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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寇右带刀-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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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韩径夜仰望男人策马而过,就像他小时候一次又一次做的那样——
  “怎样?想成为武士吗?”父亲问他。
  “就像舅舅一样厉害。”小韩径夜目不转睛地盯着耀王的背影:“我刀使得比他好。”
  “哈哈哈,武士可不只是耍刀,他们是要守护大贺江山的,你懂不懂?”大哥用红绸缎束了马尾,亲昵地摸了摸他的脑瓜。
  “好啦,差不多该出发啦。”二哥踢了他的腿肚一脚,朝韩径夜挥手作别:“我等着我们并肩作战的那天哦!”
  韩玉成抚过胡须:“一路保重。”
  “爹也保重。”
  缰绳飞扬,两个年轻明亮的身影就这样消失无踪。他抓不住。
  后来,韩径夜孤身一人上了战场。
  耀王分散了敌军的火力,现在状况是以一对十。他不要命地冲锋陷阵,在最后时刻杀到对方火炮前,使劲一推,将大炮调转方向。
  轰隆!大炮轰翻敌方炮垒。与此同时,数十名士兵切断了他的退路。
  “避开!”
  忽然,一道银光擦着男人的脸颊划过,身后的攻击顷刻间被完全粉碎。他的后背贴上另一个人的后背,坚实而倔强。
  “是你啊。”耀王叹道。
  韩径夜捡起散落的步|枪,上膛:“我掩护你。”
  。。。。。。
  和泽之战是那乱世中最惨烈、最悲壮的战役。耀王的现身鼓舞了士气,使剩下不到三百名大贺朝武士奇迹般地足足坚持了九天九夜,甚至一度夺回主炮台的控制权。
  双方伤亡惨重,黑水之城成了一座巨大的坟墓。
  尹清玄读罢战报,拒绝了北国代表往和泽调兵的提议。
  “随他们去吧。”他合上双眼。
  直到最后一刻,耀王仍没有让大贺朝的旗帜被人拔去。
  身重数弹的他倒在韩径夜怀中,每说一个字便吐出大口鲜血,那声音淹没在血的汪洋里:
  “恺沣的事,原谅舅舅好吗?”
  韩径夜点头,擦去男人脸上泪痕。这个一生戎马铁血沙场的汉子此刻变得如此软弱,他在这个瞬间望进他的内心,那里埋着一片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情感和回忆。
  耀王握住他的手:“我。。。。。。我把军符传给你。从此,你继我的名号,做大贺的将军。”
  韩径夜默许了。
  耀王终于满意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寒风吹遍了每一个角落。
  /
  《策马》
  作词:燕池/叶知秋
  策马逆君家
  驮诗丈天涯
  素衣引薄尘
  烟暮染长霞
  撩拨成闲句
  予君消余暇
  明月明月醉我
  醉我如青芽
  宝剑破敌肠
  荣光耀京华
  一时空荡了
  多少人家
  我借我借杯中物
  隔空隔空相应答
  酒语说一晌贪欢
  却成了一念难罢
  。。。。。。
  作者有话要说:
  《策马》是我特别喜欢的一首歌 虾米可以听。作为全文的BGM我觉得非常不错


第22章 第 22 章
  “大贺武士倒其次,主要是北、燕两国的防守。如果贸然北上,到不了朝天京我们的人就会损失殆尽。对付武士的那一套于他们完全不管用。”
  “只能期待大贺再支撑一会儿了。”
  共和党第五次大会在渍州举行,李猷之作为代表出席,他走出会场时,点燃一支香烟。
  “你们讨论出了什么?”隔壁小茶馆,花岛在那儿等他。没资格进去开会,只能磕瓜子打发时间。
  李猷之叼着烟往椅背上一靠:“你去过燕国,见识过他们的武器吗?”
  “见过。”
  “那你觉得凭我们现在的实力有胜算吗?”
  他想了想那乌云般的步|枪和整齐划一的军装,摇头道:“几乎没有。”
  共和党毕竟是一支年轻的队伍,还带着点江湖气,无论人数还是武器都不占优势,队内法度也尚在发展中。初代共和党人,如吴岭南,他们全凭信仰而战,为后辈打下了基石,而到他们这一代,意气用事是远远不够的,共和党必须要拥有一套完备的体制、纲纪,才可与北、燕抗衡。
  “你看,”李猷之摊手:“连你都能料到。”
  “所以?”
  “想要攻入朝天京,只能寻求外国的援助。”
  “还有国家愿意帮我们哦。”花岛用桌上的瓜子壳搭建小塔,一个没放稳,啪嗒全塌了。他痛苦地叫了一声,随后忽然道:“你是说东国?”
  东国与大贺隔海相望,是世界五大强国之一。为了牵制北国的扩张,它最有可能选择与共和党联手。
  “原来你知道东国啊。”
  “我可把吴老师留下的书全都认真看完了好嘛,况且东国我本来就熟悉,师父教过我那里的语言。”
  李猷之诧异地熄了烟:“你会说东国语?”
  “捕鱼的时候,嗯,有时需要与那边渔民进行一些交谈,你懂吧?”
  这就跟学了降龙十八掌拿去给人搓澡的感觉一样。。。。。。他脑袋里蹦出“暴殄天物”四个大字。
  “正好缺个翻译,明天就推荐你去面试。”李猷之立即拿出小本本记录。
  “欸,这又是什么事?”
  “我们打算派一批人去东国商议。”他撕下写着面试时间地点的纸:“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也可以吗?”
  “只要有能力就可以参与,大家都是平等的。”
  李猷之把纸片送到花岛手边。
  接触共和党的高层,花岛还是头一次。
  被彻彻底底审查了一通资料,那些人好奇的目光射过来,盯得他好不自在,连后头讲话的时候都磕巴了几下。
  原以为当翻译这事肯定黄了,没想到在马路牙子上吃馄饨那当儿,一个骑自行车的小伙子朝他扬起了信封。
  信封里是一份简单的就职说明和一张船票。
  出发那天,碧蓝的海面上风平浪静,阿淳来送他。
  “一路顺风。”男孩绷着脸说,花岛知道他还没有完全原谅自己。
  戴上灰毡帽:“你也保重,好好念书。”
  “花岛!”就在他登上码头时,阿淳忽然追了过来:“你要早点回来。”
  他怔了片刻,答应下。
  “绝不能让北国占领朝天京!只有你。。。。。。。才能救三少了。”
  男孩鼻头抽动两下,花岛在他即将涌出眼泪时一把抱住他,低声道:“我不会让他死的。”
  “嗯。”
  “我保证。”
  嘟嘟——
  轮船发出低沉而悠长的鸣笛,天空中海鸥盘旋。花岛随共和党们一起走上甲板,眺望远处发出刺眼光芒的太阳。
  许多年前,他告别师父,搭乘一艘小木船漂至大贺;今天,载他再次出海的是这样的钢铁铸成的巨兽。唯一没变的只有大海与天空罢。
  那时,从东洋来的带刀者还被称为流寇。
  /
  没过多久,花岛就明白为啥共和党选择了他。
  胡先生决定在蓬莱停靠三天,他们觉得找一个本地人会更加方便。
  蓬莱这个小岛吧,花岛虽把它描述得原始粗野,其实不然。东国与大贺商贸来往时,蓬莱一直是海上的重要中转站,一座横山把小岛分为南北两部分,南面商业繁荣,村镇已具规模。
  共和党此次前来,目的是拜访蓬莱行政长官、前前任东海水师提督张佑和。这是他们计策的第一步。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故地重游,心里无端千万思绪。
  长期与师父在山林中深居简出,岛南他来得少。只见沿着大海修建了一条宽敞的马路,小木楼参差错落,兜售香烟白酒的,烧烤,修脚店,小驿馆,还有许多其他没有挂牌的小店,它们拥挤着,重叠着,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配色随意地组合起来。
  胡先生穿一身雪白的西装,在众人的拥簇中下船。他是个极富亲和力的男人,对花岛报以礼貌的微笑,同他握手道:“辛苦你了,同志。”
  许多渔民停下手中活计,望向这一队衣冠楚楚的外来者。若在以前,花岛大概就是那个脖子伸得最长的渔民吧,他如此想着正了正衣领,黑皮鞋朝前方踏去。
  好不容易处理完手头工作,他登上横山,沿记忆中的小路来到月珠湾。
  月珠湾——它有个极美的名字,是师父取的。老人喜欢月光洒满海面的景色。
  还没走近,便闻到一股烟熏火燎的烧烤味。
  树叶一阵沙沙——忽然间,林中冲出一个身手矫健的人影,木屐在枝头轻轻一点,旋即寒光乍现,一把刀贴面而过,利落地削断几缕发丝。
  那人压着斗笠,朝他一指:“拔刀。”
  花岛微微笑了,取下身后用白布包裹的锈刀。
  刀剑相碰,银色长影划出一个个令人不可思议的弧度,劈头盖脸地向他卷来。花岛很快看清刀路,灵巧地扭转手腕荡开攻击,最后猛然发力冲破压制,一个空翻拉开距离。
  落地时,只听格外清脆的咔啦一声。
  “啊,裤子绷坏了。。。。。。”他非常懊恼地说。
  对方摘下斗笠,给了他个白眼。
  “咱能别打了吗?师父。”
  花岛脱下西装,换了粗布衣裳,坐在海滩上逗弄螃蟹。潮汐扑湿衣角,送来熟悉的气息。
  老人烤了两串鱿鱼,但他并没有打算给徒弟一串。
  “我就料到你会来。”
  “哦?”
  “这次,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所有事吧。”
  花岛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沉默良久后:“谢谢师父给了我一次从头来过的机会。”
  “你要是真的谢我,当初就不该离开蓬莱。”老人放下烤串:“我赋予你重生、教你刀法、赠你锈刀,不是让你参与人世纷争的。”
  花岛将一支香烟衔住,拢起手掌点火。四周静得只能听见海浪冲刷礁石的声音。
  “还记得你离开的时候跟我说了什么吗?”
  “尽是些天真话。”花岛回忆道:“我说我要救世济民,去做个游侠。”
  “共和党也好,武士也罢,只要手握武器,那就得背负杀戮和罪孽。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该杀的,有的只是不同的立场罢了。”
  “每个人都像您老人家这么想,那谁来推动时代前进呢?”
  “天地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我已经活了三百多年,老得不成样子,原想着你能继承我的衣钵,看来还是不行啊。”
  “我终究只是个凡人罢了。”花岛把锈刀递过去:“这刀,今天还给您。”
  “凡人啊,凡人。。。。。。你和韩家那小子一模一样,执迷不悟。”
  “谢谢夸奖。”他笑道。
  这天晚上他们并肩坐了许久,直到日出。老人拔出锈刀轻轻一碰,那刀刃立马断成两截,吸引了一群嗜血的海鸟。
  “你走吧。”
  “师父。”
  “这大概是你最后一次回蓬莱了。”
  /
  共和党的船远渡重洋时,武士们正向着朝天京集中。
  仪王、耀王战死,勤王投敌,韩径夜袭了唯一的军符,成为大贺朝最后的将军。
  没有鲜花、锦旗、钟鼓乐,留给他的是支离破碎的王朝。
  进城前,青灯卫们在方圆十里唯一的驿馆歇脚。
  清晨窗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白雪,屋檐下挂满参差不齐的冰凌,韩径夜注意到院子里跳枝梅已悄然绽放。他在火炉上暖了手,小心翼翼地铺平宣纸,润了润墨。
  “将军大人,皇上又催了我们一次。”门外有人来报。
  “中午就动身。”他拢紧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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