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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兄,夜已深,还是回去休息吧。”
李淮盛伸手给温宁安拉了拉被子笑道:“无妨,我就是心理没底,在这里守着我自己也安心。”
温宁安蹙眉道:“你身上也有伤,切莫操劳了。”
李淮盛只是笑笑。
“淮盛,对不起。”
李淮盛一愣,随即问道:“怎么了?”
温宁安叹了口气道:“我之前还在怀疑你是奸细,是我不对。”
“不打紧不打紧,都是小事。若我是,我自然也会有此想法,无妨的。”李淮盛挥了挥手表示不在意。
温宁安正想说什么,却见李淮盛身后有一道黑影闪矢而过。
“小心!”
李淮盛反应也是极快,一个纵身反手便以迅雷之速拔剑挥舞将身后的偷袭者给扫开。
见帐篷里蓦然出现了许多此刻,李淮盛冷笑道:“早便预料到你们会来。”
李淮盛话音未落,就见李家军与左军的影卫尽数出现将这些“不速之客”给团团包围住。
温宁安正想起身,下意识地取过自己的寒春剑却被李淮盛给按住。
“你好好躺着,我保证这些刺客绝对没有本事靠近你。”
这次由于准备充足,刺客很快便被尽数解决了,下人进来将尸首或者决定投降的黑衣人给尽数带走。
李淮盛看了看满地的血迹,朝温宁安无奈道:“看来你得换房间了。”
温宁安不着痕迹地躲开了李淮盛伸过来的手笑道:“你一早便知道了?李家那儿来的消息吧。”
“啊。”李淮盛有些不自在。
“淮盛,真的谢谢你。”
“我的家族……他们可能要反了,这是不对的,我自然不会帮助他们行有违天理之事。”李淮盛道:“我也会遵守我对你的承诺。”
李淮盛如今就怕温宁安哪天忽然想不开做了傻事,因而只能无措地一个劲儿对他好。
两人离开了帐篷,慢慢朝封骏给他们准备的新居所而去。
夜很凉,四周偶尔有士兵整齐的脚步声。
李淮盛笑道:“孩子……你打算取什么名字呢?”
温宁安道:“名等怀天回来再让他定吧。”
李淮盛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句,并没有说什么,也不欲自讨无趣去揭穿。
“字的话我倒是想好了,就叫归龙。龙儿,挺好的。”
李淮盛笑着颔首道:“龙儿,好听。”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一样的字数!!(*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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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京城
“瘟疫?”
幽州王多伯将手中的茶杯砸向了跪在自己身前的大夫; 气得直哆嗦。那大夫被这么一个瓷杯给砸中了额头; 随即有鲜血汩汩从额角留下。
“你说人好好的怎么会忽然染上瘟疫?本王可不信!”多伯说着便要迈入关押秦招凰的院子。
一群大臣与大夫随即跪在了院子的拱门处哭喊道:“大王!万万不可啊!瘟疫非同小可,无药可治,还请大王三思——”
多伯气得直哆嗦,失了多少乐趣与情趣不说; 更重要的是若是人质染病死去,他拿什么要挟北淼!谈判的筹码就这样白白死去了,多伯可不能善罢甘休。
“秦国师为何会忽然染上瘟疫。”多伯眼底闪烁着怒火,脸上是山雨欲来的阴沉。
余千足靠在一旁哼着小调儿,装作不知,毫不在乎。
那大夫哆哆嗦嗦道:“回大王,似乎是因为秦国师误用了身染瘟疫之人的东西……”
“对; 对。”另一个大夫接话道:“前几日府中一个外地回来的下人便是染上了瘟疫,而我们在秦国师房中发现了他的外衣。”
多伯转头吩咐管家道:“那便给本王查清楚; 是谁图谋不轨放进去的!”
所有的下人都被请到了院子; 那日的守卫也无法幸免,然而经过一番严厉的拷问却都没有人知道; 毫无半分结果。那两个放余千足与余千手进院子的守卫原本挨不住拷打正要供出来; 却只觉得衣服内有几条冰冷冷的虫子缓缓爬过; 那虫子尖锐多足,划过脆弱的肉体时浑身都被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想起那师兄弟的手段,宁愿挨打也不愿招惹他们了。
余千足见审查毫无结果后,才不疾不徐对多伯道:“大王也无需为此烦忧; 我师兄医术不错,最擅长以毒攻毒,治这些原本无药可救的病了。”
“那便让你师兄速速回来给本王将秦国师治好!”多伯说完便“哼”了一声,气得拂袖而去。
余千足心底翻白眼,蠢王。
这下倒好,他那师兄可以光明正大阳奉阴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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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将军护国有功,治国有方,名在当世,功在千秋,今顺应天意,封温宁安为当朝摄政王,辅佐天子,共理朝政。钦哉!”
封骏的诏书已然檄告天下,说是皇上染病、龙体欠安,暂由身怀太子殿下的摄政王温宁安代理朝政。百姓自是无异议,全都跪着迎接回京的温宁安与在轿子里,始终未露面的“皇上”。
温宁安骑在马上,三个月的肚子并不明显,再加上被宽阔的长袍遮盖住还不能看出什么。
“皇上万岁——摄政王万岁——”
“太子万岁——”
温宁安自己不知道,实际上他在民间之中的声望非常高。百姓都在说,温战神是北淼之福,是北淼的守护。
“摄政王万岁!”
一个女孩将花环递给了温宁安身旁的侍卫。那侍卫检查了一番,确认无碍后便递给福彻,而福彻则是给温宁安套在了脖子上。
温宁安转头对女孩笑道:“谢谢你,很漂亮。”
距离皇宫还一段路,京城内的枯木与房子覆上了一层淡淡的白色,万里江山一片粉妆玉砌。孟冬时分小雪时节,北风凛冽寒气渗骨,地面像是织起了一片白网。
温宁安心道,这条路他不知走了多少回。以往与还是太子的封骐一起走过,后来变成了自己一个人走,被封骐厌恶,连宫门都无法进。如今他以最尊贵的身份迈入了宫门,却还是孑然孤身一人。
一阵寒意袭来,窝在温宁安怀中的星星与亮亮不禁缩了缩。温宁安拢了拢身上的毛衣,伸手却是接住了一块雪花。此刻的雪片不大也不密,如柳絮般随风轻飘。
“又下雪了。”
一路冬雪。
入了宫,温宁安安置一番后便动身前往御书房去见见段鸿段丞相。
段鸿早已在御书房恭候多时,见温宁安来了随即跪下参拜:“参见殿下。”
段鸿虽然年过半百,但双眼暗藏睿智之光,丝毫不浑浊。官服与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为人也是恭谨忠诚。这一生都在辅佐封骐,是他的心腹与可信之人。
温宁安对“殿下”这个尊称有些许的不习惯,愣了好一会儿才笑道:“平身,段丞相不必多礼,宁安日后还有许多事需要请教与仰仗大人。”
“老臣得了先皇圣令,自会为殿下肝脑涂地、鞠躬尽瘁。禀告殿下,先皇早已打点好一切,百姓与一般大臣以为皇上病重,但我们这些老臣抑或心腹早都有了准备,殿下在朝中并非无人。待殿下解决了李家,朝局稳固后再顺理成章宣布先皇‘因病归西’,让先皇慢慢退出众人视线,如此方能不让图谋不轨之人钻了空子,可谓最为稳妥。”
段鸿这段话是为了自己与北淼着想,但温宁安听得有些刺耳,因而并为回应。只是笑着给段鸿拉了拉椅子表示珍视与尊重,段鸿先是一愣,随后有些忐忑地坐下。
福彻在房中又多添了一些炭火。
温宁安与段鸿坐在了书房内的雅座上,段鸿从袖中取出了一卷圣旨双手恭恭敬敬地递给了温宁安道:“这便是殿下让老臣去金銮殿取的圣旨。”
温宁安打开细细地阅读,却是沉默了。
段鸿叹了口气道:“殿下请节哀。”
温宁安手有些发颤,段鸿于是接过了那道沉重的圣旨道:“有了这道圣旨,殿下便可顺理成章受封摄政王,太子殿下也会在未来继承皇位。所幸先皇仅仅在这圣旨内道明了殿下的地位,并未作出自己已然归西的假设。可谓深谋远虑啊……”
温宁安沉默不语,他脑海里始终挥不去封骐在圣旨后页写下的句子。那并未归入宣召当中,也没有用正式的句子格式,想必只是封骐在写这道圣旨之时偶然想到的随笔……
吾爱温宁安为这世间最为尊贵之人,权越朝野任何一人。其财富将为其所有,其子嗣将继承吾荣,永绥后福。
温宁安揉了揉太阳穴。
段鸿忍不住便道:“殿下请保重身子,即便不为了殿下自己,也要为了太子殿下啊。”
“我……本王知道。”温宁安笑道:“朝中如今暗潮波涌,本王自不会先倒下。”
他还有江山要守,还有秦招凰要救。
招凰……
温宁安闭眼让自己冷静下来。
见温宁安虽然面色淡然举止得体,但段鸿毕竟在朝堂打滚了半辈子,火眼金睛,逐道:“殿下舟车劳顿,远途辛苦,还是先休息吧。老臣先告退,明日再与殿下商讨朝中事务。”
“好。”
段鸿退下后,温宁安看了看空荡荡的四周,这是封骐的书房,日后他也会用这里。下人替他收拾了新的宫殿,一样奢华大气,但他并没有打算搬去,其余人置喙以及闲言碎语便任由他们吧。
“殿下……”阿白端着一碗汤小步走了进来,那汤盛得很满,因而阿白动作非常谨慎。
“殿下,你最近很少吃东西,对太子殿下不好。”
温宁安摇了摇头,这福彻还真是的。知道自己无法拒绝阿白便让他出马,还教他说了台词。
温宁安一手接过了汤,一手将阿白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慢慢地喝着那浓郁的滋补参汤,只觉得浑身都暖和了起来。
“回头让御膳房也给你做一碗。”
阿白摇头道:“我已经喝过了。”
见温宁安动作缓慢地喝着汤,阿白显得有些拘谨,缩起了身子道:“殿下,我会不会压到太子殿下?他那么小……”
温宁安低低地笑了起来,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道:“阿白,我有了自己的孩子,你会不会介意?”
阿白想了想低头道:“我只是怕殿下以后就不喜欢我了……”
说完怕温宁安生气,阿白立马补充道:“但我会一直一直喜欢殿下,太子是殿下的孩子,所以我也喜欢。”
“不会的。”温宁安摩挲着阿白的发际道:“和阿白一样,以后我也会一直喜欢着你,还要请阿白替我照顾太子呢。太子什么都不懂,你是他的哥哥,你得好好看护他、陪伴他。”
“阿白一定好好照顾太子!”
温宁安笑道:“这件事我都琢磨很久了,择日不如撞日,我待会儿便让人拟诏书。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义子,赐名‘璧’,以后你就叫白璧,可好?”
逸气棱棱棱九区,白璧如山谁敢沽。
阿白……如今该称作白璧的小哭包眼眶通红,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谢、谢谢殿下!”
温宁安将喝完的瓷碗放在一旁,笑着伸手捏了捏白璧柔嫩的脸颊温声唤道:“璧儿,璧儿……”温宁安说着便将手往下移,握着白璧的手轻轻放到了他的肚子上道:“这个是龙儿。”
“龙儿!”白璧感受着手底下微微隆起的柔软,只觉得稀奇。
“呼啦”一声有一阵寒风袭来,白璧打了个冷颤,随即从温宁安膝盖上跳了下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