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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这件事总归都是他的错,他要做的不是痛苦不是悔过,而是等待,等
待对方的判决,等待那让他痛彻心扉的一刀干脆利落的砍下来,成栋甚至有了一种解脱感,幸
好李若松来了,来的这么早,让自己少受了不少煎熬,他骂我也好,打我也好,休了我也好,
我总算是能够得到一个答案,总好过总是躺在这里胡思乱想,时间长了,哪怕李若松没说自己
什么,自己也能被这种愧疚给折磨的疯掉。
成栋预想了很多种场面,唯独没有现在这种,李若松,他的夫君,没有指责他,没有痛斥
他,没有不理他,没有休掉他,而是抱着自己,如同以往很多次那样,将自己整个搂进怀里,
抱得紧紧的,然后,他的夫君,即便被刀剑砍伤也面不改色的人,即便被人当面嘲笑辱骂也毫
不在意的人,在这种时刻,哭了,还对自己说对不起,说是他的错,是他没能保护好自己和他
们的孩子。
成栋突然觉得,也许,自己前世之所以一直没有结婚,也没有什么很好的朋友,家人都去
世的早,工作也不是那么顺利,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将所有的运气全部积攒在一起,
让他能够来到这个世界,嫁给这个男人,陪着他一点点成长,给他生儿育女,帮他操持家务,
为他出谋划策,他不是不幸的被卷入一个陌生朝代的人,而是一个幸运的遇到可以相伴一生之
人的人。
心,在这一刻终于落定在一个人的身上,成栋明白,此生,只有死亡能够将他们两个人分
开。
听着成栋的哭声,李若松反而冷静了下来,他是汉子,是成栋的夫君,是大宝和小宝的父
亲,他可以示弱,却不能软弱,出了这种事情,成栋肯定比他更难受,比他更自责,也比他更
害怕,所以李若松觉得自己要坚强起来,最起码要镇定下来,哭只能是一种情绪的宣泄,却从
来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李若松擦干眼泪,轻轻拍着成栋的后背,说道:“夫郎,莫要伤心,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我没有留意到你的情况,我作为你的夫君,孩子们的父亲,却连这点事情都没有注
意,所以,夫郎,别哭,咱们的孩儿没了,可是,害咱们孩儿丧命的凶手却依然逍遥法外,夫
郎,你且给我几日,我一定手刃凶手为咱们的孩儿报仇。”
成栋也不像继续哭,可眼泪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一般一直往下流,只好抽噎的对李若松说道
:“是,是我,不对,我没,没发现,那个人我,看到样貌了,就是,就是车夫,你拿笔墨来
,我给你画出来,若松,抓住他,让他给咱们的孩儿赔命。”
李若松用拇指温柔的拭去成栋脸上的泪水,轻轻的在成栋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又往下亲,
眼皮、脸颊、鼻子,直到嘴唇。
这是成栋跟李若松成亲以来最温柔、最缠绵也最伤怀的一个吻,两个人就像是相互舔舐伤
口的小兽,企图用这种最亲密的方式安慰彼此的伤痛。
李若松将成栋环进自己怀里,缓慢而又坚定的说道:“你放心,此仇不报我枉为人夫、枉
为人父。”
成栋点点头,心情放松了,困意也随之而来,成栋打了个哈欠,对李若松说道:“我相信
你。”
察觉到成栋的困顿,李若松在成栋的脑门上亲了亲,说道:“都交给我,你放心睡吧,这
次伤了身子,要好好养养,你说过的,咱们俩都要注意身体,都要活的好好的,健健康康的,
将来做两个快快乐乐的老头子,你承诺过的,我们两个人要一起变老,所以,为了我,好好休
息,不要想太多,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我来处理,好吗?”
成栋突然又有些想哭,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把一切交给我,前世他活的孤独,即便母亲在
世时也时常说你是男孩子,你的父亲是军人,你是烈士的后代,你要坚强,单位里领导总是在
让他牺牲自己的利益时告诉他你是男人,你要有担当,你要谦让,你要能挑担子,要受得了委
屈,要有胸襟,他也一直告诉自己不要依靠任何人,因为你没有人可以依靠,而今,他也终于
有了依靠。
成栋将脸颊贴在李若松的胸膛处,说道:“好。”
□作者闲话:
205、幕后之人
刘成回来的速度非常快,等到李若松安顿好成栋后,刘成已经回到了回春堂,见李若松从
内院打了帘子出来,便快步上前对李若松说道:“大少爷,借一步说话。”
李若松颔首,带着刘成进了内院,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说道:“刘管事,查的如何了?
”
“小的还没来得及查,便有人给小的送了消息过来,小的估摸着应该是忠王爷的人,说到
这个,有个人不知道大少爷认不认识。”刘成说完,看着李若松。
李若松扫了刘成一眼,问道:“谁?你且说便是。”
“清江府何家大少爷,何胜才。”刘成一字一顿的说道。
李若松眼睛眯了眯,说道:“何家大少爷?此事是他所为?”
“不止,还有林家大小姐,林青慧。”刘成说到这里,狠狠捏了一下拳头,压制住自己心
底涌起的杀意。
“就他们二人?不止吧。”李若松说道。
“大少爷说的对,还有兵部尚书,万有良。”刘成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李若松
的脸色才继续说道:“何家大少爷比少爷早来京城月余日子,每日都派了小厮到城门口等大少
爷进城,好找大少爷的麻烦,只是大少爷和大少夫郎进城的时辰比较早,他们的人还未到您二
位已经进来了,何家大少爷并不知道此事,若不是后来城门守卫有人为了一百两白银将此事说
与何家大少爷知晓,估计何家大少爷到会试结束了才会知道大少爷已经来京多日了。”
“何胜才到京城来做什么?据我所知,他根本没有来京赶考的资格。”李若松冷冷的说道
“确实没有,何家大少爷来京城不是为了赶考,而是为了下聘礼。”刘成说道。
“下聘?何胜才娶妻已有四年,虽无嫡子嫡女,庶子庶女却有七八个,他这会儿下的是什
么聘礼?等等,你方才说参与此事的还有林家大小姐,林青慧?”李若松问道。
“正是,此次同何家大少爷成亲之人便是林青慧,据来人所说,这门亲事还是林家大小姐
的爹托了关系求来的。而给他们两家牵线的,则是宫里那位曹公公,这桩婚事的背后恐怕也有
万贵妃的手笔,听说万贵妃承诺了,只要何家大少爷能够迎娶林家大小姐,万家就继续认何家
这门姻亲。
小的方才听到来人这么说,便多嘴问了一句,万贵妃为何一定要林家大小姐嫁给何家大少
爷,来人同小的说了这么一段话,说是让小的好好想想大少夫郎去世的娘亲到底有没有给大少
夫郎留下什么东西,或者是留下什么话,如果有,那么原因自然也就找到了。
当时小的不敢确定来人的真实身份,也就没敢说真话,只说他们肯定是弄错人了,大少夫
郎是自幼寄居在大少爷家中的,绝对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或者是什么话,那人也不知道是相信了
还是没相信,反正他也没有继续说这件事。
之后就是兵部尚书万有良,他之所以插手这件事其实不过是为了出一口恶气,这件事说来
跟清风姑娘也有些关系,当年调戏清风姑娘的就是这位兵部尚书,只不过他当场就被清风姑娘
给骂了回去,因为这事,他被同僚们笑话了好多年,至今仍有人时不时的拿这件事刺他一下,
他很早就想对清风姑娘下手以报当年之仇,只是清风阁是他大伯开的,他大伯不允许他动清风
姑娘的心思,加上清风姑娘又是忠王爷的知心人,这才让万有良一直没能得手,可也正是因为
这个,他对清风姑娘是恨到了极点,总想着找机会要收拾清风姑娘。
据来人所言,何家是清江府有名的商户,虽然何家大少爷不怎么成气,但是何老爷却是个
厉害人物,可以说清江府九成粮油铺子都是何家的产业,除此之外,何家还开了不少客栈、酒
楼,府中的银两相当多,当年万家已经去世的那位大少爷之所以会娶何家大小姐,就是为了何
家的银子。
万家有权势,何家有银两,两家一拍即合,当年名动清江府的何家大小姐就这么嫁给了一
个傻子,最后还因为无子而被休弃,甚至因此而丧命,也是让人颇为感慨之事。万家大少爷去
世之后,万有良还专门去了一趟清江府奔丧,估计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何家大少爷。
万有良有一点跟何家大少爷非常投缘,女人,他们二人都是极为好色之人,据来人说二人
在清江府很是过了一段时间的荒唐日子,还传出过两个人在一张床榻上同时玩五位女子的事情
,外出讲排场的很,不止是前面有官兵开道,若是万有良见到路上哪位姑娘长得漂亮,也会直
接将人带走,玩弄一番后放人归家或者干脆就纳入房中,不少女子都因此上吊,却无人敢报官
,或者说,报官亦无用。
万有良返回京城后,并没有同何家大少爷断了联系,何家大少爷入京之后,第一时间便去
找了万有良,也不知道二人到底谈了什么,反正何家大少爷从万有良的府邸出来之后便一直心
情很好的哼着小曲。
大少爷的行踪被人报告给何家大少爷之后,何家大少爷便同万有良有过一次碰面,具体谈
了什么没人知道,但是,马匹能够在殿试期间进入京城,若没有五城兵马司的单子,守城士兵
是绝对不可能放行的,而五城兵马司的大统领就是万有良。”
李若松听到这里,突然说道:“此事同林青慧有什么瓜葛?夫郎既没有得罪过她,也没有
阻碍过她,她为何要对夫郎下狠手?”
“这,小的并不知晓,不过,来人说到这件事的时候只说林家大小姐恐怕是这世上最痛恨
成栋的人,也会是最希望成栋能够活着的人,即便我们不承认成栋就是成栋,她也会想尽一切
办法让成栋成为成栋。”刘成说完,想了想,继续说道:“小的愚钝,这段话小的硬是没有听
懂,所以也就没有答话,只是将这段话记了下来。
李若松点点头,说道:“你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你继续说。”
“是,大少爷,那辆撞倒大少夫郎的马车,是林府的马车,只是事后这辆马车便出了城,
小的觉得这辆马车恐怕已经被人销毁了,他们此次做事就是冲着大少夫郎去的,按照当时那辆
马车的速度,他们恐怕不是想要将大少夫郎给直接弄死,反倒是想要威胁大少夫郎,或者说是
希望能够教训一下大少夫郎,因为那匹马跑过来的时候速度并不快,方向是朝着大少夫郎去的
,可半路上被不知道什么东西胖了一下,方向便有些偏,直接冲着小的来了。
小的那会儿已经吓傻了,大少夫郎心善,不想看着小的就那么被马撞死,便推了小的一把
,可大少夫郎毕竟是服用过孕子丸的双儿,力气比以前小了不少,小的虽然是被大少夫郎给推
开了,可大少夫郎却没能躲开,被马蹄子一下踹到了肚子上。”
刘成说到这里,眼眶一下红了,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大少爷,大少夫郎他
,还好吧?”
李若松听见刘成的问题,叹了一口气,回道:“万幸,夫郎无碍,只需要修养一段时间便
可恢复,只是,孩子没了,大夫说以后也怀不上了。”
刘成的身子晃了一下,脸色惨白,他是听回春堂的掌柜跟他说他家大少夫郎小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