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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忠大惊,这才意识到,全家人都可能低估了小儿子,在请示了母亲以后,便认真教导儿子习武。
到了后来,哪怕景忠对待景辰不似他两个哥哥那般严格,但是他的武艺却是越来越好,直到他十五岁进宫前,他已经能一个人单挑他两个哥哥了。
而景严的武器,一直都是那把骨扇,他进宫之后这把扇子被收了起来,他去杀人的时候用的是银针,虽然被任泽煊迷住了双眼,他却不愿这把折扇染上他出任务时候的鲜血。
“爷爷打造的?”景陵有些惊讶地看着那把扇子,就连景嵘眼底也闪过一丝好奇。
“是啊,三叔当年闹着要学武,你们爷爷不让,就弄了这把扇子,说是什么时候拿起来就什么时候教三叔。”
“拿起来?”景陵眨眨眼。
“来,试试。”景辰坏心眼地把扇子放在桌子上,鼓励这孩子试试。
景陵伸手,郑重其事地握住扇子,谁知道一把看起来不大的扇子却重得很,他根本拿不起来。
景辰哈哈大笑。
“这里面除了乌骨还融合了灵铁,你们自然拿不起来。”
“那三叔当年是怎么拿起来的?”孩子不服气地问道。
“三叔拿到这把扇子的时候里面可没有灵铁,之前也没现在这么重。”他说道,“不过三叔当时身体不好,握着没有灵铁的扇子,就跟你们握着现在这把扇子是一样困难的。”
“那三叔是怎么拿起来的?”
“去握重的东西,一直握着,从少量到多的,你很快就能拿起来。”景辰说道,“不过你们惯用的武器不是扇子,听大哥说你们都喜欢用长剑?”
“嗯。”景嵘不是喜欢说话的主,但是他却没有不耐烦,看得出来,他对这个忽然冒出来的三叔还算喜欢。
“把你们惯用的剑拿来让三叔看看,三叔让人去打造两把好一点,这武器啊,还是从小用着比较有感情。”
就像他的这把骨扇,从他父亲交给他开始直到现在,虽然中途加了灵铁进去重新锻造过,但是始终变化不大。
两个小家伙点点头。景辰对两个侄子的印象是不错的,聊了一会之后便关心起他们的学业。他本身拥有别人羡慕的才华,虽然两个孩子现在所学的知识于他来说确实过于幼稚,但是他还是耐心听完了他们的话,然后说出自己的了解。
在深宫十年,他虽然看过很多书,但是没有人会去和他讨论这些,这下子倒是说得有些停不下来,而他说得浅显易懂,并且还十分有趣,两个孩子听得极为认真。
景辰不同于学堂里面年迈的先生们,他本身年轻,容易产生很多新奇的想法,而这样让人觉得异想天开的想法却又正好为孩子们所喜,不似学堂先生所教学的那般古板苛刻。
等到他停下来想要喝口水的时候,孩子们却还觉得意犹未尽。这时候恰好有侍女过来说少夫人正找两个小少爷,两个孩子离开的时候还有点恋恋不舍。
景辰看着他们的样子,无奈地拍了拍他们的头:“三叔在家里有不会不见了,你们什么时候来找三叔都可以。”
两个小孩子这才离开。
“他们很喜欢你。”君少谦看着两个孩子离开,轻声说道。
“我也很喜欢他们。”景辰说,“他们很可爱。”
君少谦不接话,他向来极为沉默,虽然在景府做客,但是他看起来更像是主人一般,这些天来也不见他有什么不适应。
景辰是习惯了他这个性子的,当年还在皇宫的时候,这人有时来为他诊脉,有时候直到开完方子离开,也不见这人说上一句话。
但是两人之间虽然沉默,却不见任何尴尬,侍女端上来的点心只能垫肚子,不能当早餐,正当他想拉着君少谦去用早膳的时候却见竹月神色阴沉地走了过来。
“少爷。”竹月压抑着怒气开口。
“谁给我们家月儿脸色看了?看我们家月儿这一大早气成这样。”景辰略为惊讶地看着竹月问道。他的两个侍女他自己清楚,平时喜怒不行于色,除了在他说要回家的时候情绪波动大了些,平时可是极为坚定的一个人才对,即使有人犯了她们,她们也只是暗地里报复回去,这会儿是怎么了?
“少爷,入京复命的人回来了。”竹月说道。
“回来了这不是好事?被扣在辉京,才是坏事。”
漠源自古的规定,武将卸任必定亲自进京面圣交出虎符,这之后皇帝会做出一些封赏,相当于承诺让武将此后衣食无忧来换取虎符,可是景家这件事极为特别,当初景峰进京并未带虎符,而是回到陵城之后景忠安排了心腹上京,自己并未去面圣,当今圣上也不怪罪,收了虎符之后便安排了自己信得过的人准备接手陵城的事务,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封赏的圣旨。
等这道圣旨下来,景家也算从这苦水里挣扎出来了。
“那些进京的人能回来是好事,被扣押在京城,才会让人担心。”景辰说道。
被扣押在京城,那么就是皇帝刻意押着他们了。
“可是少爷,咱们的人提前传了信回来,说是圣旨是有曹顺公公亲自带来,而且皇上赐下的那些东西里,有很多,都是给公子的。”
竹月说完,景辰的神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第14章 春光明媚宜出行(三)
竹月刚刚说完,景辰和君少谦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确定吗?”景辰皱着眉问道。
“不会错的,据说除了封赏的圣旨外,皇上还写了另一道圣旨给公子,只是这上面写了什么,只有皇上和曹顺公公知道。”竹月有些厌恶地说,她和竹清跟着景辰这些年,算是看透了那些人,如今提起来,只觉得极为厌恶。“公子,你说他们这是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景辰冷笑,不过他对于那个人想干些什么,也猜得不就不离十了。“不过,不管他想干什么,都和我们没关系了,那些东西要是真的给我的就收着便是,等哪天公子我穷得揭不开锅又不好意思找大哥二哥借钱的时候,咱们便把那些东西卖了应急。”景辰随意地说。
竹月倒是因为他这调侃的话笑了出来。
哪有人这样诅咒自己的?她们家公子也真是的,不过他能这样说的话,她应该能放心了。
“这一大清早地说什么揭不开锅呢?”景辰的话才落下,便听到景学调侃的声音传来,景辰转头看去,他家二哥笑嘻嘻地向他走来,身边跟着他“二嫂”。
咳咳,虽然他觉得,在穆家,二哥肯定是被那群人叫大嫂的那个。
“二哥,二嫂。”面子还是要给的,谁让眼前的是他哥呢?
哪怕这句称呼再怎么让他觉得别扭,冲着从小疼爱他的二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喊人。
“嗯。”谁知道他这位二嫂也不介意淡淡地应了他一声,只是看向他二哥的眼神,怎么看都充满了玩味。
景辰觉得二哥头皮一定在发麻,因为他看到他哥笑得很牵强。
“小辰之前在说什么揭不开锅?”景学拉着穆子松坐在了石桌上,侍女原本没来得及撤去的点心就这么进了他的肚子,他吃了一个,顺手把另一块点心递到穆闻砚的唇边。
那人也不伸手,就这么就着景学的手把那糕点吃了。
景辰发誓那人绝对含到了景学的手指,因为他二哥脸红了!
“我说我准备做个满身铜臭味的商人,要是哪天揭不开锅了就把某人带来的那些个珠宝拿去当了换钱。”景辰耸耸肩说道。
“小辰知道了?”景学咳了一声,虽然脸色有些微红,但是居然也不见尴尬,想来是习惯了这亲密的举动,在自家人面前倒是放得开了。
那些去了辉京的人传回来的消息他们一早就知道了,他们都担心小辰会动摇,景学不是个沉稳的,相对于静观其变他更喜欢直接过来敲打敲打自己这个刚刚回家的小弟。
当年小弟与任泽煊相遇的时候他不在辉京,等到他们接到消息赶回来的时候,十头牛也拉不回景辰的心意了。
景学觉得,如果自己以前在的话,哪怕用着自己的那些大道理,绕也要把这个小弟绕晕了不让他继续想着那个人。
以前的事情补救不了,那么自当是现在就让他敲打去敲打敲打这个家伙。
于是他刚刚用完早膳,就拖着穆闻砚过来了。
“知道了。”不止家里人担心他,竹月竹清更是,毕竟这些年她们见证了他在宫里过的什么日子。
“那么小辰有什么打算?”景学认真地问。
“我跟竹月说了,如果真的送来了那么就收下,我准备去从商,前期可是需要大量的钱的,要是经营不当的话,我还能把那些东西拿去典当了换钱。”景辰毫无愧疚地说道。“对了,要是曹顺来了,咱们但是可以放出个消息,就说娘和爹给我安排了婚事,安排几个人透露到曹顺耳朵里就好。”
“这是何意?”景学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家弟弟。
“让某人死心。”景辰哼了声,“他现在是什么意思?觉得我在闹小孩子脾气?觉得只要他继续哄哄我我就会想起从前?让人把话透露给曹顺,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没有他,我也能活得好好的。”
他不是天生就是断袖,遇到那人,他愿意与之分桃,只是没想到,这断袖,到了最后险些就断了他的命!
“即使是散播谣言,你也得有个对象不是吗?”景学皱眉,“而且你这才回来不久,这个谣言散播出去,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相信。”
“你只需要散播出去就行了。”景辰说道,“只要他不要再来烦我,即使他以后发现这是谣言,也不关我的是,把消息传给他的人是曹顺,我可什么都没说,而且……”
“而且什么?”
“我需要一个理由离开漠源,但是在离开之前,我还得让漠源的人都知道当年的景三公子回来了。”
“你想干什么?”景学不解。
“就让所有人都知道景三公子再度出现,可是因为有一个为他不嫁的未婚妻,她随着父母迁往的枫临,三公子为她的情深所感动,赶赴枫临,这绝对会成为一段佳话!”景辰摇头晃脑。
“你这小子。”景学敲了敲他的脑袋,“亏我们还担心你一时头脑发热就跑回去了呢,这下子看来即使我们赶你也赶不走了。”
“你们要是舍得把我赶走,小心娘找你们拼命。”景辰做了个鬼脸,让景学无奈,但是好歹也放下了心。
“是是是,家里面就你是老大。”景学敲了敲他的头。
“二哥!”景辰恼羞成怒地看着他。
“哈哈哈哈,没办法,二哥这习惯可是改不了了。”景学毫无愧疚地说道。
“有本事你去拍‘二嫂’的头!”景辰瞪着他说,“你就只会欺负我。”
“老弟就是拿来欺负的,不欺负你欺负谁。”景学毫无压力地笑道。
“哼。”景辰哼了一声,然后拉着君少谦站了起来,“我去吃早餐,不理你。”说着拉着君少谦火急火燎地离开了。
“这个家伙。”景学看着这个家伙离开,轻笑了起来。
“这下子放心了?”穆闻砚站在他的身后,手搭上了他的肩膀,轻声问道。
“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