,沈翁果然一片善心。这不是什么大事,待会就请这位小郎君……”

  “他叫赞元。”沈穆回答。

  “好,就请赞元小郎君留下片刻,我核实一下。”冯远道点点头,又挂上了关怀的笑容,示意这个话题告一段落。“沈翁家中子侄,不介绍一下?”

  沈穆与冯远道聊起了一路的见闻,还有家长里短。听说他的息妇与二郎沈琏四郎沈瑾都在路上过世了,也不由跟着陪泪,“如今入了城,麻烦事也多着呢,还要提防叛军侵扰。哎,也不知襄州能支撑到几时!”

  提起夭折的小儿沈瑾,沈荣也跟着抽泣了几声。而丧妻丧子的沈泰面如死灰,神情毫无波澜。

  冯远道拭去泪,便转而说起了开心点的,“小郎君几岁了,可识字?开蒙了么?”

  “不才只教他读过几句圣人之言,算不上开蒙。”提起长孙,沈穆也流露出骄傲与欣喜之色。

  沈瑜便从父亲身后走上前答话,一板一眼。“回冯大人,小子单名一个瑜字,宣庆六年生人,如今已经随祖父读了《四书》,《五经》只学了一小半,止通背诵。”

  “好,好。”冯远道没想到他小小年纪说话有条有理,举止也算斯文有度,当即从《四书》里抽题考校几句,这都是平日沈瑜答惯了的,张口就来。

  赞元站在最后,眼观鼻鼻观心,听到毫无错漏,也露出得意的笑容。

  冯远道欣喜之下,命人取出自己的一套《四书》《五经》赠与沈瑜。这可是不得了的厚礼了,沈穆连忙代他推辞,沈瑜本人也跪谢不敢受,冯远道却始终坚持,“我观沈小郎君是可塑之才,万万不能因战事耽误了。”他命小吏取书来,又冲沈瑜道:“你虽有天资,却要爱惜才华,知道伤仲永的旧事,勤学二字不可忘。”

  沈瑜谢过恩赏,冯远道又转向沈琦。沈琦才四岁,不过能背几句《三字经》罢了,话都说不多。冯远道也命人拿来纸笔送给他。

  沈穆又提及有一女外嫁,又有一孙女因无人领着,留在城中宿处了。冯远道便和颜悦色说道:“本官与妻子也有一女,若沈家小女郎得闲,可来陪她坐坐。”沈荣便代女儿谢恩。
  
  至于长一辈的三兄弟,冯远道自然各有赏赐,又一番劝学,安排他们尽快入学,祝早日取得功名,步入仕途。

  冯远道是一州刺史,事务繁杂,他们一家也不好叨扰太久,眼看时间差不多,端茶送水的小吏也在挤颜色,沈穆便出声辞别。

  沈穆略一犹豫,临走之前还是说起了那千户挡路纵马的事。“此话虽有些僭越,但老夫与大人既有一面之缘,便难以憋在肚子里——方才我们从西城来,路上有几位打马经过,竟在大路上纵马而行,这岂不是违反律令?何况从对话中听来,那人竟是军中百户,方才学习骑马射箭的。这等人在军中,怎能应对强敌?”

  冯远道的笑容淡去,四下看了看,小吏知趣地避开。冯远道也叹息道:“不瞒老大人,对军中这些人,我也是一肚子的气——可这世袭武将,在当地都是有根有底的,朝中背靠大树好乘凉,本官除了申饬一番、命他反省以外,也有心无力啊。”

  虽说如此,他还是命小吏记下,待查出是哪一队人,就命他们向沈穆赔罪。

  于是沈家人正视告退,唯有赞元被单独留下。沈瑜不放心地回头看了好几次。虽说赞元言谈举止极有教养,想必应付刺史大人时足够了。但他们一群人都走了,只留下赞元一个,沈瑜心里有些不落忍。

  “瑜郎。”还是祖父呼唤,沈瑜才回过神应对。

  大约过了半刻钟,赞元才回到他们的宿处。刺史大人事无巨细地派人护送他回来。沈瑜一见他,揣摩神情,像是不大高兴,便安慰道:“若是没消息也不妨,许是他们没有到襄州,我们等一些时日,沿路打听,总能找到的。”

  赞元翘了翘嘴角,“大人答应帮我留意,说不定会有消息。”

  “那便好。”沈瑜替他松了口气。

  可是赞元的笑意不达眼底,沈瑜便觉得他仍在挂心,拉着他坐下,转移话题:“这回有纸笔了,正式教我练字可好?”

  冯远道送来的是宣笔和光滑的桑皮纸。沈瑜用手摸了又摸舍不得用。赞元终于松快了一些,取笔蘸墨,“要写什么?”

  “你……”沈瑜下意识想阻拦,想了一会才说,“你用这纸写吧,写来与我临帖。我回头去买些黄麻纸用。”

  赞元学字用的就是细薄光润的澄心纸,还没经历过一张纸都要小心翼翼宝贵这样的体验。但是想起一路的艰难,嘲笑的话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赞元盯着笔尖看了一会,默了一段《大学》。“科考必考四书,无非是那些,你先练熟了总没错。”

  白纸黑字,比写在沙地上的字迹更加灵动。

  沈瑜跟着他下笔时默念,最后已经看呆了。赞元搁笔,无趣地说:“练久了,你也能写出来,这也值当盯着看?”

  “你写的,岂能是一般人比得上。”沈瑜赞叹不止,手指轻轻拂过字迹,染上墨色。“这样的纸,果然得你的字才配得上。”

  赞元摇头,“你就用这纸练。”

  “那怎么行。”沈瑜也摇头。“若是写坏了,一张纸就废了。”

  “废了就废了。你若是心疼纸,就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写好。”赞元坚持地把笔塞到沈瑜手上,“试试。”

  沈瑜握住笔,不由自主地想起之前赞元是怎么纠正他的,于是一一调整,然后对着赞元写的字临摹下来。

  “不错,有长进了。”赞元由衷地赞许,又上前握住沈瑜的手,帮他调整,“握笔习惯很难改变,不必急于一时,自己有意识地调整就好。”他又牵着沈瑜的手写了一遍,沈瑜看着纸上的字,感受着手上的温热,心中也渐渐充盈着温暖。

  “你想不想出去看看?”沈瑜还在琢磨写字,赞元已经走到墙边,朝窗外张望,“城内定然十分热闹。”

  沈瑜犹豫了一会:“这……我们才刚刚定居,家中诸事繁杂,还是不要乱跑了。过阵子再去吧。”

  沈瑜只看到赞元露出失望的神情,却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失望。

  沈家人暂居下来。有冯远道的吩咐在,他手下的小吏还在衙门、州学给沈家几个几个壮年找到生计。沈瑜他们还去探视一同到来的邻居们,发现他们也各自找到差事,生活开始步入正轨了。

  眼看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沈瑜没料到,离别会来的那么突然。

  那天只有沈穆与妇孺在家。沈瑜正在房中练字,赞元在一边百无聊赖地翻书,突然见到沈穆面色异样地走了过来,“跟我来,有人拜访。”

  城西难得这么热闹,围观的人已经把沈家的院子围住了。

  来人是个细瘦的男子,面白无须,身穿布袍,头戴方巾,身后是五六个仪表堂堂的侍卫,各自牵着高头大马,还有一辆蓝布马车跟在后面。为首那人先向赞元行礼,又朝沈穆拱了拱手,“老大人,仆是来迎接小郎君的。”

  沈穆惊讶的目光从他身上扫过,落到后面的马车上,微微皱眉,“你家的大人不在吗?”

  “郎君身负要职,不可擅离。”男子平淡地说,又拍拍手,身后的两个侍卫上前,放下了一大袋粳米、细面,还有三大串铜钱。

  “这些个钱粮,算是酬谢沈翁照看小郎君的。”男子不卑不亢地说道。

  沈穆再次皱眉,“我不能要。”

  男子却根本没理他,而是看向赞元,谦卑地低头,“小郎君,请上马车吧。”

  赞元背负双手,神情是沈瑜初见他时的冷漠与孤傲,“等一会,我想跟他们独处片刻。”

  男子的反应与面对沈穆时完全不同,毫无质疑就毕恭毕敬地后退,又打了个手势,示意侍卫也一同后退。

  赞元看向沈瑜,“钱粮收着吧,我家……还算富庶,这些不值什么。”

  沈瑜只看向祖父,沈穆若有所思,阖上眼叹了口气,点点头,也转过身回屋了。

  赞元又对沈瑜说道:“这一别,不知何时再相见了。”他的语气局促,沈瑜心里也酸酸的,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我会想你的。”他低声回应。

  赞元终于笑了,眼睛一弯,骄傲与明朗的笑意迸发出来,“你当然会想我。”他理直气壮地说,“我这样的人物,谁见了不惦记着。”

  看着他一副自卖自夸的样子,沈瑜也跟着笑了出来。

  赞元又舔了舔嘴唇,跑到了马车边,从车上拿下了什么,用手帕包好,递给沈瑜,“这个,单独给你的。”

  那是块丝帕,包裹着的,竟是一块莹润剔透的玉佩。

  “有这块玉才配你的名字。”赞元不容拒绝、断然地说。

  沈瑜明知自己该推拒,但是在赞元的注视下,他还是把玉佩揣到了怀里。“谢谢。”他简短地说。他已经说不出别的什么了。

  赞元终于朝马车走去,侍卫立刻蹲下身让他借力,赞元看都没看,自己爬上马车。为首的男子朝沈瑜一拱手,也跟着上车,坐在驾车的位置。其余的侍卫纷纷上马。

  男子似乎向赞元请示了一下,一扬鞭子,马车开动了。

  沈瑜的眼圈红了,却突然看到赞元的小脑袋从马车车窗探了出来。“沈瑜——记住我的名字——!”

  沈瑜冲他摆手,目睹马车远去,一直到小黑点也消失在视野,才放下酸疼的手臂。






第8章 第 8 章
  “殿下,奴才方才失礼了。”马车驶出一段距离后,面白无须的男子掀开帘子,朝着车内叩拜。这车厢外表看着朴实无华,内部却五脏俱全。全部垫着柔软的垫子,矮几上摆着几样点心果盘,屉中还有双陆、棋子和一套袖珍的文房四宝。

  赞元一摆手,示意不想继续了,“高公公,临走前还用和襄州刺史打个招呼么?”

  “奴才已经去过了,回去后陛下自有封赏。当务之急是把殿下安全送出去。”高总管愣了一下才回答,继而眼含热泪,“殿下受苦了。”小殿下流落民间,竟要学着跟区区一个刺史客套了!这头发……也是许久没有人打理过,竟成了这样。

  赞元靠着软枕,捡起一枚果子啃着,“父皇到哪儿了?”

  “陛下已经定都南京,奴才正要护送您前去。”高总管小心翼翼地汇报道,他还是决定在抵达之前给这位看上去懂事了许多的小主子提个醒:“大殿下薨了,您既然已经被找回去了,恐怕就要……”

  立储两字没能说出来,赞元冷冷地打断了他:“若是我没找到,又该是谁?”

  “这……”高总管迟疑了一会,还是决定如实回答,“那恐怕就是楚王殿下了。”

  楚王吴慕皓是宣庆帝最小的一个弟弟,是宣庆帝继位那年才出生,因年龄相差太大,构不成威胁,宣庆帝也一贯疼爱他,封赏了南地最富庶的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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