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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叶旭这话说了之后,叶瑞眉头一皱仿佛还要阻止他离去,江洛玉立即开口截住了叶瑞的话,毕恭毕敬的道:“多谢殿下,下臣告退。”
不等话音落下,江洛玉刚后退了几步,眼角余光就看见不远处的宫门口走出一个大太监模样的人,正四处看着不知道在寻找些什么,等到瞧见自己沈前不远处的叶瑞和叶旭时,才眼神一亮顿时走了过来。
“咱家来得巧,两位殿下都在,皇上和太后宣两位殿下觐见,两位殿下请罢。”
叶瑞眼看着大太监来传话,知道自己和叶旭是被单独召见,不可能再带着江洛玉了,才稍稍熄灭了心火,脑海中那个和江洛玉多说说话的念头却未曾完全放弃,只是暂时压在了心底,也不看身边的叶旭一眼,拱手笑道:“多谢公公传话。”
眼见着叶瑞先一步随着大太监向前走了,叶旭也带着一副无所谓的笑容准备跟在后面,只是在迈步的时候突然回头看了不远处的青衣人一眼,神色凝重的无声用口型说了句话。
自己小心。
他的话意有所指,江洛玉略微眯了眯眼睛,想到昨日寒江阁送来的密报,唇角不由勾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
叶瑞和叶旭进去之后没有多久,等待在宫门口的众多大泷世家就分别被几个太监领着进了门,内命妇和外命妇分开,男子男双和女子女双也不在一处,等到所有人都进了宫,走至御花园拜访的小桌前准备落座,一会就拜见太后和皇帝时,江洛玉下意识看了一眼御花园中的摆设,在看到临红毯两边都是小桌,左边为男右边为女的时候,眼光不由暗了暗。
一个小太监看见两人,立刻迎了上来:“世子,您的座位在那边,奴才领您过去。”
“本世子不着急落座,还想再看看这御花园。”江洛玉见到小太监上前,面上多了几分不
在意,目光一转好似看到了什么人一般,眼神突然一亮,笑着对江言道,“言弟,你先随公公前去,我还有话要和云公子说,就不陪着你了。”
云公子?
江言听他这么称呼,随着他的眼光看去,不出意料的看见了云轩的身影,心想着逍遥王府的庶女许给了这位侍郎公子,江洛玉身为嫡长兄又是世子,说几句话为了妹妹嫁人以后能舒坦点,这也是难免的,就顺从的点了点头。
目送着江言跟着小太监走远,江洛玉手中的折扇一拍,回身错步就正好挡在了云轩向着小桌走去的脚步:“云公子。”
云轩刚找到自己所坐的位置,还没等抬步就看见一只穿着雪色绣龙长靴的脚挡在了自己面前,抬头一看,却是定亲之后,只能在梦中出现,曾经朝思暮想的容颜,顿时脸色惨白,喃喃道:“世子殿下。”
江洛玉见他看见自己,脸色倏忽变了,心下暗自叹息,要与他浅谈一番的心思涌了上来:“不知云公子身畔是否有人?”
云轩听到这话,先是忍不住打了个抖,倒像是在害怕,可抬起眼睛看江洛玉时,眼底却有忍耐不住的渴望和希冀,有点畏畏缩缩的又看了江洛玉一眼,这才复又低下头:“江世子……江世子不坐准备给郡王府的位置?”
江洛玉看着他这一番表情动作变化,眉头忍不住皱了皱,又想到之后要发生的事情,倒是真的要和云轩一起坐在殿门口。更何况坐在殿门口,也正好显出自己置身事外,更少被别人猜疑,就笑着转身坐在了本属于云轩身畔的位置。
“本世子向来胆子小,郡王府的座位离天颜太近,我心生惶恐不敢上前,便想和云公子坐在一起,云公子这话可是不愿?”
云轩一直以为江洛玉说这话只是玩笑,或是戏耍自己的,没想到江洛玉已然一屁股坐下了,心底顿时涌起狂喜,连眼神都亮了起来:“不是不是,世子愿意坐在云轩身畔,是云轩的荣幸……”
江洛玉看他这样高兴,之后的话滞了一下,才平静的说完:“云公子答应便好,吾妹洛琴与云公子已然定亲,待成亲之后云公子便是我的妹夫,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气。”
妹夫这两字,瞬间让云轩从饱胀的气球变得瘪瘪,垂头丧气的坐了下来:“世子说的是。
第219章 宴会刺杀
江洛玉看着他这幅模样,也不知是该劝好还是该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好,手上的折扇轻拍了两下,耳边就突然响起了太监拉长的嗓音。
“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
话音未落,本来坐着的众人顿时起身,不管此时身在何处都朝着红毯最上方,从郁郁葱葱的花草中迈步而出的明黄色身影,以及紧跟着其后的身影,低身恭敬跪拜而下。
“参见吾皇!参见太后!万岁万岁万万岁!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卿家平身。”上首的皇帝看着走在自己身后,被搀扶着的太后落座后,自己才一挥袖摆跟着坐下,气色虽然因为这段时间接连不断的事情不大好,面上却带着大度从容的笑容,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一干臣子和女眷,朗声道。
“今日是太后诞辰,朕特地在宫中设宴,一乃是为了太后欢喜,二也有犒劳众卿辛苦,御花园并非朝堂之上,众卿尽可放松心怀。”
圣谕一出,一阵轰然:“多谢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和太后已然落座,皇后身体抱恙没有前来,便由宫中份位第二高的德妃坐在了太后下首,再往下就是各位公主和嫡子,而众位皇子则顺着皇帝按长幼之序坐着,本来没有了太子,叶瑞这个三皇子应该紧靠着皇帝,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叶旭却笑吟吟的坐在了那个位置,其后才是叶瑞。
上面的明争暗斗底下的众臣和内眷们都看在眼底,眼见着叶旭虽然曾经因丑事被禁足,即使不再是个和帝位无缘的双子,皇帝却依旧十分宠爱于他,对三皇子却还是原来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底下的大臣们就纷纷开始议论,目光对着叶旭和叶瑞时更是有所不同。
德妃坐在太后身边,看着叶旭几乎是赖在皇帝身边讨巧卖乖,而自己的儿子也想要上前,却被皇帝几句话斥责的坐了回去,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原地,顿时想到太子还在的时候,虽然不像叶旭那样乖巧,皇帝看着他时却经常有满意之色,而自己的儿子却两种恩典都得不到,眉眼间不由闪过一丝怨恨之色。
上面波涛暗涌,江洛玉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会,眼帘就微微垂了下来,手中的白玉杯转了几转,微笑着轻声道:“真是热闹。”
云轩不敢看他,目光有些躲闪,笑的有些勉强:“宫中设宴,歌舞相伴,珍馐在桌,自是
热闹。”
“说的不错。”江洛玉闻言侧过脸来,手中的白玉杯微微举起,眸中饶有深意,“云公子,本世子敬你一杯。”
“不敢劳当世子之敬,云轩诚惶诚恐。”
“何必如此呢?”江洛玉看他不敢看自己,声音里不由多了些叹息之色,想起江洛琴和云轩还有婚约,若是成亲之后云轩还想着其他,江洛琴的日子怕是要不好,便低声劝道,“云公子,有些事情太过执着便是苦。更何况,是并无执着理由的事。”
并无执着的理由——云轩听到这句话,不由勾起唇角苦笑,原来那人从一开始,竟是这般看自己的情,也难怪那人会毫无芥蒂的将妹妹许配给他。
“云轩谢世子教诲。”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只感觉心底酸痛无比,刚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耳边却又传来了江洛玉的话语声,仿佛带有担忧:“好好待我妹妹,她虽然性格顽劣,若能得夫君爱重,却会是个好妻子。”
云轩闭了闭眼,强忍着自己心底痛楚,握紧了手中的酒杯,故作镇定的应道:“世子之言,云轩谨记,不敢或忘。”
这话说出,身畔的人先是沉默,许久之后将手中的酒杯放下,低低叹了口气。
“你还是这般执着……也罢,终有一日,你会明白的。”
明白?明白什么?
明白以他的身份是不能爱上那人的,还是那人从始至终眼底都不曾有过自己的影子,一切不过是自作自受?
云轩模模糊糊的想着,手指再度伸向了桌上摆放的酒壶,下意识准备用美酒阻断自己的乱麻般的想法时,却听到了不远处歌舞清亮哀婉的丝竹声,抬头去看的时候,一段红纱带着女子的馨香扫过面前,正好落在了那白玉酒杯上。
看着这一切,云轩有些发怔,坐在他身边的江洛玉手中的折扇却骤然握紧,目光灼灼的看着此时在御花园中赤脚旋转飞舞的几个粉纱女子,和最中间抱着琵琶戴着面纱的红纱双子,唇角笑容渐深。
丝竹声越响越急,着红纱的双子抱紧琵琶,手指在红色的丝弦上拨了几下,面纱突然掉落而下,露出了掩映其后的容颜,看的坐在两边的宾客都是投去了或倾慕或嫉恨的目光时,翩然如同一只蝴蝶一般落在了最上首皇帝不远处,红色的纱衣像是蝴蝶翅膀迤逦曳曳。
皇帝看见舞者将自己的那张美丽清秀,又隐约觉得有些眼熟的容颜垂下,忍不住站起身来走到了他面前,抬手勾住了他的下巴,迫着他抬起头来,露出那张带着些胆怯,却不掩艳丽的容颜。
“告诉朕,你是何人?”
跪在地上的双子柔顺的仰起头来,闻言抿了抿红唇,细白如瓷的脸颊上涌起了一丝红色。
“回皇上,草民乃光禄寺少卿庶双顾晴,今日为太后诞辰特地献舞一曲,愿太后娘娘仙福永享千岁安康!”
听到他的话,坐在皇帝不远处的叶旭却微微皱了皱眉,顿时朝着下首光禄寺少卿顾大人的方向看去,却正好看见顾大人也正盯着顾晴,面上的神色不仅僵硬还多了几分气急败坏,明显是不知道自己的双子此时会在这里,更不提会给太后献舞祝寿了。
奇怪,既然没有得到顾大人的安排,这个顾晴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叶旭这么想着的时候,眼角余光却下意识朝着郡王府的桌子瞄去,在没有看到该看到的身影出现在那里时,目光顿时凝了凝,心底一种奇怪的预感渐渐升了上来。
同在这时,皇帝听了顾晴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勾着他下巴的手指却未曾放开,目光留恋的在他脸颊上反复摩挲了一会后,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眼角余光察觉到粉影一闪,随即勾着面前的人那只手一空,胸口就像是被什么重物撞击了一下,下意识踉跄着抱住了砸入怀中的人坐在了龙椅上,只觉得眼前昏黑,耳边传来了太监尖利的惊叫。
“有刺客,来人,护驾!”
就在皇帝低头看顾晴时,本来给顾晴伴舞的几个粉纱女子却突然腾空而起,手中俱持着短刃向着皇帝刺了过去,明显就是前来刺杀的刺客,胡公公第一个变了脸色,大喊道:“快来人啊!护驾!”
粉衫女子们一看就训练有素,不管皇帝身边护卫的侍卫和几个会武的皇子上前,其中一个粉衫女子目光一闪,踩着同伴的肩头就朝着正中央的皇帝刺去,刺中皇帝之前眼前却突然红影一闪,一个身影正正挡在了皇帝面前。
“皇上!”
一声尖利的叫喊过后,皇帝终于醒过神来,眼见着粉衫女子不一会就被侍卫们屠戮大半,其中有一个被叶旭抓住刚卸掉了下巴阻止她咬舌,情势也得到了控制,太后和德妃因为离得稍远没有受到波及只是受了惊吓,这才镇定下了神色,看向自己怀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