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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凤楼-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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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宜舟下意识地把小鱼护在身后,拔剑和围攻上来的人战成一团。
  裴承饶有兴趣地看着楼下战况,有手下问他:“大少爷,那两个人不像对小少爷有歹意,要不要停手。”
  裴承向下一指:“逍遥老祖都没动手,急着停什么?”
  李宜舟明显觉得这群人的武功比之前在蟠州围杀他的杂鱼高出不少,打得十分吃力。
  任凤楼看了半刻热闹,觉得这徒儿确实要撑不住了才向前挪动了点,一掌向最近的那个人拍去。
  裴承心中一动,跃下阁楼挥剑接下这一掌。千金名剑在这一掌下发出刺耳的嗡鸣,竟已如不堪重负一般。裴承又惊又喜,他武功在如今江湖已无敌手,一直想摆脱缠身俗事前去逍遥谷挑战一番。今日能够得偿所愿,着实是意外之喜。
  任凤楼和他过了几招后兴致盎然,眼看那傻徒弟死不了干脆专心和眼前这人切磋起来:“如今江湖,竟也有如此有趣的人物了吗?”
  裴承笑道:“被逍遥老祖夸奖,我也是当世第一人了。”逍遥谷在北荒已有千年,历任谷主都叫逍遥老祖,裴承听他声音还十分年轻,心中不知为何竟觉得莫名欢喜。
  任凤楼瞥见李宜舟已经开始气喘吁吁,知道今天该玩够了,利落地闪身进那一个战圈,几下打落了数把兵刃把李宜舟拎出来:“走吧,傻徒儿。”
  李宜舟被他拎得晕头转向,再回头时小鱼竟已经不见了踪影。
  任凤楼一拍他脑袋:“先走!”
  裴承见他要走,剑势急忙紧逼上去,浩然剑意掀起破空之风,任凤楼脸上那张粗糙的面具承受不了这般剑气,顿时裂成了碎块,露出黑发那张脸。远山眉下一双如寒潭般的眼睛这样毫无遮掩的看过来,满街繁花刹那失色。裴承看到了那张脸,那是一张便是汇集天下所有画师名士都描绘不出的脸。
  “你……”他嗓子不知为何忽然沙哑,逍遥老祖却向他轻轻笑了一下,带着徒弟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章 
  他的鼻梁很直,鼻尖柔润。嘴唇不厚也不薄,颜色不红也不淡。裴承一时记不清那是什么颜色了。桃花、梅花、莲花,那些太过甜腻的粉色都不太像,朱砂和铅粉添来添去,浅浅的瓷盘已经满的快要溢出来。
  裴承轻叹一声放弃了给那抹唇添色,转而去画他的眉眼。
  逍遥老祖的眉毛,眉梢应该是稍稍上挑的。笔尖描出一双上挑的细眉,却又觉得俗艳了些,配不上那人如妖似仙的倾世风华。
  眉画不出,那他的眼睛该是什么样的?
  他的瞳色很深,像是一块墨浸泡在寒水中,水面浮着一层薄薄的碎冰。眼尾却在笑意中弯出勾魂摄魄的一抹春色。
  世间怎么会有那么浓的墨,能画出他眼中的半分颜色。
  有人怯怯地敲他的门。
  裴承下意识地拉过一方绢盖在画中人脸上,沉声道:“进来。”
  门小心翼翼打开一条缝,巴掌大的秀美小脸凑过来,几缕卷发飘进门缝里,墨蓝色的眼角不安地眨着:“大哥。”
  裴承皱眉:“小漓,在干什么呢?”
  这个弟弟是他父亲的小妾生的,裴承一向不喜他,但是父亲宠爱得很,他也不得不竭力缓和着脸色相待。
  裴漓一脸知错的表情:“大哥……我,我想去见宜舟哥哥,告诉他我没事。”
  裴承道:“你知不知道那两个人是逍遥谷的?”
  “我知道,”裴漓急忙道,“所以我才没敢透露身份。”
  裴承嗤笑一声:“现在敢透露了?”
  “宜舟哥哥是好人,”裴漓道,“如果我不告诉他,他一定会很着急。”
  裴承轻轻挑眉:“小漓,你在想什么?”
  裴漓脸上一红,哼唧哼唧地跑过来给他研墨。
  “那就让他急。”裴承笑道,“看他什么时候能找到你。”
  李宜舟正在客栈里转圈圈:“师父,我觉得我们该去救人。”
  任凤楼戴回了他的面具,语气轻松地捻着盘子里的桂花糕:“你想去哪儿救?”见李宜舟一脸挫败,他忍不住火烧浇油,“你一看到那小美人就迷了心窍,连人家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又上哪儿去查他有什么仇家。”
  李宜舟没听清他后面的话,很少冤枉:“师父,我真不是见色起意,他又没你好看!”
  任凤楼手中一顿,笑道:“这有意思了,为师养你十年,倒是第一次听你夸奖。”
  “真的,”李宜舟说得这话发自肺腑,“我救小鱼的时候,旁边人看得都痴了,我就想还没你这大魔头好看,这群人是不是傻。”
  任凤楼挥手袖风拨的李宜舟转了两个圈:“小混账。”
  李宜舟配合地多转了几圈,蹲在任凤楼膝下撒娇:“师父~”
  任凤楼摸着他头顶问:“你就非要对那小美人负责到底?”
  “他就算不是小美人我也会救的,”李宜舟认真地说,“是朋友,就一定要救。”
  任凤楼十分想不通,这小孩儿被他这大魔头养了这么久,怎么就养出一身浩然正气来。
  “罢了,”任凤楼道,“我找人打听一下。”
  裴家。
  裴承在练剑,但今日的剑比往常要快一些,连院中繁花都不安地掉落了满地。他一套剑法尚未练完,就看到下人急匆匆赶过来:“大少爷,陛下来了。”
  裴承草草收剑,问道:“陛下怎么过来的?”
  下人道:“陛下穿便衣一个人过来的,已经在书房了。”
  裴承想起书房里那些画心中隐隐不安:“走。”
  当今圣上李琅,与裴承同岁。幼时两人也在太学同窗过过几年,关系不好不坏。后来裴承被父亲送入破云门习武,待他归京后这位初登位的皇帝却与裴家热络起来。
  裴承的不安应验了。李琅把他这些日子画的红衣人一张一张铺开细细观赏,神情不阴不阳:“裴承,这是何人。”
  那些画都是从不同角度画的同一个人,分别有不同的神态。裴承见已经蒙混不过去,只得道:“前几日舍弟被歹人掳走,便是这位救了他。”
  “小漓受苦了,”李琅关切道,“我明日就让宫中御医过来,给小漓调养身子。”
  裴承代弟弟谢过。
  李琅看着那些画,从中挑了一幅:“裴承,这一张朕想带走,你可舍得?”
  那画是裴承自认为画得最有神韵的一张,但天子想要他也不敢舍不得。
  李琅在宫中见过一幅画,是前朝青丘入侵中原时期绘的贪狼王夜宴图。他把从裴承画的那副挂在夜宴图旁边。夜宴之上有一人着红衣,举杯向贪狼王,五官虽与裴承所画并非全然相像,却总令人有似曾相识之感。
  贪狼王夜宴图至今……已有二百余年。
  李琅少年登基,在位十年间群臣拜服国泰明安,既无内忧也无外患。每当坐在龙椅上看着跪地的百官,心中便在想着六合之外可有鬼神。
  他轻抚过画中人的眉眼,喃喃道:“你是那个带朕走出这无趣凡尘的人吗?”
  大太监轻手轻脚地走进来:“陛下,裴漓来了。”
  李琅收了画,换上一副温柔的笑容:“快让小漓进来。”
  小鱼尚未找到,有人却已经找上门来。
  李宜舟堵在门口看着眼前这位慈眉善目的老太监,脸色铁青几乎要拔剑。
  老太监恭敬地行了大礼:“老奴参见惠王。”
  李宜舟讥讽地学着任凤楼勾起嘴角:“我死了这些年,居然连封号都有了。”
  老太监道:“殿下与圣上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您十岁那年,圣上就把邺州惠城划给了您做封地。”
  李宜舟连冷笑都笑不出来了:“他不是就当我死了吗。”
  十年前,先帝病危,诸皇子皆要上祭台为父皇祈福。就在大典前一晚天上下了大雨,他的太子哥哥冒着大雨冲进他房中,脸色苍白得像见了鬼。
  “走,”李琅冰冷的手紧紧攥着他的手腕,厉声喝道,“快走!”
  他那时还年少,懵懂间跟着李琅冲出去。一辆马车已经停在行宫外,李琅把他塞进马车里,低声说:“从今以后,我只当你死了,你也只当自己死了。”
  被灌下药草的发狂马儿拉着他一路向北狂奔,李宜舟直到很久后才从一个逃到逍遥谷的宫中暗卫口中得知这是为何。
  老太监面上一条褶子都不动,恭敬道:“三天后是太后去礼佛的日子,圣上也会同行,两位都非常期盼与殿下团聚。”
  李宜舟眼皮都不抬一下:“滚。”话音未落就用力关上门,把这老太监的脸拍在了门板上。
  屋里任凤楼在津津有味地看一本闲书:“宜舟,用门拍大内总管的脸,你胆子不小啊。”
  李宜舟多年隐居北荒逍遥谷,又在任凤楼身边耳濡目染,学得最多是就是无法无天四个字。闻言得意地挑眉:“下次我用门拍个皇上的脸给你看。”
  任凤楼这回却没笑,手中的书落在膝上,面具后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李宜舟心头跳了一下,不知道这句话戳到了老人家哪根肋骨。
  任凤楼笑了一声:“皇上请你去拜佛,你去还是不去。”
  李宜舟掷地有声两个字:“不去!”
  任凤楼悠悠道:“那你来京都干什么,为了小美人?”
  李宜舟怒气冲冲地扔下一句:“我出去逛逛。”跳窗而去。
  没等到惠王答复的太监们还侯在门外,任凤楼懒洋洋地隔门对那些人说:“回去吧,殿下答应了。”
  这孩子他养了十年,阴险毒辣没养出来,心如铁石更是差的太远。若不是想见母亲和兄长,怎会一路上都这般寝食难安。
  宫中,李琅带着裴漓在看他新搜罗的画。
  “这一幅叫《归海卷》,因为年代太过久远,如今只剩这半尺残章了。”李琅指着墙上那幅画。画已经被烧掉一部分,剩下的地方能看出这是一片大海,无数鲛人在向北方游去,其中有不少人频频回头。但是下卷数百年前就在战火中焚毁,不知他们在看什么东西,或者说在看谁。
  裴漓迷恋地轻抚过那片蔚蓝的海:“这是……北海的样子吗?”
  “如果传说是真的,那此处就是北海。”李琅叹息,“可惜叶朝前期大部分卷宗和史书都在中原混战中失踪了。”
  本朝立国的武帝一生最厌憎鬼神之说,带兵彻底清扫东荒五万山之后更是下令把所有和奇闻异事相关之物通通烧了个干净。
  李琅痴迷于此却不得指点,直到遇见了裴漓。
  还有什么东西,能比一个活生生的鲛人更能说明那些传说都是真的。
  裴漓怔怔地看着那片海:“皇帝哥哥,我好喜欢这种颜色。”
  李琅温柔地拂过裴漓微微弯曲的柔软长发:“过些日子天气暖和了,我派人送你去北荒玩,好不好?”
  裴漓眼中的兴奋一闪而过,随即情绪又低落下来:“我爹不让我出远门。”
  李琅安慰道:“放心吧,我去说。”
  北海有鲛人,居礁上。容貌美,音清丽。碧眼云发,身轻若飞羽。
  相传前朝漠北侯曾在苎萝礁一带水域布下方圆数百里的金色牢笼,用来圈养鲛人。做享乐之用。
  后惹来天怒,牢笼破开,鲛人逃窜入海。百尺高的巨浪吞没了漠北侯的整块封地,在那里享乐的贵族富户无一生还。
  逍遥谷就建在漠北侯侯府的废墟上,那里至今堆满了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和名贵器物。可那是个只能进不能出的地方,不管曾经多么贪恋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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