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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公子,我知这样说可能有些唐突,但我是真心喜欢你,还望你不要辜负我一片心意。”结果在意料之中,我念着一早就在心底拟好的草稿,“十一娘错爱,我只是一介书童,不值得你托付真心,更何况你哥也并不赞同这桩婚事。”
十一娘神色微变,没有惊愕,只有一丝不甘。“舒公子是念着他么?”他?不言而喻,我自然明白十一娘口中这个他是谁。我应道:“可能是吧。”被那大货车撞死之后,我在这天启盛朝迷迷糊糊的将日子过成了这般模样,其间有许多事我自己都没有搞明白。
十一娘道:“舒公子何必糟蹋自己呢,我看你家公子身份地位不低,他势必是要延续香火,继承大业的。这就意味着他必会娶她人为妻,日子一久,他对你的新鲜感淡去,到那时,他待你又会怎样呢?”
这一通话戳中了我的痛处。白轩涵是王爷,美人、男宠必定养了一院子,在那万花从中,我又能算个什么呢?十一娘接着道:“我虽是匪,却不轻易伤人害命,只要舒公子一句话,我立马弃匪从良,与你相守到老。”
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文】
第17章 来啊,壁咚呀。
在现代社会活了二十年,我从未见过似十一娘这般的女子。自带嫁妆不说,还愿弃匪从良,若没入赵怡这副躯体,若没有碰见白轩涵,我恐怕会乐得合不拢嘴。可是眼下并没有这许多,一切都定的,我入了赵怡的身子,染了断袖之癖,我也遇见了白轩涵。
愣了好半晌,看着十一娘那双罥烟愁眉,我心头不是滋味儿。我背过身去,低声道:“十一娘,你错爱了。”
“舒公子,我到底哪里不如他了?”十一娘语带些许嫉妒之意,她绕到我正面,双目含泪,倒叫我生了一抹愧疚之意,如此水灵的美人,本应搂在怀里好生宠着,奈何,奈何呀。
这世间最难猜的是情思,这难说的便是□□。情种一旦落地,其生根发芽之势快速闪电。我无心与十一娘纠缠,如今她问到了这个份上,我也不再含糊,直言道:“十一娘,情爱是不能比较的,你有你的好,他有他的好,我喜欢他,喜欢的不仅仅是他的某一个部分,而是他整个人,他的眉、他的眸……他的好、他的坏,他的一切我都喜欢。”
十一娘似乎是被我这一席话惊到了,我自己也惊了一跳。以前那些混混常骂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现下我竟吐出这么多。十一娘愣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默了良久才道:“你能如这般想,他却未必会如此想。”
“你不是他,又怎知他心中所想?”十一娘泪光点点,“你也不是他,怎知他如何看你?舒公子你此般痴情,万一你家公子只当你是一件生得副好皮囊的玩物呢?”我还不曾想到此处,先前那般略显肉麻的话,若非十一娘逼得紧,我势必会让这话烂在自己的肚子里。
如今一问,倒似当头一棒,敲得我脑袋晕,心中七上八下。十一娘上前拉住我的胳膊,软声道:“舒公子,此话多有冒犯,但我不得不说。权贵公子背后牵涉太多,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世事多有变化,保不齐哪一日你就会成为他手上的一颗棋子,可抛可弃。”
我强颜欢笑,扒下十一娘的手:“公子的想法我虽然不知道,但我知道一点,他不会骗我。即便我成了棋子也没多大关系,反正……我死过一次,这条命是捡来的,能为他所用,也不算亏。”
果然,谎话说多了,自己都会信。十一娘满心不甘,但见我那副笑盈盈的模样,她又将后话咽了回去。不晓得是我自己心虚了还是怎的,我不敢再同她说下去,“十一娘,我我先回去了。”
“你走吧,我再待会儿。”十一娘踩着碎石子往河对岸去,我越发觉得愧疚罪恶,搞得像是对她做了不该做的羞羞事一般。我喊她,刚一张嘴便顿住了。这种事还是不要再搅,免得又错生情意,剪不断理还乱。
十一娘行到河对岸,背对着我坐在小石上,我约莫能看清她的双肩颤动,似在哭泣。她哭就哭呗,老子跟着难受什么,我二话不说转身顺着原路前行。大约走了百来步,我信手甩了自己一巴掌,自骂道:“作孽啊!”这深山老林,把十一娘一个人扔在那里怎么想怎么不道德,更何况寨子里还有个九道疤,两人出,一人回,回去指不定要被她哥哥揍一顿。
我转身回去,边走边骂,老子在现代若能有现在一般的好运气,那日子也不至于过成那个怂样。下到半坡处,一只灰毛野兔子蹲在一块碎石边啃着草。我立马顿足,心生一计,女孩子应该都喜欢这种毛茸茸的小动物吧。野兔子竖着大耳朵,专心致志的嚼着青草,我蹑手蹑脚前行。
猛然一扑,野兔子扔下草,蹦哒到另一处。我边追边脱下外裳,“小兔兔,别跑别跑,我还指望抓你去哄她呢。”我撑开衣裳,缓步前行,那兔子警觉,立起前身,两颗红色眼珠子投出的警惕目光与我的目光的相撞,确认过眼神,你就是要抓老子的兔。
野兔子拔腿就跑,我急追,一人一兔在那半坡上来回跑。大战三百个来回之后,我猛然一跃,将那兔子笼在了衣裳中。我口鼻同呼同吸,咽了咽口水抓起兔子耳朵,累声道:“跟我斗,你还嫩了点。”野兔子愤然蹬腿,我将兔子高举眼前,戳了戳兔鼻子:“我又不吃你,别拿你那大红珠子瞪我。”
我撕下一缕衣襟缠住兔子的双腿,回转途中顺手折了几枝花,编了一个小花环,套在野兔脖子上。一切弄毕,我提着兔子轻手轻脚走到十一娘身后,缓缓将野兔移到十一娘眼前,她见兔回头,舒童呵呵干笑道:“二当家的,别哭了。”
十一娘横袖擦着脸上的泪水,将脸别到一旁:“你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我顺势坐在十一娘身旁,将兔子往她怀里塞:“我本来是走了的,每曾想这兔子半道杀了出来,非拦着不让我走。”十一娘看了看怀中野兔,又瞟了一眼我的手,手上有些许擦伤,我赶忙遮住。
十一娘止了泪,顺着怀中野兔的毛。为免气氛尴尬,我耍起了那嘴皮子功夫,将上下五千年扯了个遍,逗得十一娘破涕为笑。当我与十一娘回到迎风寨时,已到正午,十一娘搂着兔子回了房,我则拿着一把花奔向白轩涵的房间。今天一早就走了,也不晓得白轩涵有没有乖乖喝药。半道上,九道疤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望着九道疤那拧成麻花的浓眉,心里咯噔一下:“九九爷。”九道疤冷声道:“你们去哪儿了?”我陪笑抬手指了指,“那边山涧。”九道疤瞄了一眼那个方向后又将目光放回到我的身上:“听说你很会赌?”
他这是要干什么?我的大脑飞速运转,该如何作答?会?不会?刚刚哄好妹妹,如今又来哥哥,能不能消停会儿。“九爷,我只会一丢丢。”
九道疤哼了一声,我往侧边挪了挪步子:“九爷,我家公子还在等我,我就先走了。”见九道疤没作声,我强作镇静,快步离去。拐过一个弯后我赶忙撒丫子跑了起来,跑到屋门前顺了顺呼吸,“公子。”
白轩涵拉开房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直勾勾盯着我。我心感不妙,这家伙怎么变得怪怪的。女孩子要哄,男孩子也要哄,我将花举到白轩涵面前,“公子,送给你。”
白轩涵接过花并未言语,我跟着他进了屋,“公子,你早上喝药了么?”白轩涵盯着花,若有所思,“喝了。”
我道:“吃饭了么?”
白轩涵道:“吃了。”
我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白轩涵道:“有。”
我道:“哪里不舒服?”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我还是看清了白轩涵嘴角闪过的那一丝媚笑。他一步一步逼近我,霎那间,屋子里的气氛骤变,莫名的生出一股恋爱的酸臭味儿。我慢慢后退,退至墙面,白轩涵抬起右手撑墙,将我圈在臂弯中。我心上一紧,恍如万马奔腾而过,我靠,玩了公主抱又来壁咚是吧?真当老子是女人了吗?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他白轩涵还真不知道我舒大爷有多厉害!
我双手抵住白轩涵那渐渐贴近的身子:“公子,你……你你起开!”起开?憋了半晌憋出起开二字,以前骂架祖宗十八代我都能骂一遍,现在对着白轩涵怎么也凶不起来。
“你们去了哪里?”白轩涵直接忽略了我话。他的目光太过炙热,看得我面红耳赤,“一个山涧。”白轩涵追问:“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这个怎么答?这个怎么答?我敢怒不敢言,这家伙管得太宽了。虽说做他的书童,但我好歹也有人生自由,我吃喝玩乐,拉屎拉尿也要跟他汇报不成。我迟迟不应声,白轩涵俯身而上,双唇压上了我的薄唇。许是受了伤,白轩涵的双唇带着些许凉意,直接凉到了我的心坎里。
挣扎无果我自行放弃。白轩涵的吻技甚好,时快时慢,收放自如,吻得我浑身酥软,喘不过气来。绵了好一阵儿,白轩涵方才松唇,面红耳赤的我靠着木墙满面羞红。白轩涵伸指摩挲着我唇瓣,“童儿,谢谢你的花,我很喜欢。”
“公子喜欢就好。”白轩涵搂着我的细腰,在耳畔低声道:“童儿,别离我太远,也别离我太久。”轻轻一声,安了一心。情丝总是悄无声息之际蔓延,由心田蔓延至全身,融进血肉,生进骨髓,每每想起心上那个他,心里总会掠过浮云般的温柔。
这是情,也算爱。
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文】
第18章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我和白轩涵在屋中腻歪之际,小小送来汤药。多有尴尬,多有尴尬。我上前接过药道了声谢,小小的语气平和,我却感觉得出她有些不高兴,尤其是刚才看白轩涵时,那目光分明带着一丝仇恨。
小小是十一娘的贴身丫头,今天我将十一娘惹哭了,她心里定然不爽。这两天我又同白轩涵太过亲密,那丫头必然是全都怪到了白轩涵身上。我很无奈,明明十一娘才是插足者,白轩涵只当没看见,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我端来那捣碎的药草:“公子,你身上的药该换了。”
白轩涵嗯了一声,坐在床侧脱下外裳。我端着药草有些慌张,第一次这样光明正大地看白轩涵的身子呢,刚才亲吻时的酥麻感再次上涌。一扯一拉间,白轩涵已将衣服脱尽,我深吸一口气,上前将他的长发拨到身前,轻轻拆着那带血的白纱。背上的刀口子已在愈合,不过时不时仍有残血渗出。
擦尽伤口边缘的残药,我重新上药,在此过程中,白轩涵没出一声,倒真让我以为这白轩涵这家伙没有痛觉。包扎完毕,白轩涵转过脸来我才见他满头大汗,双眉拧作一股绳儿,唇上还有一抹咬痕。舒这家伙怎如此忍得,背上背了这么大条口子,只要是个人都会觉得痛,痛就说出来啊。白轩涵如此硬扛,莫不是因着王爷这一身份,死要面子活受罪?我抬袖擦去白轩涵额上的汗:“公子勿怪,是我下手太重了。”他要面子,我只好给他面子,没有台阶下,我给他造一座便是。
白轩涵摇头,扯过衣裳穿了起来。应该是疼得厉害,白轩涵的动作极为迟缓,我忙放下药碗上前搭手,帮他穿完衣裳才挽起白轩涵的库管。这腿上的伤貌似还要比背上那条刀口子严重些。
这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