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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也在一旁,想开口替贵妃说话,被贵妃拉了一下。太后这才缓缓开口:“天气都转凉了,你说话还这么大火气做什么,这是哀家要贵妃拿的。”
太后靠在床头,身后垫了好几个软垫,因为病了的缘故,说起话来有气无力。
“母后金安。”她想太后请安,又对贵妃说,“本宫担心母后身体,说话有些冲了,贵妃妹妹不要放在心上。”
“姐姐心系太后,妹妹怎会计较这些小节。”贵妃一笑置之,淑妃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她最看不惯皇后那种假正经的样子。
“皇上驾到——”门外床来洪亮的通报声。
皇后等三人立刻迎向门外,蹲身行礼。“都免礼吧。”夏文轩大手一挥,让她们都站起来,又很快坐到太后身边,关切地问道,“母后身体可还好,太医可瞧过了?”
太后看了眼跟在夏文轩身后进来的王嬷嬷,嗔道:“皇上日理万机,哀家不过是小病,咳咳……怎得火急火燎地把皇上叫来了。”
“母后别怪王嬷嬷,是朕自己要来的,不关她的事。”夏文轩替太后顺了顺胸口的气,安抚道。
太后挥挥手,让王嬷嬷在一旁伺候着,没再多责怪他。这两年夏文轩变得温和了不少,让她诧异之余,觉得这样的儿子也不错。想一想夏文轩幼年时也是脾气极好的孩子,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的有些不近人情,这两年倒是又缓和了下来。
“皇上勤政之余也要多休息,听闻前两日你又留兵部的元大人议事到深夜,皇上现在年轻不觉得什么,到了哀家这个年纪,可就知道年轻时透支的厉害了。”太后把夏文轩的手放到自己掌中,慈爱得拍了拍。
“母后不必担心,儿子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夏文轩说。
太后叹气:“皇后和贵妃她们总是不够贴心,光靠李元一个老光棍有什么用,还是要有知冷暖的女人在身边照顾才行。哀家每次想帮你找些新人进来,你都不愿意,哀家担心呐……”
“皇后稳重,贵妃细心,淑妃活泼,朕有她们就足够了。后宫不得干政,朕执意忙碌也不是她们能劝得了的。朕今后会多注意的,母后别挂心了,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夏文轩截了太后的话头,如此说道。从十六岁娶了皇后以来,夏文轩最害怕的就是太后开口要他再纳新人。
“皇上,母后正病着,明日又要启程秋猎,臣妾想着这次不去了,留在宫中照顾母后。”皇后说。
“难得皇后有此孝心,那你就留下吧,有你在朕也放心一些。”夏文轩点头,秋猎是传统,不能取消,如此正好两全。
“贵妃妹妹素来细心,臣妾想贵妃妹妹与臣妾一同留下,也好轮流侍奉太后。”皇后又说。
夏文轩没说话,皇后和贵妃的关系素来一般,不知她为何要提这个要求。贵妃倒是说:“臣妾笨手笨脚的,不敢受娘娘的夸赞,只是太后生病,臣妾愿留下来侍奉左右,略尽绵力。”
淑妃见贵妃都这么说了,左顾右盼,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
夏文轩一眼看出了她的顾虑,随后道:“贵妃和皇后留下吧,淑妃你随朕去猎场。”淑妃这个性子,别说照顾病人,她自己都需要人照顾,不如去猎场里跑几圈,放放风来得实在。
“是。”三人应声。
作者有话要说: 山楂那一段摘自百度百科
☆、离家出走
夏文轩回到清凉殿的时候没看到锦桓,问李元。
“回皇上,二皇子用过晚膳后就回偏殿了,说是累了,想早些歇息。”李元答道。
夏文轩望向偏殿的方向,没有烛光。锦桓搬到清凉殿之后,夏文轩就让人把偏殿整理了出来,给锦桓日常起居用。只是锦桓粘人,天天晚上都要跟夏文轩一起睡,渐渐地夏文轩也习惯了这种模式,偏殿便就此搁下了。
“他还说什么了?晚膳用了些什么?”夏文轩内心有点诧异,锦桓还从没主动到偏殿里睡过。
“没说什么,殿下晚膳用的是御膳房送来的药膳,都吃完了。”李元说。
夏文轩有些欣慰,又有些担忧。欣慰锦桓听话,又担忧他的不同寻常。
“皇上,程大人递了牌子进来,想要见您,宣吗?”李元见夏文轩不说话,便试探性地问道,程中槐已经等了快一个时辰了。
夏文轩想了想,锦桓的事暂且先搁一搁,“宣他到书房来见朕。”他吩咐道,然后往书房的方向去了。
等程中槐离开的时候,已经月上中天,夏文轩往寝殿走去,却看到偏殿有微弱的火光。
着火了?
夏文轩心念一动,来不及说话,施展轻功就往偏殿掠去。
李元还来不及反应,夏文轩已经推门进去。
锦桓突然听到声音,还未及抬头,就有阴影投落下来,将他笼罩。
“你在做什么?”夏文轩问道,他看到锦桓手上拿着的糖葫芦,心头冒火。
京城的糖葫芦以信远斋所制最精,不用竹签,每一刻山里红或海棠均单个独立,所用之果皆硕大无比,而且干净,放在垫了油纸的纸盒中由客携去。信远斋的师傅为人清高,不愿入宫在御膳房就职,夏文轩便日日着人去买了带进宫,供锦桓食用。
而夏文轩心急火燎地赶至锦桓身边时,他手里正拿了一颗油纸包着的,硕大红润的信远斋的糖葫芦。
“这是哪里来的?”夏文轩一把捏住锦桓的手腕,力气没有控制好,锦桓’哇’得一声痛呼。
他急忙放开,但眼神仍旧严厉。
锦桓不说话,他看到夏文轩眼神严厉地瞪着他,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你跟李元说想早些睡,就是为了在这里吃糖葫芦?这东西是谁给你的?”夏文轩又问,“说话!”
锦桓缩了缩脖子,吞吞吐吐地道:“是…是…藏在这里…的……”
“藏在这里的?”夏文轩眯起眼睛,“还藏了多少?”
“没了,就这个。”锦桓说。
“给朕。”夏文轩伸手。
“不要!我要吃糖葫芦!”锦桓委屈地嚷嚷着,自从进宫以来,他还没有过想吃什么吃不到的经历,此刻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了。
夏文轩这次却无视了他的眼泪,“太医说过你这三个月都不能吃山楂,把它给朕。”
“不给!”锦桓把糖葫芦护在怀中,倔强地与夏文轩对峙,就是不肯给他。
“好、好、很好!”夏文轩怒极反笑,“看来朕这几年太宠你了,你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夏文轩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你尽管吃!朕不管你了!”
夏文轩吼完,转身离开,偏殿的门被重重关上。
锦桓被门关上的巨响惊醒,夏文轩那一吼彻底把他吓懵了,他维持着刚才跪坐在床上的姿势,眼泪不听使唤地汹涌而下,止也止不住,直到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带着未干的泪痕,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李元看到夏文轩脸色阴沉的出来,吓了一跳:“皇上,二皇子那边……”
“不用管他。”夏文轩说,他走进自己的寝殿,吩咐人伺候自己就寝。换好寝衣又走出来,吩咐李元:“明天带人搜偏殿,搜到任何吃的一缕扔掉。”
“是…是。”李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还是第一次皇上对二皇子发这么大的火。
锦桓迷迷糊糊睡着,又迷迷糊糊醒来。他的手上还抱着那颗油纸包着的、硕大红润的糖葫芦。但是此刻,他再也没有心情吃了。想起昨天晚上夏文轩的话言犹在耳,“你连自己是谁都忘了!”是啊,他是忘了,他不是二皇子夏锦桓,他只是皇上在路边捡来的野孩子,苏桓。他蹑手蹑脚地下床,打开房门。可还是惊醒了守在廊下的小太监。小太监看到二皇子出来,慌忙跪下行礼。
“起来吧。”刚刚醒来还未开嗓,锦桓的声音有些干涩。
那小太监才小心翼翼地从地上起来。他是刚刚调到清凉殿来伺候的,恰巧锦桓突然要回偏殿就寝,李元就把他指派了过来守夜。小太监低着头,老老实实地站在锦桓身旁,等候吩咐。锦桓没有关注小太监,他本不是宫廷中人,不习惯有人跟随时候,所以这么多年,夏文轩也没给他配过贴身侍奉的宫女或太监,他所有贴身的事情都是李元张罗,有时候甚至是夏文轩亲力亲为。
锦桓踏出房门,外面正是最黑暗的黎明前夕,有风吹过,已经入秋的气温让他不由得抱紧了双臂。
这个小动作被细心的小太监看了去,立刻出声提醒道,“殿下,外边凉,您还是回屋里去吧,有什么吩咐小的就是了。”
锦桓没有答话。
小太监见他不动,脑筋一转,立刻去内室拿了厚披风给锦桓披上。
“拿走,我不冷。”锦桓毫不领情地脱下披风,扔回给小太监。从来都是夏文轩关心他冷不冷,给他加衣服,何时轮到一个小太监指手画脚了?
他的心里一阵酸涩。
小太监立刻跪下道,“殿下恕罪,可凌晨天凉,殿下身体矜贵,吹不得这冷风。若是冻病了,小的万死难辞其咎!”
锦桓瞥了眼这小太监,地位不高,大道理倒是挺多:“退下,不用你管。”
那小太监跪伏在地上,偷偷看了眼背对他长身而立的二皇子,有些拿不定主意。李云公公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照顾好这个小主子。
“你若还愣在这里,不论我病不病,你都逃不过罚了。”锦桓见他还不走,又补了一句。
“殿下息怒,小的立刻走、立刻走。”小太监麻利地从地上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锦桓的视野中。
锦桓这才深吸一口气,让微凉的空气充盈他的肺部,脸上的泪迹已经干了,他随手摸了把脸。寝殿里的灯火已经灭了,锦桓想到夏文轩又想哭,他抬起头,努力忍住即将滑落的眼泪。
天边微露鱼肚白时,锦桓避开守卫离开了清凉殿,他慢悠悠地走到御马监,在御马监的仆役的引领下,找到了那匹夏文轩送给他的汗血宝马——红枣。
这几年他几乎天天跟红枣一起练习骑射,红枣看到他很兴奋地踢了踢马蹄子。锦桓伸手解开他的缰绳,拍拍他的脑袋,说:“你也很想痛快地跑一跑吧。”
在皇宫里骑马是只有皇上才有的特权,然而锦桓无视了这个规矩,翻身上马,揉揉红枣的脑袋,在御马监监正慌张的大喊声中,红枣张开四蹄,往宫门奔去。
两个月前,锦桓的十二岁诞辰,夏文轩给了他一块玉牌,持玉牌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对于没有出宫建府的未成年皇子而言,这已经是想也不敢想的恩典了。不过,锦桓当时只是撅着嘴收起玉牌,因为夏文轩拒绝陪他一起出宫游玩。
此时,他从腰间拿出那块玉牌。玉质上乘,打磨精细,比普通的通行玉牌小一些,正适合他握在手里。锦桓给守门的侍卫看了玉牌,很顺利就出了皇宫。
夏文轩从早朝回来的时候,李元告诉她二皇子还未起身,夏文轩立即觉得不太对劲。他直接推开了偏殿的门,里面空空如也。
二皇子失踪了。
“二皇子去了哪里?”廊下守夜的小太监被带到夏文轩面前,这是他第一次面对面被皇上问话,当即吓得浑身发抖。
“回…回皇…皇上…小…小的…不知道……”
“废物!”夏文轩手上的茶杯应声碎裂,摔成一地碎片和茶渣。
“皇上,二皇子会不会只是趁下人们不注意,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