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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瞬间就足以要了她的命!
杨昌永一个猛子跃起,反客为主挣脱了余英的束缚。
余英暗道不好,连忙一个跟头避开,左闪右躲盘算着如法炮制再来一次。然而却被杨昌永看穿了路数——毕竟这种无赖打法打的只是出其不意,一旦适应了后,对于习武之人毫无用处。
杨昌永五爪握拳,上面的青筋根根可见,带着劲风朝余英面门袭来,拳拳到位,力道用了十足!
余英被一记劲拳打得闷哼一声,脚步在地上一滑,险到石洞边缘才堪堪停下。
——果然,力量悬殊太过巨大,根本就不是那人的对手。
她咬牙,开始想心思拖延时间:“杨昌永你这是作甚?别忘了你这条命是我和兰桑捡回来的!”
“我知道。”杨昌永答得爽快,“所以我不会杀你。”
“但是保不准你和你的同伴受些皮肉之苦。”鲁三的匕首在兰桑的脸上上下比划,阴狠的声音传到余英的耳里,听不清情绪。
“乔安月是你什么人?”杨昌永见余英已经被逼到了绝路反而很有心情地来跟她废话。
见余英梗着脖子不说,他也不强求,只是笑了一声,抛出下一个问题,“那你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答满意了我们保证留你朋友一个完整的脸蛋。”
杨昌永瞥了一眼兰桑,漫不经心问道:“你认识,彭代若吗?”
余英皱眉。
“哦,这个名字可能不太出名,那我换个问法,你认识艮山吗?”
杨昌永死死盯着余英的神情,企图发现她脸上的任何一丝异样——可惜没有。
“……八卦门的?”余英皱着眉头,有些不太确定。
她之前只是一味的醉心武学,又未出身什么武林上的名门大家,自然对这些江湖上的名号谈不上如数家珍。
若是换兰桑或者程柘在场,定会知晓得一清二楚的。
杨昌永松了一口气,不放心又补了一句,“你可知道艮山是如何死的?”
……她连艮山是谁都不知道又何谈知道这素不相识的人是怎么死的?!
看着余英一头雾水的表情,杨昌永彻底放下心来。递给鲁三一个眼神,示意人把刀从兰桑的脸上移开。
“看来你与她未曾深交。”
即便杨昌永不说,余英也知道那个“她”指的是乔安月。
“念你救我一场的份上,我不杀你。”杨昌永说得道义凛然,“只是以后交友小心点。若是不小心卷入什么麻烦,可真的是得不偿失。”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等回答,杨昌永便突然中断了暂时的和平对话,一个猛子冲到余英跟前!对着余英满脸不解的表情露出一个怜悯的笑意,双手一指,直点余英的麻穴——
她整个人腿一软,既而被杨昌永轻轻一推,便坠入了那层水帘之后。
鲁三冷哼了一声,走到杨昌永跟前问道:“接下来的人怎么处理?”
“推下去吧。”杨昌永毫不犹豫答道:“这水底有缠人的水草,我们出去得避开它。挣脱也要颇费些功夫,不如把鱼饵投下去。”
“你心真狠。”鲁三有些讥讽。
“不敢不敢。”杨昌永答得谦虚。
说话间,却把兰桑程柘接二连三也扔了出去。
“没想到此次出行倒有意外之喜。”鲁三把匕首上的血冲了个干净,“先生托我们办的事虽然遇到了些挫折。但未曾想遇到了她——听那三人的口吻,看来海难那日不是同船便是对船。”
杨昌永点头:“此处生物颇为奇怪,但若是有阵法,便证明曾有人烟,出岛一事定有他法。如若她也曾在那条船上,若活着,八成会同你我一样被洋流冲到此处。”
“艮山兄在天之灵,想必定然快慰至极。”
鲁三把匕首收回怀中,左顾右盼了一下确认未有遗漏,便同杨昌永出了水帘洞。
过了许久,在打斗之前早就缩在甬道里的二狗子终于低头低脑地探出脖子来——一看大敌已走,连忙屏气冲出水帘洞外。
白色的四只爪子在水里不时地扑腾乱舞,竟然诡异地在水里保持了平衡。
二狗子朝那不远处的湖底探去——
果然,以程柘为首的三人正被湖底的水草缠了个结结实实——显然已经彻底昏了过去,指望能在死前醒来挣脱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得磨坏它多少爪牙啊。
二狗子想了想之前来时撕扯水草的痛苦经历,觉得有些牙疼。
猫爪情不自禁地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 活在对话里的主角组
orz
。
我现在的心情,非常复杂,大概就是认认真真做的卷子只有及格线,然后随便填的另一张相对高分的这种复杂→_→
日常绝望到怀疑人生
第82章 二狗子
初一正坐在一根足有三人环抱宽的木桩上望天无语。
程柘那个不让人省心的; 简直头疼。
他好不容易找到带人上来的方法; 结果折返找那厮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怕不是掉海里去了。
初一眉头轻轻皱起——很自然的朝程柘不愿意他联想的方向夺路狂奔。
思绪翻飞,初一在心里飞快地给出了好几个选择方案; 还没决定下一步怎么走; 便突然听见林子里传来一阵窸窣的响声。
“什么人?”
初一浑身紧绷,整个人立即从木桩子上弹了起来; 不离身的长剑怦然出鞘; 剑芒直指声音来源,沉声喝道。
又急又短的长啼声伴着几只长毛遍身的怪物探出来同初一打了个照面。
长猿?
初一拧紧了眉头,看清了来物,只见对方手里还拿着一串香蕉不紧不慢地吃着——比起他的戒备; 这群生物到更多的好奇。
——正是夏云一行人遇到过的犲山兽。
岛上怎么会有毛猿?
初一心中疑惑不解; 见毛猿没有敌意,手里的长剑登时松了些许。
然而正当他准备收兵的时候,便见那三五成群的“毛猿”一把将剩下的香蕉剥了皮尽数塞进嘴巴里; 带着鼓鼓囊囊的腮帮子粗声粗气地朝他奔来!
为首的那只长臂一揽; “铿锵”同初一的长剑打了个正着!
巨大的冲力让初一连连向后退了几步方才稳住身形; 然而那“长猿”却像个没事人似的,把嘴里的食物吞了下去,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声; 招呼着其他同伴紧跟其后。
看来必有一战了。
初一心想:只是这长猿的怪力平生罕见,此刻内力尽封,只能靠招式取胜。而且随着方才那一阵嗡鸣声探去,未料长猿手臂上竟然像模像样地绑了块铁板似的护甲——也难怪程柘为他用上好的钢材打造的长剑愣是未能划破一星半点。
他心里的警铃大作; 手上一点也不敢含糊。
毛猿分正前左右三路直逼而来,后面再退便是悬崖。
初一深吸一口气,脚步一错,长剑猛地抽出,在空中以一个诡异的半弧形弹开,照着正面毛猿的眼睛直直戳去!
畜牲先封了眼,那么一切都好说。
初一按照以往的经验先发制人——然而未料那毛猿长臂在半空中猛地一折,同人类几无二至的手掌伸出相应的食指中指,竟然凌空把初一杀出去的剑尖一夹!
攻守陡然转变。
初一暗道不好,手腕用劲,愣是没能从那毛猿的手里夺回剑尖。
反而那毛猿似乎被初一刺激了,它发出兴奋的怪笑,那夹住剑尖的手臂猛地往回一缩。
初一无奈只得弃剑保身,剑柄从手心骤然脱落。初一借木桩用力,足尖轻点,顺势往正面毛猿头顶一扑,整个人如大鹏展翅般腾起。
他瞅准机会,一把抓住了旁边树上的藤蔓,眼看就要从毛猿头顶上荡过去。却见那左右开弓的两头毛猿立即上前把出路封死,并且各自摆好了阵势直接冲着初一的下三路守株待兔。
这毛猿……
初一心中大骇。
避无可避之下,初一心一横,双手成掌,找准一头毛猿的肩部,掌法落在上面,如丝缠绵,靠腕劲一扭,用的是四两拔千斤的法子,把自己身体连带着转到毛猿背后不说,还把那野兽蠢蠢欲动的肩膀死死按下。
就是现在!
初一看准时机,双腿就势一蹬,十足的力道砸在毛猿的背上。
他浑身如下坠猛扑的鹰隼,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同地面擦了一下,紧跟着双腿双手又缠上了毛猿的背上——完完全全占据了野兽的视线死角。
缠醉掌是习武人一种极其刁钻的打法——没有门派,没有套路。但能够使出来的皆是对武学颇有研究的大家。
理由无他,此掌掌如其名,以“缠”与“醉”著称。所攻方向随心所致,胜在一个出其不意,但就算再随便,每一招都是轻飘至极,就像是姑娘家手上的针线,看似毫不起眼,但就是能盘在那方布帕上!
无孔不入,无形不可,故名缠醉。
别说是畜牲了,即便是江湖人士碰上这不按套路出牌的缠醉掌都能耍的团团转。
可是就在初一准备下一步“缠”上那毛猿的面部,另一头毛猿突然跳了起来——
竟是学着初一方才的动作一招不差的模仿了下来!如法炮制挂在了初一背后——只是初一相比起毛猿的身体太过小巧,他趁那毛猿扑过来之前立马松了手,在地上就势一滚,方才避开这一招。
三头毛猿几乎同时转身对上了在地上摆好了架势的初一。
然后,它们互相对视了一眼,见初一摆了个缠醉掌的起势,三头毛猿也伸胳膊的伸胳膊,摆腿的摆腿,在原地动了起来。
初一额角淌下几滴冷汗。
他认得这些起势,从左到右,分别是——
缠醉掌,太极拳,五步打。
有刚有柔,三对一,简直毫无胜算。
这群毛猿……竟然会武!
*
二狗子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把兰桑身上缠着的水草也咬断——好在那些水草被咬过并不会立马再次缠上来,否则二狗子的爪牙恐怕不保。
它张嘴叼着兰桑的衣领,好不容易憋得一口气随着在水里待的时间越来越长,也渐有不支之势。
也多亏之前在犬苗堂里被兰桑没事喂了一堆奇珍异草——要知道,寻常的黑猫,哪里有拽一个人的气力?!
二狗子左顾右盼看了一眼。
先前的那层水帘是她们无意闯入——然而在这湖中,水帘不仅仅有一处。
在二狗子的左右两边,一模一样的水帘正干扰着它的判断。
二狗子心里腾起一团暴躁,忍住想要挠兰桑的冲动,憋着的那口气眼看就要见底。
眼一闭心一横,干脆挑了个离自己最近的地方一扎子猛扑!
连猫带人一起冲进了水帘洞中!
兰桑半截身子还露在外面,二狗子想了想,觉得还是不把人拖进去为好,就让她在外面做个记号,免得等会拖别的时候又分不清东南西北。
一边想着,二狗子猛地喘了好几口气。这才有机会抬头,一看周围的场景,二狗子那双墨绿色的猫瞳里闪过一丝尴尬。
似乎……这是另一个全新的洞穴。
二狗子清楚地记得,之前碰见那两个雄性男人的时候,甬道前面封了一块被半推开的石头。可眼前这条畅通无阻的台阶,显然是另一个地方。
黑猫用它那还没缓过气的脑子思考了半响,终于放弃了把人拖回去的想法。
——路途太远,那么多人,难以承受。
二狗子前面两爪猛地往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