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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断了去路,只有河畔对面停了两艘小船,对面山坡上建着许多屋舍,连成一片。阳光洒下,山林清幽,鸟雀和唱,眼前青山绿水竟与这山寨相当契合,神似那世外桃源。我心暗道这既有拦路山,又有断路河,深山老林的,老子要怎么跑!
刀疤脸扯着嗓子朝河对岸大喊,“黑馒头!”一个男人从河岸上方的木屋中跑了出来,应声道:“大当家,马上就来。”黑馒头的话音还未落,近河的那几所房屋的门皆被推开,三三两两走出屋外,齐齐涌向河畔:“大当家的回来了。”尼玛,这阵仗都快赶上小学生星期一升国旗了。
刀疤脸领着众人顺着山坡跑了下去,黑馒头和另一个男人将两艘船撑了过来。背着白轩涵的那个大汉上了右边那条船,我跟了上去,刀疤脸则和剩下的大汉上了左边那条船。船只渡河,众人下船,刀疤脸走在最前头,我走在中间,左右两边的人都盯着我傻笑,惹得我头皮发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来到寨前,刀疤脸对着迎上前来的小姑娘道,“小小,先给他们两个安排房间,然后去把李爷叫过来,给他瞧瞧。”小小应声道,“二当家的一早就将房间备好了。”刀疤脸似有话要说,不知为何又憋了回去,满脸哀怨的转身离去。
小小将我们领到一座吊脚小楼前。小楼建在一个小土丘上,楼前全是圆木柱,左方有一木制楼梯。上了楼,小小推开房门,一股花草的香味儿扑面而来,桌椅床榻,屏风地毯,烛台香炉样样都有。大汉进屋将白轩涵放了下来,对着小小傻笑一下才退了出去。“舒公子,李爷马上就来,我先下去了,您的房间就在隔壁,若有其他吩咐,叫我便可。”
我半惊,“你怎么知道我姓什么?”小小掩嘴一笑,“自是二当家的告诉我的。”
“二当家?”越说越好奇,自打来到这天启盛朝,我记着没结识什么土匪老大啊,“你们二当家是谁?”小小笑而不答,快步离去。白轩涵浑身发烫,我也没再追究,想来应该是赵怡先前结识的土匪。
一个白胡子老头儿推门进屋,只见他骨瘦如柴,两眼外凸,衣服没有遮盖住的地方,皆是一层松垮的干皮,像是加大号的皮囊直接套在最小号的骨架上。老头儿将肩头的药箱卸到桌上,有药箱,是大夫。此人定是方才那刀疤脸口里的李爷,我起身退到一旁礼貌性地喊了一声:“李爷。”
老头儿斜眼瞟着我,那眼神似鹰一般锐利,我皮笑肉不笑的挤出一个微笑,僵在一旁。刚才那一瞬间,我只觉得这个老头子像极了电影里那种从棺材里爬出来的老干尸。老头儿号完脉,又解开白轩涵的衣带左右摸了摸,最后翻开白轩涵的眼皮瞧了瞧才算完事。这老家伙儿一个字都不说,叫人实在放心不下,我提着胆子问道:“李爷,他的病如何?”
李老头儿这才不急不忙道,“伤口发炎,寒气入体。须得静养,药煎好后,会有人送来。”我道了谢送走了他。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那这算什么?山清水秀出怪民?现下脑子里虽然乱成了浆糊,但我也无心去想,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正午时分,小小送来一碗汤药和一碗舂碎的草药。这药味儿甚大,臭不堪言。我伸手欲接汤药,谁知小小侧身一闪躲了过去。刚才那一个侧身,快捷而灵敏,且那碗黑乎乎的药未起一丝涟漪,这也是个练家子。小小笑道:“舒公子,二当家的请您过去吃饭呢。”
“不用了吧,我还得照顾我家公子。”我收回僵在半空的手,多有尴尬。小小不依饶,“舒公子放心,我会替你照顾好他的。你快去吧,要不然呀大当家又得生气。”大当家?那个疤脸男人,他那副模样的确不好惹。
小小一面推我一面催,“舒公子,快去,楼下有人等着,他们会带你过去。”极不情愿,两步三回头,“烦请你喂慢点,别呛着他了。”小小连连点头:“我知道了,舒公子快过去。”磨叽了半天终于出了房门,楼下站着两个小孩,约莫十一二岁的模样,长得青涩,带着山里孩子的清秀纯真,他们一见我便齐齐喊着:“舒公子。”十分有礼貌,这家教不错。
我方下楼,两个小孩就迎上前,“舒公子,这边请。”既来之则安之,现下无性命之忧,白轩涵的病也得到了救治。我如今就趁此机会好好套套近乎,摸一摸这窝土匪的情况。我嘿嘿笑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一人道:“小八。”
一人道:“小九。”
“小八,小九。你们大当家的叫什么名字?”我随性将手搭在他二人肩上,套近乎套近乎,先要近,再来套。小八应道,“外人叫他九道疤,我们叫他九爷,有时候也叫大当家的。”
九道疤?那家伙的脸上的是有些刀疤,看着就觉得疼。转念又一想,这土匪脸上的疤与现代社会黑道之人的纹身一样,都是一种标志象征。没再深想,我继续问道,“那你们的二当家叫什么名字?”
小八、小九齐齐捂嘴偷笑:“等你到了就知道了。”这两个小家伙脸上的笑容诡异得很,我心有不安。来至山寨中央的迎风堂,堂前是一块空地,铺满石子,左右两方各自立着一排拿刀的小土匪。“舒公子。”气势有些过头,我不由地脚下一软,险些跌倒。
小八小九忙将我扶正:“公子,快进去吧,当家的在里面等着你呢。”我抬眸正望过去,但见那九道疤正坐于堂中恶狠狠地盯着我,九道疤身旁坐着一个红衣女人。这女人的身形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方进屋,红衣女人别过脸来笑道:“舒公子,几日不见,你越发可喜了。”幸得是白天,要是晚上,我耽怕是要吓出病来。不是鬼,胜似鬼,阴魂不散。“十一娘?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继续假笑。先前在桐城她那逼婚的气势就让我大惊,如今再得知她是这迎风寨的二把手,我又落入贼窝,贞洁不保啊。
十一娘眼神变厉:“怎么?见着是我,舒公子你很失望么?”我连连摆手,“不失望,不失望,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失望?”十一娘厉色稍解:“不失望便好,舒公子,快请坐。”我本想离那两人远些,一眼扫过,这桌下只剩一张凳子,好巧不巧,这凳子偏偏紧挨着九道疤。我只好提着胆子走到九道疤身旁落座。自打进了这个屋,九道疤就一直板着个脸,眼里恨意浓浓。我这屁股落到圆木凳上还不到三秒,九道疤就高声呵道:“我让你坐了吗!”
我一惊,急忙起身,不忘强颜欢笑,“九爷,别动怒,伤身。”十一娘皱眉嗔了一句,“哥,你干什么呀。”九道疤瞪了我一眼,满脸不爽:“妹妹,你看看他那副模样,肤白体瘦,既像女人又像短命鬼,你到底看上他哪点了?”
十一娘拍桌子起身,将木凳踢到一旁:“舒童人好心善,我就是喜欢他,就要和他成亲!”果然,这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我退到一旁,故作怜状:“二当家,不瞒你说,我有病,隐疾,小时候大夫就告诉我,我活不过三十岁。”
九道疤立马暴怒:“你自己看看,我没说错吧,他这个模样就是个短命鬼!”
十一娘上前双手拽着我:“短命鬼我也要!”我猜十一娘应该是属牛的,力气大得吓人,我挣扎无用,只好随她拽着。
“你!”九道疤气得哑口无言,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气得他‘咣当’一声,将屋中桌子掀了个底朝天,桌上的碟碗全都摔成了碎片,菜肴尽数洒出。九道疤气得脸红脖子粗,十一娘亦是怒目横眉,我卡在中间极为尴尬。尴尬就尴尬吧,反正好过没命。
屋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守在屋外的小喽啰又不敢进屋,双方沉默了半晌,十一娘拉着我进了一旁的小树林。小树林小树林,这是个令人遐想的地儿,“二当家的。这大白天进小树林不好吧。”十一娘见后方没人跟来,这才松了手,“这是我的地盘,有什么好不好的。”
十一娘坐在一根断木之上,满脸怨气。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纠结之际,十一娘开口道:“舒公子,你先回去吧,我稍后叫人将饭送到你房里。”本想劝她两句,转念一想,劝不得,越劝越深。此刻万不可同情心泛滥,我随口敷衍了两句急急赶回了白轩涵的房间。
屋中残留的药草味儿仍旧很浓。我扯了扯被子盖住白轩涵的肩膀,看着他那张憔悴又略显苍白的脸,我的心静了许多,也稳了许多。果然,他在身边时,我最安心。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我猛然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右侧脸颊火辣辣地疼。
刚才我在想什么?安心?看到白轩涵怎会觉得安心?老子可是十七K纯爷们儿。傻了眼,即便嘴上说着不要,但心里却全是白轩涵。不仅禽流感要传染,这年头,就连断袖也要传染了。都怪赵怡这个死鬼,害得我对妹子提不起兴趣。嘴上骂着赵怡,我这双眼睛又忍不住看向白轩涵,这家伙真的很养眼啊。甚得我心,甚得我心。
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文】
第15章 俗话说:不作就不会死!
一人静睡,一人守。不觉间,夜幕已至。白轩涵仍旧没有苏醒之意,好在他的体温降到了正常的温度,我心中那颗悬着的石子也算是落了地。蓦然间,趴在床侧的我突生一念。犹豫一阵,我还是将手伸进被褥中,慢慢摸到白轩涵的手,将其握在手心。我禁不住偷笑,心里似吃了蜜一般。
敲门声响起,吓得我一把将手从被褥里缩了回来。“舒公子,吃饭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就是偷偷牵了牵手,也不算是什么亏心事吧。我忙静了静心,开门接过饭食。
“舒公子,我先走了,过会儿再送汤药来。”目送小小离去后,我抬脚合上房门。白轩涵一天未醒,水米未尽,我心里总是不舒服,那饭食虽香,我却没啥胃口,扒拉了几口就不想再吃。
多闻相思者茶不思饭不想,可眼下白轩涵就在我面前,我仍旧不思茶饭,中毒真是不浅。小小送来汤药,我搂起白轩涵捏开他的嘴,仔细灌着汤药。许是这药太臭太苦,没喂几勺,白轩涵蹙了蹙眉,醒了。“童儿。”
“公子,我在。”我甚喜,急忙放下药勺,扯袖擦着白轩涵唇边的药汁。“你在就好。”白轩涵这家伙顺手环住我的腰身,将脑袋埋进我怀里,那病殃殃的模样甚是惹人怜爱。
起初白轩涵想这般搂着自己,舒童总觉浑身不适,如今被他这般一搂,竟觉浑身酥软,身上某处还在慢慢变热。“公子,趁药还热,快喝了。”
“童儿,这是何地?”白轩涵使了些力坐起身子,四下扫了一眼,十分警惕。“这个说来话长。”我吹了吹汤药,递到白轩涵面前:“公子,你先把药喝了,我慢慢告诉你。”白轩涵接过汤药,闭眼一饮而尽。我朝门口朝外喊了一声,“小小姑娘。”
小小快步而来:“舒公子,有何吩咐?”
我将空药碗交与她,又道,“劳烦你送碗清粥和一碟小菜过来。”
“舒公子且等等,那上就送来。”小小应声而去。白轩涵的警觉之意又多了一分,“童儿,我们现在在何处?这小小又是谁?”我压低声音应道,“方才那位小小姑娘是照应我们起居的小丫头。我们现下在迎风寨里,讲难听点就是土匪窝。公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