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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鸽子对僧人素来有礼,万一无意中遇见的正好是风雨寺的高僧呢?怎么说也得给扔了留下一个好印象,那样以后办事才方便些。
胖和尚双手合十,和蔼地笑了笑:“无碍。”
方鸽子松了口气:“那便好。”
“施主。”胖和尚眨了眨眼。
“嗯?”方鸽子不解,笑问,“师父有何事?”
胖和尚目光亮晶晶的,正盯着方鸽子袖中的……桃子。
方鸽子愣了一下,然后将桃子捧在手上,笑嘻嘻道:“师父请。”
胖和尚摸了摸脑袋上凸起的疙瘩,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个,甜么?”上次那人给的枇杷,有点酸。
“不会,很甜。”方鸽子拍拍胸脯。
胖和尚这才放下心,毫不客气地把方鸽子的桃子尽数卷走,然后便似风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方鸽子:“……”
良久,方鸽子回过神后,忍无可忍,破口大骂道:“他娘的,这个不要脸的臭秃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偷桃子!这是要断子绝孙的!”
蹲在石头后的暗卫吓得一个哆嗦,连忙站起身,跑到方鸽子身边,问:“方师父,这是怎么了?”
“碰上一个秃驴!”方鸽子咬牙切齿,“算了,赶紧去找我的心肝宝贝徒弟。”
客栈门口,马猴酒四人站成一排,把客栈的大门堵了个严严实实,吓得屋里的食客们拿筷子的手一直发抖,菜汁洒了一桌,这是要打架么?
林行云收到自己哥哥的目光,立即开口道:“马猴酒,你们先回去吧,我哥哥在这,我很安全。”
马猴酒坚定地摇头。
余有钱:“我们身为拜水宫四大护法,自当应该保护宫主安全。”
钱多好:“不错,万一有人行刺宫主呢?”
张小六:“宫主在哪,我们就在哪,万一有人欺负宫主,我们还可以轮流揍他!”
众食客闻言,吓得手抖,筷子再也拿不住,掉在桌上,好奇这些人口中的宫主究竟长哪副模样,但又不敢明目张胆看。于是,只见大伙们稍稍侧了侧身子,极力斜着眼往身后看,脸部微微扭曲,活像是一群口歪眼斜的面瘫。
小二几次抬脚上前想要劝说一下,可是看见张小六那魁梧的身材,再看了看自己这瘦小的身板,还是放弃了。
林越揪起林行云的衣领把他往外丢,道:“你惹来的,自己解决。”
林行云欲哭无泪:“那你给我留只鸡腿。”
“成。”林越点头。
“一定要是最大的。”林行云再次说道。
林越瞥了他一眼:“再废话一句鸡屁股都没有。”
林行云立马闭上嘴,起身走到马猴酒四人身前,非常严肃地说道:“即日起,我便将宫主一职交于张小六。”
张小六震惊不已,连连摆手:“不可啊,宫主,我实在是没有本事。”
“难不成我的话对你们不起作用了?”林行云黑着脸。
马猴酒反应极快:“当然不是,宫主说什么,我们便做什么。”
“既然如此,此事便这么定了。以后你们要做的便是行侠仗义,除恶扬善,把拜水宫发扬光大,如此才可不辜负我对你们的厚望。”林行云手一挥,捡了一堆好话说。
四人心中激动澎湃,眸里泛起泪光,异口同声道:“定不负宫主所托!”
屋里众人再次手抖,就要开始了么?
林行云也吓了一跳,拍了拍张小六的肩膀,道:“相识一场,你们对我照顾许多,留下来吃顿饭再走吧。”
“多谢宫主。”四人感激道。
林行云领着四人走回桌边,眼巴巴地看向林越。
林越点点头,起身道:“诸位请坐。”
门口终于敞亮起来,小二这才松了口气,继续干别的事去了。
钱多好看着林越,失神片刻,而后道:“这位公子真是美若天仙啊。”
马猴酒:“是啊是啊,简直是惊为天人,貌美无双,倾国倾城。”马猴酒把自己知道的那几个成语悉数吐出。
余有钱呆呆地笑着:“真好看。”
张小六:“比我见过的姑娘好看多了。”
萧枫白憋笑憋得肚子疼。
林越脸黑得不能再黑了,看着萧枫白抖动的肩膀,毫不客气地一掌趴在他背上,凉凉道:“萧兄慢点,千万别噎死了,那样我会很开心的。”
“咳咳!”萧枫白端着碗远离林越,坐到了陈漠的身边。
林行云低着头,默默地夹起盘子里的鸡腿。刚夹起,却被另一双筷子给截住了。
只见林越从林行云手中抢来鸡腿,丝毫不见心疼地扔到窗外,一只浑身脏兮兮的狗欢快地跑来,咬起鸡腿,朝林越摇摇尾巴,然后便跑掉了。
林行云红了眼,可怜兮兮地说道:“哥哥,我想吃鸡腿。”说着,还看向窗外狗跑的方向。
林越眼底划过一丝笑意,摸了摸林行云的脑袋,道:“乖,等你什么时候冲我摇尾巴了,我再买鸡腿给你吃。”
“哇!”林行云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然后举起双手搭在脑袋上拼命摇,“哥哥,想吃鸡腿啊!我想吃鸡腿!”
林越忍不住大笑起来。
萧枫白手中的碗彻底掉落在地,白花花的米饭混着尘土散落着。而他却抱着肚子大笑起来。
陈漠低着头偷笑,四王爷真是太可爱了。
张小□□人则彻底惊呆。
众人听见这般哀求的声音,立马端起自己盘子里的鸡腿送到林行云面前,这么可爱的孩子哭起来当真是让人心疼。
一时间,只见林行云面前放了六个鸡腿。
林行云看呆了,眼睛直放光,立马止住了哭,然而却又不好意思地看向身旁的人。
其他人摆摆手,示意没关系。
林行云一手拿起一个鸡腿,看了眼林越,然后转过身,开心地吃起来。
林越看了眼陈漠。
陈漠会意,从袖里掏出银子,走到那些给了林行云鸡腿的食客面前道了声谢,然后将银子递给他们。
“为师的小甜心!”
林行云塞得满嘴的鸡肉还没来得及咽下,脑袋猝不及防就被落下重重一掌,鸡腿陡然落地。
林行云不得不张嘴吐掉口里的鸡肉,以免被噎死。
方鸽子兴奋地抱住林行云:“小心肝呐,为师可想死你了,快给师父好好看看。”
林行云一把推开方鸽子,委屈地看着地上已经被踩了的鸡腿,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师父!”
“哎哟,还是小心肝贴心,一见师父就泪汪汪的,不哭不哭,师父这不是来了?”方鸽子再次搂住林行云。
“鸡腿啊!师父,你把我的鸡腿给踩了!”林行云气愤道。
方鸽子:“……”
低下头看着被自己好巧不巧地踩住的大鸡腿,方鸽子轻咳一声,移开脚,挨着林行云坐下。
“师父不是比我们早出发么?怎么现在才到?”林越问道。
方鸽子也不再理会暗自神伤的林行云,打算等一会儿再哄他,继而抬眸看向林越,道:“沿途看了下风景。”
“哦?”林越挑眉,“师父竟有这番雅兴?”
“是啊是啊。”方鸽子连连点头,开始胡说八道,“怎么说以后为师这身份也会随你水涨船高,自然该修身养性,增添点文雅之趣。”
“这么说哥哥高中了?”林行云擦掉脸上的泪痕,好奇地凑过脑袋问。
“想多了。”萧枫白撇撇嘴,“他这个人连当初自己的名字都嫌笔画多,就他还能中状元?就算中个举人也算是老天瞎了眼了。”
林行云捂嘴偷笑。
林越不悦地看了眼萧枫白,反唇相讥:“追了心上人七八年,连手都没能摸到,你也好意思嘲笑我?”
“你!”萧枫白语塞。
“怎么?难道不是?”林越道。
萧枫白如同斗败的公鸡一般,恹恹道:“那人身份太过特殊。”
“那是你自没用。”林越嗤笑道。
萧枫白:“……”想反驳,找不到理由,郁闷。
夜里的丹溪城褪去了白日里的繁华,街上行人三三两两,冷冷清清,唯有几盏灯火似在欢唱这不一样的人间。
林越拈着酒杯,站在窗前,俯视着街面,只见林行云手里提着一盏金鱼形状的灯笼,另一只手拿着风车,上蹿下跳的,方鸽子则跟在其身侧,强聒不舍。
窗前有棵树,说不上什么名,正开着白花,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芳香,惹来蜜蜂竞相采撷。
仰头饮尽杯中酒,轻笑一声。
“哇,真好看的公子!”一道女声自楼下传来,指着林越多方向,“姑娘,那公子真俊秀。”
林越手一僵,立马关上窗,他可不喜欢被人指着围观的感觉。
被唤姑娘的是一名身着粉色绣花齐腰裙的女子。
女子随着丫鬟指的方向望去,只见禁闭的木窗,什么也看不见,不免有些失望:“什么也没有。”
“姑娘不必气馁,相见便是有缘,奴婢看姑娘与那公子有缘,以后自是会再相遇的。”丫鬟笑道。
女子也没放在心上,道:“天色已晚,先回府吧,不然父亲会担心的。”
皇宫里,江昀从梦中惊醒,他梦见林越浑身是血冲着他笑。自此再无睡意,披着外衣走出寝宫。
听闻动静的东海立即赶来,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
“睡不着。”江昀道。
东海只当江昀在担心林越,张嘴劝道:“国师他。”然而,话没说完,声音渐渐弱下去,因为江昀的脸色冷得吓人。
“给朕寻把剪刀来。”江昀冷声道。
江昀拿着剪刀,蹲在花丛间,带着一丝怒意,肆意剪着鲜艳的花朵。
东海看得心惊肉跳,好似这些花就像林越一样,难不成国师就要失宠了?
看见眼前残败的景象,江昀心情这才好了点,丢下剪刀,回寝宫再次歇下。
☆、李娇
缥缈村位于丹溪城西郊,因着紧邻大山,交通并不便利,加上村内没有什么经济来源。是以,村子里住的大多都是老弱妇孺,年轻男子则早早背井离乡,在外打拼。
林越站在山崖上,俯视着下方破破烂烂,倒成一排的房屋,被水冲上来的泥沙正严严实实地将瓦片覆盖住。
距离村子百步外有一条河流,目光顺着河流再往前有个大型水库,水库一侧正塌得厉害,恰好与河流形成交汇,泥沙堆积如山。
即便洪水早已退去,可造成的伤害却留了下来。
“好端端的,来这里作甚?”林行云咽下嘴里的煎饼,好奇地问。
“赏景。”林越道。
林行云往前走了几步,往下看了一眼,然后立马闭上眼,往后退:“这里有什么好看的,还是回去吧。”说着,拔腿就想往来时的地方跑,却被林越给及时抓住了袖子。
“急什么,来都来了,怎么说也要下去看看。”林越漫不经心道,然后拖着林行云往前走。
林行云憋红了脸,求救地看着方鸽子。
方鸽子抬起头看着蓝天,嗯……白云真白。
暗卫们也是如此,没有一人上前。
虽然说平常他们跟四王爷玩得最好,有吃一起吃,挨揍也是一起的,可是,现在这关头,王爷根本没有揍四王爷,所以,他们爱莫能助。
于是,林行云就被自己哥哥一路拖着下了山。
眼瞧着缥缈村近在眼前,身后却传来一阵惶恐的声音:“诸位请留步!”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位樵夫面色黝黑,肩上扛着一捆柴,手里拿着一把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