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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慧听他话语中似有松动,连忙快步跑到他身畔,抬手抓住了他的袖摆,有些怯生生的道:“妾身自然是想着殿下的,殿下明鉴。”
叶惊眼神深深的看了她半晌,也不知心中转过了几个念头,终是抬手搂住了她的腰,手指细细抚过了她的唇,冷声道:“哼,你的这张嘴每次见本殿的时候,都像是抹了蜜一样的甜,可惜的是说出来的话,到不一定是真的……”
说罢这话,他突然露出了个诡秘的笑容,低下头来亲了她的耳垂,十分亲密的悄声说道:“老家伙那里,你时刻伴在他身边,还要多多费心,等到本殿得了那个位置,必然不会负了你,你可知道?”
江慧看着他的神色,心底不自觉发冷,却更深的向着他怀中依偎过去,面上甜笑道:“妾身自是明白的,怎敢烦劳殿下提醒,妾身爱惜殿下宠爱还来不及呢,可不会故意挥霍殿下的喜爱的。”
叶淙听她语气娇柔的在自己身边说着这些话,明显就是在讨好自己,目光触到那张娇美可人的脸庞,一时间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笑容却更深了: “真聪明,本殿就喜欢你这聪明
劲,来,再亲一个……”
察觉到叶惊虽然低身来吻她,却很是有些心不在焉,江慧心下暗惊,面上的神色愈发柔和媚人,连忙笑着搂住了他的肩膀,娇声嗔道:“殿下可真是讨厌,这光天化日之下的,不要…。。”
叶惊搂着她的腰,半推半就般的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意有所指的揉了揉她的耳垂,含笑说道:“不要,本殿看你是很想要罢,你小产之后都过了满月,那老东西除了每天去看你,有没有重新宠幸你啊……”
江慧听他再度提起皇帝,心底更是颤的厉害,涂着蔻丹的手指微微弯起,声音愈发甜美,
小鸟依人般靠在叶惊胸前回道:“殿下,妾身才不惦着那些宠幸,殿下可知道,陛下可不如殿下这般英武过人,妾身可日日想着殿下,只等着殿下来宠幸妾身……”
“小骚蹄子,就知道你想着。”
“殿下……”
两人在凉亭内互相纠缠,面上含笑对视,却是各自心怀鬼胎。
与此同时,小太监终是停下了脚步,眼前一亮,指着围墙下正和珍珠站在一起的小太监,对着身畔停步的皇帝悄声稟报。
“陛下,奴才眼看着他们朝着那个方向去了,对了您看!就是那个太监,奴才方才见到的就是那个太监!”
说罢这话,那小太监禁不住将眼观转向了墙角下太监身边的珍珠,面带疑惑的咕哝着说道:“那个宫女,怎么有点眼熟……”
胡公公一路跟着皇帝到这里,眼看着皇帝的眼神愈发深邃,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心底早就心惊胆战不敢多说,此时听见那领路的小太监还不准备退下,而是接着站在一旁,就立刻开口斥道:“行了,费什么话,地方到了还不赶紧下去!”
小太监被胡公公训斥了几声,立刻缩了缩头:“是,是……”
“等等。”就在他要退下去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皇帝却骤然开了口,语调阴森深沉,“你说那个宫女眼熟,你可认识那个宫女?”
小太监点了点头,仿佛没有察觉到此时暗潮汹涌的气氛,只是指着那边的太监和宫女皱着
眉头认道:“认识的……那个宫女,看起来像是慧丽宫,贴身侍候慧妃娘娘的大宫女珍珠……
”
“胡说八道!”胡公公没想到一个没说话,小太监就说出了这么惊人的事情,顿时脸色一变,抢先斥道,“你何时见过慧妃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可不要信口开河!”
第200章 ?了断(七)
小太监得了胡公公的训斥,又吓成畏畏缩缩的模样,只是硬着头皮没有停口: “胡公公,
你忘了么?那次陛下歇在慧丽宫中,你还让奴才去送点心……当时正好是娘娘身边的珍珠接过的点心盘子,因此奴才记得十分清楚,要是其他的宫女奴才也不记得这么清楚……”
皇帝闻言,眼神顿时一利,目光几乎逼视到了小太监的脸上:“这么说,你肯定那是慧丽宫中的大宫女珍珠了?”
“奴才万万不敢欺骗陛下啊!”
听了小太监的肯定之语,胡公公已经暗觉不好,谁知还没等开口的时候,皇帝却放开了他扶着的那只手,自己缓步走出原本停留的地方,一边朝着墙角的地方走去,一边低声喝道:“来人。”
话音未落,几个身穿锦衣的金吾卫便悄无声息的走到了皇帝身边,半跪在地上持剑应道:“奴才在。”
“你们都给朕小点声,把他们的嘴也先给朕捂上,不能让他们发出声音来。”皇帝唇角挂着令人心寒的冷笑,手指指向那两个还未曾发觉危险的珍珠和太监两人,语调诡秘低沉,“朕要自己去看看,到底太子是在做些什么?!”
金吾卫闻言,立时应道:“谨遵陛下谕令!”
胡公公心惊胆战的看着那两个金吾卫离开,下意识想要再为太子求情,毕竟这么多年来他虽然没成了太子那一派的,好歹太子也对他算是恭敬,每一次也给了他很多黄白之物,看现下这个情况,太子分明很有可能是在和慧妃……可当他走到皇帝身边,扶住皇帝的手指更看到皇帝此刻的表情时,他本来想要说的话却全部咽了回去。
皇帝的神色太过可怕,让他根本无法提起勇气说任何话语。
等到将宫女珍珠和太监擒拿之后,皇帝冷着脸站在两人面前一字未发,就扶着胡公公接着向前绕过围墙,看向了围墙后唯一一个可以避人的凉亭。
不远处的凉亭中,在胡公公惊骇欲绝的注视和皇帝阴沉的看不清神色的面目下,叶淙和江慧还在激烈的纠缠着,衣衫掉落在亭子外哪里都是,各种不堪入目的画面映入眼帘,不仅让胡公公脸色发白,皇帝更是忍不住垂下头来,突然重重的咳嗽了起来。
听到有人咳嗽,还在纠缠着的两个人动作顿时一顿,江慧最先反应过来抬头去看,谁知道一抬眼就看见皇帝阴沉的脸,本来刚刚恢复了嫣红的面色顿时煞白,眼底全是惊愕和恐惧,以几乎是在嘶喊的语气惊叫道:“皇上!”
就在她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伏在她身上的叶惊跟着全身一颤,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来看向江慧看的地方,全身扑地的伏在江慧身边,就这么被抓了个正着,他脑袋里一片空白,语无伦次的喊道:“父皇,父皇!儿臣,儿臣……”
“朕的好儿子,朕的好妃子……”皇帝用从未有过的冰冷眸光看着这两个人,唇角牵起一丝笑容,看起来狠戾又带着杀意,眼底像是蕴含狂乱和暴躁,一边说着一边强忍着喷薄而出的怒意,“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叶惊没想到会被皇帝亲眼撞见他和慧妃亲热,他从小到大还没做错过什么大错事,谁知道这一下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顿时整个人都傻了一样,只知道不断对着皇帝磕头:“父皇,儿
臣是,儿臣不是……”
“朕亲眼所见,你还想要说些什么?”皇帝看他还要狡辩,脸上更暗了一层,也不再听他的话,只是对着身后的金吾卫冷声斥道,“来人,把太子给朕拖出去。”
金吾卫听说要将太子拖出去,顿时都是愣住了,一时间也不敢妄动,不大的凉亭中就只响起叶惊的喊声:“父皇,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儿臣求您原谅啊父皇!”
“冤枉?”皇帝听到他仍负隅顽抗,又想到他在自己眼皮底下竟做出如此猪狗不如之事,顿时气的脑袋一晕,快步走到他身前抬脚就踢,“这世间要是有那么多冤枉的话,要大理寺和宗人府做什么用!”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朕拖出去!”说罢这话,皇帝低低的喘了几口气,像是气的狠了,看着自己踢倒的儿子,一字一顿像是从牙缝里挤出了字,“明日早朝宣旨,夺去大皇子叶惊的太子之位,罚俸五年,让他给我在皇子宅里好好静思己过!”
金吾卫闻言,又察觉到了皇帝森冷的目光,当即不敢拖延的上前扶住了叶惊,几乎是拖着失魂落魄的叶淙出了院子,叶惊好几次想要挣脱两人继续辩驳,可惜怎么都没能脱开来,一想到自己明日就将被剥夺太子之位,他整个人都懵了,脸上的神色更是惊恐万分。
“谨遵皇上钧令。”
还没等他再说出什么话来,皇帝便不耐的摆了摆手,明显是再也不想看见自己这个儿子了,反而转向跪在地上极力拉好衣带,比叶惊的脸色和表现更是难看慌张的江慧,眼底浮现了深浓讥讽和杀意。
江慧不敢抬头,禁不住抖着身体,生怕皇帝也像是方才给叶淙一脚般给自己一脚,看见皇帝上前就忍不住往后退,本来娇美的脸色因为恐惧扭曲的不成样子,用几乎以惊叫的口气喊道:“皇上,皇上,臣妾……”
“朕知道,你自负年轻美貌,又是朕的晚辈,自从进宫跟了朕之后便有颇多怨气,可朕怎么都没有想到,你竟如此下贱,身在宫中也敢勾引太子!”
皇帝冷冷的看着她,片刻后终于一挥袖摆,看着江慧嗤笑了一声,闭目对另外几个金吾卫吩咐道。
“既然你没有跟随朕的心思,强扭的瓜不甜,就不必在宫中呆着了。将慧妃打入冷宫,贬为宫婢。”
江慧在听皇帝方才对叶惊的处置中,就已经隐约猜想到了自己的下场,原本是心如死灰的,可早就在她在相国寺中被玷污,后来被逼进宫又掉了孩子的那股不满之意,这时不知为何突然被皇帝一下子引了出来,她顿时抬起头来,抓住了皇帝的衣角大声哭喊道。
“皇上,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只是心有不甘,只是心有不甘啊皇上!”
“心有不甘?”皇帝仔细咀嚼着这几个字,又仔仔细细的端详了她狰狞的脸庞,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目光悠远的透过了面前的这张脸后,骤然暴怒起来,一巴掌将江慧扇得飞了出去,语气愈发阴森可怖。
“是啊,心有不甘。但只凭借心有不甘就敢这样做,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一些。”江慧被扇的嘴角出血,眼底的怨恨浓浓的涌了上来,却知道自己的命运只能由面前的人来操控,仍旧没有放弃最后的希望,不断哭号道:“皇上,皇上,臣妾知道错了,臣妾知道错了
,请您原谅臣妾……”
皇帝抖了抖自己的衣衫,仿佛有些站立不稳的踉跄了一下,脸庞更是苍白了几分,吓得一旁的胡公公立刻抬手扶住了他,还没等开口询问万岁身体如何,就看见那只明黄袖袍的手挥了
挥。
“拉下去。”
金吾卫这次动作极快,立时拉起了江慧:“是!”
等到江慧的身影完全消失,那两个守门的太监宫女也被塞了口拉往冷宫准备封口后,皇帝才稳住了自己的身形,安静的思索了片刻后,对着身畔的胡公公冷声嘱咐道:“宝和郡子刚亡,江慧的事情就先瞒着郡王江雄,知道了么?”
“是,皇上。”胡公公有些为难的点了点头,知道今日过后,所有见到叶淙和江慧一同的所有宫女和太监除了自己都会被灭口,等到几个月后江慧也会被秘密处死,这件骇人听闻的皇家秘闻也就永远被封存了。
可郡王府哪里,毕竟是江慧的母家,江慧到底做了什么过一段时日以至于打入冷宫,皇宫里自会给她一个合情合理的由头,但要是打进冷宫也不说的话——
“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