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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依旧这般为他卖命。
“子良子良……”陈望重复了几遍,道:“不好听,朕想叫个更亲密一些的,你快想一个。”
季良笑了:“这突然之间的让我怎么想呢?”
陈望道:“那不可,朕就给你一晚上时间,若是想不出来,一会有你好看的。”陈望的眼神飘向寝殿,季良自然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一时间脸更红了。
又说了几句话,陈望闲闲的道:“你五哥今日在城外遇到了流匪。”
这般说完,静静的看着季良的反应,季良极力佯装出惊讶,道:“可有事?”
陈望依旧盯着他,不急不慢道:“没有事,恰好萧易生经过,帮了忙。”说完又像是想起什么又说了一句:“倒是在城门趁乱跑了些民众。”
季良低些眼睑,淡淡道:“哦,这样啊。”似乎一点都不关心。
陈望今日又喝了好些酒,季良要作陪他也不肯,一人抱着酒壶喝的畅快,好在身边近侍也拦着,最后季良把他扶到床上时,他也就是四五分醉。
纱帐放了下来,侍女灭了多余的火烛只在桌上留了一只蜡烛。
“季良季良……”陈望一直喊他。
“我在这。”季良一边说着一边把他把他的脚放到床上,正站着,陈望猛地一拉,季良猝不及防倒在了他身上。
“这是作甚。”季良红着脸要起身,陈望一把翻过身来,把他压在身下。
烛火昏暗不明,陈望努力的看清身下的人,笑着道:“季良,你吃软不吃硬,朕对你越坏,你拧着的劲越大,朕一对你好,你就害羞了。哈哈,真有意思。”
季良道:“皇上,你今日吃了不少酒,早些睡吧,不然明日会头疼。”
“不会,不会,季良,朕头疼你会给朕按吗?会吗?”
季良失笑,“会的会的。”
“好,季良对朕好,季良对朕还是好的,季良替朕煮药膳,季良替朕作画,季良还给朕侍寝,季良对朕是好的。”
季良不知道他今日是怎么了,只是下意识的哄着。
陈望闭上眼睛,又睁开,笑意盈盈道:“你想好让朕叫你什么了吗?”
季良一愣,他早把此事忘了。
“你忘了你忘了,那朕要惩罚你。”
一夜春宵,二人停下之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季良累坏了,趴在床上调整着,陈望靠着枕头,顺着他汗湿的长发一边一边抚摸着他的后背,轻声道:“你已经习惯朕了,季良,”他一顿道:“朕是不是,也早就习惯你了。”
季良累的眼皮都睁不开了,自然不想回答他。
“季良,你被人背叛过吗?”陈望突然说。
季良心里一惊,虽没有说话,还是强打起精神来听着,可是陈望却沉默了好久。就在季良快要睡着了的时候,陈望才缓缓开口:“被人引诱着动了心,又发现根本就是假的,这样的背叛你经历过吗?”
季良唬了一跳,身上开始不住的冒冷汗。
陈望再没有说话,季良受不住困,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就在他快要睡着了的时候,陈望亲了他一下,在他耳边轻声道:“朕和萧易生从小一起长大,朕真的不忍心伤害他,可是现如今,朕不得不伤害他了。”
季良一惊,想要清醒过来说些什么,可是周公早一步拉住了他,季良再没忍住,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陈望依旧早早的起来了,季良醒来时,他都已经穿戴整齐了,季良挣扎着要起身,却被陈望拦住了,他笑道:“你再睡一会吧,天还早,昨夜你也累坏了。”
季良红了脸,正要坚持起身,却发现自己确是浑身上下用不上一丝力气,腰股间尤其酸疼的厉害。只是瞧着自己身上衣服好好地,再加上身上也算清爽,就知道昨夜陈望带他去沐浴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陈望瞧见季良不再起身,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临出门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昨日朕送你的礼物,你瞧过吗?觉得怎么样?”
季良一愣,昨日礼盒送来就被他随手放在书房了,后来也就把这事忘了。
陈望像是猜到会是这样,笑了一下,道:“朕就知道会是这样。”说完未等季良开口,就踏出门去了。
季良没来由的一阵心虚,觉得似乎是拂了陈望好大的情一样。他躺在床上休息了半晌,中间近侍进来送了粥和小菜,他吃了两口就放下了。昨夜的事情,季良记得大半,后来实在太累了,记忆就模糊一片了。
中午的时候季良起身了,侍女说饭菜备好了,季良点点头,言说要先去书房一趟,午膳一会再用。
☆、妥协
已经快要到五月了,天气逐渐炎热了起来,熙园殿地势不好,偏偏斜面着东方,每每午时燥热不堪。陈望几日前仔细叮嘱过小厨房,每日记得做消暑的汤端去给季良喝。
小厨房自然是谨记着时辰,掐指算算午膳过去一个多时辰了,该是季良午睡醒来的时候了,现下日光正盛,端去酸梅汤过去最好了,厨娘便乘了一碗,差人送去了。
接汤的却是伺候的侍女,侍女摇摇头,小声道:“端回去吧,公子今日午膳都没有进,把自己缩在书房已经一两个时辰了,谁叫都是不肯开门的。”
端汤的小丫头悄悄瞥了一眼,这个时辰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觉闷热吗?然而这话自然也不是她敢问的,兀自端着汤退回了厨房。
季良如此站在窗前有些时候了,他面色郁郁,似乎被困了什么难题中无以解脱。桌上打开着的是礼盒里放着的一幅画,画上弯腰对着一朵牡丹花微微笑着的翩翩公子,也正是他。瞧背影的模样,画的应该是那一日在花市,他瞧见了一盆上好的牡丹花,便停下来瞧了个仔细。
那画画的极其认真,画中人的神态样貌,无一不像,仿佛画中人就在做画人的脑海里,提笔一挥,一个惟妙惟肖的佳公子便跃然纸上,季良作画多年,自然瞧得出陈望在这幅画里的下的功夫和情谊。
他细细的摸着画面,双唇微微颤抖,不自觉的,一滴眼泪悄然而至,季良连忙捂住自己的面颊,眼泪顺着指缝流了下来,季良并不是软弱的人,刀架在脖子上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是现在,他心里却翻江倒海地滚在酸意,他克制不住自己突然的很想好好地哭一场。
他动情了,陈望对他,动情了。
“皇上,好几日没来了——”殿外的侍女这般轻轻叹了一句。君王心,海底针,前几日还把季公子捧在手心宠的人,如今便像是忘了这座宫殿一般再也没出现过。
“听闻皇上近日新的了一位美人,是番邦进献的,他似乎很是上心,这几日都陪着。另外,听闻德妃最近学了一种剑舞,跳起来很是飘逸,皇上也喜欢的紧,所以夜间也回去德妃那里留宿。”童公公将筷子摆在桌上,轻声说。
季良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何时留意起这个了?”
童公公道:“因为我知道公子如今在意这个。”
季良拾起筷子再没有说话,只是吃了几口菜也就放下了,他的胃口越来越不好。或许如今童公公也不知道季良在想些什么,陈望那日走后,夜里季良总是不怎么睡,独自在书房看书三更之后,陈望不派人过来传消息了,他日日晚睡,宫里人都瞧的出来,他是在等陈望,只是问起是否要去御书房问消息,季良却不允。
熙园殿每每打更便关殿门,季良明明日日苦等着,却一定要做出一副他并不在帝王何时归来的样子,或许,他只是在等一个时间,一个能让他觉得解脱的期限。
四月已经见底了,五月初的日子,季良夜间会在院子里站一会,看看夜色,孤寂的像个影子。
季良近日爱上了下棋,左手对着右手,一下一整天,有一日,侍女在给季良端茶时悄悄道:“五月端阳节,宫里有个规矩,节日前几日妃嫔们要给皇上送些荷包刺绣这样的小玩意,以便讨君上欢心,因为端阳节皇上也会赏赐各宫,赏赐多不多,也要看这次送上去的东西讨不讨皇上喜欢。公子,您要不要备下些什么。”
季良落子的手停顿了片刻,突然古怪的笑了:“我又不是妃嫔。”
宫女自知失言,连忙要退下。
“等会,”季良突然叫住了她,思索片刻,从怀里摸出一枚原型的玉佩,玉佩质地上乘,上面纹着考究的祥云纹,“如果能送过去,就帮我把这个送了吧。”
侍女应了,季公子终于要和皇上示好了,忙不迭是的跑出去,麻利的当日下午寻了礼盒,一并交给了陈望寝殿的近侍。
熙园殿如今在近侍眼里,和宫中其他妃嫔的宫殿并无二致,都上皇上宠幸之人,不管男女都不是下面之人可以多心思的,自然没拦着,连同其他妃嫔的礼物,一并进献了上去。
那日正是五月初一,离端午节尚有四天之久,陈望处理完国事,一脸的疲态,身边近侍连忙奉上了参茶,并主动靠近给陈望锤肩。
陈望心情不像是很好的样子,近侍瞧在眼里,讨巧道:“皇上国事繁忙,也要多做休息,正好各宫妃嫔送来的小玩意也到了,都是娘娘们精心准备的,皇上可要看一下?”
陈望兴致缺缺,也知道不能不看,挥挥手就让人把东西呈上来了,倒都是些巧妙的东西,番邦来的舒美人送了一根细长的红绳,陈望记得,这根细小的东西之前是束在舒美人腰上的,番邦进献女子都喜欢在腰间或者脖颈间绑一根红绳,待到侍寝之日由君主亲自解开,意味着女子是处子之身,君主是第一个临幸之人。陈望嗤笑,心中暗道:“可是这些日子朕也没碰她,让她着急了,这般急不可耐的要献身。”更加失去了兴致,其他妃嫔的东西也都中规中矩,无非是些荷包香囊,倒没什么特别别致的,唯独角落里,不知是谁,竟然连做个小玩意的耐心也没有,只送了一个玉佩。
陈望拾起那枚玉佩,心中不悦,如此心不诚,还指望朕会好好赏赐她?
便问道:“这玉佩是哪宫送上来的?”
近侍也瞧着陈望不大高兴了,暗想季良这次要倒霉了,忙道:“这是熙园殿送来的。”
谁知陈望“嗯?”来了一声,脸上的神情似乎变得拧了起来,也不知是高兴还是生气。如此反复了一会,陈望才淡淡道:“朕知道了,都拿下去吧。”
“那这玉佩?”
陈望不满的撇了近侍一眼,不耐烦道:“扔在这好了。”
近侍愈发的摸不透陈望的心思,连忙带着礼物退了下去。各宫听闻皇上看了送上来的礼物,纷纷派人来打听对哪宫的满意,近侍都已“圣心无法揣测”敷衍了过去,心里却是在等着熙园殿的人快些来,季良在御书房来往数日,待大家都是心平气和没有架子,来往伺候的侍人对他印象都不错,而且季良一直都是最的圣心之人,侍寝时间虽短,但是皇上对他的上心程度,远远超过了其他所有的妃嫔,这样的人,谁都想买他个人情,近侍只等着熙园殿的侍女来,他好提醒他们,皇上似乎对他们的礼物不甚满意,让季公子早准备着过来请罪。可是,哪个宫都来了,唯独没有见熙园殿的人过来。
陈望批阅完一本奏折,随手放在一边,头疼的厉害,停下来自己揉着,玉佩依旧放在桌上,自觉不自觉的,陈望总能看到他。
像是终于受不了玉佩的骚扰,陈望粗鲁的一把抓起它,细细的看着它的每一条纹理,他心中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