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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悔_兔八啃-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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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离一口银牙几乎咬碎才忍住没有发出一声示弱的痛呼。
  既已败露,无需再装。
  南烛冷笑着松开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留了一手温润。
  他冲宋离赞许的点点头,就着一手黏腻的血腥掐住宋离的双颊。
  从来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想弄脏他,南烛想。
  “养不熟终究是养不熟。”
  艳丽的红色在宋离脸上留下一幅绮丽的画作,几息过后,噬心蛊的契约再次相连,接踵而来的是逆天改命的大成。
  从天而降一道红光,南烛此生从未如此容光焕发过,连头发丝都绽出最耀眼的光泽。
  此起彼伏的恭贺声传遍整片丛林,南烛却饶有兴趣的盯着手中的宋离。
  “你斗不过我。”南烛玩味道:“就像你永远不会投靠我一样,我也永远不会相信你。你装的的确不错,好几次我都要相信了。可惜,你急于杀我,太过冒进。”
  “你杀了我吧。”宋离道。
  南烛俯身靠近宋离,咫尺之间,双唇就要贴上的距离,但他却未动:“我特别喜欢你这个眼神,屈辱不甘又无能为力。我只要多看一眼,就舍不得要你的命。”
  南烛曾经这样评价宋离,说他是个非常懂得审时度势的人。
  但有些时候,他又总是能做些出人意料的惊人之举。
  比如现在,他明显不服气的眼神几乎要将南烛点燃。
  右手虽断,左手犹在,只要让宋离抓住一点机会,就是两败俱伤他也在所不惜。
  浑厚的内力聚于掌上,宋离毫不犹豫朝南烛一挥。
  后者顺势躲开的瞬间,天地亮起一道纯净的白光,似星如月,皎洁澄澈。
  宋离左手执着“将离”,挥就间没有半点不自如。
  中原武林能以双手同时运剑并使得出神入化的只有穹苍舒乙一人。
  后来受宋离点拨,不悔惯用左手执剑,右手虽也使得却不如左手顺手,久而久之也搁下了。
  没有人知道,宋离左手剑法亦用的如此精妙绝伦。
  方才还镇臂高呼的天机教众压根没弄明白发生了何事,怎的教主刚刚逆天改命就同护法拔剑相向?
  难不成终于幡然醒悟,护法不除,奉川不安,利用完人家立马就要斩草除根?
  这么一想通,不少人跃动着想要上去帮忙,但那边两人功力太高,还没近身便被凌厉的罡风拦住。
  方岚羽急的直跺脚,扯着嗓子喊:“教主!你们打什么!阿离,你不要命了吗!”
  宋离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不要命了。
  他每送一剑,心上就痛过一分。
  饶是如此,他还是不肯松手。
  精湛的剑法如梦似幻,宋离踏风而上宛若云中飞燕。
  只是这到底不是一场公平的较量,很快宋离便顶不住疼,只觉心口被千万虫蚁啃噬一般,堪堪吐出一口殷红。
  “不自量力。”南烛连鞭子都没拿出来,只居高临下的看着饱受折磨的宋离,连跟他动手的欲|望都没有:“想死?我偏不如你的意。”
  南烛倏然振臂,霸道的内力自掌间泄出,一股强大的吸力正死命将宋离往南烛手下扯。
  宋离把剑一横,负隅顽抗不肯就范。
  “我给过你机会,一次又一次。”南烛阴鹜道:“往后我不会再纵着你。”
  “我就把你丢进蛇窟里,让你后半生都同阿蟒作伴。”
  宋离被他一句话激的脊背一凉,身上所有力气骤然抽干。
  长剑狼狈落地,发出清脆一声。
  南烛终是满意的勾起唇角:“怕了?但你这次真的把我惹急了,我不会再心软。”
  宋离像是被嵌在原地,双腿仿佛有千斤重,整个人都浑浑噩噩迷蒙起来。
  他开始剧烈的颤抖,摇着头抗拒,目光却是涣散,想来已然失神。
  黑暗、滑腻、窒息、恶心。
  任何一个都在将他往万劫不复的地方拖去。
  直到他恍惚着被一道夺目的剑光刺痛双眼,不停拖拽着自己的力量骤然散去。
  宋离的后背撞进一个坚实有力的胸膛,他从未有过如此踏实的感觉,像是倦鸟终于归巢,离居的旅人跋山涉水终于找到回家的路。
  消失的感官逐渐回拢,宋离回首,对上一双蕴满怒意的眼睛。
  所有强打的精神土崩瓦解,周身痛楚变本加厉的向他袭来。
  揽在腰上的手几乎叩进血肉,宋离拼着最后一丝力气黯然转身。折断的右手扭曲着垂在身侧,宋离整个人前所未有的狼狈。
  可他不管不顾的钻进那人的胸口,所有背负着的苦难都有了倾泻之地——
  千言万语转到嘴边不过轻轻一句:“我等着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前天立的flag,搞死都要写到见面的作者暴风哭泣!

  ☆、第七十八章

  78
  不悔说不清自己现在究竟是个什么心情,愤怒、痛恨还是心疼,每一种情绪都像是一根有毒的藤蔓,缠缠绕绕扼的他喘不过气。
  祭坛中突然出现百十个来路不明的人,看穿着还是中原人的打扮,不用多说也知道是谁招来的。
  圣族四大长老怒气横生,恨不得立刻把宋离碎尸万段,当即就招呼人过去围剿,双方立刻就扭打在了一起。
  南烛哪怕再有先见之明也没有预料到中原人竟会追来奉川,他登时便冷下脸来,眸中“滋滋”冒着火星:“好啊,送上门来了。”
  不悔按着宋离的肩膀把人从身上推开,目光落在他垂在身侧软弱无力的右手上,满面寒意。
  宋离眼中还残留些微末的依恋,被不悔这一推骤然清醒。
  他怎么忘了,走之前对不悔说了那样的话,伤人伤己。他利用了不悔对自己的感情,随意拿捏践踏,一而再再而三的推开他,只为在南烛面前博得微不足道的信任。
  不悔是人,不是任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他已经在不悔眼中见过深深地失望,不愿再看到暗无天日的绝望。
  宋离觉得自己会承受不住。
  他不知道舒乙告诉了不悔多少,不悔又能消化多少,他甚至不敢奢求不悔能理解他的所作所为。
  当时留给舒乙的剑穗,自以为是的了解,在真正碰到人的时候全都化成又深又沉的心虚。
  他想自己也许得说点什么来打破僵局,但眼前的形势又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
  刀枪剑戟交错作响,间或有人惨叫着倒下。
  南烛抽出腰间的骨鞭,奋力朝地上一抽,“唰”的一声,尘烟四起。
  “你们一起来?”
  不悔在南烛灼灼的注视下,漠然的抓住宋离折断的手腕,两手飞快拉拽替他接好了断骨。
  “不,”不悔把宋离往边上一推,自始至终没同他说一句话,甚至连眼神的交汇都少的可怜。抽出剑,流光闪烁的剑身上流淌着红色长河,剑柄上悬着的一对剑穗熠熠生辉。不悔直视南烛,目露凶光,如同一条被触了逆鳞的蛟龙:“我来。”
  宋离后退几步站稳脚跟,周遭的中原弟子早已被自家掌门交代过,自然不会同他动手。奉川那边的却是犹犹豫豫,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这白鬼护法究竟是哪边的。
  直到西吾君挑剑而来,他们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位让圣族上下忌惮多年的护法大人终究是反了。
  *
  斜阳隐没半山,由浓烈到浅薄的霞光渐次铺陈于辽阔天地。
  只是这地方雾霭太重,迷迷蒙蒙挡住了天光,徒余下灰暗不堪。
  不悔一脚将面前窜动着火苗的铜架踢翻,长剑当空而过,零零散散的火星跃于剑上,宛若清澈河水上流淌而过的盏盏河灯。
  一点一滴和血液交融,似是要将这人间焚烧殆尽。
  不悔跃起挥剑,无数细小的火点径直朝南烛奔去,橘红的颜色,流星一般。
  流星短暂,转瞬即逝。如同这跃动的火种,还未近身便被南烛一鞭挥落。
  闪烁着寂灭于风中。
  霎时仗剑起,转而执剑落。
  坚不可摧的黑色骨鞭打在剑上“噔噔”作响,犹如深山老寺的洪钟,一下一下震慑心灵。
  春江潮水,云开雾散,剑意潇洒纵横破开沉重的枷锁,
  从前不悔用剑,利落精湛不说,让人一眼便能看出他在剑上苦下的功夫。或有赞叹者,说不悔年纪轻轻剑术超群,放眼江湖已寻不到几个敌手,想要登顶剑中大圣不过时间问题。
  这话不是没有理由的,不悔自己也明明白白。
  年纪轻意味着阅历少,人生经历不足,酸甜苦辣尚未尝至极尽,提及爱恨情仇更是遥遥无期。
  他剑术故而高超,却又总觉少了一点意思。
  这就是宋离比他高深之处。
  真正的剑圣,人剑合一,手中有剑心中无剑。
  仗剑又是抒情,挥洒人生百味,斩断苦乐愁思。
  不悔年幼不懂剑时,便能从宋离的剑法中品出那人的孤独寂寥,可见宋离之剑法早已超绝于世。
  过去不悔急于求成,单练剑术,不管其他,总觉得这抒情达意年纪到了自然就懂了,通达过后再融于剑中不过顺势而已。
  后来他于爱海翻沉中求而不得,才恍惚有了那么一点感悟。不过那点微末的感觉转瞬即逝,还未等他融会贯通,便天降一个师尊将他砸的晕头转向,什么苦啊怨的,全都抛诸脑后。
  直到方才,到现在。
  他目睹了宋离徒劳的挣扎,感受着自那人身上传来的深深地无力。
  那是寄托所有希望,献出全部身家、交出所有底牌后的孤注一掷。
  飞蛾扑火一般,明知是死路,却还是一路向前。
  负剑转身,不悔从“问道于天”辗转落成“残月晓风”。
  剑光陡然暗淡下去,由心而生的苍凉之感跃然而上。
  天地骤然荒芜,凡世红尘中,你我不过一粟尔尔,蚍蜉撼树终究是自不量力。
  人生曲折若蜿蜒长河,再回首长剑落下,狠狠抵住黑色骨鞭,硬生生在那鞭上留下一处豁口。
  却是不悔突然悟出了天眼剑法第八式:“剑走天荒”。
  不悔不依不饶,猛然发力将南烛顶在柱上。
  南烛看着不悔,眸中迸发出锐利的光。
  他不慌不忙的拦住不悔的剑锋,却任由后者将剑压在肩头,未破皮肉,原是有一节骨鞭在下挡住。
  “真让人惊喜,”南烛叹道:“这种时候还能破境,可比中原那些废物能耐多了。”
  “我该谢谢你么?”
  言语上近乎平静的对峙,可二人掌下却针对相对、寸步不让。
  南烛嗤笑一声:“那倒不必,实话而已。不过嘛……比起阿离当年还是有些差距的。他二十岁的时候,已经将天眼剑法与意境融会贯通,也不知那么小的年纪,哪来那么多心思。”
  不悔面色微凛:“你少提我师尊!”
  “怎么?”南烛挑眉戏谑道:“我认识阿离的时候,你还没投胎呢。”
  这是不悔最无力的地方。
  他只要一想到师尊在他还没来到世间的十年里,一个人承受着日复一日挥不散的痛苦,他就愤恨的难以自持。那是他无论怎么追赶也抓不住的岁月,流沙一般,连从指尖划过的痕迹都没有。
  “没关系。”不悔冷冷道:“以后他再也不会离开我,这就够了。而你,我倒是可以现在就送你去投胎!”
  一句话说完,南烛倏然低头抖动起来,那幅度越来越大,若不是及时回神,只怕握在手里的骨鞭也要松掉。
  不悔又往下压了几分,皱眉道:“你笑什么?”
  南烛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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