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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郎归-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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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不是有钟太医在吗?”
  “公子伤好不久,就让钟大夫回去了。”殷姨娘突然苦笑,语声沙哑,“连钟太医也没瞧出公子的病。”
  “怎么会……沈鲤他到底怎么了?”
  殷姨娘摇头:“也怪不得钟大夫。我跟随公子六年,至今也没找着对症的药。”
  沈越看一眼殷姨娘的背篓,拧眉道:“这些药是给他采的?发作时会怎样?”
  殷姨娘点头,但却不语。
  沈越极其不耐:“你倒是说啊!”
  殷姨娘唇瓣几番蠕动,最终才吐出这难言之隐:“发作起来,也没别的,就是……公子会变成疯子……”
  “?……什么意思”
  这一次,殷姨娘别过头去,似连她都不堪面对:“公子他忌讳甚深,最怕让人瞧见他发作,所以你就别来过来添堵了!”
  死寂片刻,沈越才开口,却是对殷姨娘建议的置若罔闻:“且不说病,单单他那昼夜不分的劳碌,就能把自己耗死。什么名头都行,只要能把我弄进丘府,得有人管得动他。”
  沈越一番话似戳中要害,殷姨娘再没动口劝解,最终黯然点头。


第34章 重见水中仙①
  月底清算账目,事务繁多,寻壑只吃了两口早点,就和芃羽出去了,引章则回到房中。
  人间四月春暖季,可为了除湿保暖,寻壑房中仍烧着炭火。引章见火盆里炭木燃烧殆尽,出去也不见小厮,索性挽了袖子自个儿去后院搬过来。
  引章力气不大,炭木只在竹篓里垒了三层,瞧着够续上两天了,引章便把竹篓提将出门。方才来得匆忙,没仔细打量,而今放眼,只觉得院子变了好些。仅剩的一摞柴火堆得齐整,周围的碎木被清扫一净,角落的酱菜也分门别类摆好,经过时只见水缸里满满当当的水……
  后院景致井井有条得有些……突兀。
  寻壑挑了市郊地皮盖的屋子,人迹罕至,山鸟倒是喧哗。此刻除了鸟声,隐约闻得窸窸窣窣动静,在放柴火的棚架下。引章过去一看,却见棚架角落,不知何时用柴草铺了一方地铺,一虎背大汉正侧卧其中。
  引章奇怪:“喂,你新来的吗?”
  那大汉却没回身,只点了点头。
  引章又问:“难怪,我就说,那俩小子一踢一动,哪会这么勤快。你叫什么名,院子都是你收拾的吧?”
  大汉却无动于衷,不翻身,也不答。
  引章纳闷上前:“喂,问你话呢!你要真的勤快,姐姐给你赏银子。”说着便去扳那大汉身子。
  引章才触到大汉,这人却猛的一个激灵坐起。
  四目相对,纵使眼前大汉髭须满面,粗麻衣服,引章还是不可能认不出来——
  沈爷!
  “啊!鬼……”才喊出一个音,沈越就快手捂住了女子的嘴。待引章眼里惊恐褪去,换上不可置信,沈越才松手,若无其事拍拍身上草屑:“我没死。”
  张口结舌半天,引章才哆嗦出一句:“你怎么会在这里?!”
  寻壑收账回来,已是傍晚。
  辚辚车轮在山地滚动,突的头顶噼啪作响,金芃羽挑起帘子一角,皱眉道:“又下雨了。”
  “四五月汛季,雨水难免多些,好在咱们上车了。”车中寻壑仍在翻看账目。
  金芃羽一把丢下车帏:“公子!这账目我看了整个白天眼都花了,你怎么还在看!还有两天才五月呢,放下歇歇吧!”
  寻壑苦笑:“今年新增了金虏那边的几十万匹货,马虎不得。我想尽快理完这些,然后下一趟江南,看看今年桑蚕收成如何。”
  “明年初才交货,你着急作甚!”说着出手从寻壑手里抢过纸张。
  车马突然拐角,带动车帏飘起,一股劲风趁隙钻入,金芃羽靠坐窗边,一不留神就让疾风卷走手中纸卷。
  “天!”寻壑吓得跳起,一不小心撞上车顶,可连头都没来得及捂,就跃下车厢,往纸卷飘飞处追去。
  外头风疾雨厉,金芃羽才下车就被淋得睁不开眼,赶车小厮跑了几步见追不上,对树林深处高呼:“丘老板,别追了!山下是河,雨天路滑,当心脚下啊!”
  可哪有寻壑的回音。
  金芃羽再也管不上,冒雨冲进深林,小厮也紧随其后,一路高喊:
  “公子!”
  “丘老板!”
  ……
  行车即将下坡,此处乃是山林高地,金芃羽没走多远,就到了一处山脊,下有溪水迅猛。
  正当焦头烂额之际,底下传来一声应话:“我在这儿呢!”
  “公子!”金芃羽忙冲上前,只见寻壑就在底下不远处,正一手扶着树干,一手握着纸卷朝金芃羽挥手:“幸好逮回来了,我这就上去。”
  “公子你小心点!”
  “泥地湿滑,丘老板当心!”
  方才还是倾盆大雨,而今雷电交加,河流哗啦作响,端的是触目惊心。二人目不转睛看着寻壑深一脚浅一脚往上走。
  突的,天色突暗又骤然亮起,霹雳裂空,自苍穹窜下一道电龙,穿云裂石之雷响过后,只听咔擦几声,几棵巨木应声倒下。
  捂眼不过瞬间,金芃羽放手刹那,原地早不见了寻壑身影,定睛远望,竟见他连翻带滚往山脊底端的水流摔去。
  “公子!”
  却见寻壑情急之下揪住几根芦苇,稍稍定住身形,可奈何猛浪若奔,突的一扇水水浪拍起,将那芦苇吞没,待水潮退去,地上哪还有寻壑,赶车小厮眼尖,指着远处河水尖叫:“丘老板在那!”
  金芃羽顺着看去,但见寻壑沉浮其中,顿时绝望至极:“我不会水,怎么办!”
  “我会,我下去救。金公子快去附近找人,多个人多份力!”小厮一边说一边蹲身滑下坡去。
  金芃羽走了多远,泪就淌了多远。这荒山野岭,更兼风雨大作,别说人,连只鸟畜都难见。故而一路放声大喊‘有人吗’至声嘶力竭,也不闻回音。就在绝望之时,有人自身后牵住金芃羽胳膊。
  金芃羽猛地回身,见是一负荆莽汉。此刻竟无所谓害怕,金芃羽只觉得欢喜希望打心底直冒,尚未张口,那莽汉却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金芃羽错愕:“你认识我?”
  “你家公子人呢?”
  提及公子,金芃羽再顾不上其他,嘶哑哀求:“公子掉到河里了……”
  没等金芃羽说完,这莽汉惊得瞪圆双目:“什么?带我去!”
  同引章交代清楚缘由已是中午,沈越简单吃了些饭食,毫无睡意,便舍了午睡,又见后院柴火剩余不多,索性携了绳索出城砍柴。一路只觉得心神不宁,稀稀落落砍了些木料,顺着山道背城走远。不巧碰上山雨,沈越就着一处破亭避雨,远远闻见人声呼号,遂上前一探究竟。
  未想竟碰见沈鲤素日带在身边的帐房先生,惊疑之下沈越上前询问……
  金芃羽一日操劳,刚刚惊吓中一路奔波,而今气力所剩无几,饶是她此刻心急如焚,可奈何双脚沉如灌铅,寸步费力。
  沈越只恨眼下无插翅借力,再耐不得金芃羽的步履蹒跚,丢下柴火将人扛上肩头,厉声喝道:“指路!”
  回到原处,赶车小厮和寻壑早不见影,沈越放下金芃羽,连滚带爬冲下山脊。金芃羽也安不下心,一路挪移着下坡。等到人至坡下,却见沈越早已追出半里地,赶车小厮就在岸边放眼溪水,竟见寻壑正往对岸游划,只待稍稍往前,抬手便能够得着旁逸出水的树枝了。
  巨雷稍歇,猛浪仍急。
  眼见寻壑就要碰上树枝了,他却突的抽筋去骨一般,软在水中,随波流去。
  只听得比雨声更凄厉的扑通一声,却见溪岸这边沈越已跳下水去,径直向寻壑逼近。
  虽是坚守内陆的猛将,可孙辟疆十项全能,下得水来可为浪里白条,来去自如。沈越当年跟着孙辟疆,便决心要弥补水性,数载水中沉浮,早已练得一身本领。可眼下他却顾不上招式,手脚并用爬向随水推移的人。
  终于将人捞进怀里,可寻壑四肢软瘫,无知无觉。
  沈越一惊,顾不得身在水中,将寻壑翻过面来,埋头就给他度了一口气。见寻壑咳嗽两下,沈越才稍稍放心,一手抱着寻壑腰身,其余肢体滑水,往岸边游去。
  终于攀上枝条,沈越借力上岸,站定时回头,赫然一惊,只见寻壑双目呆滞,但却紧紧盯着自己。沈越将人放倒在地,剥开寻壑上衣,往他肚腹摁压几下,寻壑机械地吐了两口浑水。
  沈越托起寻壑脑袋,就见他眼皮半阖,瞳仁却随着沈越的动作而追随着沈越的脸。
  寻壑唇瓣几番张合,沈越俯身。方才水中水中没发现,眼下凑近了,沈越才惊觉,寻壑整脸滚烫,眼圈红烫,竟是留了满颊热泪。沈越凝神,模糊听得寻壑口中反复呢喃——
  “你还活着?”
  再抬头时,却见寻壑脑袋一歪,再挡不住似的昏死过去。


第35章 重见水中仙②
  入夜后大雨才止住,润泽舒爽。戌亥之时,端的是入眠佳期。
  可引章此时心焦得无以复加,屋里搓手干等多时,仍不见人回来,便再也坐不住,出到府门前张望。
  深夜罕闻人语,又兼郊区僻地,此刻俏寂无声,唯有牌匾下两只红灯笼透光相伴。也不知坐了多久,隐约传来车轮轱辘,引章跳起至道中。待看清来者,不由目现喜色,奔跑着迎上去。
  “怎么这么晚?”
  “公子掉进河里了。”
  闻得小厮刘二这句话,引章顾不得马车刚停下,就掀开帘子朝里看去。平日算是大小刚好的车厢,此时却有些逼仄,金芃羽照常坐在窗边,正对门坐着的,却是沈越,至于引章所记挂的寻壑,此时正躺在沈越怀中。
  “刚好碰上这个砍柴的,是他救了丘老板。”
  引章错愕地看向刘二,再看回车厢,沈越已抱着寻壑下车。
  寻壑平日就唇无血色,此刻唇瓣颜色更是与肤色融为一体,带着浸泡过度的病态肿胀
  引章失声呼唤:“公子?!”
  下车时沈越手臂稍动,挪到寻壑肩膀,寻壑头颅无力垂下。
  “公子他……”
  “去叫殷姨娘,还有,准备沐浴的热水。”
  沈越吩咐下来,引章才意识到要害,即刻冲进府里准备。
  回到草房子,沈越将寻壑放在榻上,将其衣物悉数剥下,仔细翻看,确认寻壑身上没有要紧伤口,沈越才稍稍宽心。
  炭火噼啪,诺大丘府却没几个人气,打一桶水而已,就让小厮刘二、金芃羽、引章全部上阵,不过所幸,热水很快备好。
  寻壑仍在昏睡。沈越一手穿过他膝弯,一手揽住他肩膀,寻壑脑袋顺势歪向沈越胸膛,沈越将人放下,寻壑半只腿才没入水中,突的打了一个激灵,沈越霍地将人抱起,探手入水。
  引章连忙辩驳:“水温我试过了的,公子平日就泡这个温度。”
  沈越将手收回,确实不烫,才复把寻壑放下。
  殷姨娘提着包裹入内,沈越恰好出声吩咐:“你们先下去,洗好了再叫你们。”
  话音落下,沈越已经开始细细擦拭。情态之较真,让引章最终放下难安的心,随众人出去。
  几个人不敢走远,就在门外候着。
  自看到沈越给寻壑褪去衣衫,金芃羽就退出门外。引章出来,见其蹲坐檐下,便过去问道:“公子怎么会掉进水里?”
  金芃羽一声喟叹,才道:“都怪我。”
  “怎么?”
  “公子车上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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