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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严复杂地看着他们:“我大哥好歹是京城闻名的第大一才子,你们至于这样把他当做洪水猛兽吗?”
沈慈哼哼阴笑:“你可谦虚了,就我所知他已经是天下第一,不知道多少学子提起他崔三崔南观的名号可是敬仰至极,而我们这群连三字经都背不全的,你以为在他面前,够看?”
徐阳道:“不管!反正我看见他就觉得压力!下次不许!”
崔严苦哈哈的。
他们几个挨在一起叽里咕噜,这头子房则拿起弓箭仔细摸索,绷绷弓弦似在研究。
崔南观来了就站在一旁,等子房不经意地看他时,却见崔复居然再给他准备笔墨纸砚,见他有事,子房也不打算理他,只等崔严李钦等人围拢上来的时候,就开始跟他们说起射箭的诀窍。
几人听了一会,就开始拿着弓箭比划起来,子房一个个手把手给他们做准头的调整,又给他们说射箭瞄准注意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练习。
李钦的叔叔是个武将,自小受到叔叔的熏陶,李钦对这些多少也有些涉猎,是以这几人当中,以他的准头最好,练的最快。
几个少年在认真的练,子房远远看着,心里不禁想起,桃花村里的家人。想起自己当初教阿酷射箭的的情景。
京城里,子房结识了几个少年,桃花村里,阿酷也在练习着,比起过去似乎更加刻苦。
不知是不是当初被抓进牢房的事给了阿酷那些小弟心里阴影,在阿酷练武的这些日子,他们也跟着凑过来趁机一起练。
被七爷安排过来的武师叫刘勃,简直就是上能飞天下等遁地的存在,教阿酷练武也是严肃而认真,来了才不过两个多月,就跟庶大爷称兄道弟,管包氏叫嫂子。几人的相处让庶大爷觉得这个刘勃才像是亲兄弟一样。
刘勃在这里,除了教阿酷练武,有时也会带着阿酷进山练箭顺手打些野物,包氏对此虽然总不放心,但想着刘勃每次都会陪着,倒也没多说什么。
正午时,吃了饭,刘勃跟阿酷在院子里过招,接触到阿酷那冷冰冰的眼神,刘勃叹息一声,拉着他在梅树下入座。
“阿酷,能跟我说说,你这么努力的练武是因为什么吗?”
阿酷看他一眼,拧眉,似不打算说。
刘勃说:“你不用避讳我了,以你这么拼命的架势,可不单单只是想要学本事而已,你刘叔我虽然是个粗人,但有些事,我心里有谱,你跟我说说也许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阿酷沉吟半响,只问:“我想知道,七爷一个商人,在京城可能抗衡崔家?”
刘勃一笑:“崔家?崔家算什么?见了七爷一样得乖乖听话,只是有些事,不管七爷再有本事,也管不到人家家里头去”
阿酷神色淡淡,似乎早已知道。
刘勃盯着他看,又问:“所以你这么拼命练武,与崔家有关?”
阿酷拧眉:“我大哥在崔家”
刘勃不说话了。
阿酷突然盯着他看:“我想参军”
刘勃一愣,拧眉想了想说:“近期内,没听说有地方要征兵的,这一年你先好好练着,等来年了,你如果能在我手下有过五十招,没征兵我也可以去给你引荐”
阿酷双眼一亮,却听刘勃说:“但如果你过不下,参军的事便暂时不要想了”
第16章 :生怪病,一巴掌
这两日子房感觉有些不对,倒也不是生病,就是容易困乏,总爱睡觉,尤其正午的时候更是困得厉害,对这一切,子房归于这半年多来歉缺锻炼所致。
想要找回自己以前的身体底子,子房开始早起,简单梳洗过后就直奔陶然居过去,围着里面的几颗桃树跑步,结果就……更累了。
崔南观午后难得提前回来,一进竹园,就看见子房歪软榻上睡了,小几上放着几张纸,墨汁沾得满桌都是,白色宣纸上了写着一个个的鬼画符,崔南观看了半天才总算看明白写的什么,顿时,嘴角不由得溢出一声轻笑。
子房歪在软榻上,动了一下,没醒。
崔南观拉过他的手想将他抱起,却发现他的掌心有些滚烫,又摸摸子房的头,温度也有些高。
微微蹙了眉头,崔南观将他小心抱起,放到床头,拉了被子给他盖好,就朝门外青梅吩咐:“去请大夫过来”
青梅一愣,忙转身去请大夫。
子房睡得迷糊,却觉得浑身难受像是掉进热炉一样难受,好不容易醒过来,子房看见的却是崔南观那衣襟下露出的锁骨,轰地一声,子房脑子炸开,只是他才刚有动静,身体就被一双臂膀紧紧箍着,迫使他被动地贴到崔南观胸口,同时一只大手盖在他的额头摸着温度。
“退烧了”头上,是崔南观的声音。子房有些迷糊,没懂这是什么情况,就听崔南观问:“难受吗?”
“难受”子房说:“你能松开我吗?”
崔南观:“……”
放开子房,崔南观起身将屋里的灯点上。
子房刚急忙坐起,胃里就一阵难受,趴在床头干呕起来。
崔南观眸色惊闪,给他拍拍后背,子房呕了一会,什么也没吐出来,却弄得难受。崔南观看了,给他倒一杯水,子房却是这当突然愣了。
床榻上,他穿着亵衣披散着发,就这么怔愣地仰头看着崔南观。崔南观面色俊逸却透着寒霜,蹙着眉头的模样虽有不悦,却依旧俊雅得紧。子房脑袋有些空白,跟他说了声:“谢谢”才接过杯子。
一杯清水下肚,子房感觉好了很多,只是之前似乎被折腾的有些厉害,这时候脸色有些苍白,眼眶也有些轻微的湿润。
“可好些了?”崔南观问。
子房道:“倒是好些了……”
咕~
子房的肚子再响。
崔南观放下杯子,走向门边,外廊上是崔复值夜:“去厨房拿点吃的过来”
对于从不宵夜的崔南观突然有这个要求,崔复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结果等他冲去厨房的时候,却只弄得里面人仰马翻。
子房坐在床个头,满眼狐疑地盯着崔南观看,崔南观由自不觉,只拿了大氅披上才斜眼看他:“何故这般看我?”
子房微微拧眉,收敛思绪:“今夜是我打扰大少爷了”
“嗯”崔南观依旧那样冷冷清清的,可是子房却听他说:“身体不好,便不要靠窗下久坐了”
子房再次惊愕看他。
崔南观面色无常,问:“你这两日可是在练字?”
子房说:“闲时无事就想练练”关键是他想亲自给家里写家书。
张家的情况,庶大爷不得张老太太喜欢,在子房的记忆里,从他懂事开始家里就很拮据,再加上他庶出,张老太太更不愿意出钱让他们进私塾,只有阿酷,如果不是生来聪明,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就凭着他去私塾外偷听偷学,也不可能会认识字,想到这里,子房又想起当初,为了让阿酷能断文识字,他偷偷瞒着家里人甚至是包氏给人打零工的事,那时候子房年纪也不大,还自以为没人知道,其实包氏在察觉后,不知暗里哭了多少。可面对子房时又要装作毫不知情……
桃花村的日子虽然苦,可是子房当真宁愿跟家人一起苦,而不是在这里……
看子房垂头,神色明显不对,崔南观只说:“我教你”
“嗯?”子房明显怔愣。
崔南观却不再说。崔复拿了吃食送来,明显感觉到房里的气氛有些怪异,但他也不敢多话,放下吃食就退出门外。
崔南观直接拿过小几放在床边,这样子房不用下床也能用膳,虽然这宵夜子房吃得有些心不在焉。
许是因为病了,用膳后没一会子房又困了,这一次明显感觉到崔南观将手搭在自己腰上,子房虽然一愣,倒也没想太多,反正前几次崔南观也没干啥,子房就随了他,于是就心安理得的闭眼睡觉。
第二天,子房醒来的时候崔南观依旧不在,可青梅却留了下来,子房只看她一眼也没说什么,却总觉得青梅的态度似乎比之前更加恭敬了许多。
知道子房不喜欢被人伺候更衣,青梅也不自告奋勇,留下衣服便退出门外,子房刚穿戴整齐,门外就传来青梅的禀报:“大少奶奶,二夫人来了”
子房一愣,应了一声就没回应。等他出去的时候,竹园的小厅里,崔柳氏正等在那里,子房刚要行礼,就被崔柳氏扶起:“听崔三说,你昨个儿病了,现在可还好?”
子房眸色一愣,应道:“劳烦二夫人挂念,子房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他的称呼,让崔柳氏一愣,半响却是叹息:“你心里可是还有怨念?”
子房一怔。
崔柳氏说:“这庄婚事,你是受害者,焉知崔三又何尝不是受害者?”
子房微垂的眼逐渐冷下,崔柳氏并没看到,只说:“这婚事,让崔三受了太多人的嘲弄,他既不能入仕也无权继承家业,心里难免有怨,可你既然跟他已经成了事实,又何不与他好好过呢?你这样一直憋闷着,弄坏了身体,对你,对他都没什么好处,何不把心放开一些?”
“既然大少爷如此委屈,那不如让他把我休了吧”子房话音微冷。
“你!”崔柳氏愣,也有些被子房气到。
子房却神色淡淡的看她:“说来,若不是我贪图富贵,大少爷也不会被我所累,崔家我进来了,可论富贵也不过如此,现在我倒是想放大少爷一马,就不知大少爷可愿意放我一把?”
崔柳氏怒而拍桌,子房只神色冷淡不为所动。崔柳氏指着子房,似乎有些怒及攻心:“枉崔三还以为这婚事你也是被逼无奈,却不想你竟这般恬不知耻好高骛远!”
子房道:“人之本性难道便不是如此吗?”
崔柳氏怒:“你!你这人怎一点礼数也无!枉费你看着一派斯文这心思怎么这么脏!”
“那不好意思”子房冷笑:“我无心玷污弄脏了大少爷”
这话有些出阁了,崔柳氏被他堵红了脸半天逼不出句话,气崔柳氏扬手就给了子房一巴掌。
子房才刚退烧,被崔柳氏这一打,脑袋就有些懵了。
崔柳氏怒及,瞪着子房:“到底是乡下地方出来的土疙瘩,简直没有教养!”
子房冷冷笑:“这边要不要也来一下?”
崔柳氏怒,可看着子房被自己打红的侧脸,也惊觉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说一句:“我就不该心软来看你!”便怒气匆匆甩手走了。
九溪跟青梅守在门外,崔柳氏一走,青梅就让人急忙通知崔南观,九溪冲到子房身边看着他肿起的半张脸满是心疼:“大少奶奶你忍一忍,我马上拿鸡蛋给你敷敷”
青梅也急忙进来说道:“大少奶奶,您先忍忍奴婢……”
“出去……”子房闭着眼,不看他们。
九溪跟青梅愣了,子房又吼:“出去!”两人抖了一下,才不得已转身走向门边,只是九溪还没来得及出去,就听咚地一声,回头时,却是子房倒在地上。
第17章 :一年期,算不算
崔南观原本是在画舫与人议事,听到崔复的转述不禁拧起了眉,画舫里,衣着华贵的公子看他神色有异,也不多留他,只让他快些回去,赶到家时,崔柳氏正等在竹园小厅一脸担忧,崔南观刚要进去,就看见李芳华搀扶住崔柳氏从里面出来。崔南观蹙眉,上前便问:“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柳氏被崔南观突然回来吓了一跳,正要说话李芳华到先开口,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