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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久却是没有半分窘迫,只是瞧着他,淡淡道:“孤从未做过那种事,既然你会,那你正好就过来教教孤罢。”
洛骁呼吸都窒住了,神情复杂地看着闻人久,直到胸口都因为屏息而发出了尖锐的刺痛,这才低低地开了口:“殿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声音竟然喑哑得不成样子。
闻人久微微皱眉,问道:“你对男人不行?”
洛骁眸色暗沉,盯着那头反问:“殿下喜欢男人?”
闻人久道:“孤应该是喜欢女人的。”
洛骁心下微微一痛,低垂了眉哂笑道:“那殿下这话是在戏耍于我么?”
闻人久用指尖轻轻点了点书案,道:“不是。”
洛骁抬了眼瞧他。
闻人久便风淡云轻地道:“但是第一次做那种事,孤只想和你做。”
洛骁怔怔地看着面色淡淡甚至看不出半丝羞意的闻人久,明知道或许那方只是随口一说,但是他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却在瞬间绷得几乎就要断裂了。
大约是因为过于惊讶、狂喜与不可置信,这一刹那,他甚至无法发出哪怕一个音节来。
闻人久见半晌还是听不见洛骁的回应,眸色微微有些冷:“你不愿意?”
“殿下真的从未做过那种事?”洛骁看着闻人久,见那头淡淡地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才极低极缓地道,“那么,我教殿下也不是不行。只是,在床上,殿下须得全听我的。”
闻人久微微眯起了眸子:“全听你的?”
洛骁不作声,一双深色的眸子隐隐翻涌着一种让人颤栗的东西。
闻人久定定地瞧着洛骁,许久,微微点了点头么,然后淡淡道:“子时以后,你再过来。”
洛骁便应了,替着闻人久将桌上的奏折收了起来。
傍晚时分洛骁回了府,同平津侯与几位姨娘、小姐一同吃了饭,之后便随平津侯一同去白氏那处去坐了一坐。
白氏虽然生产的时候因着是对龙凤胎而吃了些苦,但是原本身体底子就好,且之后又好生将养了几日,现下看来,大约已经恢复了十之八九。
洛骁和平津侯去的时候,白氏方为一对龙凤胎哺完乳,靠在床榻上,和沐春一人抱着一个正说着话。
洛骁走到白氏身侧,瞧着她怀里的孩子,笑着用手轻轻点了点那孩子的小鼻尖,道:“这是弟弟罢?”
白氏便笑着点头:“便是看个头也是能看出来了。”将怀中的洛羲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洛骁怀里,然后看着平津侯抱着洛溪时,与洛骁如出一辙的笨拙姿势,忍不住便是一阵笑,随即道,“侯爷和骁儿还真是父子,动作上都瞧得出来!”
平津侯也笑,伸手想要捏捏自家闺女的鼻子,但是手伸到一半,却又怕自己手上的厚茧划伤了她了脸,便悻悻又将手缩了回去,只拿自己的鼻尖顶着洛溪的鼻尖,笑着道:“不过虽然小溪丫头和羲哥儿没差几个时辰,这个头羲哥儿却要小上一圈了。乍一看上去,不知道的还只当哥儿是个丫头呢!”
洛骁抱着洛羲走到平津侯身旁,看着那头白白胖胖的洛溪,道:“确实哥儿要小的多了。”
白氏也有点愁:“羲哥儿生出来的时候就瘦小些,吃奶也不如姐儿吃得多,现下都好几天了,日后也不知道会如何。”
沐春在一旁道:“夫人、侯爷也莫太心急了,哥儿虽然现在瘦小些,但是大夫也说了哥儿的身体却健康得很。日后多用膳食调理调理,有侯爷是世子爷的模样在这儿摆着,还怕哥儿长不高大么!”
平津侯听沐春这么一说,心里也高兴,笑着道:“这话也说的是。我记得骁儿小的时候,也不是瘦瘦小小的,现下不也长起来了么。”
白氏瞧了瞧洛骁,觉得这话有道理,这才散了愁容笑了出来。靠在床榻上看着自己的丈夫与长子逗弄着那一对龙凤胎,只是口中却忍不住道:“你们两个笨手笨脚的,仔细将哥儿、姐儿摔了!”
洛骁侧头睐白氏一眼,微微笑着道:“生了这一对哥儿、姐儿,娘心头肉换了人,张口闭口的,可是没有我了。”
沐春站在床头伺候着,听着洛骁的话便捂嘴笑起来:“夫人,世子爷这是嫉妒了呢!”
白氏笑着睨那头一眼,一时间整个屋子里倒全是融融暖意。
从白氏那头出来,洛骁便直接回了屋,屋子里是寻冬当值,见到洛骁人回来了,笑嘻嘻地就迎了上去:“世子爷这是去了夫人那处罢?”
洛骁点了点头,将外衫脱了下来。寻冬将衣服接了,道:“水已经给世子打好了,要奴婢服侍么?”
洛骁摇了摇头,道:“你在外面守着就是。”
寻冬便脆生生地应了,将干净的衣物替洛骁放好了,然后便转身到屋子外头等着去了。
水有些热,身处其中反而熏得脑子有些昏沉。双手汲水洗了一把脸,也不再胡思乱想,只是尽快冲洗了一遍然后起了身。
夜色渐渐地越发深沉起来,没什么星辰,只有一轮弯月挂在夜空中,散发着带着些许暧昧色彩的冷光。
万籁俱寂,只偶尔有着蝉在树上鸣叫几声,但是不多时却又止了。
青澜殿内罕见的未有什么人当值,一道修长的身影从屋檐上一跃而下,熟门熟路地走近殿内,绕过了几条回廊,一抬眼,却见一个只披了外衫的少年人正倚着栏杆望着夜色,面色淡淡,被月色笼了一层,玉白的脸恍然竟似有几分透明。
洛骁缓缓走进那少年人,及至三步开外,那头才转了头,淡淡瞧着他道:“来了?”
洛骁看着他,点头“嗯”了一声。
闻人久便转了身,推门走了进去:“进来罢。”
屋子里除了他们两个也没有半个旁人,外室没点烛火,只留内室一只红烛,烛光半昏黄,摇曳中牵带出几分缠绵悱恻。
洛骁并不是第一次来闻人久的寝室,但是却是第一次觉得,这样一个明明已经看惯了的地方,却莫名让他觉得有几分暧昧。
闻人久站在床榻前,转身定定地看着洛骁,问道:“要脱衣么?”
洛骁缓步走到闻人久身前,垂着眼瞧他,一只手以一种若即若离的姿势环着他的衣襟游走到他的下颌:“殿下记得白日里答应过我的话么?”声线微微压低了些,与平日里有着些许微妙的不同,“我可以教殿下这床笫之欢,但是殿下在床上要听我的。”
闻人久掀了眼皮瞧他。他与洛骁的距离不过一掌,连彼此的呼吸都仿佛交织在了一起。他知道洛骁身形较他要高一些,但是这样看起来才知道,竟是要高上近半头。这样抬着眼瞧过去,那头便带来了一种莫名的压迫力来,让他须得花费极大的心力才能压制着自己想要与之抗衡的本能。
“孤知道了。”微垂了眼帘,闻人久应了一声,随即,便听到离自己不过咫尺之人轻轻地笑了一声,而后,那温热的手便缓缓伸了过来,温柔地替他将外衫脱了去。
闻人久素来都是被人伺候着更衣的,他从来不知道有一天他竟然会觉得让别人替他脱衣,会让他觉得这样……奇怪。
他眯着眼冷冷地瞧着面前似乎气定神闲的洛骁,沉着声音道:“要脱便快些脱。”
洛骁低头瞧着闻人久冷淡的眉眼中无意识泄露出的一丝难以言喻的窘迫,微微笑了笑凝视着那头的人,声音却因些许喑哑而显得有些危险。
“好。”
在闻人久的视线中伸手解了自己的衣袍,不多会儿便露出衣袍下遮盖着的精壮的上身,坐在床榻上抬头瞧一眼那便已然被自己脱得只剩亵衣的闻人久,轻一挑眉,伸手一把便将闻人久拉入了怀中抱住了。
闻人久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明明只是寻常的肌肤相触,心却跳得有些厉害。他的下巴搁在闻人久的肩上,抿了唇角不作声,只是一双比夜色还黑的眸子里细碎地闪过一些水雾,玉白色的脸不知是因为热还是因为旁的什么,而微微透出了一点浅淡的绯色。
即便是竭力地抑制着,洛骁还是能感觉到闻人久环着他的指尖极轻微地发着颤。
他的小殿下,也许并不像自己所表现出来的那样从容与冷淡。他也在紧张。
洛骁这样想着,宠溺而又亲昵地吻了吻闻人久的头顶,但与之相反的,那股在他心中已经烧了太久的邪火却一瞬间仿若得了风势,竟烧得更加高涨起来。
他的手从闻人久的衣襟斜没进去,在他的胸膛前带着些微情色意味暧昧地游走,略有些薄茧的指腹在肌肤摩挲之间产生了些许微妙的触感,有些粗糙,还有些别的什么。闻人久抿着唇微微皱着眉,眸子里神色晦涩,像是在暗自忍耐着什么。
洛骁几乎是带着一种兴味般的仔细瞧着闻人久每一次双睫的颤动。平日的闻人久纵然体弱时,态度也总是高傲而冰冷的,但是,此刻却不同。
洛骁并没有过想要驾临于闻人久之上的想法,但是此时此刻,这种由自己掌握着这个素来冰雪似的太子,让他身体的每一处都随他摆布的甜美感觉,确实是几乎令他发狂。
粗糙的手划过他胸前的殷红,划过平坦的腹部,紧接着缓缓探入了贴身的亵裤之中。闻人久浑身猛地一怔,下意识退了一分,伸手径直便按住了洛骁的手腕。
洛骁同他对视着,深色的眸子极沉,却又从深处涌出一股火色,映衬得那一双眸子有一种奇异的光亮,让闻人久这么瞧着自己的身体也隐隐骚动了起来。
“殿下还记得白日里答应过我什么吗?”洛骁的声音低而沙哑,带了些许笑意,情色得惊人。闻人久只冷冷地瞧着他,许久,喉头微微动了动,眸子缓缓垂下来,按住洛骁手腕的那只手却是松开了。
洛骁感觉到那只手力度的松懈,便径直脱了他的衣服,然后探下去握住了闻人久的那根东西。那物还未勃起,握在手中有些软,入手温暖。洛骁用指尖技巧地划过那物的铃口,只感觉到那头蓦然“嗯”地呻吟一声,但是待他抬头去瞧,那头却又咬紧了牙不作声了,只是一双本就带着桃花的眼此刻更是水色潋滟,原先还只是浅绯的脸颜色也渐渐浓重起来。
洛骁手上极尽讨好之事,一双眼只牢牢地瞧着闻人久,直到感觉到那疲软的物件开始一点点在手中变得坚硬而滚烫,唇边才微微溢出一丝笑,另一只手按住闻人久的脖颈,低头便吻了上去。
与他一直在闻人久面前那般让人如沐春风的模样不同,洛骁的吻却是极为霸道的,他用舌撬开他的牙关,不留情面地强势在闻人久的口中标记着自己的领地,直到舔过每一处地方后,才微微缓了一分,纠缠着他的舌,强硬地与自己的舌缠绵厮磨。闻人久第一次感觉自己这样的被动,透过洛骁的眼,他甚至能瞧见那深处正在叫嚣着的野兽模样。
呼吸渐渐都困难起来,有这么一瞬间,他甚至以为洛骁想要封住他的呼吸将他就这么吞吃入腹!
唇分的时候闻人久身子明显软了下来,洛骁拦腰将他抱住了,却并不离开他,一双唇依旧似有若无地与他贴合在一起。洛骁望着闻人久,若有似无地舔舐着他唇角的银丝,吐出的气息带着恍若能将人融化的热度:“舒服么?”
闻人久不答,只是粗重地喘着气,他看着洛骁,眼眸中浮着水雾,似哭非哭,艳色惊人,全然不见了平日里那般冰冷而尖锐的模样。
洛骁低低地笑了一下,唇舌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