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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华乱-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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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于唯风的五官都要扭曲了,忍不住低吼:“怎么哪儿都有你们?!”
  闻五翻白眼:“又不是你家,老子吃饱了来遛弯儿不行么!”
  君玉染力有不怠,被逼到映月湖死角,正不知如何是好,忽从天而降一道锋利明亮的刀光。
  刀光横空劈下,木桥摇摇晃晃竟散了架,随后,杭雪舟稳稳地落在了君玉染的面前,手中长刀猎猎生威。
  “走!”
  不待众人反应,杭雪舟举高长刀再次劈下,如天降雷霆力道万钧,硬是一刀劈开了出路。紧接着,他拦腰抱起君玉染,身形如梭,转眼便越过映月湖,消失在了沉沉黑夜里。
  闻五啧啧惊叹:“这身手真是了得,当君玉染的护卫简直屈才了。”
  顿了顿,黑漆漆的瞳孔里依稀有几丝游动的猩红锋芒,道:“那把刀,真的是……好久没有看到了。”
  宣于唯风一把拽起上了锁链动弹不得的明山,扛到肩上,丢下一句:
  “明天君玉染的通缉令会贴满整个锦城。”
  便径自离去了。
  君殊从始至终都低着头,看不清楚神色。
  小敏对君殊很有好感,蹦蹦跳跳地走到君殊的面前,秀丽的小脸儿泛出少女特有的娇羞色,张嘴便是轻声细语似的娇嗔:“嗳,叫君殊的,那个君玉染想害你,闻五说他剑上涂了毒的,你小心些。还有,他这回害你不成,下次还会想别的法子害你。”
  君殊却道:“不会了,他不会回来了。”
  小敏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闻五突然走过来,摇头示意她什么都不要说了。
  “君公子,啊不,应该是新庄主了,容我自我介绍一下,”他笑嘻嘻地指着自己,尽量装作诚恳老实的模样,“我是‘买卖楼’的老板。‘买卖楼’是什么?其实就是你给钱,我做事。接了委托,事成之后再付酬金,童叟无欺。”
  君殊似是在沉思,久久不见反应。
  闻五也不着急,就站在原地等,等了一会儿,脚都麻了,君殊才缓缓抬起头,道:
  “我有委托,闻老板敢接吗?”
  锦城外,一陵复一陵,空山新雨枝满花开,茅草屋外一圈篱笆爬满了蔷薇藤蔓。
  杭雪舟带君玉染暂时在此处落脚,君玉染对这个地方很是新奇,不顾身上的疼痛,伸手去摘屋外玉兰花树上的白玉兰花。
  “我还不知道城外有十景陵这么个好地方。早知道,就跟你来这儿隐居了。”
  君玉染坐在藤椅上,拽了几根草叶子,手指翻飞,不过片刻就编了只振翅欲飞的蝴蝶,丢给杭雪舟,问:“好看吗?”
  杭雪舟收进袖中,说:“很好看。”
  “那我们离开锦城,开个草编铺子怎么样?我只负责编织跟数钱,其它的,都交给你。”
  杭雪舟猛地抬头,盯住君玉染漫不经心的脸,眼里几乎迸溅出血丝:“你说什么?”
  “我说,咱们离开锦城吧,”君玉染苦笑,心里直打鼓,似乎已经没有退路了,“君正瞻死了,有一半是我害的,我又得罪了新庄主君殊,锦城已经待不下去了。”
  “所以,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离开锦城,去别处讨生活。你知道的,我除了耍几招剑术,没其它谋生的手段,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可能会饿死的吧。”
  君玉染在害怕,编蝴蝶的手指一直在发抖,怕杭雪舟拒绝,怕到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
  “雪舟,我想逃离这个地方,你可以跟我一起走吗?”
  他抬头看杭雪舟的反应,可看到了杭雪舟转身进屋的背影,还有一个字:
  “好”
  这个“好”字太轻了,君玉染差点儿没有听见。
  君玉染没看见,杭雪舟进屋的时候其实被门槛绊了一跤,往常平稳的步伐也乱了。
  君玉染禁不住想笑,盯着手里的草编蝴蝶,神思竟又飘回了许多年前,那个海棠花落的时节,初次遇见君殊时。
  ……
  晚饭是杭雪舟做的,味道一般,但量大管饱。
  君玉染吃惯了山珍海味,突然嚼起了粗茶淡饭,实在是咽不下去,只能放下筷子,叹道:
  “这不行啊,以后还得找个厨子。”
  杭雪舟扒拉了几碗米饭,慢吞吞开口,两个字:
  “我学”
  晚上,君玉染睡在床上,杭雪舟打地铺,窗外月色朦胧分外撩人,空中弥漫着白玉兰清淡典雅的花香。
  君玉染睡不着,白袖下的手掌紧握着一枚瓷瓶。
  ——这是他在锦城最后的执念
  等到杭雪舟熟睡时,他起身下床,怕惊醒他,只能轻轻抱了一下他的手臂,道:
  “真好。这么多年了,只有你始终陪着我。你在这儿等我几天,等我处理好君殊的事情,咱们一起离开,从此天高水阔,再也不回来了。”
  长夜寂寥,星月指路,君玉染踏出了茅草屋,不再回头。
  这便是十景陵,尽是繁花似锦。等一不归人,或此去不归,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君玉染:你上了我,不仅不负责还要抓我,哼,我不跟你玩儿了!
君殊: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我心疼。
角落里杭雪舟嘤嘤哭泣:我也想负责
    
    ☆、第三十三回   将军 

  君正瞻死了,解剑山庄一片缟素。
  小敏很奇怪:“君公子不是君正瞻养大的么,为什么我觉得他一点也不伤心。”
  君公子自然是指君殊
  “这么关心人家,怎么,你喜欢他啊?”
  “君殊模样好家世好身手好,样样都好,性子也温柔,小敏喜欢也很正常啊。”
  苏瑛托腮,温润清透的目光泛起荡漾的波光。
  三人围在解剑山庄门前的石狮子旁说笑打闹,对往来吊唁的人的异样的目光视而不见。
  “吾家有女初长成,咱家小敏长得也不差。你若真是喜欢那君殊,就让闻五给你做主,结亲就好了。”
  苏瑛本是一番玩笑话,小敏却听得舌头都打结了,小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不不,我不喜欢君殊,我只是、只是……”
  伶俐的眼珠子转来转去,然后偷偷去看扒在石狮子上一脸轻佻看热闹的闻五,顿时鼓起了腮帮子,闷闷地不吭声了。
  三人一时无言,便在这时,远处传来高喝的“避让”声,吊唁的人群果真避让。
  “这是谁啊,这么大的阵仗?”小敏探着脑袋看,可惜只能看到前面的高头大马。
  “你想知道?问上面坐的的人呗。”
  高头大马上赫然是宣于唯风
  闻五瘫在石狮子上,咧嘴冲宣于唯风遥遥地嘻嘻一笑,道:“这么大的派头,还有宣于大人护着,也只有那位将军了。”
  “哪位将军?”
  “雪国的兵马大将军白霆”
  小敏继续摇头:“不认识,没听过。”也没兴趣追问下去。
  闻五朝她伸手:“来来,上来,看得很清楚!”
  小敏把手放上去,整个人被拉上了石狮子上,这时落了轿子,走出一位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
  她高高站在石狮子上,看得很清楚,那中年男子样貌英俊风度翩翩,看上去跟君殊差不多,哪有半分将军应有的样子。
  可是,没来由地,她很喜欢。
  将军白霆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望了过来,四目相对,小敏慌忙垂下了脑袋,猴子似的蹿下了石狮子。
  闻五打趣她:“哟哟,脸红啦!这可不行,人家的年纪摆在那儿,都能当你爹了。”
  小敏不理他,捂住红彤彤的脸颊,原地蹦了几蹦,好像很开心。
  将军白霆进去了,宣于唯风走到石狮子前,语气无奈:
  “真是哪儿都有你们。”
  闻五咧开嘴,得意地笑了笑,没有吭声。
  宣于唯风又道:“听说你们在找君玉染,找到了吗?”
  “赤卫军找到了吗?”
  “没有”
  “赤卫军都找不到,我们小小‘买卖楼’哪能找得着。”闻五骑在石狮子的脖子上,笑嘻嘻地俯视着宣于唯风,问:“真要找着了,你打算怎么处置君玉染?我相信他没有杀君正瞻,你也这么觉得吧?”
  宣于唯风很是头疼地捂住了额头
  “至于真正的凶手是谁,相比宣于大人比我更清楚,当然,明大人最清楚了。嗳,说起来,怎么没看见明大人呢?”
  “他被罚了,将军亲自下的手。”
  “哦,那他真可怜。”
  闻五聊表同情,虽然看上去没什么诚意,又道:“我没记错的话,将军是赤卫军的靠山吧?”
  “……是”
  “那你可要小心了。将军要是不小心倒台了,赤卫军可就得解散了。”
  宣于唯风冷道:“这个轮不到你操心。”
  “哎呀,别生气嘛,我也是关心你。”闻五指了指解剑山庄的大门,又问:“将军大人跟君正瞻的交情怎么样?”
  宣于唯风靠在石狮子上,怀里抱着长剑,周围无关人等立即退散。
  宣于唯风的嗓音与平日里不同,略带沙哑,道:“不怎么样。两人曾经一起为王上做事,后来君正瞻退出朝堂,专心经营解剑山庄,将军也整天忙着朝政上的事情,哪儿有闲情逸致叙旧。”
  “将军大人亲自来吊唁,交情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
  闻五想起一事,又叮嘱他:“小心君玉染。他又笨又蠢的,又有小性子,我肯定他还会有其它找死的举动。”
  小敏抢先开口,大声指责:“你转了性啦?——干嘛这么在意那个君玉染!”
  苏瑛了然一笑,道:“可能是君玉染的脾性跟七公子很像吧,都是人看着精明,实则……呵。”
  “确实,我那个宠坏了的七弟专爱惹是生非。老头子跟前有个红人,他看不顺眼,有一次剑上涂了麻药非要跟红人比武,你们猜怎么着,呵!三脚猫的功夫,输得那叫一个惨,剑还被夺走了,挨了一剑,当场就软到地上,爬都爬不起来。这事儿,我们兄弟几个当笑话偷偷笑了很久。”
  闻五笑得险些跌下石狮子,目光转向解剑山庄大门,细细观察那些前来吊唁的或哭或悲伤的人脸,眼里笑意渐退,逐渐变得淡然。
  “那个君玉染,真的跟小七一样,又笨又蠢……活让我操心。”
  ……
  夜里,君殊守灵时,袖中收拢了一只草编蜻蜓。
  君玉染缓步走来,道:“只有你一人?”
  “他们在的话,你反而不会出现。”君殊抬头望着他,目光怜悯,“你本不用走到这个地步的。”
  “你总是这样,假惺惺地装好人。”君玉染突然觉得悲哀,“我一直想赢过你,耍手段又怎么了,我无非是想赢一次,可你总不让我如愿。”
  君殊垂眸,清雅的面孔依旧端方沉静,像是戴着一副无懈可击的君子谦谦的假面,从始至终,他的神情淡然无波,道:“你为什么执着赢过我,你该知道,你比不过我的。”
  “因为我心术不正么,哼,君殊,有时候我真恨不得你死。”
  袖中握紧的瓷瓶越来越冰凉,似乎透过皮肉,骨骼都冻得发僵。
  君殊站起身,请了一柱香,走到他的跟前,道:“师父生前待你不薄,上柱香吧。”
  “那是你的师父,不是我的。”他心中五味杂陈,一时酸涩难忍,“我杀了他,他应该不想见到我。”
  “不是你杀的。你虽然心性不端,但大奸大恶的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映月湖的机关图,是我亲手交出去的。”
  这是一场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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