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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楚什么?”印心不满意得到这样的答案,他狠狠地勒紧施宁的身子,凶道:“说!”
“你弄疼我了,我说我说!”施宁皱眉挣扎了一下,伏在他怀里如他所愿地说道:“我要你疼我,对我好,你听清楚了吗?”
印心的脚步因着这话忘记了走路,或许不该说忘记,而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嗯……他要好好地享受这句话,给他带来的愉悦和快感。
“再说一次。”他命令道。
“我要你疼我。”施宁抱着他的脖子,豁出去了似地,在他怀里使劲撒娇。反正说也说了,说一次两次还不都是说。
他这样子没皮没脸的做法,倒是弄得印心措手不及。但是一点都不讨厌施宁在他怀里磨来蹭去地,只是光天化日之下,这样一点都不害臊怎么行。
印心加快脚步,把施宁抱回屋里去。
进了屋,施宁扯着他的前襟说道:“我都说了,你怎么不回答我,你到底对不对我好?疼不疼我嘛?”他见到印心的不自在,心底仅有的矜持也就完了,此刻只想和印心亲热亲热,说几句甜言蜜语。
印心抱着施宁,二人就这么叠在床上。他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些发烫,心儿也不那么平静,有点闹哄哄的感觉。但是他又不讨厌这种乱,甚至有些享受。
这是种新奇的感受,不是其他什么事物带来的,而是因为一个人。
施宁不像印心,他早就情窦已开,甚至床。事都烂熟了。他十四岁就被印心拉上床,三年下来,印心的身子他一闭眼就能描画出来。而且经过三年的厮混,他自己也早就离不开那种销。魂噬。骨的快乐。
那些都是印心带给他的,而现在印心就在他身上,叫他有些激动难耐。可惜他现在身子骨太弱了,想要不受伤,还是要等多一两年,免得像那次一样,差点死在床上了。
虽则行。房不能,但是尝个小嘴却是可以的。施宁抱着印心的脖子,闭眼将自己的小嘴送上去,紧紧贴着印心的唇。印心初尝人事,先是不懂嘴上的门道,但是被施宁三两番撩拨之后,就反客为主,爱上这唇舌嬉戏的滋味儿。
这一天日落前后,光是待在房里亲嘴儿,就亲了足足一个时辰的功夫。快把施宁的嘴皮子啃破了,这才想起来,他们二人均还没有用饭。
印心坐起来,亲自点起烛火。施宁红肿的嘴唇,在烛光下越发显得娇艳欲滴,完全不似病中的人。他捂住火辣辣的嘴角说道:“你怎地这么孟浪,我还生病了,万一过了病气给你怎么办?”
印心却全不在意,小小的风寒罢了,惹不到他身上,“想吃什么没有,我唤人去做来。”他坐在床边,理理凌乱的衣裳道。
“想吃清淡的。”施宁含糊地说道,依旧捂着嘴,不想被人看见了。
“捂什么,屋里又没人。”印心不让他捂着,就要放开来,这样看着才好看。
施宁无奈地想着,明儿怎么出去见人。他有些后悔和印心亲嘴儿了,因为印心喜欢这个,常常弄得他满嘴痕迹。头一次没发觉的时候,他走出去还被人笑话过。
印心走出去,叫人传膳食来,还有施宁的药,一并送上。交代完这些,他又倒进屋里来,依旧不坐椅子,而是坐在施宁的床上。因为施宁也坐在床上,可怜兮兮地瞧着他。
“你这嘴也太娇气了,我就那么含了几下。”印心摸着施宁红肿的唇,也是觉得太严重了,但那不是他的错。
“含了几下?”施宁嘟着嘴道:“我看不止几下,天亮含到天黑。”
“胡说!”印心笑骂,又贴上去舔了两口,才放开他。但是眼睛依然挪不开,好像施宁的脸上会开花似地,越看越有意思。
“行了,我睡觉的时候抹点药。”施宁记得,有种清凉的药膏还有的,就在屋里放着。
“抹吧,明日进宫,我给你带些好东西回来。”印心在心中计较着,哪个库房的东西才好,吃的用的穿的,还有药材药膏什么的,只要他用得上。
“好。”施宁应道。
二人在屋里聊了几句,晚饭到了。填饱了肚子,施宁少不了一碗药,然后就是泡药汤。印心全不假他人之手,他此刻对施宁的所以事都视为自己的事,因为施宁连命都是他的,自然不要叫别人糟蹋了去。
洗完之后,施宁推推印心:“你也回去洗个澡歇着吧,在外头跑了一天。”
“不忙,你上去躺着。”印心将他塞进被窝里,自己也坐下来。
施宁在床上,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眨了眨道:“你还不走么?”
“急什么。”印心靠在床头晲着他,懒洋洋地道:“睡你的吧,等我走了你也不知道。”
施宁闭上眼,安心地靠着印心的腰入睡。
☆、第22章
施宁次日早起懊恼地发现,自己竟然忘了抹药,他看着镜子中还是红肿的唇,不知如何是好。
印心已经走了,吴老太爷又来看他。昨日施宁被印心气冲冲地抱走,吴老太爷还惦记着呢。进来看见施宁揽镜自照,就乐得哈哈直笑:“宁小子,你在照什么呀?”
施宁僵在那里,他想起来,昨日才跟吴老太爷说过不是印心,现在却肿一副被印心亲坏了的唇。真是让人心里虚得慌,他支吾地说道:“没什么,就是嘴唇被虫子咬了,红了一片。”
吴老太爷闻言就凑近来看,但是他眼睛不好,没瞧出很严重来,所以并不起疑:“没事没事,就是红了点,回头抹点药就会好了。”
老常也瞧了瞧施宁的嘴唇,他老人家的眼神却比吴老太爷的好,笑道:“宁小公子这嘴还真是……那虫子也真够孟浪的。”他只是打趣打趣施宁,因为施宁的嘴唇被咬出那么暧昧的痕迹,着实有趣得很。
“什么虫子孟浪啊?”吴老太爷不明所以地问道,施宁却是脸红不已。
“哈哈哈,没什么。”老常笑道,去给施宁把药膏找来,给他抹上去消消肿。
因着昨天出去吹风,爷俩都被印心给骂了。所以今天,施宁吃完饭喝完药,也不敢再缠着吴老太爷去湖边。吴老太爷心知他是昨晚被印心教训了,也担心道:“昨儿印心没有骂你了吧?”
施宁摇摇头,倒是没骂。
“那就好,他脾气坏了点,但是人不坏的。他只是关心你罢了。”吴老太爷害怕俩人生了间隙,倒也不是为印心说好话,因为印心确实对施宁好。他的干儿子他看了二十几年,还没见过他对谁这么操心过。
“太爷爷,我知道的。”施宁说道,这些不比吴老太爷说,他就够清楚的了。印心算不上好人,但是也不坏,对他更是好。
“你知道的好,哎,你们感情好,我就不操这个心了。”吴老太爷说道,感觉自己瞎操心了。
“太爷爷别这么说,我和他也不是一直这么好,他之前还对我很坏呢。”施宁忍不住抱怨道。
“呵呵呵。”吴老太爷摇摇头,不相信。
施宁也跟着笑了笑,那些都过去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今日里,吴宅来了一位客人。不是来找吴老太爷的,却说是来找施宁的。老常闻言奇怪,是谁知道施宁暂住在府上?难道是施宁的亲人来了。一问,却听他自称施宁的大哥,施安。
“我大哥来了?”施宁也是吃惊不已,没想到施安会找来。倒不是不想见到施安,只是他现在这样的模样,要是被施安知道他病了,一准家里就知道了。届时施夫人还会许他住下去吗?肯定不许。
“既然是宁小子的大哥来了,就快请进来。”吴老太爷说道,不过他没有陪施宁前去会见,只叮嘱施宁:“不管你大哥所谓何事,你都不许回去先,你这身子还没养好呢,我不放心你回去。”他本来就舍不得施宁走,是以对施家来人有些抵触。
施宁乖巧地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我要等太爷爷过完寿辰才回去。”
吴老太爷闻言,才挂上笑脸,不那么严肃了:“好,等过完寿辰就该过年了,明年开春你再来陪太爷爷。”
施宁暗暗笑道,这明年开春还来,他娘亲肯定不许了。
却说被迎进吴宅的施安,今天本没打算贸然前来。但是久不见弟弟,又恰逢有事相求,就这么来了。吴宅的人倒是没有慢待他,一听他是施宁的大哥,就分外客气。
施安不由高兴,看来他弟弟在这里被款待得不错,至少没人敢轻慢他。
施宁披着厚厚的一层披风,自内宅慢慢地出来了。身后跟着一众奴仆,小心地拥簇着。其中一人扶着他左手,一人替他牵起那过长的披风摆子。
施安瞧见这架势,都以为施宁怎么了,可是走近一瞧,唇色又红润,不像生病。至于苍白了些许的脸庞,他的弟弟好像常年都是这样的。
“大哥。”施宁走近来,笑着喊道。
“哎,弟弟。”施安站起来,还是不放心地问道:“你近日身子还好吧?可有生病?”
施宁回道:“没生病,我好着呢。”他招呼施安坐下来,自己也坐下说:“大哥特地来瞧我的?怎么两手空空啊?”不怪他这么调皮,确是施安这人太不着调。
果然见他搔搔脑袋笑道:“本没打算来的,但是顺道经过,我就进来看看你。”他没好意思一开口就有事相求。
“哦?家里都还好吗?嫂子呢?可快生了?”施宁早已习惯他的作风,也不评价,只问自己想知道的。
“家里都好,你嫂子也好。”说起妻子,施安开心地笑道:“就快生了,大夫说最迟下个月中。”
施宁也高兴,笑道:“那就好,我快要有侄儿抱了。”
施安嘿嘿道:“我快要有儿子抱了,大夫说八成是个儿子。”
“真的?”施宁睁大眼,还在肚子里就知道是儿子啦?他道:“那敢情好啊,生个胖小子,然后来年再生个胖小妞。”
“怎么说话呢,胖小子就算了,妞妞可不能太胖。”施安喜滋滋地道,和弟弟唠嗑了两句,才想起事来,他道:“弟弟啊,你出门时娘亲可有给你银子?”
施宁不明所以,“银子,没有给我,你要银子吗?”
“嗯,哥哥昨日救了一户人家,他家欠了地痞的高利钱,总共就五十两罢了。”施安闷声道:“可是因为这五十两,却险些全家被地痞打死,真是不值当。”
“他家怎么会欠这么些钱?”施宁问道,哥哥喜欢管这些事已经不是一两天,他很是习惯。
“都是病痛给害的咯。”施安叹息道,就是瞧着那户人家有个和施宁般大小的少年,也跟他弟弟一样体弱多病,他才二话不说就要替他们还钱。
“五十两也不多,你出门的时候不知道带来吗?”施宁方才还听闻,他大哥是昨日救的人。
“带来了,可是半道上花了。”施安摊摊手道。
“那还真不错,说明你不愁没好事做。”施宁哭笑不得道。
“你先给哥哥五十两,哥哥回头叫你嫂子还给你。”施安说道:“救人如救火啊,可是说好今天午时之前还清的,莫叫人家好等。”
施宁不是不想给他那五十两,又不是很多,但是他出门着实没带银子。身上唯一值钱的就是那些配饰,是万万不能拿出去典当的。
“你等等吧,我去拿来。”他想了想,起身回内宅里去。
“哎。”施安坐在那里,看着弟弟回去拿银子去了。
吴老太爷见施宁这么快就回来,还以为怎么着了,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