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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嬴嗣音率先踏出了房门,“下回进屋记得先敲门。”
“这您也不关……”
“不关也得敲。”
丫头们进门换茶水的时候看嬴嗣音起了,想着这两位主子也到时候洗漱用早膳,所以这才没有顺手将门给合上,谁知道巨渊一来就赶上这时候,这才撞了个正着。
听了嬴嗣音这认真的口气,巨渊大摇大摆的跟上前去,他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连连点头道,“是是是,家里头来了个小祖宗,谁也惹不起,人家让敲门就敲门呗。”
“进屋敲门是礼仪,清寒也不是故意为难你。”
“我可没说过小祖宗会为难我,小祖宗做什么都是对的,侯爷你可别在小祖宗面前说我坏话,省得小祖宗心情不好了还得给我穿小鞋。”
嬴嗣音无奈的笑着摇摇头。
巨渊跟着道,“毕竟咱们家侯爷耳根子这么软,若是再被吹上几回枕头风,那我巨渊还能在冀北混的下去吗?”
嬴嗣音不是爱同人多话的主儿,平日里不上心的事儿,旁人说什么做什么也就任由其去了,多辩解也懒得辩解几句的类型。
虽然众人时长拿沈清寒的事儿来吐槽自己,可嬴嗣音认定了是他便是他,旁人说什么也没有用,司马卫侯、宁嘉容这些人正是因为太明白他的性子了,所以沈清寒第二次回家,便是被当做了自己人在照顾对待,大家嘴上说说归说说,可实际心里头,早已把对方当做了冀北的一份子。
一跨进书房,还来不及坐下,嬴嗣音便听见司马卫侯用不容拒绝的口气直言道。
“最晚明天就得把莫南风那帮子人赶出苏河镇,侯爷你看什么时候动手比较合适吧。”
宁嘉容懒懒散散的在一旁摇着自己的扇子。
顾则笑抱着惊天雷,一点一点的拿袖口仔细的拭擦起管身来。
韩离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总之出神出的厉害。
嬴嗣音喝了一口手旁边准备好的热茶,他慢慢悠悠的回答道,“最晚明天的话,那就今天把事儿办了吧。”
什么?
顾则笑眼睛一瞪,抱着惊天雷差点儿没直接从凳子上蹦起来。
韩离惊讶的收回自己的目光,将视线重新放到了嬴嗣音的身上。
宁嘉容摇扇子的手指头一顿。
巨渊不明所以的挠着脑袋,想不明白大家这是怎么了。
司马卫侯愣了又愣,愣了又愣,像是不敢相信那个从回了冀北就开始懒散的嬴嗣音居然松口说同意他们出门揍人了,“今……今天?”
嬴嗣音点点头,漫不经心道,“要下战书吗?东西拟好了吗?需要本侯确认之后盖印鉴吗?”
“嗨,下什么战书啊,磨磨蹭蹭一点儿都不像是咱们冀北揍人的规矩,直接大家收拾好往那苏河镇门口一站,来一个揍一个,揍完就把地儿一占,干干净净。”巨渊一拍手,豪气万千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看那架势,真是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把莫南风、穆飞云、魏渊给挨个臭揍一顿。
嬴嗣音道,“都行。”
众人,“……”
要知道嬴嗣音可是多年没有公开表示过针对某人,或者是要收拾某人这样的行为,此前说要打要杀之类的事儿他也从来不参与,一副我就静静看着你们玩闹的模样,面对什么挑衅也都不为所动。
就算对方势力堵到了家门口,他也该吃吃,该喝喝,跟什么都不知道似得,就这么‘混吃等死’,逼得司马卫侯没了法子都只能找沈清寒商量起了事儿来,可沈清寒这厮吧,跟那嬴嗣音那性子一模一样,要不说两个人怎么能看对眼了呢。
一个是外人看来不讲道理,邪门霸道的坏侯爷,另一个是外人看来冷漠无情,倾国倾城的佳公子,两个人看起来也不是一路人,可偏是那佛系的性情实在是般配的要命。
时常便是摆着一副,爱谁谁,谁谁也不在乎的表情。
趁着这哥哥还没改变主意,司马卫侯连忙慌慌张张的临时写了一封战书,手一挥便扔给了顾则笑道,“择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儿个吧,则笑,赶紧把东西给苏河那边送过去。”
顾则笑自是跑腿跑习惯了,拿着信纸让嬴嗣音盖了个红色印鉴的戳子,便蹦蹦跳跳的出门送信去了。
宁嘉容跟着问了一句,“对面儿三个人,咱们首战让谁先去?”
嬴嗣音拍拍衣袍道,“本侯去。”
这……
司马卫侯和宁嘉容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宝贝们,真的太忙太忙啦。
☆、第110章
“你自己一个人去?”
沈清寒一觉补到中午才醒; 嬴嗣音拿着他的胳膊往上套衣服,顺便把早上和司马卫侯他们讨论的事儿给说了一遍。
“嗯。”
“一个人?一个人也太……要不我陪你去吧。”
嬴嗣音笑笑; 伸手替沈清寒穿好衣服后; 又弯腰去帮他找鞋子; “怎么了?不相信你家侯爷?”
“不是不相信。”沈清寒伸出脚去,自然而然的把自己的蹄子放进了嬴嗣音的怀中; “就是感觉怪怪的; 你的内力本身就受到了压制,上回去救顾则笑的时候白一点点头发,这回再去了; 回来头发全白了可怎么办?”
“白了就白了; 白头发又不会死。”
“那谁知道还会不会出什么别的事儿呢?”沈清寒不满的喊道,“我说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觉得没什么值得自己继续活着所以要自暴自弃了吗?还是说你觉得死了或者活着都无所谓?完全不考虑身边的人会不会伤心难过吗?你要是这样; 一开始就别带这么多人在身边呀,你……切……”
动手抢过嬴嗣音拎在手里的鞋,沈清寒自己弯腰套到了自己的脚上。
没头没脑的被劈头盖脸一顿臭骂,骂他的还是从来就话少不多言的心上人,嬴嗣音倒是一时空着手有了几分不知所措。
“这怎么又生气了?”
伸着手想去摸沈清寒的脑袋; 结果被一巴掌拍开。
得,这不受待见的感觉倒是挺熟悉的; 嬴嗣音仿佛又回到了沈清寒刚来冀北的那一段日子,那段时间的这家伙才跟个小炮仗似得,做什么说什么都能惹得他发火,抬眼看见嬴嗣音就恨不得杀了他的讨厌; 亲一下碰一下都跟受什么酷刑似得。
也亏得嬴嗣音耐得住性子,心里藏的秘密说不说就不说,若不是在幽州林家出的那事儿,若不是沈清寒看穿了这里头的门道,其中的心结不解开,两人怕是一辈子也没机会能这样毫无戒备的继续相处下去。
仇人不是仇人了,倒是也没了继续憎恨下去的必要,何况嬴嗣音能帮他报仇,能帮他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起身又灌了自己一口茶水,沈清寒拿了佩剑就朝院子里走。
每天固定的五个时辰练剑,雷打不动,再大的风雨也拦不住,嬴嗣音也不管他,平日里就坐在院子里看着等着陪着,想到看一眼少一眼,所以也就格外的珍惜起了这样的时光。
其实沈清寒生这气也是不无道理,他知道嬴嗣音现在的状态不好,从平日对方陪着自己的模样就能看出来,刮风了会披着披风在旁边等,下雨了会撑着伞在旁边等,嬴嗣音开始在意自己的身体也就是说他的身体确实是不如之前。
独独是在练剑的时候,嬴嗣音对沈清寒格外严厉,因为真的想把自己会的东西全部交给他,那种想让对方变的强大,又舍不得对方变的强大的心态,无时无刻不再折磨着嬴嗣音的思绪,他一直想,如果可以,他希望能把沈清寒牢牢的保护起来。
沈清寒什么都不必会,因为嬴嗣音什么都会。
可现在看来,这个愿望,好像没办法实现了。
顾则笑正午时分来请嬴嗣音动身的时候,还特地带来了那把血剑,嬴嗣音动手垫了垫份量,六年多没碰过这东西了,竟然没有生疏的手感,这把剑,像是从来没有离开过他似得。
出门的时候骑了匹白马,冀北的人没一个出来送的。
嬴嗣音不过是出门收拾几个小朋友再回来而已,曾经一剑抵万军的霸道侯爷,对付苏河镇的那些人,如何看也是绰绰有余,又不是生离死别,有什么可送的。
接到冀北送来的战书时,穆飞云和魏渊都有瞬间的慌张了一下,莫南风倒是淡定自若的看完便将信纸给烧了个干净。
据如今可靠消息,援军再有八九天就能全部抵达冀北,只要他们这里能扛得住,那也就是说最多再有个十日,冀北就会被西鄞的所有江湖势力给团团围住,再加上朝廷的大力支持,即便冀北再有多少高手,那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势必处于下风的局面。
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整个冀北已经戒严了,可韩离那‘清风罗玉堂’在江湖上也不是吃素的,整个西鄞国最大的情报组织网,有什么事儿人家都是能第一时间探听到消息,冀北快凉了,韩离在冀北,人家冀北人还能不知道外头这些人盘算的小九九吗?
“怎么办?”
要说起年龄,江湖地位这些,那魏渊是远高于莫南风和穆飞云的,可是如今遇着事儿,送信的人是下意识的把信交到了莫南风的手上,魏渊也是下意识的就向这个小辈询问起了解决方案。
莫南风最近沉稳了很多,这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事实。
以前那个自己瘸了一条腿都能背着穆飞云蹦出大半个幽州城的少年,如今也是一坐一整天,半句话都能不说的主儿。
烧掉信纸后,莫南风拍了拍自己手中的烟灰,“打。”
穆飞云皱眉上前一步道,“可我们就三个人,冀北知道这一次赶不走我们,他们就会完全处于一个被动的局面,这次来的是谁不知道,来几个也不知道,贸贸然然就决定要打,这未免太草率了。”
莫南风道,“无非就是司马卫侯、韩离、宁嘉容、沈清寒这几个人罢了,有什么可怕的?就算面对面打不过,那我们只守住苏河镇也不难,总之不能躲起来,逢战必应,这是江湖规矩。”
魏渊道,“那要是嬴嗣音也来了呢?”
莫南风肯定道,“他不会来的。”
穆飞云道,“事关冀北存亡,人家也不是傻子,再说上回你把沈清寒欺负成那样,你能保证人家不想杀你?”
“……”莫南风愣了一会儿,随即扯出一个嘲讽的笑意来道,“他来了更好。”
“你脑子有毛病吧,嬴嗣音来了还打什么打?嬴嗣音一来,苏河镇大家就都别守了,赶紧逃命了还有机会卷土重来。”
莫南风坐在主位,他将自己的腰间长剑拔。出一半来,用衣袖仔仔细细拭擦了一遍,才抬头看穆飞云道,“你在害怕什么?”
“你说我在害怕什么?”
“飞云……”莫南风朝穆飞云招招手,穆飞云视而不见,并未挪步,莫南风只好笑笑后继续说道,“当初清寒去了冀北,我几乎是断了所有的念头回了家去,那时候是你来找我,是你同我说了一大堆要努力争取,打败敌人,夺回自己想要的,这样让人热血沸腾的话,你不是有目标吗?嬴嗣音现在就在眼前了,你要我做一只缩头乌龟避而不见?抱歉,我做不到。”
“我……”
“那个……”魏渊伸手一拦穆飞云,及时插了一句话进来道,“莫公子,穆公子的意思应该是,他也不是让你不打,只是我们如今该以大局为重,只要再抗十日,熬过这十日,冀北还不易如反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