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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炎昱没好气睨了他一眼:“如此说来,还是父皇亏待了你了。”
这户部的银子自然不是说拔就能拔的,最终还是要安盛帝首肯才成,户部没放银子下来,自然是安盛帝未曾点头的缘故。
也是,这行宫不就是建在坟包旁边的屋子罢了,平日里也没见皇亲贵戚来住,这行宫再如何的破败也无人留意。
“不敢不敢,是微臣说错话了。”
总管大臣急得满头大汗,急切的想转移话题,也亏得他脑子转得快,还真让他想到一个,忙不迭的开口道:
“对了,王爷,此去骑马约一柱香的功夫,便是无妄山庄,林老庄主是个好客之人,倘若王爷觉得行宫不舒适,不如去无妄山庄借住些时日?”
“无妄山庄?”赵炎昱来了兴致,“以往怎没听说过,新近建得山庄?”
张安无力地叹气,倒是总管大臣长松了口气:“无妄山庄建在此处有些年头了,估摸着也有几十年了,只是王爷平日居于京城不知罢了。”
赵炎昱摸了摸下巴,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张安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去无妄山庄逛逛。”
总管大臣毕恭毕敬地送几人出行宫,一边嘴里还念念叨叨地将自己晓得的有关无妄山庄事无巨细的都告诉了赵炎昱。
什么无妄山庄的庄主虽说是个年近六十的人了,不过有着江湖人豪爽热情的性子,王爷前去借住,他们定会热情招待。
赵炎昱到不担心他们到底热不热情,反正往日里他遇到的对自己热情的人多了去了,不在那一两人,只要住着舒心就好。
离了行宫,沿着山道策马缓行,确如那人所言,未行片刻果真远远看到了一座大宅子,隐于山林之中。
看着正对着山道的大门,以及隐于林间的院墙,一时间赵炎昱也瞧不出来这山庄到底有多大,直觉地认为,这无妄山庄的地盘许是比他的王府还要大。
而无妄山庄果然如那大臣所言的爽快,守门的只是探问了一下他们的身份,他们的来意后,便径直做主将人带了进去。
在前院花厅稍候了片刻,便又有人领着赵炎昱与张安前去面见无妄山庄的庄主。
然待赵炎昱看到端坐于中院正厅中的年轻男子时,不由转头扫了张安一眼,眼中满是不解。
不是说无妄山庄的庄主是个年近六十的老头儿么?而眼前这位唇红齿白,皮肤白皙,温文尔雅的年轻男子,又是何人?
怕是老庄主的儿子,无妄山庄的少庄主吧。
“不知这位,可是少庄主?”赵炎昱对着正起身冲着自己笑的男子问道。
“在下无妄山庄现任庄主,林晏君。”
现任庄主!
赵炎昱一挑眉,看来总管大臣的消息收集的不甚及时呐,这庄主的位置已然易主,他还同他说了老庄主那么多事儿,除些让他闹出笑话来。
“失礼了。”赵炎昱的脸色有些讪讪,顺着林晏君的示意,在一旁坐了下来,随即便有丫头送上茶点。
林晏君瞧着赵炎昱一脸坦然地坐下,而后很是享受地吃着自己命人备上的香茗糕点,那模样,到像是比他这个主人还像个主人。
“听闻昱王爷此来是守灵的?”林晏君端着茶盏,一边慢条斯理轻晃着,一边斜眼打量着他。
赵炎昱正于心中点评着糕点的口味,听到林晏君的话,笑了笑。
“是啊,本王此次奉命前来守灵,不过皇陵行宫年久失修,本王实在住不习惯,故而便想来庄主这里叨扰,不晓得庄主可否收留咱们主仆几日?”
赵炎昱也未拐弯抹角,径直将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如此一来,便是林晏君心里再是如何不乐意,碍于面子眼下也不好拒了他。
说实话,林晏君不愿同官场上的人打交道,特别是赵炎昱还是皇族中人,更是麻烦。
只可惜他爹,也就是老庄主在世时太重面子,爱学江湖人广交好友的毛病,什么人都敢往庄里领,以至于热情好客之名在外。
现如今他受这盛名之累,倒叫他不好意思将人往外推了。
“孟叔,你让人收拾个院子给王爷居住。”
林晏君叫来山庄的管事孟显,好生吩咐了一番,说什么院子要风景好,日头照得足,说起来那是一套一套,听得赵炎昱还以为他是在说风水呢。
“如此便叨扰庄主了。”赵炎昱笑着,目光扫过厅内摆设简洁的物什,继而想到身旁这个身上衣料虽价格不菲,但颜色纹路却十分低调的林晏君。
赵炎昱想,他大概了解了些这位年轻庄主的脾性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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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饮茶闲谈
赵炎昱在无妄山庄住得很是惬意。
先不论庄内吃穿用度一应俱全,且皆如他所料,粗眼看虽不张扬,但都是上好的,便是平日里他居于王府,有些时新的玩意儿也未曾见过。
看来这无妄山庄比他眼下所知的要厉害的多了。
此回来山庄借住,赵炎昱只带了张安同自己的府兵,一应被林晏君妥帖的安排下去了,此时他所居的院子,确实是个朝向不错,大小适宜的居处。
因着与林晏君的居院隔得不远,赵炎昱时常能看到他,以至于后来他每日都要去寻这位林庄主聊天打发时间。
“这是新近从江南带过来的新茶,王爷试试看。”林晏君亲自煮水泡茶,一手撩了袖子将茶杯递到了他的跟前。
赵炎昱道了声谢,接过杯子抿了口,确是唇齿留香的好茶,不由抬头看向对面之人。
林晏君是个儒雅之人,却又不似那些人般浑身泛着一股子咬文啮字的酸臭味,行风雅之事,又随性的似个江湖中人,不拘小节。
长相嘛,他细瞧了几天,发现此人越瞧越是让人觉得顺眼,俊美好看,让人忍不住想多瞧几眼。
论起来,让他去看那个京城名妓的脸,他宁可对着这位林庄主的脸,来得叫人舒心。
想起初见之时,他局限于他的美貌,还道是个简单的小白脸,甚至还猜想过他似都城里的那些贵权所喜的兔儿爷呢。
现在再想起,不由心生愧疚之意。
“王爷这几日在庄内住得可还舒心?”
赵炎昱正出神思过时,忽听得林晏君的问话,目光一动,回神看去,随之勾起了唇角:“有劳庄主费心了,本王住得很好。”
说起来,这庄里的厨子便请得极好,也不晓得以前在哪个大酒楼里做过大厨,那菜色花样多得紧。
他都连吃了四五顿了,每顿约有六七个大菜,三四个小菜,未见重样的,若不是与林晏君同桌而食怕失了自己王爷的架子,他还真想揪着送菜的小丫头仔细盘问盘问。
“在庄主这里吃得好,住得好,本王都快乐不思蜀了。”
赵炎昱笑着,目光落于林晏君的脸上,见他一副淡然的模样,到不似有多忧心自己在此处有何处不适的样子。
所以说,他也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
然赵炎昱说得却是大实话,虽不至于真得到乐不思蜀的地步,但想来待他回京之时,这脸应是能圆上一大圈吧。
“山庄饶是再好,自然也是比不得宫中的锦衣玉食,王爷当真是抬举我了。”林晏君浅淡一笑,端着茶杯轻吹了吹浮于上头的茶芽,抿了一口。
赵炎昱回味着他的话,只是笑了笑。
不过都是恭维之言罢了,两人都晓得,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毕竟眼下他们只是相处了一两日的光景,对方到底是个什么脾性,还需花些时日好好去了解。
两人一时无话,相对而坐,静静地品着香茶,倒是他们此时身处的亭外,花团锦簇,开得好不热闹,时不时随着吹来的清风带来清幽的花香。
“不知王爷此回前来守灵需要呆上多久?”
其实林晏君更想问的是,他打算在他的庄里住多久。
若是寻常人来借住,便是住上一年半载的他也不会多言,只是赵炎昱不同,他是王爷,安盛帝之子,但凡与皇族中人扯上关系的,大抵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这若大的一个无妄山庄,可不能出些许的差错,这尊大神能尽早送走,还是早些送走的为好。
“说是一年,不过想来应该不会真得让本王在这里呆上一年吧。”赵炎昱微仰着头说着,末了那句话近似喃喃自语。
当初父皇确实是这般说的,一年,让他替太皇太后守陵一年,但可没说逢年过节的不许他回京,不是么。
而林晏君听他说到一年,当即沉下了脸来,想着这尊活菩萨要是当真在庄里赖上一年,变数太多,风险也太大了。
不成,他还需想个法子,尽早将人撵出去的好。
赵炎昱似未瞧见此时林晏君的神色,怡然自得的饮着茶说道:
“行宫那里我大抵是住不了了,日后怕是要在庄里叨扰上很长一段时日,自然,庄里因此所支的花费,本王会双手送上,不会占了庄主便宜的。”
虽说赵炎昱自觉脸皮有些厚,若赖上一天两天也就罢了,但时候儿久了,他也是会觉得不好意思的。
再者,林晏君不仅是无妄山庄的庄主,亦是个商人,商者皆是无利不起早的,自己也不好叫他太吃了亏去。
林晏君的心思却不在银子上头,但他这般说了,自然还是要先应付一番,至于如何赶人再想法子便是。
“王爷太过客气了。”见赵炎昱放到桌上的空杯,他拎壶探身替他斟满。
将将倒好茶水,林晏君就被孟显叫走了,主仆二人一前一后方才离开,张安便从暗处走了出来。
“王爷,京城传来消息,祁王奉命前去换防,想来今日应已离京了。”张安凑近赵炎昱,压着声音说道。
赵炎昱一手轻抚着杯身,一手曲指在桌面上头轻轻敲着,一下又一下,引得张安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指上。
片刻之后,赵炎昱才出了声:
“无妨,皇兄素来行事比本王稳妥的多,此去定有应对,咱们还是将这颗心放在肚子里,好好享受眼下的安宁便好。”
末了,他笑了笑,看得张安连连点头。
的确如此,眼下在庄里住着闲得发慌,以至于王爷时常苦恼该做什么事。
若换作在京城,虽说王爷大多时候想得亦是玩些什么,但大抵玩得不如现下舒畅。
“王爷是打算一直在这庄里住下去?”张安问道。
虽说山庄确实比行宫要好上许多,但王爷总不至于一直住在人家的地盘上吧,倘若旁人有心行事,只怕他们不好应对。
“住在这里不好么?人家厨子做的菜可比咱们府里的好太多,而且,你不觉得这林晏君还挺有意思的么?”
赵炎昱说着,侧头看了看站于自己身旁的张安,问道。
张安偏头想了想,他当真没看出来那林庄主何处有意思了,平日里说话总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脸上虽是浅笑温意,但总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他是个粗人,最受不得的便是如林君安这般话里有话,肚里又弯弯绕绕之徒。
不过,既然王爷觉着有趣,那定然有其有趣的地方吧。
“嗳,你等等。”
张安正出神间,忽听得身旁的赵炎昱微提的声音,转头时已见他起身往一旁的小径走去,而不远处,一个山庄的婢女正端着掌盘垂首站于原地。
换作旁人,许是赵炎昱并不会留意,只是眼前这个端着东西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