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仿佛从地狱发出来的嗜血声音听得人们忍不住发抖。
李延迈着台阶,缓缓往上走,脚下踩着的血线染红了一级又一级台阶。
吴贺听闻李延一事,怒急攻心,几欲昏过去,好在被徐春来拉了一把:“现在什么时候了,不能晕!”
吴贺回过神,赵明辉已经带人冲出去。
吴贺在屋内找了一圈也没能找到玉玺,不免有些心急。
“我说老吴,你找什么?”徐春来问道。
“玉玺!”吴贺连忙道,“这东西可不能被李延那狗贼夺去!”
徐春来也跟着一起找,却一无所获。
“好了,别找了。”徐春来沉默片刻,拉住吴贺,“去陛下寝殿。”
没等吴贺说话,徐春来立马拽着他往寝殿跑去。
江昀依旧双眼紧闭躺在榻上,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太医们一边心慌着外头,一边抓紧为江昀医治。
李延已经到御书房搜罗了一圈,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又来到寝殿,派人把整座殿牢牢围住。
“李延!你这乱臣贼子!”吴贺站在廊下,红着脸斥道。
李延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若今日老夫赢了,老夫便会是开国功臣。”
“老李头,这大晚上的你还在做梦呢。”徐春来嘲笑道。
“懒得跟你们废话,把玉玺交出来。”李延道,“这样老夫还可以考虑饶你们一命,毕竟同僚一场。”
“休想!”吴贺斩钉截铁道。
“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李延扬起手中剑,灵活地朝吴贺刺去。
吴贺急急忙忙往柱子后一躲,徐春来趁势弯腰捡起脚边的石头扔在李延膝盖上。
李延收回剑,换了个方向,把手中的剑奋力朝徐春来刺去。
速度之快,破风穿云,徐春来眼看着没有躲闪的希望,干脆就站那,眼睁睁地看剑离自己越来越近。
“哐当!”三支羽箭飞速而来,射落飞过来的剑。
徐春来回过神,立马弹跳开,惊讶地看着羽箭射过来的方向。
孙恒脸上带着血,放下手中的弓箭,冷眼看着李延:“相爷当真是老当益壮啊。”
李延回过头看着孙恒,微微一笑:“如今皇宫已被老夫派人围得水泄不通,朝堂近六成官员悉数归于老夫,你们还打算强撑多久?乖乖束手就擒,也省的受皮肉之苦。”
“相爷敢在陛下的地盘上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就不怕陛下责罚么?”孙恒冷笑道。
李延挥了挥手,站在一旁的士兵连忙把孙恒围住,连带着吴贺与徐春来也被人给擒住,原本停下来的战事再次燃起。
李延负手而立,挺直腰杆,昂首阔步地走进内屋。
隔着纱帐,一抹修长的身影正背对着自己。
李延僵在原地,不可思议地看着那背影。
“李延,你当真是胆大包天。”江昀缓缓转身,冷眼扫视着李延。
李延不可思议地看着江昀:“你怎么没事?”
“你当真以为朕还是当年那个任你和江演玩在手心里的人么?”江昀讥讽道,“朕不想陪你们玩了。”
李延反应过来后,大笑几声:“陛下啊陛下,垂死挣扎有何意义?”
李延敛去笑容,快步上前,掌风朝江昀胸前袭去。
江昀身形一闪,拔剑反击。
赤手空拳终难敌刀刃,更何况李延年事已高,几招下来略显迟钝。
江昀趁机踢起脚边的凳子朝李延膝盖上砸去。
李延一声闷哼,直直跪在地上,江昀的剑也随之落在脖颈间。
“孙恒,通知定远将军,可以收网了!”江昀冲殿外喊道。
孙恒听见声音,一改先前颓败之势,奋力杀敌,拿起袖间的短笛急促地吹起来。
吴贺与徐春来还在沉浸在一片懵懂的状态里,呆滞地看着反贼被侍卫们拿下。
紧接着,另一个短笛声响起,天幕上炸开一道紫色的花型焰火。
耳边的兵戈声逐渐停下。
孙恒解决完手边的人,冲进殿内,看着李延跪在地上,而江昀正一脸镇定着握着剑柄。
“参加陛下!”孙恒抱拳道。
吴贺与徐春来也回过神来,齐齐走入殿中,异口同声道:“陛下。”
江昀摆摆手:“有什么事晚点再议。”
接下来,定远将军余容与赵明辉走了进来,二人身上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冲着江昀说道:“臣等不辱使命。”
江昀满意地点点头:“辛苦诸位了。”
“嫂子真是的,大哥都说让我们来帮忙,结果您都不让我们出手,回去怎么邀功啊。”房梁上传来一道不满的声音。
众人齐刷刷地抬头,只见古青国的二王爷林落与四王爷林行云正弯着腰蹲在梁上,手里皆抱着剑。
吴贺眼睛倏地睁大:“你你你,你们怎么会在这?”
“刚刚你喊陛下什么?”徐春来惊讶地看着林落。
“孙恒,先把李延与其乱党押入天牢。”江昀道。
“是!”孙恒提起李延往外走。
余容跟着一同前去清理乱党。
李延至始至终目光都没从江昀身上离开过,怎么会这样?明明都是计划好的,事情一切顺利,还有古青。
古青?!李延现在哪里还想不到之前林越那些都是故意演给自己看的。
思及此,李延忍不住笑了,竟然栽在林越跟江昀的手上。
内侍们有序地清理着寝殿,江昀站在外间冲林行云与林落笑笑:“这几日多谢你们了。”
林落耷拉着脑袋,恹恹道:“嫂子别说了,这几天算是白蹲在梁上了,什么也没能干。”
林行云跟着叹气:“哥哥还说这次能好好杀一场呢。”
“不是,你们喊陛下什么?!”徐春来再次计较在林落的称呼上。
林落瞥了眼徐春来:“嫂子啊,您老人家耳朵不好么?”
“休要胡闹!”吴贺拧眉道,“我大燕与古青的事还没了清,如今贵国大王爷屯兵在我大燕境内,二位又潜入我大燕,究竟有何企图?”
林落算是彻底了解了为什么自家大哥会特别烦这位太傅,确实是烦。
对于林落的称呼江昀也没打算纠正了,林落敢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想必也是林越的意思,反正不久之后便要成亲,就让太傅大人他们先感受一下吧。
“完了完了,老吴。”徐春来拽着吴贺袖子,一脸惊悚,“我那真的算准了。”
吴贺不耐烦地推开徐春来,道:“如今清理乱贼要紧,你想些什么呢?”
江昀失笑道:“二位大人不如先回去歇歇?有什么事明日再问?”
江昀这么说,吴贺也只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是。”
吴贺转身往外走,看着林落懒散地坐在一旁,架着二郎腿好不悠闲,瞬间又想到了林越,大步上前拽起林落。
林落被吴贺这举动吓到了:“我说太傅大人,您这是要干嘛呢?我跟你说,我才二十一,还小,也就比您孙子大那么几岁。”
“二王爷,这里是陛下寝殿,老夫送二位去驿馆。”吴贺面无表情道。
林行云回过头看着江昀:“国师府不能住了么?”
“自是可以。”江昀点点头。
“陛下。”吴贺看向江昀,话语里带着一丝无奈。
江昀回之一笑。
吴贺颇为失望的收回目光,松开林落,拉着徐春来走了出去。
月上中天,薄云逐风绕过皎月。鸟儿落在枝头欢快地唱着歌儿。空中还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寝殿内终于得以安静下来。
东海端着泡好的茶与一些刚出炉的糕点走了进来。
林落端起茶猛灌,而后捻起糕点往嘴里送。
“嫂子这里还需要我们吗?”林落咽下口里的糕点,缓解了一些饥肠辘辘的胃。
“嗯?”江昀眉毛轻挑,“你们要走?”
“哥哥说搞定完这边就去帮他。”林行云插话道,“多个人多把力。”
江昀想了想,道:“再多待几天。”
“嫂子,再待下去,那位太傅大人会想吞了我的。”林落苦兮兮道。
“你会怕他?”江昀笑问。
林落摇摇头:“不怕,只是他们太啰嗦,我有点同情大哥以后的生活。”
“以后?”江昀笑了笑,“锦衣玉食,荣宠无限,有什么可同情的?你就羡慕着吧。”
林落:“……嫂子,你这语气,跟我大哥真像,果然是近墨者黑。”
☆、合谋
林越斜躺靠椅子上,看着眼前的常风,勾唇一笑:“你说是唤你李公子呢,还是常公子?”
常风的身世江昀同他提过,李延的私生子,因嫌弃其母出身低贱,便没动过想认回的念头。
常风微微一笑:“在下常风,见过大王爷。”
“常公子。”林越道,“不知常公子来本王这,是何用意?”
“在下替主上来请王爷前去一叙,马车已备好,还请王爷莫要拂了主上的好意。”常风回道。
林越挑了挑眉,坐直身子,一脸无奈道:“本王只是想出来散散心罢了。”
常风笑而不语,带十万兵马来大燕境内散心,说出去谁信?
“也罢,既然常公子来请,那本王便应了。”林越摆摆手。
常风微微弯腰,伸出手道:“请。”
林越走出营帐,对上林誉不解的目光,一把搂住他肩头,笑了笑:“走,老三,咱们喝酒去!”
于是,古青两大主帅应江演邀请赴宴一事迅速传入王城。
吴贺急得连饭也吃不下,急急忙忙跑到御书房:“陛下,这可如何是好啊!若那江演与古青联手,我们胜算渺茫。”
江昀处变不惊地看着吴贺,对东海道:“扶着太傅大人坐下。”
吴贺冲东海摇摇头,苦口婆心道:“老臣哪里还坐的住?陛下何不如直接把古青国的两位王爷给绑起来威胁林越,让其退兵。”
“太傅莫要担心,林越,他不是变数。”江昀微微一笑。
吴贺见江昀这副淡定的模样,只能悻悻地闭上嘴,坐在一旁。
临水县内,江演正与林越推杯换盏,越谈越来劲,大有一副相见恨晚的架势,称兄道弟的。
后来干脆舍弃酒杯,直接抱起酒坛,喝酒划拳,好不快活。
酒过三巡,该说的事也就摆到明面上来说了。
“不知林兄此次前来大燕,所为何事?”江演试探性地问道。
林越笑着摆摆手:“我这闲人哪有什么事,素来都想一出是一出,前几日刚与我家老头子吵架,然后就带人出来散散心。”
“散心?”江演笑容微滞,“带十万大军散心,林兄真是好大的架势。”
“江兄这就不知了吧,世人都知我财大气粗,我古青更是黄金遍地,我这出来不多带些人哪里敢呐,万一被歹人被盯上了,也好脱身。”林越一脸高深道,“这越有钱自然是越怕死了。”
江演干笑几声。
“江兄放心,我与燕皇算是彻底弄翻了,他竟怀疑我毒害皇子,还软禁我,我实在是难消心头之恨呐。”林越愤愤不已,“此次听闻江兄义举,我实在是佩服至极,江兄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林兄此话当真?”江演眸光一亮。
“当然!反正也是闲来无事,不如活动活动。”林越坚定道,“不过嘛……”
“林兄但说无妨。”江演道。
林越揉了揉微微发胀的肚子,笑道:“世上从来没有白干活没好处的事,我若是帮了江兄,江兄可打算送我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