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喜书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书生_绿蜡-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早听说谢必安抓了鬼王几个差使,估计鬼王以为谢必安为我出头,加上今日之事,两个人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

       我心想不如将错就错,假意作出与谢必安交好的样子,擅自起身为他斟了杯酒。谢必安动作一顿,倒是没有当场驳了我的面子,喝了下去。

       鬼王的脸色是青一阵,白一阵,风云变幻,好看得很。

       我起了兴致,待再要动作时,干娘的贴身侍女急急赶来,在我耳边低低告知:“夫人说请您去她闺房一见。”

       我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女子闺房一般不许男子踏足,平常梨蕊不拘小节,这些倒也无妨,只是如今结婚梳妆,断不能叫男子踏足房门半步,于是我推开楠木椅子,作揖示意不能相陪,便出了大厅,一路小走到了干娘房前。

       四处张灯结彩,大红大紫,光影绰绰,唯独闺房一片死寂,不见一丝火光。

       我站在门外一手抚着胸膛平复心跳,另一手急急叩门,干娘的婢女过来将门打开,道:“您快看看,夫人一个时辰前起便一言不发了,刚好不容易说句话,就是让奴婢们到大堂请您过来。”

       我踏进房门,挥手示意一干人等退下,待房中人走`光了,我才试探道:“干娘?”

       房内一片漆黑,只从窗户透进些光亮,看着十分凄凉。

       “左儿,他,他……”

       偱着极重的鼻音找去,干娘坐在梳妆镜前,屋内光线晦暗不明,满脸妆都哭花了,说话也是断断续续。

       她一句话怎么也说不完整,我晓得她是觉着受到极大屈辱,连向我这样亲近的人,都无法开口讲述了。

       赵沐跑了。

      我一时自责不已,当初若是我加以提醒,如何会落得今日这般模样?

      “我,我原以为,这千百年来看了那么多场情爱,这些与我,不过是镜花水月,不值一提,看了那么多怨、憎、痴,以为不过是多情人自扰,才至于凡情斩不断,可如今这感受,这样剜心,教我如何自处?”

      “干娘……”我也急了,如今摆出这么大阵仗,新郎跑了,如何收场?

      “不如让我来做这个新郎罢……,你当时广发喜帖,并未指明新郎何人,我多年人皮生意做下来,好歹有个画皮的手艺,待我伪装一番,作个谁人也不认识的陌生人,咱们先把这婚礼,有头有尾举办完,其余事再作计较。”

      “不可。”

      门外两道声音齐刷刷飘进来。

      两道影子投在窗户纸上,听声音,像是鬼王和谢必安。

      我一时也有些懵。他们两怎么跟过来了?

      终究是谢必安再开口:“婚姻之事,不是儿戏,你手段再高超,也不免叫常常与你做生意的一众人辨认出来,况且赵沐已经逃跑,今日圆谎,以后却不知要如何在众人眼皮底下过活,方才的建议,愚蠢之极。”

      我不再说话,确实是我失去了理智。

      “那梨蕊该如何应付,还请大人明示。”

      “阎王在座,请他主持公道,吩咐鬼差印刷通缉令,地府人间,缉拿赵沐。抓到赵沐再交由梨蕊夫人处置,此后便再不会有过多闲言碎语。”

      婚终于是没成,梨蕊哭着在阎王面前开口时,满座哗然,看来的眼神千百种,阎王一向公道:“即刻起通缉赵沐,地府众鬼怪不得私自议论此事,若有诽谤梨蕊者,着十八道酷刑前三道伺候。”
筵席散去。

        梨蕊府上冷冷清清,有眼力见儿的丫鬟开始着人拆去红缎红灯笼喜字等一应物什。
      我在她府上小住了三日,待她情绪稳定,遂告辞。那事过后不过一日光景,她竟没了以前的风姿,苍老了许多。




      九、姻缘


      我在回客栈的路上,心情糟糕透顶,干娘的事情像是一块石头,一直压在心上。

      黎明我踏进一指高的门槛时,天还不大亮,书生口中一面念着书上文章,一面拿着笤帚有模有样地打扫着。待转身,正好与我四目相对。

      “掌柜的早,可吃过了?”

     “不曾。”我看着书生,想起了断桥的事。

     书生见我望着他十分严肃的样子,忙问我:“掌柜的,我脸上可是有甚么脏东西?”

     看着书生略显无辜的模样,我心中的忧郁都慢慢升腾成火气了。

     “你脸上倒不脏,就不知心里是否跟脸一般干净。”

     书生好似知道我是为了什么事情而嗔怪他,倒也不恼,反而撇开话题:“正好我也没吃,我这就给掌柜的做吃的去。”

     看他扔下笤帚要往厨房走,我截住他的去路:“心虚了?”

     “……”

     “你说你要赶考,却也气定神闲地在我这住了好些日子,如今已过去一月有余,积雪已经开始消融,你却未有做要走的打算,况且我见你平常所读文章,与科举要求的多有出入,你到我这里投宿,到底是何居心?”

     见他不回答,我气不打一处来,使尽力气掐住他的手腕,直拧得书生连吸凉气。他若再不言语,腕骨可就要断了。

     书生听罢我一席咄咄逼人的话,又被我如此拧着,忙道:“掌柜的莫要生气,我这也是有难言之隐,才多做隐瞒,你且先放手,听我解释一番。”

     我松开手,书生摸着吃痛的手腕,才开始将事情如实说出。

     原来书生并不是为了赶考,而是为了逃婚,才不远千里出走。谁料想一路远走,身上盘缠用光,正走投无路时,到了我这,见我比较好说话,便起了暂住的想法,正好桥断了,他就寻了个借口。

     我又问他姓名籍贯,他说他姓白名春礼,是安阳人士,家族正是当今位列第二的富商安阳白家,商贾再有钱,也抵不过一个芝麻官,因此白家为了家族荣耀,就逼着自己无意科举的二儿子白春礼与安阳县令的千金联姻。此所谓官贪钱,民贪势,各取所需。

     见他答得有模有样,我不禁半信半疑,安阳白家富甲一方我是知道的,就是家中都有何人我并不清楚,待交货日子到了我再向客人们打探一番。


     书生说完一番话,一副龇牙咧嘴的模样,我才意识到刚才貌似下手太重,低头瞧他的手腕,早已是一片青紫,暗骂自己实在鲁莽,不过心情不好,就将自己的怒火全撒到他身上去了。

     我领他去卧房,为他上药,他却一直在我耳边喋喋不休:“安阳真是个好地方呢,四季如春的,后来我见过许多地方的美景,却觉得没一个地方比得上安阳,可是掌柜的,说来奇怪,你这客栈说起来并不富丽堂皇,甚至可以说是寒酸,何故我来到这,就不想走了 ?”

      我正给他绑绷带,听到他这话,倏然脸便红了。我知道他这是挖了坑等着我往里面跳呢,就只能打哈哈,指望他识趣点。

     “莫不是你在我这洗盘子洗上瘾,被我这客栈的闲适日子绊住了?”

      他沉默一会儿,仿似鼓起勇气,还咽了口口水,才凑在我耳边低声说:“我……我许是……被这客栈的人绊住了。”

      我早有预感他要说这类话,脑子里盘旋着那夜我做的风流梦,面对着真人,心中一时五味杂陈。我自然也知道干净的书生的好,他纯粹,是我最缺少却也最渴望的。相处一月有余,他温润却不温吞的性子,加之柔弱外表下沉稳的行事之风,总令人觉得分外心安。然而心中却总少不了忌惮,我生前受尽折磨,对任何人都少不了几分猜忌,加上干娘的事情摆在眼前是个血淋淋的教训,我现今除了拒绝,没有别的希冀。

      我们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时间空气中沉寂得只剩外边呼呼的风声。我极快地抬头瞥了他一眼,那眼睛里燃烧着我曾经也燃烧过的火焰,我透过那眼睛,看到我自己,仿佛放置了千年的古董,锈迹斑斑,死灰一层。

      我沉默地放开了他的手,暗骂自己不该接他的话。他见我不回答也猜到答案十之八九是拒绝,仍然在背后叫了一声:“掌柜的?”
眼神中还隐隐带着期盼。

      “莫多想,先睡下吧,我这里暂且留你住宿。”

      他还想说些什么,我将他赶出了房门。

      门外影子踟蹰了很久,屋内灯熄了,却是一夜无眠。

      翌日晨起,一切恢复如常,书生也再没说过什么越矩的话,只是我们之间的气氛总不免变得有些奇怪。

      “喂……白……白春礼。”

      “嗯?”

      “你把长廊洒扫洒扫。”

      “好。”

      类似这样的对话,发生了好多次,他的话变得少了,总是尽可能回避着两个人的接触。

      我心中一面暗自嘲讽他不过被我驳了回面子,就放弃,一面感到空落落的,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我错过,第二次重来的机会都没有。

      白春礼在我这里住了又一个月。

      黎明即起,我刚推开窗牖,店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

      白春礼很快把门打开了,站在门口的,俨然是个人类的小姑娘,肌肤白润,相貌出彩,看起来是个不错的制皮材料。

      正奇怪这怎么有好皮囊亲自送上门来,门口却突然炸开了锅:“好你个白春礼,你个背信弃义的负心汉,你这一悔婚,本小姐彻底嫁不出去了!”

       一边陪同的丫鬟侍卫也齐声:“就是就是!负心汉!”

       好一个泼辣的县令千金,这客栈如此偏僻,竟然也能找上门来。一个黄花大闺女尚未出嫁,跑到这距安阳这么远的地方来,不得不说县令对她是多么溺爱,这中间也不知道花了多少人力财力帮忙搜寻,其中怕是少不了白家的功劳。

       我只略注意门口的动静,便自顾自地洗漱去了。洗漱完坐在正厅吃着白春礼做的冬笋腊肉粥,顺带喝几口岩茶。耳朵又不受控制搜寻着门口的声音。二人纠缠良久,哪知那姑娘拎着一大袋行李走了进来,她将包袱堆在我吃饭的桌子上,我不悦地皱皱眉:“客官这是要住店?”

       “是,本姑娘听说他在你这儿做杂役,他不跟我回安阳,我就住在这,省的他跑了。”说着手就指向白春礼,白春礼一副犬崽模样,眼泪汪汪的看向我。

       许是这一月受他冷落教我恼火,我起了看他好戏的心思:“这简单,小店有钱便可住宿。”

       “钱本姑娘有的是,掌柜的只管安排间上房给我。”

       言罢只见白春礼的脸上霎时一阵白,霎时一阵青。我笑了笑,安排好住店事宜后,便转身进了内房。




       十、 春意

       白春礼虽刻意与我拉开距离,却舍不得一走了之,死乞白赖在我这住到了开春,那县令的千金孙岫云,并上一众随从们,自然也是留在此地。

       眼瞧着囤粮都要被一干人等吃光,才等来冰消雪融一遭,万物暗自蓄力迎接新生。

      天转暖和的第一日,孙岫云便同仆从们上街置办吃食与日常用具等等。我则坐在柜台前对账,手里的算盘打的噼里啪啦,有明着给白春礼等算的,也有人皮生意的暗账。正烦恼白春礼在此地久驻散了我许多生意,他的声音温温吞吞地传来,我乜眼看他缩在桌子一隅,嘴里念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