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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我老实点!”前方骤然响起狱卒尖利的吼叫声。我顿了一秒,急忙扒着稻草,将那洞口盖住,斜身一躺,闭眼装睡。那狱卒走过来,哼了几声,似乎是对着我又唾了一口,“找了个金主没福消受,短命的东西!”
听脚步声远去,我才慢慢支起身子,不敢多想,拿出压在屁股底下的瓷碟继续刨起土来。夜渐渐的深了,我的动作也越来越轻。不知到了几更天,泥土突然一空,一股清冷的夜风拂过我的手背,通了!
我心中大喜,爬进洞中继续开着那方的口子。洞口越开越大,估摸差不多了,我便开始努力往外钻。本想再见白轩涵一面,如今想想,算了吧!逃命要紧。
脑袋钻出地道,我艰难地转动脑袋四下瞄了一眼,无人,正好!我挣扎着爬出了地道,猫着腰跑到一堆木柴旁,像壁虎一般,手脚齐发,爬上了那堵高墙,身子一侧,跳了下去。
落地一声,我双脚震得一麻,闷哼地叫了一声。顾不上疼,我跛着脚忙钻进了一片高墙外的那片林子里。趁着夜色,我摸到了码头,河水倒映着那清冷的月光,隐约能看清河上漂着的几叶扁舟。
我跳到河岸,似做贼一般,“船家……船家……”河面上的灯光突然晃动起来,一个老头儿扶着船篷走到船头,摇起船桨,划了过来,“客官,要去哪里?”
我忙跳上船头,随口说着:“桐城,去桐城!”先前白轩涵报了几个地名,我只记下了这个桐城。
“好嘞,您坐好了!”老头儿吆喝一声,撑杆一划,扁舟游动,层层涟漪渲染而开。我打了个踉跄,险些跌进河中。望着那远去的河岸,长舒一口气,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转念又想起白轩涵,总觉心中有愧,那家伙不仅出手救了我,而且还好吃好喝招待着,如今我丢下他跑了,感觉也忒不仗义了。
“管他呢!白真功夫那么好,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心绪稍烦,最后干脆不想了。摸出怀里的软糕,吃了几口,脑中又浮出了白轩涵那清冷的脸。“白轩涵那家伙不会是给我下了什么迷魂药吧!老子怎么总想他!”
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船桨划破水面的声音不断响起,掠湖的清风带着一丝香甜扑打在身,清风顽皮地撩拨着长发,远山的轮廓若隐若现,像个娇羞的美人。“终于自由了。”睡意上头,我慢慢闭上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文】
第8章 公子=爸爸=大金矿!!!
“童儿……”
“童儿……”
心头忽的一惊,我猛睁开眼来,一串汗珠儿顺着脸颊滑进了我脖颈里。此刻日头正毒,划船那老头儿亦是满头大汗,不停地用搭在脖子上的汗巾擦着汗水。我舀河水洗了把脸,“船家,先把船靠边,咱们歇会儿再走。”
船夫如释重负,“好嘞!”他喘着粗气将船划到一旁。稍作歇息,船夫操起一张网撒到河中,三两下地就拉上一条大鲤鱼。“这么大的鱼啊!”我哈哈一笑,忙跑过去帮着他收网。
船夫笑道:“这还算小的呢!”我虽没有其他好本事,但这一张嘴还算圆滑,几句话就将船夫逗得乐不可支。一番哄逗,船夫剖鱼,我就拾柴,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才将那条鲤鱼烤熟。
这一路的青山绿水甚美,但是看久了看多了也就觉得无趣。我坐到船尾同船夫聊起闲话来,拉过船夫的家常,我随口问了声,“船家,当今皇帝白和是个好皇帝吗?”
船夫看了我一眼,“年轻人,我看你这样貌是个中原人,为何要这样问?”方才一路过来,船夫面色都好,现在突然严肃起来,我有些心虚。“我就随便问问,没什么恶意,您别多心。”这天启盛朝不是原来那个法治社会,生杀予夺全凭皇帝决定,现在我在这儿嚼皇帝的舌根,若是被谁拿去做文章,那我的小命就堪忧了。
船夫似笑非笑,“皇帝好不好我不清楚,但那丞相却是打心底里的坏!”
“丞相?”自古多有外戚专权,我一听来了劲,恨不得去哪里抓两把瓜子,边磕边唠:“这丞相姓甚名谁?”船夫嘴巴一撅,投来一缕看待智障般的目光,我干笑了两声,“船家莫惊,我脑袋先前被门夹过,失了记忆,如今有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当今丞相名唤张彦之,是个十足十的奸臣!”船夫脸生怒色,拿桨的手青筋暴起,“残害忠良,肆意妄为,侵占土地,搜刮民脂民膏……”船夫越讲越气,恨得直咬牙。
“皇帝呢?这皇帝是傻子吗?怎么不杀了那丞相?”河风迎面吹来,凉爽畅快,消减了不少酷暑。“哼!皇帝?”船夫继续哼哼:“当今皇帝软弱得很,不敢动那张彦之。皇室中除了那白锦王爷有勇有谋有胆识之外,其他亲王皆是废物!”
我越听越有趣:“这白锦王爷又是谁?”船夫嘴角一扬,十分敬佩,“白轩涵。”话音都高了几分。
“白……白轩涵?”晴天霹雳,我心中一抽:“那白锦王爷叫白轩涵?”此刻的心情就像是我买了一张彩票,中奖了,然而我把彩票扔了。
“对啊,就叫白轩涵!”船夫点头,啧啧称赞,“我虽没见过白锦王爷的相貌,但听别人说过,那身上八尺有余,相貌堂堂,气宇不凡,喜爱穿一身白衣……”
船夫越讲越开心,口水直溅。我越听越心寒,面如死灰,难怪那狱卒骂自己抱上了金主。这白轩涵哪里是金主啊,他明明是一座十足十的金矿啊。我若知道他是受人爱戴的白锦王爷,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跑啊。
“你怎么了?”船夫见我捶胸顿足,稍微停了手上的动作。“没……没事。”我双眼含泪,“只是胸闷,一时喘不上气。”为什么世上没有后悔药这种东西?到手的金矿飞了,天晓得我有痛苦,多绝望。赵青虽不是我杀的,但这狱却是我实打实的越了,雪上加霜,小命悬矣。我直接瘫在小舟里,“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为什么要摧残我幼小的心灵……”
自从知道了白轩涵是白锦王爷,我就一直提不起精神,整整两日,蔫了整整两日。晨光熹微,我自顾自地垂头郁闷,船夫却道,“客官,我们已到了桐城地界。”
我稍微得力支起脑袋,一排排雕梁画栋的楼阁印入眼帘,街头行人熙熙攘攘,好不热闹。一失足成千古恨,错过一个亿我再找一个亿就是。扁舟靠岸,我双腿一蹬,跳上岸去,船夫急声道:“哎哎哎…客官,你还没给银子呢!”
我尬笑了两声,“船家,当日我走得急,不曾带银两。你且在此处等一等我,我去找点银子送来给你。”
“你这人……”船夫甚急。我忙又跳回小船,连声道,“船家你放心,我不是那种坐霸王船的人。你且等一等我,我一定拿到银子回来找你。”
“好!我便等等你。”船夫皱眉叹了一声,“只是你别哄我老头子!”我骗过不骗人,但是从未骗过老弱病残。虽是骗子,我也有原则,“不会不会!”我再次跳上岸,往热闹的街头奔去。
在现代社会,我可以去卖血卖肾卖肝脏换点钱花花,但在这只有草药的天启盛朝,浑身上下除了白轩涵买的这套衣服,就再也找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我一边叹惋自己命苦,一边跑进了一家典当行,掌柜的笑脸相迎,“客官,随便看看。”
“来来……”我将掌柜的拉到身旁,“你看看我身上这套衣裳值多少钱?”
掌柜的脸色微变,瞟了我一眼,甚是嫌弃,“你这衣服太脏,值不了多少银子。”
我拉住将走的掌柜,“别嫌脏啊,美玉未雕之前还是块石头呢。我这身衣裳随便浆洗一番,就能卖个好价钱。掌柜的,你快说个价!”
默了片刻,掌柜的伸出一个手指头。我半惊半喜:“一百两?”
“一两!”掌柜的十分不客气地瞪着我,“你这衣服这么脏,还想要一百两,你怕是没睡醒罢!”我抓着掌柜不松手:“你再看看,我这衣服可是上好的云绸,哪里才值一两。”
掌柜的甩开我的手,“爱典不典,别妨碍我做生意!”我对这制衣的布料不甚了解,只知当时白轩涵给我买这身衣裳花了一锭白花花的大元宝。“掌柜的,你再仔细看看,这衣服可是白锦王爷替我买的,是上好的云绸呀!”
“白锦王爷?”掌柜的冷笑一声:“你怎么不说这衣裳是当今皇帝给你买的呢?”
“真的,我没骗你!”我立马挺直腰背,端出一副傲人的架势:“我是白锦王爷的书童,昨日我和我家王爷走散了,身上的银子又被贼人偷光了,无可奈何之下才来典当。”
我装得有模有样,掌柜又鼓大眼睛拉着我的衣裳看了看。这布料是云绸不假,见掌柜犹豫,我装势要走,“你若还不信我,那便算了吧。想必王爷再过一日就要到桐城了,到时候我会给他讲一讲,哪些人……”
“公子公子……”掌柜的瞬间变脸,拉着我的胳膊笑道:“小人近日眼花,看不太清楚,怠慢了公子,还请你不要见怪。世人都说白锦王爷面容俊朗,公子你生得如此俊俏,想来定是白锦王爷的书童。这套衣服我收了,留个纪念,给您十两银子如何?”
老子汗颜,白轩涵这家伙的影响力果然不小。见好就收,我二话不说,麻利地脱下衣裳扔到掌柜的手里,“十两银子你赚大发了,赶紧挂起来供着吧!”
掌柜的连连点头,搂着衣服入了里屋,片刻间又提着一件麻色衣裳走了过来,“公子若是不嫌弃就穿上这件衣裳吧。虽然旧了点,但总比公子你只穿里衣的好。”
想来也对,穿着贴身的汗衫在大街上晃悠,总是有损形象。穿好衣裳我接过掌柜手里的银子,忙奔向河边。“船家!”
船夫闻声站了起来,我跳到船上,“船家,多少银子?”船夫应声道,“五两。”
清账后,道了声谢。船夫划船离去,我自顾转进街巷。桐城似乎是比新嶂城好些,满大街都是婀娜多姿的美女,有的圆润丰满,有的瘦削清秀,不同体态带着不同风姿,看得我直咽口水。
除开美人,这桐城的美食也是数不胜数。各色糕点,软硬皆备,鸡鸭鱼肉,烤、卤、焖、炖,样样都是色香味俱全。这些虽美,但能绊住我双脚的唯有那热闹鼎沸的赌场。
“开!开!”
“买定离手啊!快买快买!”
“哈哈哈哈哈……赢了!”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
立在赌场门口,我搓了搓手中的银子,“没了你白轩涵,老子依旧能发家致富,走向人生巅峰。”
二话不说,双腿一蹬冲进赌坊。这家赌坊与新嶂城那家相比,要高档许多。
赌堂甚大,约莫摆了三十张赌桌。一眼望去,全是脑袋,目光上移,上边有三层雅阁,大红绸缎,大红灯笼缠绕交错,整个氛围甚是喜庆。
我挤进人群,查看着赌桌上的情况。
鱼虾蟹这种赌法舒童也只在电视剧中看过,没有把握,因而我就将目光投到了掷大小上。掷骰子玩了人最多,这玩意儿我也擅长,在赌场混了那么些年,也总归学了一些东西。
想赢钱,就得找准人。赌博是要看赌运的,一张桌,一堆人,凡是那种低靡,额头发黑的人,就是赌运最衰的时候,以他为对家,想不赢都难。
看了一圈儿,我选中最角落那张赌桌。
这桌坐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