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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听说了这个消息后,竟然卧床痛哭了三天,从此后见了步月就心痛,听了步月的声音就落泪,闻着步月的气味都绕得远远的!
如此这般,步月每日除了处理一些琐碎教务便是与夏云峰在梅林中厮混,大冬日里竟还乘着西北风放了风筝,在冰冻三尺的湖面挖个洞煮酒钓鱼,寻着任何一处无人的地方都可欢爱调情,导致解火教众人都不愿靠近他们十丈之内自找罪受。
然而,夏云峰问出的问题还在那里,步月并没有给出回答。
大长老依然在闭关。
梅林的梅花开得越发茂盛,夭夭灼灼一大片,映着白雪满地,好似那雪都在燃烧。忽的一个藏青身影从火海中窜上了半空,轻轻落在并不粗壮的梅枝上,梅枝晃了一晃,连枝头的雪都未惊动。
“运气涌泉,意沉丹田,则气清身自轻,你试试看。”声音醇厚温实,有一种让人信服追随的力量。
步月按照他的口诀试了一下,却只到树的一半高,他看了看头顶之人,不服气地给了那树干一脚,才集中精力又试了一次。
这些日子来,他内力增长飞快,轻功却不进反退,被夏云峰那飞燕般的轻功一衬,便下定决心一定要苦练轻功。
然这看似简单的功法,任他如何努力,竟是增进得极慢,这些日子他便练得越发勤快了。
步月又一屁股坐在雪地上,正要起来时忽然一僵,连忙就地一滚,寒风擦过他脸颊,立见树干上多了三支暗蓝小剑,接着便有黑衣人从艳红的枝头飞刺下来,刀重剑快,带着凛凛的杀意和密不透风的冷意。
夏云峰立马觉察不对,提剑飞来护在步月身边,然而他一现身,那黑衣人竟变了招式,前后左右八人将他们团团围住,走着奇怪的步子,按照天干地支八卦变换位置,也不知是何阵法,一眨眼他就和步月分开了。这些人个个武功不凡,他暗暗叫苦,接了几招便觉体内那股异样的真气再压制不住,眼前一切都化作一个个小点在乱飞乱撞,胡乱挥了几剑,猛地喷出一口血来,几乎是同时,一道冰寒利刃划在他腰侧,继而又是一刀……
步月随手解决了两个,再一看夏云峰,脑子里“轰”的一声,只觉眼前一片血红,一烟杆打爆一人脑袋,一手拧断一人脖子,余光却看见夏云峰又挨了一掌,他急忙奔过去,两个黑衣人转瞬缠了上来,剩下一人的剑直刺向夏云峰心窝。
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夏云峰!”
这一声痛呼,响彻梅林,直冲云霄,枝桠上的雪扑簌簌落了下来,梅花点点,红如鲜血。
作者有话要说:
真正的光棍节到来,希望大家狗粮吃得开森~~
第98章 泥潭深陷
“杀!给我碎尸万段!”
步月红着眼睛大叫。
当离鸾的剑划破最后一个黑衣人的脖子后,静下来的梅林里只听到步月微微发抖的声音。
“夏云峰,你别吓我……”
夏云峰双目紧闭,倒在血泊中没有半点声息。
一阵风起,梅香将血腥味卷走了片刻,枝头哗啦啦地响,零落地飘散了片片花瓣,让那声音显得越发寂寥惶恐。
步月站在夏云峰一丈远的地方,萧索着身形不敢再近一步。
离鸾叹了一声,眼中沉沉哀伤慢慢隐在那张阴柔的面孔,他几步过去探了探夏云峰鼻息,抬头道:“教主,他没死。”接着抬手就猛抽了夏云峰一巴掌。
步月顿时怒道:“你做什么?”
“抽醒他。”
话音刚落,夏云峰就幽幽转醒,深黑的眸子微微一转,定在步月脸上。
步月狂喜奔过去抱住他:“我就知道你死不了!”
接着就是夏云峰伤口被撞的痛呼声,步月连忙松开,眼睛却亮亮地看着夏云峰。
“教主,你快些带他去找阿宇。”
步月才瞬间醒悟过来,看着浑身是血的夏云峰,抱着他便往前山去。
落梅满地的雪路上,他走了几步忽然顿住了,回头看向离鸾,眼睛的冷漠带着浓浓杀意:“把这些畜生都处理好,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是。”
离鸾立在原地看他迅速消失在灼灼梅林中,那眼中的悲伤才再一次浮出水面,一切都静了下来,落花红血,他一袭白衣站在那里,好似与这雪地融做一处,都是不被关注的空白。
杜宇被古记拎来时看见步月怀里浑身是血的夏云峰,心里又是一记闷痛,你们都成亲了,还玩相爱相杀的游戏,累不累呀?
可看见步月那吓人的眼神时,他什么话都吞回了肚子里,老实本分地给夏云峰处理伤口。
待得他摸到夏云峰脉象时,手上一抖,圆脸都快变成了方脸。
“他怎么了?”步月脸上满是焦急。
“这……”杜宇犹豫着措辞,“阿月,他受伤过多,原本不会有性命危险,可……他脉象大乱,体内真气乱窜,恐是练功出了什么岔子,已有走火入魔的迹象。”
步月的身子怔了一下,却很快恢复了平静:“可有什么救治的法子?”
“我……我不会武功,这类情况并不知如何处理。”
步月眉目一肃,眼神有着说不出的凌厉威胁,瞬间霸气侧漏,看得杜宇后背陡然一凉,汗毛都竖了起来。
“古记,立刻叫南浦过来,若是有人问起云峰,就说他没救了,再叫人快马加鞭去临江山庄叫夏初临来见他兄长最后一面。”
“是。”
“阿宇,你好好处理他的伤口,再拿解火丹给他服下。”
“可是……解火丹在大长老那里……”
步月顿了顿,眼中杀意一闪而过,袖中拳头更是紧握得发抖,但是他一个字都没说,拂袖而去。
回来时,他从怀里取出一个黑色木盒。
杜宇一见这盒子便立马跪了下来,从未有过的厉色:“阿月!这是我给你留的最后一颗解火丹,你不能给他!”
步月嘲讽地冷笑:“你放心,那人不会让我死。”
“阿月!他不会放过你的,这是你保命的药!”
步月的脸彻底阴沉下来,莹白艳丽的五官好似染了一层阴影,显得邪魅又讥讽:“夏云峰死了,我还保什么命,这解火教,这教主之位,于我有何关系?”
杜宇梗着的脊背瞬间垮了下来,他却找不到一个字来说服面前之人。
黑沉沉的木盒打开,黑底绒布上放着一颗暗红色药丸,杜宇眼睁睁地看着步月将他偷偷存了五年的救命药送入夏云峰口中。
这解火丹是解火教上一任教主配制的疗伤圣药,只要受伤之人还有一口气,此药便能起死回生,然而它能疗伤,却如何能疗那暴走的真气,不过是浪费罢了。
他无力地坐在地上,看着步月轻柔的动作,即便神态冷漠,看向夏云峰的眼神却浓如烈火,足可焚烧一切。
他忽然就想起教主夫人还在世时说过的一句话,心中的惶恐不安越发浓烈。
南浦到来时,步月早已恢复冷静,只是脸上苍白,更显那眉目如画,眸子是淡褐的琉璃之色,流转出无数的风流艳色。
“他确实真气暴走,已有走火入魔之兆,你可有解决的办法?”
南浦看了看步月,又看看床上双目紧闭的夏云峰,走了过去。
他伸出右掌,轻轻按在夏云峰的檀中穴,微微运气,一炷香后,夏云峰因痛苦而紧拧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步月正要欢喜时,南浦突然撤去了掌力。
“他体内的真气过于刚烈霸道,必须要一个真气属阴且功力深厚之人将真气从檀中穴导入,慢慢疏通他体内的真气。”
步月道:“我可以。”
南浦道:“夏公子武功深不可测,内力也极其充沛,真气之猛烈自不用说,若教主的内力不足以疏通他体内真气,最终的结果将是两败俱伤。”
杜宇紧张地望向步月,步月却毫不犹豫道:“我愿意一试。”
“教主!”杜宇抱住步月的大腿“哇”地一声哭得稀里哗啦,“阿月,你不能这样!肯定还有别的办法的,我们去求大长老,他肯定会答应的!”
步月的身体蓦然一僵,看向他的眼神冰冷得可怕:“滚。”
淡淡一个字,没有任何感情。
杜宇一瞬间仿佛被那个字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他愣愣看着步月,眼中的泪水更是止也止不住。
步月的眼神动了动,转过脸去再也不看他。
“教主。”离鸾在右边侧门里唤了一声。
“你把阿宇带下去,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是。”
离鸾的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最后抄起地上的杜宇走了出去。
“南浦,你为我护法吧。”沉默之后,步月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倦。
南浦依然是那没有表情的棺材脸:“步教主就不怕我趁机对你不利?”
步月淡淡笑了一下,依然有些嘲讽,却又带了两分邪气:“这世上最可怕的便是人心,你无心无情,无欲无求,我怕什么?”
人心最是善变,阴谋诡计,喜怒爱恨,随时都可以变,所以他才会用那几个黑衣人试探夏云峰是否真的会真气暴走。
结果便是,他越发泥潭深陷,真是糟糕透了顶!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有说过要准备结尾的,可是咩,玲珑我整理了一下剧情,发现……我太啰嗦啦!还有好多好多个字才能完结~~~~(》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