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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佑元和傅瑾瑜身为皇子,自然是学过一些招式的,他们不动声色的跟在杂耍班后头,他们进了一户小宅院,傅佑元和傅瑾瑜施了轻功上了院墙,待看清了这院子里的摆设之后,傅瑾瑜不由得朝傅佑元那边看去,但见他对着他伸出大拇指,做口型道:“十三啊,你说的一点都不错,这可不是他们能够住得起的地呀!”
得到了赞赏,傅佑元自是干劲满满。
不过,傅瑾瑜倒是有些犹豫了:“你说我们这么守株待兔能成吗?要不把这个消息告诉父皇?”
“你傻啊!要是被父皇晓得了,他们没有被怎么样,我们肯定会被罚!与其如此,倒不如我们先将他们拿下,纵是父皇追究起来,将功抵过,我们什么事都不会有。”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那是自然!”
正说着,便看先前那个蒙面女子独自一人匆匆离开了院子。
“走,跟上!”傅佑元和傅瑾瑜跳下墙头,快步跟了上去。
展修自然也跟在后头,他发现这条路竟然就是自己不久前去二皇子别院的那条路,难不成那个杂耍班子和二皇子有什么关联?
在惊讶的同时,展修也有些担心,他从来就不知道傅佑元竟然会这般涉险,也有些后怕,若是今夜自己不曾遇上他们,那么又会怎样?
而傅佑元和傅瑾瑜却不知道他们家二哥居然在外头还有这样一座宅子,两人商议了之后便决定一人留守在外头,一人进去查探。傅佑元望了一眼比旁人家还要高几分的院墙,又瞥了一眼傅瑾瑜那还有些微胖的身躯,道:“你就留在这里吧,我进去。”
“……”傅瑾瑜也知道自己上哪墙头确实有些勉强,虽然心里有些不满,但是想起要做的事情,他也不忘拿出哥哥的架势,叮嘱傅佑元道:“你小心一些,看情况不对就跑!要是半个时辰之后你还不出来,我就冲进去救你!”
“成。”说罢,傅佑元借力攀上了院墙,然后跳了进去。
在外头耽搁了一点时间,这会儿傅佑元完全找不到那个女子的踪迹。正着急上火的时候,却见有侍婢端着吃食走了过去,傅佑元眼神一亮随即便跟在了后头。
跟着侍婢傅佑元在这宅子里绕了一段路,正当要接近那厢房的时候,只听一个粗犷的声音吼道:“什么人在那鬼鬼祟祟的?”
傅佑元一怔,竟是挪不动步子。就当他手足无措之时,一个臂弯将他的腰揽住,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口鼻,傅佑元以为自己遇上了歹人,便想脱逃,哪知他一动,对方就搂得更紧,他的后背紧紧贴着对方的胸膛。
“殿下,是我,别出声。”展修低下头在傅佑元耳畔轻声说道。
平静如常的声音之下早已掀起了万丈波澜,将他紧紧拥入怀中的感觉,竟然会让自己很安心,就好似这世间上,除却他之外,自己别无所求。
“……”傅佑元只想翻白眼,你好歹报个姓名啊,本殿下认识的人那么多,怎么知道你是谁!
展修搂着傅佑元闪躲进夜色之中,赶过来的“护院”扑了个空,望着空无一人的地方,那“护院”皱起了粗眉:此人的轻功还真是了不得,竟然躲得这般迅速!
而此刻被展修带上大树躲着的傅佑元,伸出手扒开捂住自己口鼻的大掌,大口大口喘了一会儿气,他才扭头去看究竟是哪个冒失鬼,差点闷死他。这一看不要紧,却是惊得从树上掉了下去。
幸亏展修眼疾手快,一把将他重新拉了回来。
傅佑元神色复杂地盯着展修瞅,而展修却木着脸淡定地被他瞅,过了半响,才听傅佑元问道:“你一直跟踪我?”
“……”展修没想到傅佑元竟然会如此直接,他定了定心神,回应道:“不是。”不是跟踪,是保护。
傅佑元挑眉:“那还真巧,呵呵。”
“嗯。”展修淡定地点了点头。
巧个屁!你真当本殿下是三岁的孩童!傅佑元一边强忍下想要一脚将展修踢下树的冲动,一边还要对展修露出最美好的微笑。
展修说道:“这座宅子是二皇子殿下的。”
见傅佑元惊讶地长大了嘴,展修生怕他一时激动会喊出声来,于是立刻又伸手将他的嘴捂住。
“……”再一次被捂住嘴的傅佑元气得直翻白眼。
展修看他翻白眼,以为自己下手又重了,惊得连忙收回,可是手掌却无意触碰到了柔软的唇,别开眼,不敢去看傅佑元,展修只觉得有一股热流直冲脑门。
“殿下,冒犯了……”
傅佑元撇撇嘴,很大肚地一挥手:“无妨。”
“你方才说这是我二哥的宅子?”
“嗯。”
傅佑元皱起了眉头,他想了一会儿,然后又将展修打量了一番,问道:“你的功夫很好?”
展修也猜到了傅佑元想要做什么,他顺着他的意思点点头:“嗯。”
“那请你帮我做一件事,事后,我自然会给你好处,不过你不许对旁人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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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执手予诺表忠心
不过两人在这树上总归不太好说话,想起还在外头守着的傅瑾瑜,傅佑元又说道:“出去说。”
“嗯。”展修应了一声,也不曾问过傅佑元便自作主张地揽过他的腰施展了轻功直接就从树上跃到邻近的屋顶,紧跟着几处借力便出了宅院。
能够轻而易举地举起两百五十斤石锁,年少的傅佑元,他那点重量对于展修来说就好像是拎着一只猫儿那般轻松自如。
但是,被展修夹着的傅佑元再发现展修落地的那一瞬间真的是任何声响都不曾发出,他却是不禁思疑:究竟这轻功要练到何种程度才能够达到此般的境界?
顿时,傅佑元对展修又多了一个还算是不错的感觉——吃苦耐劳。
并未意识到这些的展修泰然自若地松开胳膊将傅佑元放下,却发现傅佑元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想入了神,于是便轻唤了一声:“殿下?”
“嗯?”被展修的声音将思绪给拉了回来,傅佑元再望向展修的时候,目光无意间扫过他的胳膊,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竟然是被“提溜”了一路,身为男儿的自尊心被打击了一番,撇了撇嘴,想要说几句话去寒碜展修一下,不过他这边还没张口,就听见傅瑾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十三,我正想是不是要冲进去呢,你就出来了!”傅瑾瑜一眼眇见旁边的展修,惊讶道:“诶?这不是丞相家那个怪胎么!”
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出了心中所想,傅瑾瑜窘迫地笑了两声,颇为尴尬。他一个劲儿地给傅佑元使眼色,想着让他帮自己脱离开这种场面,可是傅佑元却别过脸微扬起头看起了星星。
傅瑾瑜敢拿自己的皇子身份赌咒发誓,他看到了傅佑元唇角扬起的笑意!
“……”十三,你太不讲义气了!
而被称为“怪胎”的展修,现下心情极为复杂,因为他也将傅佑元的反应看在了眼里。
“十三,你在里面有什么发现么?”傅瑾瑜抖擞了精神,拿出皇兄的“威严”,一脸正色地望向傅佑元。
闻言,傅佑元却是先看了展修一眼,才说了一句:“这是二哥置的宅子。”
傅瑾瑜颇为惊讶:“你撞上二哥了?”
“不曾。”若真是撞上了,岂不尴尬。“对了,展修你随我来。”傅佑元有意撇下傅瑾瑜,他领着展修走到一旁,问道:“你是二哥的门客?”
展修摇了摇头。
想起先前草率的决定,傅佑元第一次正式且又严肃地打量起展修,虽然与展修的接触并不多,可是展修给他留下的印象却很深。
这个世间上有很多人,他们对人总是端着一副笑脸,表面上与人为善,背地里却打着坏主意。由其是在这尔虞我诈的朝堂,又有几个会真心待人?
虽然不清楚展修对待旁人是如何的,但是傅佑元看得出来,展修待自己很真诚,而这种真诚又与傅瑾瑜的不同。侧目望了一眼在一旁等候的傅瑾瑜,傅佑元微微垂下眼眸,傅瑾瑜是个傻瓜,毫无心机,天真得像个孩子。
展修见傅佑元久久不语,转念一想便猜出了其中的原由。但见他右手握拳置于心口,对着傅佑元单膝跪立,说道:“展修此生只效忠殿下一人。”恍若上辈子,他对他说“臣此生只效忠陛下一人”……
展修的声音不大,但一字一句犹如重锤敲在了傅佑元的心上。
他从未遇上过这样的情况,他也看得出展修确实是真心。他年纪虽小,可毕竟也是在皇宫那种勾心斗角的地方长大的,他自是不会相信一个人会凭白无故对另一个人好。
吞下心中的疑虑,傅佑元决定暂且相信展修一次。
只见他极为认真地对展修说道:“我并不清楚你对我献忠心的理由是什么,我只能告诉你,你若是将你的仕途压在我身上,你就选错了。”
从懂事起,傅佑元就牢牢谨记母妃的叮嘱:莫要争名夺利。所以,他自知以后自己最好的情况就是当一个“游手好闲”的王爷,也只有这样才能够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闻此言,展修却是意外沉默了。而傅佑元还以为他后悔对自己献忠心,有些失望,心中莫名也有些难过。
过了半响,只听展修说道:“与仕途名利无关,展修喜欢殿下而已。”
从未说出口的倾慕,却在这种时候说了出来,展修自然不是冲动为之,而是在听了傅佑元那番之后所做的决定。趁着十三皇子还年少,心思还不算太复杂的时候将心意表明,纵是被拒绝被厌弃,可只要在他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那么自己算是走出了第一步,日子还长,自己有耐心也有决心。
“……”傅佑元有些手足无措了,他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理由。
正不知该如何收场的时候,就听见那边傅瑾瑜跑过来,一边示意他们也赶紧跑:“快走!快走!有人出来了!”要是被二哥抓个现行,岂不是闹大了。
跑远了之后,展修忽然将傅佑元拉住,他说道:“殿下,那个杂耍班的事情,我定会查出来。”
“啊……哦……”傅佑元有些不太自然的别开眼。不过,他也没拒绝,毕竟展修既然知道这是二哥的宅子,那么他们之间肯定有交情,让他替自己打探那个女子的秘密,岂不是更方便。至于展修先前说的那些,听过且过,不放在心上就是。
分道扬镳之后,傅瑾瑜拽了拽傅佑元的衣袖,他问他:“十三,你跟展家那个怪胎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快说说,我方才瞧见他对你献忠心了!”
傅佑元眯起眸子,只轻飘飘地丢给他一句:“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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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修并没有急着去找二皇子,而是一直等到自己状元及第,他这才找了个机会去找二皇子。在表示自己不想被派去当守军,想要留在皇城的意愿之后,又旁敲侧击地探了探二皇子的口风。
待他将事情都弄个明白之后,还没来得及去找傅佑元,宫里头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元贵妃忽然间就得了恶疾,太医们对此都束手无策,皇帝急得彻夜难眠,就连上朝也都草草了事,更别说亲封什么新科武状元。
当兵部将这一届的武举结果上报了之后,皇帝扫了一眼,目光只在第一名状元及第那儿停顿了片刻,合上折子,他揉了揉眉心,疲倦道:“这种事情让兵部尚书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